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凌晨三點的KTV里。
我拖著醉醺醺的身子等著我的男朋友來接我。
當我滿心歡喜的推開包廂,卻在拐彎處碰到我的男朋友正在壁咚他的白月光。
亮著的手機屏幕上,還有他剛剛發來的消息。
“我到了寶寶,出來吧。”
1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包廂。
閨蜜李琦已然醉的不省人事,一個勁的把話筒塞到我手里。
“這么多年了,總算是看到你跟鄧弋修成正果。”她越說越激動,撲到我懷里,“說真的,渺渺,我真沒想到你能追到鄧弋。”
我無奈苦笑,對啊,我這么多年的堅持,在他的白月光面前一文不值。
突然,手機的震動拉回了我的思緒。
是鄧弋。
“寶寶,真的對不起,公司突然有點事了,晚一會兒去接你。”
配上一個可愛貓貓賠罪的表情包。
“好。”
我不知道此刻的我是什么樣的心情。
好像,我在鄧弋面前總是這么乖巧。
沒過一會兒,李琦的老公就來把她接走,我一個人坐在包廂的角落。
直到困到睡著。
迷迷糊糊間,有人把我抱了起來,熟悉安心的煙草味,是鄧弋。
可是跟往常不同,我聞到了一絲突兀的茉莉花香。
2
第二天醒來,身邊空空如也。
看著床頭柜上的空碗,我頭痛欲裂。那些模糊的記憶清晰起來。
回家后,鄧弋像往常一樣給我煮醒酒湯。
按理來說,此時,臥室里只有我一個人,但我清楚的感覺到,我的床邊坐了一個人,她身上濃烈的茉莉花香加上酒精的作用,讓我忍不住作嘔。
也正因此,我的頭腦變得清醒一些。
我看到她淺棕色及腰的長發,還有濃烈的紅唇。
我用盡渾身力氣,從她背后狠狠抓了一把頭發。
她反應極快,我只拔下了一兩根。同時還在她那光潔細膩的腰上留下了一道印子。
我聽著她大喊,心里有種說不出的爽快。
鄧弋聞聲趕來,輕聲安撫那女子,轉頭不耐煩的把醒酒藥重重放下,濺出來的熱藥,燙的我直皺眉頭。
鄧弋俯下身抱住我,我還以為他是要安慰我,現在想來真是可笑,他只是借著擁抱的名義拿走我手里抓下來的毛發而已。
可是他不會想到我的指甲縫里還有他的皮膚碎屑。
我拿面前仔細的將那碎屑刮蹭下來,在密封袋里保存好。
3
打車來到鄧弋在郊區外的公寓,叫來開鎖工人幫我開了鎖。
屋子長久沒人打理,布滿了灰塵,我被嗆得連連咳嗽了幾下。
這里曾是鄧弋與林詩大學同居的地方。
后來,他跟我承諾說,要跟過去道別,當著我的面把所有跟林詩有關的東西放到這個公寓里鎖起來,當著我的面,把鑰匙一把扔進了海里。
當時的自己,戀愛腦發作,壓根不會想到這些其實可以直接扔了,不用這樣大費周章的保存起來,還被鄧弋的浪漫狠狠感動到。
我冷笑一聲,屋子里有兩個人出去旅游的照片,有給彼此做的手工相冊,照片上的他們郎才女貌。
繼續往里找,甚至還有一整個衣柜的專屬于林詩的高定禮群。
我看到衣柜最里面有個包裝精致的盒子。
鬼使神差地把那盒子拿出來。
打開的時候,手都在抖。
入眼第一件是一件真絲睡衣。
我自嘲的笑了一聲,沒想到鄧弋還有這癖好,在我面前卻總是裝出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睡衣下面,是個青絲結發手繩,被鄧弋用真空保鮮膜仔細的包了起來。
就像她的主人一樣,在鄧弋心里永遠占據著不可撼動的位置。
鄧弋的頭發又黑又硬還短,林詩的淺棕色很好分辨這么多年一直沒變。
我拿著兩個dna樣本到醫院做了鑒定。
我心里其實有了答案,只是到了必要時刻,沒有鐵證如山,眾口難辨。
下午,醫生告訴我結果出來了,兩份樣本dna相近程度99.9%。
拿到這份報告,我心里反倒輕松了一些。
這樣,可以讓我在面對鄧弋的時候更加果決。
4
本來想回老家跟雙方父母說一下取消結婚事宜的事。
鄧弋的電話打了過來。
“渺渺,來一下公司,有個山村資助項目,我想你會很感興趣。對了,一會兒會議結束,我帶你去淄博吃燒烤,你不是前幾天一直念叨著想去嗎?”
