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地名人名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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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味道,不對勁。”阿芳停下掃帚,皺眉看著那只黑色垃圾袋。
夏日的晨風吹過梧桐葉,卻吹不散空氣中那股奇異的腥甜。她已經在這個高檔小區做了五年保潔,什么樣的垃圾沒見過,但最近這兩周,3號別墅那位杜老先生家的垃圾袋越來越重,味道也越來越古怪。
“會不會是......”她搖搖頭,不敢再想下去。
01
桂花園是這座城市最昂貴的別墅區,十六棟獨棟洋房錯落有致地分布在精心修剪的園林中。每一棟都價值千萬,住戶非富即貴。
阿芳每天凌晨六點準時到達,開始她的工作。她的路線固定不變:從1號到16號,清理垃圾,打掃公共區域,澆灌花草。
3號別墅的主人叫杜懷安,今年六十九歲,是個退休的老板。
阿芳記得他剛搬來時的樣子——頭發花白但梳理得一絲不茍,總是穿著熨燙平整的白襯衫,說話溫和有禮。鄰居們說他是做醫療器械生意發的家,老婆三年前去世了,一個人住著這么大的房子。
杜懷安平日里極其規律。每周二和周五上午十點,他會準時提著垃圾袋出現在門口,放進指定的垃圾桶,然后回屋。其他時候很少見他出門,偶爾有快遞或外賣,他也總是在門口接過就進屋。
但從兩周前開始,情況變了。
阿芳第一次注意到異常是在周一早晨。她照例來收垃圾,發現3號別墅門口的垃圾桶里有兩個黑色垃圾袋,而且看起來特別沉。她拖拽時明顯感受到了重量,比平時重了至少一倍。
第二天,又是兩個袋子。第三天,三個。
“杜先生最近胃口挺好啊。”阿芳跟同事小李開玩笑說。
小李是負責4-8號別墅的保潔,她搖搖頭:“有錢人嘛,浪費點也正常。”
但阿芳總覺得不對勁。那些垃圾袋不僅重,而且散發著一股奇怪的味道。不是普通的廚余垃圾味,也不是腐爛食物的臭味,而是一種她說不清楚的腥甜氣息,聞久了會讓人感到惡心。
第四天晚上,阿芳值夜班。晚上十一點多,她在巡邏時看見3號別墅的燈還亮著,透過厚重的窗簾能看到里面有影子在移動。這倒不算奇怪,但接下來發生的事讓她印象深刻。
凌晨兩點左右,她聽到了開門聲。從值班室的窗戶往外看,杜懷安正拖著一個大袋子往垃圾桶走。那個袋子看起來很重,他拖得很吃力,不時停下來喘氣。把袋子扔進垃圾桶后,他四處張望了一下,匆匆回了屋。
第二天早晨,阿芳發現垃圾桶里又多了兩個袋子。
“這是第幾次了?”她在心里默數著。十天內,杜懷安至少扔了十五次垃圾,平均每天都有,有時候一天兩次。
第十一天,阿芳在清理時發現了更加異常的情況。其中一個垃圾袋破了個小口,里面露出一些紅色的東西。她以為是牛肉或者豬肉,但湊近一看,那些紅色物體的形狀很奇怪,不像普通的肉塊。
她用垃圾夾夾起袋口想看得更清楚些,一股濃烈的腥臭味撲面而來,差點讓她當場嘔吐。那些紅色物體濕漉漉的,有些已經開始發黑,形狀很不規整,像是......
阿芳不敢再想下去,趕緊把垃圾袋扔進垃圾車。
但這件事在她心里扎了根。
02
物業經理周強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禿頂,喜歡穿名牌polo衫,說話時總是面帶笑容。他在這個小區工作了八年,對每個住戶的情況都了如指掌。
阿芳找到他時,周強正在辦公室里看監控錄像,桌上放著一杯熱茶,散發著淡淡的茉莉花香。
“周經理,我想跟您說件事。”阿芳在門口停下腳步。
“進來坐,什么事?”周強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阿芳坐下,組織了一下語言:“是關于3號別墅杜先生的。”
“杜懷安?”周強放下茶杯,“他怎么了?”
