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六月的燥熱像蒸籠一樣包圍著這個三線小城。

王秀英緊緊握著鼠標，手心全是汗。屏幕上的數字讓她瞬間崩潰——323分。

她嚎啕大哭："明軒，你這是要我的命啊！"兒子李明軒卻異常平靜，甚至帶著一絲不以為然的笑意。

當母親的哭聲在狹小的客廳里回蕩時，這個十八歲的少年緩緩開口，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都震驚的話...

01

2023年6月25日，凌晨五點半。

王秀英早早就醒了，翻來覆去睡不著。

今天是高考成績查詢的日子，她的心像被什么東西揪著一樣疼。

"建國，建國！"她推了推身邊還在酣睡的丈夫，"快起來，今天查分數。"

李建國迷迷糊糊睜開眼，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才五點半，查分要到上午十點呢。"

"我睡不著了。"王秀英坐起身，雙手搓著臉，

"昨晚做了一晚上的夢，夢見明軒考了六百多分，清華北大的錄取通知書都飛到咱家來了。"

李建國苦笑一聲："那是好夢。"

"可我心里總是不踏實。"王秀英下床穿好衣服，

"明軒這孩子平時學習就不太用心，天天關在房間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前兩天模擬考試才考了四百多分，這高考能考好嗎？"

李建國也跟著起床："別瞎想了，咱兒子聰明著呢。再說了，考不好就復讀，現在復讀的孩子多了去了。"

王秀英在客廳里來回踱步，一會兒擦擦不存在的灰塵，一會兒整理已經很整齊的茶幾。

她穿著那件洗得發白的碎花圍裙，頭發胡亂扎著，眼睛里布滿血絲。

七點鐘，李明軒房間里傳來動靜。

"明軒起來了。"王秀英立刻停下手里的活，豎起耳朵聽著。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李明軒走了出來。

他個子不高，一米七左右，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頭發有些凌亂。他穿著一件洗得發舊的白色T恤，下面是一條藍色的運動褲。

"媽，爸，早。"他的聲音很平靜，甚至可以說是淡漠。

"明軒，你......你緊張嗎？"王秀英小心翼翼地問道，仿佛生怕觸碰到什么敏感的話題。

"還好。"李明軒走到洗手間，開始刷牙。

王秀英和李建國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擔憂。

這孩子也太淡定了，一點都不像要查高考成績的樣子。

八點鐘，一家人坐在餐桌前吃早飯。

王秀英煮了小米粥，炒了兩個雞蛋，還特意給兒子熱了一袋牛奶。

"明軒，多吃點。"王秀英不停地往兒子碗里夾菜，"今天是大日子。"

李明軒埋頭吃飯，偶爾抬頭看看父母，欲言又止。

"爸媽，其實......"他開口說道，又停了下來。

"怎么了？"李建國立刻問道。

"沒什么。"李明軒搖搖頭，"就是覺得你們別太緊張。"

王秀英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明軒，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考得不好？沒關系的，考不好就復讀，媽媽不怪你。"

"媽，我沒說考得不好。"李明軒放下筷子，"我只是覺得，分數這個東西......"

"分數怎么了？"王秀英急切地問道。

"算了，等會兒查出來你們就知道了。"李明軒站起身，"我去房間待一會兒。"

看著兒子離開的背影，王秀英心里更加不安了。

她轉頭對丈夫說："建國，你說明軒是不是知道自己考砸了？"

"別瞎想。"李建國安慰道，"也許孩子是有把握呢。"

"有把握？"王秀英苦笑，"你沒看見嗎？他這幾天晚上都不怎么睡，房間里不知道在搞什么，鍵盤敲得噠噠響。我懷疑他是在玩游戲，高考前夜還玩游戲，這能考好嗎？"

九點半，王秀英坐在電腦前，雙手放在鍵盤上，卻不敢動。

"建國，你來查。"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李建國走過來，也是一臉緊張："要不等明軒出來，讓他自己查？"

"不行，我等不了了。"王秀英深吸一口氣，"我現在就要知道結果。"

她顫抖著手指，輸入了兒子的準考證號和身份證號。

點擊"查詢"的那一瞬間，她閉上了眼睛。

幾秒鐘后，李建國的聲音傳來："秀英，出來了。"

