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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獄后回到老家,大姐鎖門,三姐嘲諷,臨走時二姐在村口攔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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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三年牢獄歸來,陳鐵柱背著破舊的帆布包走在熟悉的村道上。

大姐陳秀娟匆忙關上院門:“不是姐不認你,實在是特殊時期。”

三姐陳秀梅冷嘲熱諷:“喲,這不是咱家的'大英雄'回來了嗎?”

只有老宅里患老年癡呆的父親還在等他回家。

那些被撕掉標簽的藥瓶。 每月定期的銀行存款記錄。

還有二姐陳秀芳眼中總是閃躲的光芒。

當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時。

陳鐵柱決定離開這個讓他傷心的村莊。

清晨的村口,晨霧朦朧。

就在他即將踏上班車的那一刻。 “

鐵柱,你不能走!”二姐突然出現(xiàn),神色慌張。



01

2023年深秋的豫北大地,天空像一塊被雨水洗過又晾干的灰布,低低地壓在頭頂。

陳鐵柱背著一個破舊得看不出原本顏色的帆布包,站在那扇厚重的鐵門前,深深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氣。

空氣中帶著泥土的腥味和遠處燒秸稈的焦糊味,還有那種只有在鄉(xiāng)下才能聞到的、混合著雞鴨糞便和青草的復雜氣息。他閉上眼睛,感受著這久違的味道。

三年了,整整三年。一千零九十五個日日夜夜,他終于重新站在了這片土地上。

監(jiān)獄的大門在身后緩緩關閉,發(fā)出沉悶的金屬撞擊聲。那聲音像一個句號,宣告著一段灰暗時光的結束,也像一個問號,詢問著未來的方向。

他摸了摸上衣口袋,里面有三百塊錢,是監(jiān)獄發(fā)給刑滿釋放人員的“回家費”。口袋里的錢很薄,薄得像他對未來的信心。

身上穿著一件洗得發(fā)白的藍色襯衫,那是三年前進去時穿的,現(xiàn)在顯得有些小了。三年的牢獄生活讓他的肩膀更寬了,胸膛更厚實了,但眼神卻變得更加深沉,像一口老井,看不到底。

汽車站里人聲嘈雜,各種方言交織在一起,像一鍋煮沸的粥。有提著蛇皮袋的農(nóng)民工,滿臉疲憊地等待回家的班車;有抱著孩子的年輕母親,不停地哄著懷里啼哭的嬰兒;還有穿著時髦的年輕人,低頭刷著手機,時不時發(fā)出幾聲輕笑。

陳鐵柱坐在候車室最角落的位置,盡量讓自己不那么顯眼。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游移,觀察著這些自由的人們。三年前,他也是其中一員,滿懷希望地在這個世界里奔波。

“開往馬莊方向的班車即將發(fā)車,請乘客們準備檢票上車。”廣播里傳來女播音員甜膩的聲音,像糖水一樣粘稠。

陳鐵柱起身,拎起那個裝著他全部家當?shù)陌ぁ0镉袔准吹冒l(fā)白的換洗衣服,一個搪瓷茶缸,還有一張已經(jīng)泛黃的全家福照片。照片上的他還很年輕,笑得很燦爛,站在三個姐姐中間,后面是慈祥的父母。

那時候,他以為日子會一直這樣平靜地過下去。

班車是一輛老舊的中巴,座椅上的人造革已經(jīng)磨得露出了海綿。車廂里彌漫著汽油味、汗味和各種食物的混合氣味。陳鐵柱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把包袱抱在懷里。

車子啟動了,發(fā)動機發(fā)出低沉的轟鳴聲。透過滿是灰塵的車窗,陳鐵柱看到城市的建筑物慢慢向后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望無際的田野。

秋收剛過,玉米地里只剩下光禿禿的桿子,像一個個瘦弱的稻草人。遠處的村莊炊煙裊裊,在暮色中顯得格外溫馨。有農(nóng)民在田間燒秸稈,青煙直上,與灰蒙蒙的天空融為一體。

坐在他旁邊的是個五十多歲的農(nóng)婦,頭發(fā)花白,手上滿是老繭。她正在和家人通電話:“是啊,今年玉米價格還行,一斤能賣到一塊二。你爸的腰好些了,不過還是不能干重活。”

電話那頭傳來年輕人的聲音,雖然聽不清具體內(nèi)容,但能感受到那種關切和溫暖。農(nóng)婦的臉上始終帶著笑容,即使在說到困難的時候,也是那種苦中作樂的笑。

