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站在洞房前，心跳如雷。娶了村里的"瘋女人"，我本以為只是一場交易。可當她掀開紅蓋頭，清澈的眼神盯著我說："我沒瘋，我是裝的"那一刻，我如遭雷擊。

那個整日瘋瘋癲癲的女人，突然變得清醒而冷靜，甚至比我還要理智。我不知道自己是娶了個瘋子，還是娶了個比瘋子還可怕的騙子。

01

1987年的夏天，我剛退伍回到老家峰山村，就被母親逼著相親。

"小明，你都二十七了，村里同齡人孩子都會跑了。"母親絮絮叨叨，"咱家條件不好，但你當過兵，有文化，找個勤快點的媳婦總行。"

我知道母親的難處。父親去世早，我又去當兵，家里幾畝薄田全靠母親一人耕種。如今我回來了，成家立業是遲早的事。

可相親對象一個比一個不合適。不是嫌我家窮，就是嫌我沒正經工作。那時候，退伍軍人并不像現在那么吃香，能分配到國企的鳳毛麟角，像我這樣回鄉務農的比比皆是。

一天傍晚，村支書李大伯來家里坐，眼神閃爍地對我母親說："劉嫂子，我看你家小明條件也不錯，要不...考慮下楊家那閨女？"

"楊雪？"母親一愣，"那不是..."

"是，就是那個。"李大伯壓低聲音，"那姑娘雖說有點問題，但干活利索，模樣也周正。最主要的是，楊家愿意倒貼三百塊錢和一頭豬。"

母親看向我，欲言又止。

楊雪，我知道她。村里人都叫她"瘋丫頭"。據說十五歲那年受了刺激，腦子就不太正常。有時候一個人自言自語，有時候又發瘋似的狂笑，但大多數時候還是安靜的，只是眼神呆滯，好像魂丟了一樣。

"她那樣...怎么過日子啊？"母親擔憂道。

"聽說她只是偶爾發病，平時能干家務，楊家拿她沒辦法，想托付給可靠人家。你家小明當過兵，有文化，楊家很看重。"李大伯遞過一支煙給我，"小明，你考慮考慮？"

我沉默不語。娶個精神不正常的女人，這輩子怎么過？但看著母親日漸消瘦的背影和家徒四壁的房子，我又有什么選擇呢？

三百塊錢，在當時可是一筆巨款，夠我們家過上一年了。

"我去見見她。"我最終說道。

第二天，我在村口的小溪邊見到了楊雪。她正蹲在溪邊洗衣服，長長的黑發垂在臉側，遮住了半邊臉龐。聽到腳步聲，她抬起頭來。

那一刻，我愣住了。

她長得很好看，皮膚白皙，五官精致，只是那雙眼睛，空洞而沒有焦點，像是透過我在看別的什么。

"你好。"我試探著打招呼。

她盯著我看了幾秒，突然"咯咯"笑起來，笑聲中帶著幾分詭異。然后，她又低下頭，繼續洗衣服，好像我不存在一樣。

回家路上，我心里五味雜陳。她確實有問題，但那種病態的美麗，卻莫名讓人心疼。

"怎么樣？"母親急切地問。

我嘆了口氣："就這樣吧。"

02

婚禮很簡單，村里人來得不多，大家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背后議論紛紛。

"小明這是缺心眼啊，娶個瘋子回家。"

"聽說楊家給了三百塊彩禮錢呢，這買賣可真劃算。"

"可憐楊雪，長得多標致，要不是腦子出了問題..."

我充耳不聞，只是在拜天地時，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新娘。楊雪安靜地跪在那里，紅色的蓋頭下，看不清她的表情。整個儀式中，她都出奇地配合，沒有任何異常舉動。

入夜，送走鬧洞房的村民，房間里只剩下我和楊雪。我有些緊張，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妻子"。

她坐在床邊，紅蓋頭還沒揭開。我猶豫了一下，慢慢走過去，輕輕掀起了蓋頭。

那一刻，我驚呆了。

楊雪抬起頭，眼神清澈明亮，嘴角帶著一絲淺笑，哪有半點精神失常的樣子？

"你..."我結結巴巴地開口。

"我沒瘋，是裝的。"她聲音清脆，像山間的溪水，"我一直都是清醒的。"

我后退一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在開玩笑？"

"不是玩笑。"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嫁衣，"我必須這樣做，否則活不下去。"

"為什么要裝瘋？"我驚訝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有種我看不懂的復雜情緒："等你準備好了，我會告訴你真相。但現在，我需要你的幫助，繼續對外保守這個秘密。"

我盯著她的眼睛，試圖找出一絲瘋狂的痕跡，卻只看到一片清明。這個女人，到底是真的清醒，還是瘋得更徹底了？

"為什么選擇我？"我問。

"因為你當過兵，有正義感。"她直視我的眼睛，"村里人都說，你是個好人。"

那一夜，我們誰也沒睡著。她坐在床角，我靠在墻邊，就這樣到天亮。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時，我做出了決定："好，我幫你。但你得保證，不會傷害我和我母親。"

她點點頭："我保證。"

就這樣，我和一個裝瘋賣傻的女人開始了荒謬的婚姻生活。白天，她在外人面前瘋瘋癲癲；夜晚，在只有我們兩人的屋子里，她卻是個聰明絕頂的女子。

這種雙面生活持續了一個月。我漸漸發現，楊雪不僅聰明，還很有文化。她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會講外面大城市的故事，甚至懂一些外語。這與村里傳言她只讀到小學三年級完全不符。

"你到底是誰？"一天晚上，我終于忍不住問道。

她沉默了許久，才開口："我叫蘇雪，不是楊雪。我來自城里，有著你無法想象的身份和過去。"

"那為什么要來這個小山村裝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