王秀英緩緩睜開眼睛，看向屏幕。

語文：85分 數學：45分英語：78分 理科綜合：115分 總分：323分

王秀英盯著屏幕，一動不動，仿佛被雷擊中了一般。

"323分？"她的聲音像是從嗓子眼里擠出來的，"323分？！"

李建國也傻眼了，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再次確認屏幕上的數字。沒錯，就是323分。

"這......這怎么可能？"李建國的聲音也開始顫抖，

"明軒平時模擬考試都有四百多分啊。"

王秀英突然崩潰了，她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我的天啊，323分，這可怎么辦??！明軒，你這是要媽媽的命啊！"

她的哭聲在狹小的客廳里回蕩，撕心裂肺，仿佛要把這些年來的所有委屈和期望都哭出來。

李建國站在一旁，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妻子。他的手在顫抖，眼圈也紅了。

就在這時，李明軒房間的門開了。

他走出來，看到母親趴在桌子上痛哭，父親站在一旁手足無措，心里涌起一陣復雜的情緒。

"媽，別哭了。"他走過去，輕輕拍了拍母親的肩膀。

王秀英抬起頭，眼淚模糊了視線，鼻子通紅："明軒，323分啊，323分！這連大專都上不了！"

"媽......"李明軒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知道媽媽這些年為了供你讀書，吃了多少苦嗎？"王秀英邊哭邊說，

"我和你爸起早貪黑，省吃儉用，就希望你能考上大學，可你......可你怎么就考了這么點分數??！"

李建國也紅著眼睛說："明軒，爸不怪你，可這個分數......連三本都上不了啊。"

李明軒看著父母痛苦的樣子，心里五味雜陳。

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什么，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02

王秀英的哭聲傳到了樓道里，很快就有鄰居過來詢問情況。

"秀英，怎么了？"住在對門的劉大媽推開門，看到王秀英哭得稀里嘩啦，連忙過來詢問。

"劉大媽......"王秀英哭得說不出完整的話，"明軒......323分......"

"323分？"劉大媽一愣，隨即明白了，"哎呀，這......這確實......"

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安慰的話，只能輕輕拍著王秀英的后背。

樓上的張大爺也下來了，后面跟著幾個鄰居。

"怎么回事？誰家出事了？"張大爺問道。

李建國無奈地解釋："明軒高考考了323分。"

"323分？"張大爺搖搖頭，"這個分數確實......有點低了。"

"不過沒關系，"劉大媽安慰道，"現在復讀的孩子多著呢，明年再考。"

"是啊，一次考試說明不了什么。"樓上的王阿姨也跟著說道。

這些善意的安慰對王秀英來說更像是在傷口上撒鹽。

她哭得更厲害了："明軒從小就聰明，怎么就......怎么就考成這樣了呢？"

李明軒站在一旁，看著圍過來的鄰居們，感受著他們眼中的同情和惋惜，心里涌起一陣煩躁。

"媽，你別哭了。"他的聲音比剛才大了一些。

"我不哭？"王秀英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兒子，"323分，你讓我怎么不哭？你對得起我和你爸這些年的辛苦嗎？對得起我們對你的期望嗎？"

"媽......"

"你知道鄰居們怎么看我們嗎？"王秀英的聲音越來越高，

"人家李大爺家的女兒考了五百八十分，人家劉大媽家的兒子考了五百六十分，就你，就你考了323分！"

李明軒被母親的話激怒了，他的臉漲得通紅："媽，你哭什么？清華北大搶著爭我呢！"

這句話一出，整個客廳瞬間安靜了。

王秀英的哭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愣住了，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了。

劉大媽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張大爺推了推老花鏡，以為自己聽錯了。

李建國更是震驚得說不出話，他顫抖著手指著兒子："明軒，你......你說什么？"

"我說，清華北大搶著爭我。"李明軒重復了一遍，聲音很平靜，甚至帶著一絲不以為然。

王秀英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情緒瞬間從絕望轉為憤怒："323分，你還說清華北大搶著爭你？明軒，你是受刺激了嗎？還是想氣死媽媽？"

"我沒有受刺激，也沒有想氣死你。"李明軒的聲音依然很平靜，"我說的是實話。"

"實話？"劉大媽忍不住開口了，

"明軒，清華北大的錄取分數線都要六百多分，你考了323分，怎么可能......"