陳鐵柱羨慕這樣的對話。三年來,他沒有接到過一個家人的電話。倒不是監(jiān)獄不允許,而是他不敢打。他怕聽到失望的聲音,怕聽到責備的話語,更怕聽到電話那頭的沉默。

車窗外的景色越來越熟悉。那條彎彎曲曲的小河,那座孤零零的破廟,還有那片永遠種著白菜的菜地。每一處風景都在訴說著回憶,每一個角落都有他童年的足跡。

“馬莊到了,馬莊到了!”司機大聲喊著。

陳鐵柱的心跳突然加快了。三年了,他終于回到了這個生他養(yǎng)他的地方。

下午四點的陽光很柔和,斜斜地灑在村口的大槐樹上。這棵槐樹有上百年的歷史了,粗大的樹干需要三個成年人才能合抱。樹下有幾個老人在下象棋,時不時傳來幾聲爭吵和笑聲。

陳鐵柱下了車,深深地看了一眼這棵老槐樹。小時候,他經(jīng)常和小伙伴們在這里玩耍,夏天的時候會爬到樹上掏鳥蛋。樹上有他用刀子刻下的名字,雖然已經(jīng)被歲月模糊,但應該還在。

村子比三年前更顯破舊了。許多年輕人都外出打工了,留下的大多是老人和孩子。不少房屋的墻皮已經(jīng)脫落,露出里面的紅磚。有幾戶人家的房子甚至已經(jīng)坍塌了一角,長滿了野草。

不過也有變化。村里的主干道鋪了水泥,路燈也安裝了不少,雖然款式老舊,但至少晚上不會漆黑一片了。村委會的大樓重新粉刷過,貼上了各種標語和宣傳畫,看起來比以前正式多了。

陳鐵柱拎著包袱,沿著熟悉的小路向村子深處走去。路上遇到幾個村民,他們看到他的時候,表情都很復雜。有的是驚訝,有的是同情,還有的是明顯的回避。

“那不是陳家老四嗎?聽說剛從里面出來。”

“是啊,當年為了工錢的事,把包工頭打傷了,判了三年呢。”

“唉,好好的一個小伙子,怎么就...”

這些竊竊私語像針一樣扎在陳鐵柱心上。他加快了腳步,低著頭往前走,不愿意和任何人對視。

村子里的變化不大,但氣氛卻和以前完全不同了。以前他走在這條路上,會有很多人主動打招呼,問長問短。現(xiàn)在,人們都在刻意避開他,仿佛他身上帶著什么傳染病。

02

陳鐵柱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個冬天。那時候他在縣城承包了一個小工程,帶著十幾個村里的兄弟一起干活。工程完工后,包工頭卻一直拖欠工資,說是甲方?jīng)]給錢。

春節(jié)快到了,工人們都等著錢回家過年。陳鐵柱去找包工頭討要,對方不僅不給錢,還惡言相向,說什么“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爭執(zhí)中,包工頭先動的手,推了陳鐵柱一把。陳鐵柱當時就火了,一拳打在對方臉上。沒想到那一拳力氣太大,把包工頭的鼻梁骨打斷了,法醫(yī)鑒定為輕傷。

法院判決的時候,包工頭請了好律師,把陳鐵柱說成是惡意傷人。而陳鐵柱家里窮,請不起好律師,只能靠法院指定的律師敷衍了事。最終,他被判故意傷害罪,刑期三年。

諷刺的是,工人們的工資至今也沒要回來。

大姐陳秀娟家在村子的中心位置,是一座建于九十年代的二層小樓。當年蓋這房子的時候,在村里算是頭一份,引得不少人羨慕。現(xiàn)在看來,房子雖然有些舊了,但保養(yǎng)得還不錯。

院門口停著一輛五羊本田摩托車,應該是姐夫馬德勝的座駕。院子里種著幾棵石榴樹,正是結果的季節(jié),紅彤彤的石榴掛滿枝頭,在夕陽下顯得格外誘人。

院子收拾得很整潔,地面用水泥鋪過,還種了一些花草。從這些細節(jié)可以看出,大姐一家的日子過得還不錯。

陳鐵柱在門前站了一會兒,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輕輕敲了敲門:“大姐,是我,鐵柱。我回來了。”