“最近這兩周,他扔垃圾的次數特別多,而且垃圾袋很重,味道也很奇怪。”
周強皺了皺眉:“具體說說。”
阿芳把自己觀察到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包括那些沉重的垃圾袋、奇怪的味道,以及她看到的那些紅色物體。
聽完后,周強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老年人嘛,生活習慣可能會有些改變。也許他最近在嘗試做一些新菜,或者買了很多肉類囤著。”
“但是那個味道......”
“你說的那個味道,可能是因為天氣熱,肉類容易變質。”周強的語氣很平和,“阿芳,我理解你的擔心,但我們做物業的,不能對業主的私生活過度關注。只要不影響小區環境,他們有權處理自己的垃圾。”
阿芳還想說什么,周強擺擺手:“這樣吧,如果你再發現什么明顯異常的情況,及時告訴我。但現在這些,還不足以說明什么問題。”
從物業辦公室出來,阿芳的心情更加復雜了。她知道周強說得有道理,但那種不安的感覺依然揮之不去。
接下來的幾天,她開始更加仔細地觀察3號別墅。
杜懷安的作息時間變得更加不規律。以前他很少晚上出門,現在經常在深夜時分拖著垃圾袋出來。阿芳值夜班時,至少三次看到他在凌晨兩三點鐘出現。
別墅的窗簾始終拉得嚴嚴實實,一點縫隙都沒有。以前偶爾還能看到里面的燈光變化,現在什么都看不到。
最奇怪的是那些聲音。
夜里,阿芳在值班室里整理工具時,聽到從3號別墅方向傳來一些低沉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拖拽重物,偶爾還有金屬碰撞的響聲。這些聲音不算太大,但在安靜的夜里顯得格外突兀。
第二天晚上,類似的聲音又出現了,而且持續了更長時間。
阿芳開始懷疑杜懷安在屋里做什么不尋常的事情。
第三早晨,她再次發現垃圾桶里有三個重重的垃圾袋。這一次,其中一個袋子的破損更加嚴重,里面的東西幾乎要掉出來。阿芳看到了一些她從未見過的東西——那些紅色物體的形狀更加明確了,看起來像是某種器官組織,表面還有一些白色的纖維狀物質。
她的手開始發抖。
那天下午,阿芳又去找了周強。
“周經理,我覺得真的有問題。”她把早晨看到的情況又描述了一遍。
周強的表情嚴肅了一些:“你確定你看到的是......器官組織?”
“我不能百分之百確定,但看起來真的很像。而且那個味道,絕對不是普通的食物腐爛味。”
周強沉默了幾秒鐘:“這樣吧,明天早晨你如果再發現類似的情況,先別清理,叫我過去看看。”
“好的。”
但阿芳心里知道,事情可能比她想象的更嚴重。
03
周五,阿芳值夜班。
這是她第四次在夜里觀察3號別墅,每一次都讓她更加確信那里發生著什么不尋常的事情。
晚上十點半,3號別墅的燈亮了。透過厚重的窗簾,能看到里面有影子在移動,但無法看清具體在做什么。
十一點十分,阿芳聽到了拖拽聲。那種低沉、持續的摩擦聲,像是有人在地板上拖著很重的東西。聲音斷斷續續,時強時弱。
十一點四十分,金屬碰撞聲開始了。清脆的“叮當”聲,有節奏地重復著,像是有人在用某種工具切割什么東西。
午夜十二點,所有聲音都停止了。別墅陷入完全的安靜。
凌晨一點,聲音又開始了。這一次是一種新的聲音——像是流水聲,但又不完全像。更像是某種液體在流動,偶爾還有“咕嚕咕嚕”的氣泡聲。
阿芳坐在值班室里,渾身發冷。她想起了白天看到的那些紅色物體,想起了那股奇異的腥甜味道,一種可怕的猜測在她心里慢慢成形。
凌晨兩點半,杜懷安出現了。
他拖著一個特別大的黑色袋子,比之前見過的任何一個都要大。袋子看起來沉得要命,他每走幾步就要停下來休息,額頭上似乎冒著汗。
阿芳屏住呼吸,透過值班室的玻璃窗仔細觀察。杜懷安把袋子拖到垃圾桶旁邊,費了很大勁才把它提起來扔進去。在這個過程中,袋子的一角破了,有什么東西掉了出來。
杜懷安趕緊撿起那個東西,匆忙塞回袋子里,然后四處張望了一下。阿芳連忙縮回頭,不敢被他發現。
等杜懷安回屋后,阿芳悄悄走到垃圾桶旁邊。她用手電筒照了照,在地上發現了一些紅色的液體痕跡,還有幾片白色的纖維狀物質。
她的心跳加速了。
這絕對不是普通的廚余垃圾。
第六天早晨,阿芳第一時間去找周強。
“周經理,昨天晚上我看到的情況更加異常了。”她把夜里觀察到的一切都告訴了周強,包括那些奇怪的聲音和杜懷安拖拽大袋子的情形。
周強聽完后,臉色變得很嚴肅:“你確定聽到的是那種聲音?”