"就是啊，明軒，"張大爺也搖搖頭，"這個玩笑開大了。"

李建國臉色蒼白，他走到兒子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明軒，你是不是發燒了？還是受什么刺激了？"

"爸，我沒發燒，也沒受刺激。"李明軒往后退了一步，

"我知道你們不相信，但這是事實。"

王秀英徹底被激怒了，她站起身，指著兒子大聲吼道："事實？什么事實？323分就是事實！你這是在逃避現實！"

"媽，我沒有逃避現實。"

"那你說說，清華北大為什么要你？"王秀英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你給我說個理由，給我說清楚！"

李明軒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

他環顧四周，看到所有人都在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心里涌起一陣無力感。

"說啊！"王秀英繼續追問，"你倒是說啊！"

"我......"李明軒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算了，你們不會相信的。"

"什么叫我們不會相信？"李建國急了，

"明軒，你到底在說什么？有什么事不能跟爸媽說？"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腳步聲，王秀英的妹妹王秀蘭急匆匆跑了上來。

"姐，姐！"王秀蘭一邊爬樓梯一邊喊，"我聽說明軒出成績了，考得怎么樣？"

看到客廳里的情形，王秀蘭愣住了："這是......怎么了？"

王秀蘭是王秀英的妹妹，比姐姐小三歲，在市里的銀行工作，家境比王秀英家要好一些。

她的兒子去年考上了本地的一所二本大學，這讓她在親戚中有些優越感。

"秀蘭，你來得正好。"劉大媽趕緊把情況簡單說了一遍，

"明軒考了323分，結果他說清華北大搶著要他。"

王秀蘭一聽，眉毛立刻挑了起來："323分？還說清華北大要他？"

她走到李明軒面前，上下打量著這個外甥："明軒，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受打擊太大，精神出問題了？"

"秀蘭，你別這么說孩子。"李建國有些不高興。

"我這是關心他。"王秀蘭轉過身，對著王秀英說，

"姐，我覺得明軒可能是受刺激了，要不帶他去醫院看看？"

王秀英聽到這話，哭得更厲害了："明軒，你是不是真的受刺激了？媽媽對不起你，是媽媽期望太高，給你壓力太大了。"

"媽，我沒有受刺激，更沒有精神問題。"李明軒的聲音有些急躁，

"我說的都是真的。"

"真的？"王秀蘭冷笑一聲，"明軒，你知道清華北大是什么地方嗎？那是全國最好的大學，多少七百分的學生擠破頭都進不去，你323分，憑什么？"

"我......"李明軒被問得啞口無言。

"你什么你？"王秀蘭繼續說道，

"是不是覺得自己平時玩游戲玩得好，就覺得自己是天才了？現在的孩子啊，在網上看點什么都信，什么天才少年，什么奇跡逆襲，都是假的！"

李明軒的臉漲得通紅，拳頭緊緊握著："小姨，你不了解情況，請不要隨便評判。"

"我不了解情況？"王秀蘭的聲音更大了，

"323分還不夠了解的嗎？明軒，你現在最需要的是面對現實，而不是活在幻想里！"

"我沒有活在幻想里！"李明軒終于爆發了，他大聲喊道，

"我說的都是真的，真的有學校要我！"

"那你說出來?。?王秀蘭步步緊逼，"你說說看，哪個學校要你？為什么要你？有什么證據？"

李明軒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具體的原因。他環顧四周，看到所有人都在等著他的回答，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我......我現在不能說。"他最終選擇了逃避。

"不能說？"王秀蘭更加不屑，

"那就是編的，對不對？明軒，你這樣下去不行的，必須面對現實。"

王秀英聽到這里，哭得更加傷心："明軒，媽媽求你了，別再說那些不切實際的話了。323分就是323分，我們接受現實，明年復讀，好不好？"

"媽，我真的沒有說謊。"李明軒的聲音有些絕望，"可是你們都不相信我。"

"不是我們不相信你，"李建國走過來，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是你說的話太......太不可思議了。明軒，你要是有什么特殊情況，就跟爸媽說清楚，我們一起想辦法。"

李明軒看著父親期待的眼神，心里五味雜陳。

他很想說出真相，但又擔心家人不會相信，或者會引來更多的質疑。

03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李明軒看了看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本地號碼。

"喂？"

"請問是李明軒同學嗎？我是明軒高中的班主任張老師。"

李明軒心里一緊："張老師，您好。"

"明軒，我看到你的高考成績了。"張老師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擔憂，

"這個結果......確實有些出乎意料。我想上門跟你和你父母聊聊，可以嗎？"