屋里傳來腳步聲,很匆忙,還伴隨著壓低的說話聲。過了一會兒,門開了一條縫,大姐陳秀娟從門縫里探出頭來。



看到陳鐵柱的瞬間,大姐的臉色明顯變了。她的眼中閃過驚訝、慌張,還有一種說不清楚的復雜情緒。

“鐵柱?你...你怎么回來了?不是說要到年底嗎?”大姐的聲音有些發(fā)顫。

“減刑了,提前釋放。”陳鐵柱勉強笑了笑,“大姐,我想先在你這里住幾天,緩緩再說。等找到工作了,我就自己租房子。”

大姐的臉色更難看了。她快速地掃了一眼街道,確認沒有鄰居在看,然后又把門關上了一些:“鐵柱,不是姐不認你,實在是現(xiàn)在特殊時期。”

“什么特殊時期?”陳鐵柱不解地問。

“村里正在評選省級文明村,現(xiàn)在正是關鍵時候。”大姐的聲音越來越小,“你知道的,德勝是村支書,這事要是讓上面的領導知道了,他的工作就完了。”

陳鐵柱的笑容慢慢僵在臉上。他沒想到,連親姐姐都不愿意收留他。在監(jiān)獄里的那些夜晚,他無數(shù)次幻想著回家的場景,想象著和家人團聚的溫馨畫面。現(xiàn)實卻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大姐,我只是借住幾天,不會給姐夫添麻煩的。”他再次懇求。

“鐵柱,你要理解姐。”大姐的語氣帶著無奈和歉意,“等過了這陣子,等文明村的事情定下來了,你再回來好不好?”

屋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秀娟,誰來了?”

“沒什么,一個推銷的。”大姐快速回答,然后對陳鐵柱說,“你先走吧,改天姐再去看你。”

說完,她輕輕關上了門。接著傳來門閂插上的聲音。

陳鐵柱站在門前,看著緊閉的大門,心里涌起一陣巨大的悲涼。他聽到屋里傳來壓低的爭吵聲,雖然聽不清具體內(nèi)容,但能感受到那種緊張和焦慮。

夕陽西下,把陳鐵柱的影子拉得很長。他轉身離開,背影在金黃的夕陽中顯得格外蕭瑟。路過的村民看到這一幕,有的搖頭嘆息,有的竊竊私語,但沒有人上前關心。

陳鐵柱走在村子的小路上,心情異常沉重。三年來,他一直以為家人在等著他回來,沒想到現(xiàn)實如此殘酷。連血濃于水的親情,在現(xiàn)實面前都顯得如此脆弱。

不過他很快調整了心情。大姐有大姐的難處,他能理解。也許三姐會不一樣。三姐陳秀梅嫁到鄰村,丈夫跑運輸,家里條件一直不錯。而且三姐從小就最疼他這個弟弟,應該不會拒絕他。

夜色開始降臨,遠處的村莊亮起了零星的燈火。陳鐵柱一個人走在鄉(xiāng)間小路上,腳下是坑坑洼洼的泥土路,兩邊是剛收割完的玉米地。

秋天的夜晚有些涼,風吹過玉米桿,發(fā)出沙沙的聲響,像是在竊竊私語。遠處傳來幾聲狗叫,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格外清晰。

走了大約一個小時,陳鐵柱終于到了鄰村。三姐家的院子不大,但收拾得很精致。院門口停著一輛五菱小貨車,看起來還比較新。院子里種著一些蔬菜,整整齊齊的,顯然經(jīng)常有人打理。

屋里亮著燈,從窗戶可以看到溫暖的黃光。陳鐵柱透過窗戶看到三姐正在廚房里忙碌,應該是在準備晚飯。炊煙從煙囪里升起,在夜空中慢慢消散。

這樣的場景讓陳鐵柱想起了兒時的家。那時候母親也是這樣,每到飯點就在廚房里忙碌,為一家人準備熱騰騰的飯菜。那種家的溫暖,是他在監(jiān)獄里最懷念的東西。

他走到門前,輕輕敲了敲門:“三姐,是我,鐵柱。”

屋里的聲音突然停止了,過了一會兒,門開了。三姐陳秀梅站在門口,身后是明亮的燈光。她穿著一件新買的紅色毛衣,臉上化著淡妝,頭發(fā)梳得很整齊,看起來生活得確實不錯。

03

看到陳鐵柱的瞬間,三姐的表情很復雜。先是驚訝,然后是一種說不清楚的厭惡,最后定格為冷漠。

“喲,這不是咱家的'大英雄'回來了嗎?”三姐的語氣里帶著明顯的嘲諷,“三年不見,氣色還不錯啊。看來里面的伙食比外面還好。”

陳鐵柱心里一沉,但還是強顏歡笑:“三姐,我剛出來,想在你這里住幾天。”

“住幾天?”三姐冷笑一聲,“你以為這里是旅店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三姐,我是你弟弟。”陳鐵柱的聲音有些顫抖。

“弟弟?”三姐雙手抱胸,“什么弟弟?我怎么不記得我有一個坐過牢的弟弟?”

