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爸，您醒醒！求您睜開眼看看我們！"

"別裝了，他根本聽不見，咱們還是商量一下公司的事吧。"

"二哥！爸還在這里，你怎么能這樣說話！"

病房內，9個子女圍在病床前，有人痛哭，有人冷漠，有人竊竊私語。躺在床上的李老爺子緊閉雙眼，心中卻把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我說句實話，爸這樣躺著也是受罪。"二兒子李勇冷漠地說，"不如..."

"不如什么？！"小女兒李雪猛地站起來，"你想說什么？"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

"夠了！都給我閉嘴！"大兒子李軍吼道，"爸還沒死呢，你們就在這里分家產？"

病房里瞬間安靜下來，只有監護儀發出的規律"滴滴"聲。

01

三天前的早上，68歲的建筑業巨頭李德富突然在家中中風倒下，被緊急送往市中心醫院ICU。醫生宣布他成了植物人，隨時可能離世。消息傳出，他的9個子女從天南海北趕了回來。

李德富出生于1957年，年輕時靠著一身力氣在建筑工地干活。80年代改革開放后，他敏銳地抓住了房地產的機遇，從包工頭做起，一步步建立起了自己的商業帝國。如今旗下有三家建筑公司，在省內外承接了數十個大型項目，身家保守估計超過7億。

但成功的背后，是復雜的家庭關系。李德富一生結過三次婚，第一任妻子王秀蘭為他生了5個孩子，第二任妻子張美麗生了2個，現任妻子劉雅琴還沒有孩子。另外他還收養了兩個孤兒。9個子女年齡跨度很大，最大的48歲，最小的只有22歲。

躺在病床上，李德富雖然無法說話，但意識清醒，能夠聽到周圍的一切。

"爸的公司怎么辦？現在工地上還有十幾個項目呢。"大兒子李軍壓低聲音說。48歲的李軍是建筑工程師出身，一直在父親的公司擔任副總。

"你急什么，爸又沒死。"二兒子李勇瞥了一眼病床上的父親。46歲的李勇大學畢業后沒有進入家族企業，而是自己創業做貿易，但生意一直不溫不火。

"住嘴！"小女兒李雪含著眼淚，"爸會好起來的。"22歲的李雪是李德富最疼愛的女兒，目前在省城讀大學。

李德富心里苦澀。這場中風來得太突然，但也讓他看清了很多東西。

近兩個月來，李德富就感覺到了家庭的危機。不是身體上的，而是來自家庭內部的。公司股權分配的事情，9個孩子明爭暗斗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事情的起因是李德富準備退休。他今年68歲，雖然身體一直不錯，但精力明顯不如從前。幾個大項目接連出現問題，讓他感到力不從心。更讓他擔心的是，幾個兒子為了爭奪繼承權，已經開始在公司內部拉幫結派。

大兒子李軍覬覦總裁位置，認為自己是長子，理應接班。他在公司工作了20多年，有一定的威望，但性格急躁，缺乏大局觀。

二兒子李勇雖然沒在公司工作，但私下聯系投資人想要收購父親的部分股權。他的理由是家族企業需要引入外部資本，實現現代化管理。

三兒子李強因為賭博欠下巨額債務，天天纏著李德富要錢。44歲的李強原本在公司負責市場開發，但因為沉迷賭博被父親撤了職。

四女兒李梅嫁給了一個律師，夫妻倆經常研究遺產繼承法，明顯在為將來做打算。

其他幾個孩子也都有各自的心思和打算。面對這種局面，李德富內心充滿了失望和困惑。

現在中風了，反而讓他有機會冷靜地觀察這些孩子的真實面目。

李德富睜開眼縫偷偷觀察。病房里，大兒子李軍正在接電話："什么？工地出事了？你們先處理，我這邊走不開...對，老爺子還躺著呢。"

李軍放下電話，臉色凝重。公司最大的一個項目出現了質量問題，需要他回去處理，但他不敢離開醫院，擔心其他兄弟姐妹會說他不孝。

二兒子李勇在刷手機，時不時瞄一眼監護儀上的數據。他在網上查植物人的存活率和治療費用，心中盤算著經濟賬。

三兒子李強坐立不安，不停地看手表。他昨天找李德富的秘書打聽過，老爺子的銀行卡密碼和保險箱在哪里。債主給他的最后期限是一個星期，如果籌不到錢，后果不堪設想。

四女兒李梅和老公在走廊里小聲商量著什么。她的丈夫是律師，對遺產繼承很有研究，正在給她分析各種情況下的繼承份額。

五兒子李峰默默坐在床邊，握著父親的手。這是李德富比較滿意的兒子，今年40歲，在公司財務部工作了15年，性格踏實，從來沒有和父親紅過臉。

六女兒李蘭匆匆從美國趕回來，一進門就問："爸的遺囑在哪里？"她在華爾街工作，習慣了直來直去，不太在意中國人的含蓄表達。

七兒子李建和八女兒李慧是李德富第二任妻子生的，兩人關系緊張，誰也不搭理誰。李建今年35歲，在公司負責采購，經常和李軍發生沖突。李慧32歲，是一名教師，性格比較內向。