“絕對確定。而且垃圾桶旁邊還有紅色液體的痕跡。”
周強站起身:“走,我們去看看。”
他們來到3號別墅前的垃圾桶旁邊。阿芳指給周強看地上的痕跡,那些紅色液體在晨光下看起來更加觸目驚心。
周強蹲下身,用紙巾沾了一點液體聞了聞,臉色立刻變了:“這個味道......”
“怎么了?”
“很像血腥味。”周強站起身,表情變得凝重,“阿芳,這件事可能真的有問題。我們需要更加謹慎地處理。”
“那現在怎么辦?”
周強想了想:“這樣,今天我們先不清理這些垃圾,我去聯系相關部門咨詢一下。如果確實存在安全隱患,就需要采取進一步的措施。”
“您是想報警嗎?”
“還不到那個程度,但我們需要做好準備。”周強的語氣很慎重,“你繼續觀察,有任何異常情況立刻告訴我。”
當天下午,周強找到阿芳:“我跟上級匯報了這個情況,他們建議我們先嘗試直接與業主溝通。如果杜先生確實在做什么不合適的事情,也許可以通過溝通解決。”
“您是想直接去問他?”
“對,明天上午我去拜訪他,看看能不能了解一下情況。”
但第七天發生的事情,讓他們的計劃完全改變了。
04
凌晨三點,阿芳被一陣劇烈的撞擊聲驚醒。
她正在值班室的躺椅上小憩,那聲音像是有人在搬運很重的家具,伴隨著低沉的拖拽聲和偶爾的金屬碰撞聲。聲音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然后歸于寂靜。
四點半,杜懷安又出現了。這一次他拖著兩個大袋子,看起來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吃力。他在垃圾桶旁邊停留了很長時間,似乎在整理袋子,確保里面的東西不會灑出來。
阿芳注意到,杜懷安的衣服上有一些深色的污漬,在手電筒的光線下看起來像是血跡。他的手上也戴著一次性手套,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最讓阿芳感到不安的是杜懷安的神情。以前他雖然行動謹慎,但表情相對平靜。這一次,他的臉上明顯帶著緊張和慌亂,不時地四處張望,動作也變得很急促。
處理完垃圾后,杜懷安沒有立刻回屋,而是在別墅周圍轉了一圈,似乎在檢查什么。然后他回到門口,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開始修改門鎖密碼。
阿芳看到他在密碼面板上按了很長時間,顯然是設置了一個新的復雜密碼。
這一系列異常行為讓阿芳徹底確信:3號別墅里正在發生著什么極其不正常的事情。
早晨六點,當其他保潔員陸續到崗時,阿芳立刻找到周強。
“周經理,情況越來越嚴重了。”她把夜里觀察到的一切都告訴了周強。
周強聽完后沉默了很長時間:“他換門鎖密碼了?”
“對,而且還穿著有血跡的衣服,戴著一次性手套。”
“這確實不正常。”周強下了決心,“我現在就去找他談話。”
他們來到3號別墅門口,周強按響了門鈴。
沒有回應。
又按了幾次,依然沒有動靜。
“杜先生?我是物業的周強,有點事情想跟您溝通一下。”周強對著門口大聲說道。
還是沒有回應。
周強拿出物業的萬能鑰匙,試圖開門,但發現門鎖已經被重新設置,萬能鑰匙失效了。
“杜先生,如果您在家的話,請開一下門,我們需要了解一些情況。”周強繼續敲門。
等了十分鐘,依然沒有任何回應。
周強轉過身,對阿芳說:“情況確實異常。一個正常的業主不會無緣無故地更換門鎖密碼,也不會對物業的正常詢問置之不理。”
“那現在怎么辦?”