這話像刀子一樣扎在陳鐵柱心上。他沒想到,從小最疼他的三姐,現(xiàn)在會說出這樣的話。

“三姐,我當初也是為了給工人討工資才...”陳鐵柱想要解釋。

“你還有臉提這事?”三姐的聲音提高了八度,“當初要不是你惹事,咱家在村里多有面子!現(xiàn)在好了,出門都抬不起頭,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點點!”

她越說越激動,臉色也越來越難看:“聽說里面包吃包住,還有電視看,比外面舒服多了吧?怎么,現(xiàn)在舍不得出來了?”

屋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秀梅,誰來了?這么晚了。”

“沒誰,一個要飯的。”三姐頭也不回地回答,然后對陳鐵柱說,“我勸你趕緊走,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了!我們家不歡迎你這種人!”

說完,她用力關上了門,門閂插上的聲音格外響亮。

陳鐵柱站在黑暗中,感覺整個世界都塌了。連最疼他的三姐都不要他了,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會接納他呢?

夜風很涼,吹得他直打哆嗦。村子里安靜得可怕,只有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狗叫。陳鐵柱在村口的石頭上坐了很久,望著滿天的星星發(fā)呆。

星空還是三年前的星空,但人心卻變了。

他想起了老宅,那里住著患老年癡呆的父親陳大山。也許,只有那里才是他最后的歸宿了。



深夜的馬莊村靜悄悄的,只有幾家還亮著微弱的燈光。陳鐵柱一個人走在村里的小路上,腳步聲在夜空中顯得格外清晰。路邊的狗聽到聲音,會叫幾聲,但很快又安靜下來。

月亮躲在云層后面,只露出微弱的光芒。地面上鋪滿了落葉,踩上去發(fā)出沙沙的聲響。秋天的夜晚帶著一種蕭瑟的美,但此刻的陳鐵柱卻無心欣賞。

老宅在村子的最東頭,遠離人群,顯得格外孤獨。這是一座建于八十年代的磚瓦房,當年父親蓋這房子的時候,全家人都住在里面,熱熱鬧鬧的。后來姐姐們陸續(xù)出嫁,房子就顯得空曠了。

院子很大,但現(xiàn)在長滿了雜草。月光下,那些野草像鬼影一樣搖擺。院墻有一段已經(jīng)倒塌了,露出里面的紅磚。整個院子顯得很荒涼,像一個被遺忘的角落。

陳鐵柱推開已經(jīng)有些變形的木門,門軸發(fā)出吱呀的聲響。院子里傳來一聲咳嗽,嚇了他一跳。

父親陳大山正坐在屋檐下的小馬扎上,呆呆地望著夜空。老人穿著一件褪色的中山裝,頭發(fā)花白,背已經(jīng)駝了。月光灑在他身上,讓他看起來像一尊雕像。

“爸。”陳鐵柱輕聲叫道,生怕驚擾了這寧靜的夜晚。

老人緩緩轉過頭,借著屋里微弱的燈光打量著他。老人的眼神很迷茫,像是在努力回憶什么。過了很久,老人的眼睛突然亮了,像點燃了兩盞燈。

“鐵柱?是我的鐵柱嗎?”老人的聲音有些顫抖。

“是啊,爸,是我。我回來了。”陳鐵柱快步走過去,緊緊抱住了父親。

老人在他懷里哭了起來,哭得像個孩子:“兒子,你去哪里了?我等了你好久好久,還以為你不要爸了。”

陳鐵柱也哭了。在這個冷漠的世界里,只有這個患了老年癡呆的父親,還記得他,還在等他。親情的溫暖瞬間涌上心頭,讓他感到一絲慰藉。

“爸,我不走了,我再也不走了。”他哽咽著說。

老人拍著他的背,像小時候安慰他一樣:“不走就好,不走就好。你媽走了,你姐姐們也都嫁了,你要是再走,爸就真的一個人了。”