九兒子李陽是李德富收養的孤兒，現在25歲，一直很孝順，但這次顯得特別緊張，生怕自己被排除在繼承之外。他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李德富一直把他當親兒子看待。

"爸，您一定要挺住。"只有小女兒李雪真心在哭，"公司的事情不重要，您的身體最重要。"

李德富心中一暖。李雪是他最疼愛的女兒，今年只有22歲，還在讀大學，是唯一沒有卷入家族企業爭斗的孩子。

護士進來檢查，提醒大家："病人需要安靜休息，你們輪流看護，不要都擠在這里。"

"我留下。"幾個人異口同聲。

"還是我來吧，我是老大。"李軍說。

"憑什么？我也是兒子。"李勇不服。

"爸最疼我，應該我留下。"李雪擦著眼淚。

李德富躺在床上，聽著孩子們為了陪護權爭吵，心情復雜。這些孩子，到底有幾個是真心關心他的？

最終，護士建議按照年齡順序輪流看護，每人兩小時。

第一班是大兒子李軍。其他人陸續離開后，李軍接了個電話："什么？那個項目的款子還沒到賬？你給我盯緊了，老爺子這邊情況不明朗，公司不能出問題。"

他放下電話，走到床邊看了看父親，嘀咕道："爸，您要是能聽見，就挺住。公司還需要您呢。咱們李家的江山不能敗在我手里。"

李軍在公司工作了20多年，對企業有深厚感情。雖然他爭奪繼承權，但出發點是想要把公司做大做強，而不是單純為了金錢。

兩小時后，李勇接班。他進門就開始翻看病歷，仔細研究監護儀的數據。"植物人...生還幾率不大。"他自言自語，然后掏出手機給律師打電話："對，就是那個遺產繼承的問題，你再幫我查查相關法律...什么？女兒也有繼承權？那我們兄弟的份額..."

李德富心中冰涼。這個二兒子，已經在考慮他的后事了。李勇雖然有商業頭腦，但太過現實，缺乏家人情感。

第三班是李強。他一進門就顯得很焦慮，不停地在病房里走來走去。半夜時分，他悄悄走到李德富身邊，小聲說："爸，我知道您可能聽不見，但我還是想說，我真的需要錢。債主天天催，再不還錢就要出事了。您的銀行卡..."

他伸手想要摸李德富的口袋，找銀行卡。李德富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有反應。

"算了，爸現在這樣，我不能趁人之危。"李強最終放棄了，頹然坐在椅子上，"爸，我知道我讓您失望了。從小到大，我就沒讓您省過心。但我真的不是壞人，只是...只是控制不住自己。"

李強開始哭泣，這個44歲的中年男人像個孩子一樣哭得撕心裂肺。他從小就是家里最調皮的孩子，長大后又染上賭博惡習，但內心深處還是愛著父親的。

接下來是四女兒李梅。她帶著老公一起來，兩人在病房里小聲討論："如果老爺子真的不行了，按照法律，我們能分到多少？"

"你是女兒，應該有份的。但關鍵看老爺子有沒有立遺囑。"她的丈夫是律師，對這些很在行。

"老爺子一直重男輕女，不知道遺囑怎么寫的。"李梅擔憂地說。

"現在法律保護女性繼承權，就算沒有遺囑，你也能分到一份。"

李德富聽得心寒。女兒女婿在他"病危"的時候討論遺產分配，毫無感情可言。李梅從小就比較勢利，嫁人后更是變本加厲。

五兒子李峰的表現讓李德富欣慰。這個平時不太會表達的兒子，整整兩個小時都握著他的手，一句話不說，只是靜靜陪伴。偶爾有護士進來，李峰會輕聲詢問父親的病情，眼中滿含擔憂。

"爸，我知道我不如大哥有能力，也不如二哥有想法，但我會一直陪著您的。"李峰小聲說道，"公司的事情我不爭，我只希望您能好起來。"

這話讓李德富很感動。李峰雖然能力有限，但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六女兒李蘭從美國趕回來，明顯不適應醫院的環境。她戴著口罩，盡量不碰任何東西，主要在玩手機處理工作。但當護士詢問病人情況時，她會認真聽取匯報，還主動詢問是否需要請更好的專家會診。