他的嗓音依舊那么溫潤好聽,要是前天沒有撞到那一幕,想來自己會一直沉溺在鄧弋這副溫柔表面。
“好。”
鄧弋這公司完全是靠著我家資金支持才能維持下去,這些年,他胡亂投資,自己那點底早就霍霍沒了,剩下我初家為他收拾爛攤子罷了。
說是讓我去公司看看,實際上就是想讓我點頭。
那些股東都是我父親派來幫助他的,再加上他根本沒做出過實績,這種資助項目只有我點頭了他們才會同意。
他們看到我過來了,當即就同意了鄧弋說的專人專項資助項目。
鄧弋很開心,將一個酒樓全部包下來,說要好好犒勞我。
我面色一冷,“初家的錢是拿來這么浪費的嗎?”
我第一次對他這么冷淡,他怔愣了一下,臉上堆滿了笑容,環抱住我,柔聲哄我。
“渺渺,我們都要結婚了,早晚都是一家人,而且是為了你開心啊,花多少都值得。”
我不著聲色的推開他,拉開椅子坐下。
吃著燒烤我歪頭問他,“今天資助的那個女孩,改天能不能帶我見見。”
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答應了我。
“她要是知道渺渺也記掛著她,一定會很高興的,只是,她有點怕生。”他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我的臉色說道。
“知道了,我不去就是了。”我把最后一口肉咽下,拿起包往外走,“跟上啊,愣著干什么,酒店訂好了嗎?”
聽到這,他突然停下腳步,搓著手,倉促開口,“渺渺,文時說剛到大城市不太適應,晚上我去看看他,好不好?”
我頓住,轉頭直直盯著他,直到他額頭上露出細密的汗,才綻開一個笑容,“好,我在酒店等你。”
5
我等他到凌晨兩點。
不見人,連個解釋的短信也沒有。
就在我追著劇,泡著澡的時候,鄧弋打來了視頻電話。
我有些驚訝,鄧弋更喜歡直接打電話,連微信電話都很少打。
我接通的一瞬間,不堪入耳的聲音傳來,在封閉性好的 浴室里更加明顯。
視頻里的林詩渾身赤裸,面色潮紅,一臉享受的迎合著鄧弋,那些刺耳的聲音讓我犯嘔。
不知道為什么,我沒有第一時間掛斷。
鄧弋動情的把她的雙手扣上去。
林詩那邊的手機順勢滑落。
這邊只能看到雪白的天花板,還有一閃而過的淡綠色布料。
我無力的掛斷電話。
林詩直接挑釁到這個份上,只有一個原因——鄧弋對她足夠縱容。
我閉上眼睛,想起了剛認識鄧弋的那天。
6
第一次見到他是在籃球賽上。
少年被風吹動的衣角,在陽光下耀眼的笑容剎那間撞進我心間。
我拿著原本要送給李琦的奶茶,鼓起勇氣走到他面前。
“同學,給你的奶茶。”我臉頰滾燙,不敢抬頭看他,心跳得快要從我喉嚨蹦出來一樣。
“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了。”他扯出一個淺淺的清冷的疏離的笑容。
我承認我很慫,當時頭也不回就跑了。
那時,我大二,他大四。
本來我以為這場暗戀就會這樣被扼殺在搖籃。
直到畢業前一個月,表白墻上,突然有個人跳出來罵我是小三。
插足了鄧弋和林詩。
他們路人緣實在是太好,無論我怎么解釋都沒幾個人相信我。
我被輿論影響得意志消沉,近乎抑郁。
在我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是鄧弋站了出來。
他在表白墻上高調的宣布,自己與林詩在兩個月就已經分手。
我與他,不僅沒有任何逾矩的事,還是他對我一見鐘情。
看到這個消息,我下巴都要驚掉了,不過還是有點高興。
鄧弋當時跟我說,因為不想異地戀,自己跟林詩和平分手,之后在一次演講上注意到我便一見鐘情,不可自拔,只是礙于曾經拒絕過我才不好意思開口。
他說,造謠的人已經交給警方處理。
他還說,自己得好好感謝那個造謠的人,讓他能鼓起勇氣重新靠近我。
屁!
回想起來,這不就是純純pua嗎,他鄧弋要是真的愛我,怎么會對我造成傷害的人有感激之意。
真想穿越回到過去,給當時的自己一個巴掌,清醒清醒。
鄧弋剛畢業,就說自己想搞創業,奈何一直沒資金啟動。
那天,他喝醉了,紅著眼睛,哭著求我讓我爸給他一個職位,從底層開始干就好。
他跟我說他這些年的悲慘經歷。在孤兒院長大,受人欺凌,被人看不起。
他說,渺渺,我不想再讓別人看不起我了,更不想別人因為我而看不起你。
我心一軟,就去求我爸,把一個分公司交給他打理。
沒想到公司在他手里節節敗退,每季度都需要總公司的幫扶才能渡過危機。
我爸拼搏這么多年的事業就這么讓他攪渾。
7
我給鄧弋發了最后一個消息。
“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