陳鐵柱扶著父親進了屋。屋子里的擺設還是老樣子,一張木床,一張八仙桌,還有一個老式的黑白電視機。墻上貼著一些發(fā)黃的年畫,都是八十年代的款式。

桌子上放著幾個藥瓶,都是治療老年癡呆的藥。還有一些散亂的紙片,上面寫著一些字,但字跡很潦草,看不清楚內(nèi)容。

“爸,你按時吃藥了嗎?”陳鐵柱問。

老人點點頭,又搖搖頭:“忘了,總是忘。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不過秀芳經(jīng)常來,她會提醒我。”

陳鐵柱心里一暖。看來二姐還是關心父親的,這讓他在絕望中看到了一點希望。

他開始收拾屋子,發(fā)現(xiàn)桌子抽屜里有一些銀行回執(zhí)單。上面顯示每個月都有人給父親的賬戶里存錢,數(shù)額不大,一般是五百到八百不等,但很規(guī)律,從來沒有斷過。

“爸,這錢是誰給你存的?”陳鐵柱拿著那些單子問。

老人看了看那些單子,眼神又變得迷茫:“不知道,不記得了。可能是你姐姐們吧,她們都很孝順。”

陳鐵柱仔細看了看那些回執(zhí)單,存款人的簽名很潦草,看不清楚是誰的字。但從時間上看,這些存款從三年前就開始了,正是他剛入獄的時候。

04

看來姐姐們雖然表面上對他冷淡,但對父親還是很關心的。這讓他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

夜深了,陳鐵柱在老宅里找了一些舊被褥,在堂屋里打了個地鋪。父親已經(jīng)睡了,睡得很安穩(wěn),偶爾會說幾句夢話。

躺在冰涼的地上,陳鐵柱望著昏暗的屋頂,思緒萬千。三年的牢獄生活雖然艱苦,但至少目標明確,就是好好改造,爭取早日出獄。現(xiàn)在出來了,卻發(fā)現(xiàn)前路茫茫,不知道該往哪里走。

姐姐們的態(tài)度讓他傷心,但他也能理解。畢竟,有一個坐過牢的弟弟確實不光彩,會影響她們在村里的聲譽。他不能怪她們,只能怪自己當初太沖動。

窗外傳來夜鳥的叫聲,凄涼而孤獨。陳鐵柱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入睡。明天還要面對新的生活,他需要養(yǎng)足精神。

第二天早上,陳鐵柱被一陣敲門聲驚醒。他揉了揉眼睛,看到父親還在睡覺,便輕手輕腳地去開門。

門外站著二姐陳秀芳,她手里提著一個保溫袋,里面應該裝著早飯。看到陳鐵柱的瞬間,二姐的臉上閃過一絲慌張,像是被抓住了什么秘密。

“鐵柱?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二姐的聲音有些不自然。

“昨天晚上。”陳鐵柱說,“二姐,你來看爸啊?”

“是啊,我給爸帶了點小米粥和咸菜。”二姐走進屋子,目光有些閃躲,“你...你怎么住在這里?”

“大姐和三姐都不讓我住。”陳鐵柱苦笑,“也只有這里能容下我了。”

二姐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她們也有她們的難處。你剛出來,大家都需要時間適應。”

她把保溫袋放在桌子上,從里面拿出一個保溫盒和幾個小菜。小米粥還冒著熱氣,散發(fā)著誘人的香味。看得出來,二姐是用心準備的。

“爸,該起床吃飯了。”二姐輕聲喚醒父親。

老人睜開眼睛,看到二姐,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秀芳來了?你總是這么貼心。”

“爸,該吃藥了。”二姐從包里拿出幾個藥瓶,仔細地數(shù)著藥片。

陳鐵柱注意到,那些藥瓶上的標簽都被撕掉了,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痕跡。這讓他覺得有些奇怪,為什么要撕掉標簽呢?