"我在美國認識一些神經科專家，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聯系他們遠程會診。"李蘭對護士說，"錢不是問題。"

雖然李蘭表現得很理性，但李德富能感覺到女兒內心的關心。她只是習慣了用理性的方式處理問題。

七兒子李建和繼母關系不好，對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也很冷淡。他在病房里顯得局促不安，時不時看向門口，好像隨時要逃跑。

"爸，我知道您一直不太喜歡我。"李建自言自語，"但我還是希望您能好起來。不管怎么說，您是我的父親。"

李建的話讓李德富有些愧疚。確實，他對第二任妻子的孩子關愛不夠，造成了家庭內部的矛盾。

八女兒李慧比較細心，發現病房里的花該換了，主動去買了新鮮的百合花。她還給李德富按摩手臂，防止肌肉萎縮。

"爸，我記得您說過，百合花代表百年好合。"李慧輕聲說道，"您一定要好起來。"

九兒子李陽是收養的孩子，看起來特別緊張。他一直在自責："都怪我，前幾天還和爸吵架，現在...爸，您別有事，我以后再也不惹您生氣了。"

李陽雖然不是親生的，但一直很孝順，只是有時候會因為身份問題而感到自卑。

最后一班是小女兒李雪。她剛進門就哭了，趴在床邊握著父親的手："爸，我好害怕。醫生說您的情況不樂觀，但我相信您一定會醒過來的。我還沒有畢業，還沒有找到工作，還沒有讓您享福呢。"

她哭得很傷心，眼淚滴在李德富的手上。李德富差點忍不住要回應女兒。

"爸，不管別人怎么說，我知道您是個好父親。雖然您平時嚴厲，但您是愛我們的。我不要什么遺產，我只要您好好的。"

李雪的話讓李德富心中一震。這個最小的女兒，是真心愛他的。

02

第二天白天，9個子女又聚在病房里開起了"家庭會議"。

"我覺得應該請最好的專家來會診。"六女兒李蘭說，"錢不是問題。"

"對，我同意。"八女兒李慧點頭。

"會診有什么用？醫生都說了，植物人的康復幾率很小。"二兒子李勇冷冷地說。

"你什么意思？"小女兒李雪憤怒地看著他，"那是我們的父親！"

"我只是實事求是。"李勇聳聳肩，"而且醫療費這么貴，萬一拖個幾年..."

"你閉嘴！"大兒子李軍呵斥，"不管花多少錢，都要救爸。"

李德富心中復雜。李軍這話說得好聽，但他能感覺到大兒子的矛盾心理。

"我提議成立一個臨時管理委員會。"李軍繼續說，"爸現在這樣，公司不能群龍無首。"

"憑什么你來管？"李勇立刻反對，"按理說應該大家輪流。"

"你們吵什么？"李雪生氣了，"爸還躺在這里呢！"

爭吵聲越來越大，驚動了護士。

"請安靜一些，這里是ICU。"護士提醒道，"而且病人需要休息。"

就在這時，主治醫生陳大夫走了進來。陳大夫看起來有些疲憊，眼中帶著憂慮。

"家屬們，我需要和你們談一下病人的情況。"陳大夫神色凝重。

9個子女立刻安靜下來，緊張地看著醫生。

"根據最新的檢查結果，病人的腦損傷比較嚴重。目前完全依靠呼吸機維持生命體征。"陳大夫說道，神情有些不自然，"我們會盡最大努力，但家屬也要有心理準備。"

李德富注意到，陳大夫說話時偶爾會看向他，眼中有種說不出的復雜情緒。

"醫生，我爸還有希望嗎？"李雪哽咽著問。

"植物人的康復存在不確定性。"陳大夫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詞，"有的病人幾個月后會醒來，有的可能...時間會更長。"

"那現在我們應該怎么辦？"大兒子李軍問。

"繼續觀察，保持治療。"陳大夫說著，又看了一眼李德富，"另外，病人現在的狀態比較脆弱，家屬要多陪伴，有時候親情的力量能創造奇跡。"

陳大夫離開時，李德富注意到他在門口回頭看了一眼，表情很沉重。

子女們繼續討論看護安排。

"我覺得應該24小時有人守著。"五兒子李峰說。

"那誰來守？"四女兒李梅問，"我們都有工作和家庭。"

"我可以請假。"李雪主動說。

"你還要上學呢。"七兒子李建說，"還是我們輪流吧。"