“我覺得有必要報警了。”周強的表情很嚴肅,“雖然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他在做違法的事情,但這些異常情況加起來,已經足以引起重視。”
阿芳點點頭:“我也覺得應該報警。”
周強拿出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
“你好,我要報警。我們是桂花園別墅區的物業,發現一位業主的行為非常異常,懷疑可能存在安全隱患......”
他把阿芳觀察到的情況詳細地向警方描述了一遍,包括頻繁扔垃圾、垃圾袋中的可疑物質、夜里的異常聲音,以及杜懷安的反常行為。
電話那頭的接警員聽完后說:“我們會派警員過去了解情況。請你們在現場等待,不要隨意動那些垃圾。”
掛斷電話后,周強對阿芳說:“警察馬上就到,我們在這里等著。”
阿芳看了看3號別墅緊閉的大門,心里五味雜陳。她希望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希望杜懷安只是一個有些古怪的老人,希望那些垃圾袋里裝的只是普通的廢棄食物。
但她內心深處知道,事情恐怕沒有那么簡單。
二十分鐘后,一輛警車駛進桂花園。兩名警察下了車,其中一個年輕一些的主動走向周強。
“你好,我是派出所的李俊警官,剛才是你們報的警?”
“對,我是這里的物業經理。”周強指了指阿芳,“這是我們的保潔員,她發現了一些異常情況。”
李俊警官看起來三十歲左右,身材高大,表情嚴肅而專注。他仔細聽取了阿芳的描述,不時點頭詢問細節。
“你說看到垃圾袋里有疑似器官組織的東西?”
“是的,而且味道很奇怪,不像普通的食物腐爛味。”
“那些液體痕跡現在還在嗎?”
“在垃圾桶旁邊。”阿芳指了指地面。
李俊警官蹲下身檢查了那些紅色痕跡,用棉簽取了一些樣本。“確實像血跡。”他站起身,“現在業主在家嗎?”
“不知道,我們敲門他不回應。”周強說。
“門鎖密碼被更換了?”
“對,昨天夜里他重新設置了密碼,我們的萬能鑰匙進不去。”
李俊警官走到門口,按響門鈴,大聲說道:“杜懷安先生,我是派出所民警,現在需要跟您了解一些情況,請開門配合調查。”
等了幾分鐘,沒有回應。
“杜先生,如果您在家,請立即開門。我們只是了解一些情況,不會對您造成任何不便。”
依然沒有動靜。
李俊警官轉身對同事說:“情況確實異常。一個正常人不會對警察的詢問置之不理。”
另一名年長的警官點點頭:“而且保潔員反映的那些情況,確實值得重視。”
李俊警官拿出對講機:“指揮中心,這里是李俊,現在需要申請強制開門檢查。”
對講機里傳來回復:“情況了解,批準強制開門。注意安全。”
李俊警官收起對講機,對周強說:“我們需要強制開門進行檢查。請你們退到安全距離。”
阿芳和周強退到十幾米外,看著兩名警官在門前做準備工作。
李俊警官再次敲門:“杜懷安先生,這是最后一次警告。如果您不開門,我們將強制進入。”
等了兩分鐘,依然沒有回應。
“準備破門。”李俊警官對同事說。
就在這時,一股奇怪的味道從別墅方向飄了過來。那是阿芳熟悉的味道,腥甜中帶著腐敗的氣息,但比以前聞到的更加濃烈。
“這個味道......”李俊警官皺起眉頭。
“就是這個味道!”阿芳大聲說道,“就是垃圾袋里的那個味道!”
李俊警官和同事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都意識到情況可能比想象的更嚴重。
“立即破門!”
05
破門的過程比預想的要困難。杜懷安不僅更換了門鎖密碼,還在門后增加了額外的安全措施。兩名警官費了很大勁,用了將近十分鐘才把門打開。
門一開,一股濃烈的惡臭撲面而來,讓所有人都本能地后退了幾步。那種味道比在外面聞到的強烈十倍,腥甜、腐敗、還夾雜著一種化學試劑的刺鼻氣味。
李俊警官用手掩住口鼻,率先走進別墅。客廳里的景象讓他瞬間愣住了...
“我的天......”年長的警官跟著走進來,看到眼前的景象后,立刻轉身沖出門外,在門口大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