“二姐,爸吃的什么藥?我看看說明書。”他問。

“就是...治老年癡呆的藥。”二姐的聲音有些顫抖,手上的動作也變得僵硬,“醫(yī)生說要按時吃,不能斷。”

“我想看看藥名,了解一下病情。”陳鐵柱伸手去拿藥瓶。

二姐慌忙把藥瓶收起來:“不用看了,都是一樣的藥。你又不懂醫(yī),看了也沒用。”

她的反應讓陳鐵柱更加疑惑,但他沒有繼續(xù)追問。也許二姐是擔心他胡思亂想吧。

接下來的幾天,陳鐵柱在老宅里陪著父親。老人的病情時好時壞,有時候很清醒,能夠清楚地記起往事,會和陳鐵柱聊起他小時候的調皮事;有時候又很糊涂,會忘記陳鐵柱是誰,問他為什么在自己家里。

每天上午,二姐都會來送藥送飯。她總是很匆忙,放下東西就走,很少多說話。有時候陳鐵柱想和她聊聊家里的情況,她也總是支支吾吾的,不愿意多說。

村里人對陳鐵柱的態(tài)度依舊冷淡。他去小賣部買東西,老板會很勉強地賣給他,但不會像對待其他村民那樣熱情。走在路上,遇到熟人也很少有人主動打招呼。

陳鐵柱開始在村里找工作,希望能夠自食其力。他去了磚廠,廠長一聽說他的情況,立刻搖頭拒絕:“我們廠不要有前科的人,怕出事。”

他又去了養(yǎng)殖場,老板的態(tài)度也很冷淡:“你這種人不適合我們這里,會影響其他工人的情緒。”

連村里的建筑隊也不要他。包工頭直截了當?shù)卣f:“我們這里不要你這種人,干活的時候發(fā)生沖突怎么辦?誰負責?”

一次次的拒絕讓陳鐵柱深深感受到了社會的冷漠。有前科的標簽像一個烙印,深深地印在他身上,讓他無論走到哪里都被人歧視。

日子一天天過去,陳鐵柱的積蓄越來越少。三百塊錢很快就花得差不多了,他開始考慮離開馬莊村,去外地打工。也許在陌生的地方,沒有人知道他的過去,他能夠重新開始。

一個月后的晚上,陳鐵柱在收拾東西,準備第二天就離開。他把那幾件破舊的衣服疊好,放進那個帆布包里。

在收拾父親床頭柜的時候,他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盒子。盒子很舊,上面積了一層灰塵,顯然很久沒有動過了。

陳鐵柱打開盒子,里面裝著一些化驗單和診斷書。他隨手拿起一張化驗單,上面的內(nèi)容讓他的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

化驗單上清楚地寫著:肺癌晚期。

診斷時間是三年前的冬天,正是他剛入獄的時候。

陳鐵柱的手開始顫抖。他又拿起幾張化驗單,上面都是同樣的診斷結果。還有一些醫(yī)生的診斷書,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醫(yī)學術語,但“肺癌晚期”幾個字格外刺眼。

父親患的不是老年癡呆,而是肺癌!而且已經(jīng)是晚期了!

為什么要瞞著他?為什么所有人都在騙他?

陳鐵柱想起二姐每次來時閃躲的眼神,想起那些被撕掉標簽的藥瓶,想起銀行回執(zhí)單上的定期存款。一切都有了解釋。

那些藥不是治療老年癡呆的,而是抗癌藥物。那些存款不是生活費,而是治療費。二姐每次匆忙離開,是因為她在撒謊,害怕被他發(fā)現(xiàn)真相。

05

陳鐵柱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他坐在床邊,手里拿著那些化驗單,心情復雜到了極點。憤怒、傷心、困惑,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為什么要瞞著他?難道他連知道父親病情的權利都沒有嗎?

他想起父親那些時而清醒時而糊涂的表現(xiàn)。現(xiàn)在想來,那不是老年癡呆的癥狀,而是癌癥晚期的虛弱和意識模糊。

陳鐵柱在屋子里來回踱步,不知道該怎么辦。是去質問二姐,還是裝作不知道?

最終,他決定按照原計劃離開。既然家人都不愿意告訴他真相,他又何必強求?也許離開對大家都好。

第二天一早,陳鐵柱背著包袱,準備離開馬莊村。他最后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父親,老人睡得很安靜,臉色蠟黃,瘦得皮包骨頭。

“爸,我走了。”他在心里默默說道,“希望你能夠平靜地走完最后的路。”

走到村口時,晨霧還沒有完全散去。遠山如黛,近水如煙,整個村莊都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這樣的景色在平時會讓人心情愉悅,但此刻的陳鐵柱卻無心欣賞。

就在他準備上班車的時候,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路邊等他。

是二姐陳秀芳。

她神色慌張,眼圈通紅,看起來一夜沒睡。她的頭發(fā)有些凌亂,衣服也皺巴巴的,顯然是匆忙趕來的。

“鐵柱,你不能走!”二姐攔在他面前,聲音帶著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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