經過討論，他們制定了看護安排：白天由幾個人輪流，晚上安排一個人值夜班。第一個夜班由三兒子李強負責。

當天晚上，其他人都離開了，只有李強一個人在病房里。

李強最近因為賭債的事情焦頭爛額，精神狀態很差。他在病房里坐立不安，時不時看向病床上的父親。

"爸，您要是能醒過來就好了。"李強自言自語，"我真的走投無路了。"

他說著說著就趴在桌子上，困得實在撐不住了。

深夜11點，李強徹底睡著了。

病房里只剩下監護儀的滴滴聲和呼吸機的運轉聲。

李德富靜靜地躺著，心中思考著這幾天觀察到的情況。每個孩子都有自己的問題和想法，但大部分還是關心他的。

12點過后，醫院更加安靜了。

突然，李德富聽到門外有輕微的腳步聲。

腳步聲在病房門口停了一下，然后門被輕輕推開了。

進來的人動作很輕，明顯不想吵醒李強。

李德富感覺到有人走到了床邊，站在那里看著他。

這個人在床邊站了很久，然后李德富聽到了一聲輕微的嘆息。

來人似乎在檢查什么，李德富感覺到有人在看監護儀的數據。

突然，監護儀發出了急促的警報聲！

"滴滴滴滴！"

李強被驚醒了，猛地抬起頭："怎么回事？"

就在這個時候，醫院突然停電了，備用電源沒有及時啟動，整個ICU陷入一片黑暗。

"停電了！"李強慌張地喊道。

黑暗中，李德富聽到有人在快速移動，但什么都看不見。

幾秒鐘后，備用電源啟動，燈光重新亮起。

李強第一時間沖到病床邊，驚恐地發現呼吸機的插頭被拔掉了！

"醫生！快來人！"李強大聲呼救。

護士和值班醫生很快趕到，立刻重新連接呼吸機。

"怎么回事？"醫生問。

"我...我剛才睡著了，突然停電，然后就發現呼吸機被拔掉了。"李強結結巴巴地說。

"停電的時候有人進來過嗎？"

"黑著燈，我什么都看不見。"

李德富躺在床上，心中震驚不已。剛才在停電之前，明明有人在病房里，但這個人是誰？為什么要拔掉呼吸機？

醫生檢查了呼吸機的連接，確認沒有其他問題后，重新啟動了設備。

"可能是停電時設備松動了。"醫生說道，"幸好發現得及時。"

但李德富知道，這絕不是意外。在停電之前，監護儀就已經報警了，說明有人故意拔掉了插頭。

經過緊急搶救，李德富的生命體征重新穩定下來。醫生檢查后確認，停止供氧的時間很短，沒有造成進一步的腦損傷。

第二天一早，9個子女全部趕到醫院。

"什么？呼吸機被拔掉了？"大兒子李軍震驚地問。

"我睡著了，什么都沒看見。"李強一臉愧疚，"停電的時候太黑了。"

"怎么會這么巧？爸剛住院就出這種事？"二兒子李勇懷疑地看著眾人。

"你什么意思？"小女兒李雪憤怒地質問。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太巧合了。"

大兒子李軍沉思片刻，突然說道："我去找醫院要監控錄像。"

"監控？"幾個人面面相覷。

"對，ICU外面肯定有監控攝像頭。"李軍說道，"我要看看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

半小時后，李軍和李勇一起來到醫院安保辦公室。

"我們要查看ICU昨晚的監控錄像。"李軍對安保主管說。

"這個...需要院方批準..."

"我父親昨晚呼吸機被拔掉，差點丟了命！這是醫療事故！"李軍情緒激動。

安保主管無奈，只好調出了昨晚的監控錄像。

畫面很清晰：11點護士巡房后離開，李強趴在床邊睡著了。12點23分，一個身影出現在走廊盡頭，鬼鬼祟祟地朝ICU走來。

這個人很小心，貼著墻根走，明顯不想被發現。

12點26分，這個人推開病房門，悄悄走了進去。

李軍和李勇屏住呼吸，緊盯著屏幕。

12點31分，監護儀突然報警，李強驚醒。幾乎同時，醫院停電，畫面陷入黑暗。

"就是這個時候！"李勇指著屏幕說，"這個人在停電前就進去了！"

"倒回去！"李軍命令道，"我要看清楚這個人是誰！"

安保主管倒回錄像，定格在那個身影剛剛露臉的瞬間。

房間里突然安靜得可怕。

李軍和李勇同時倒吸一口冷氣，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屏幕上那張清晰的臉，讓兩人如遭雷擊。

"不...不可能..."李勇喃喃自語，"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李軍雙拳緊握，渾身顫抖："這個畜生！我要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