李明軒看了看客廳里的眾人，點了點頭："可以的，張老師。"

"那我下午就過去。"

掛了電話，王秀英急忙問道："是誰？"

"班主任張老師，說下午要來家訪。"

王秀英一聽，眼淚又流了下來："完了，連老師都知道了。明軒，你這是要把媽媽的臉都丟光啊。"

王秀蘭在一旁添油加醋："姐，我覺得你現在最重要的是聯系復讀班。我聽說市里的那個金榜復讀學校不錯，要不我幫你打聽打聽？"

"復讀......"王秀英抹了抹眼淚，"也只能這樣了。"

李明軒聽到這話，心里涌起一陣強烈的抗拒："我不復讀。"

"不復讀？"王秀蘭冷笑，

"那你能干什么？323分連大專都上不了，出去連個正經工作都找不到。"

"我......"李明軒想要反駁，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明軒，聽話，復讀吧。"李建國也勸道，"爸爸再辛苦一年，供你復讀。"

看著父母期待的眼神，李明軒心里更加難受。

他知道父母是為了他好，但他也知道復讀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我回房間休息一下。"他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

"明軒！"王秀英在后面叫他，但他沒有回頭。

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客廳里的人面面相覷。

"這孩子怎么變成這樣了？"劉大媽搖搖頭，"以前多乖的一個孩子。"

"就是受打擊太大了。"張大爺嘆了口氣，"323分，確實......唉。"

王秀蘭走到王秀英身邊："姐，我覺得明軒現在的狀態不對，你們得想辦法開導開導他。"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王秀英抹著眼淚，

"這孩子從小就內向，有什么心事都不跟我們說。"

下午三點，班主任張老師如約而至。

張老師五十歲左右，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頭發有些花白，看起來很有威嚴。

他在這所高中教書已經二十多年了，送走了無數屆學生。

"李明軒家長，您好。"張老師握了握李建國的手，"我是明軒的班主任張志華。"

"張老師，您辛苦了。"李建國趕緊讓座，"秀英，快給張老師倒茶。"

王秀英紅著眼睛給張老師倒了一杯茶："張老師，明軒這孩子......讓您費心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張老師坐下來，看了看李明軒房間緊閉的門，

"明軒現在的狀態怎么樣？"

"不太好。"李建國如實說道，"他......他說清華北大搶著要他。"

張老師一愣："他說什么？"

王秀英哽咽著把上午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張老師聽得眉頭緊皺。

"這確實......很不尋常。"張老師沉思了一會兒，"明軒平時在學校的表現如何？"

"成績一直很穩定，就是中等偏上的水平。"張老師回憶道，

"不過這孩子有個特點，就是不太合群，總是一個人待著。而且我發現他上課的時候經常走神，好像在想別的事情。"

"會不會是早戀？"王秀英擔心地問道。

"不像。"張老師搖搖頭，

"我觀察過，他和班里的女同學基本沒有什么交流。倒是經常看到他捧著一些計算機方面的書籍。"

"計算機？"李建國一愣，"他什么時候對計算機感興趣了？"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張老師說道，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讓明軒面對現實，接受這個結果。"

就在這時，李明軒的房門開了。

他走出來，看到張老師，禮貌地打了個招呼："張老師好。"

"明軒，來，坐下。"張老師拍了拍沙發，"老師想和你聊聊。"

李明軒坐了下來，低著頭不說話。

"明軒，關于高考成績，老師也很意外。"張老師溫和地說道，

"不過我們要面對現實，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調整心態。"

"張老師，我的心態很好。"李明軒抬起頭，"我也沒有不面對現實。"

"那你上午說的那些話......"

"我說的都是真的。"李明軒打斷了張老師的話，"真的有學校要我。"

張老師和李建國、王秀英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擔憂。

"明軒，老師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張老師耐心地說道，

"但是你要知道，高考是很嚴肅的事情，分數就是分數，容不得半點僥幸。"

"我知道。"李明軒的聲音很小。

"那你為什么還要說那些不切實際的話呢？"

李明軒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說出真相："算了，反正你們都不會相信的。"

"不是我們不相信，"張老師繼續勸道，

"是你說的話確實......太難以置信了。明軒，老師希望你能正視現在的情況，考慮一下復讀的事情。"

"我不復讀。"李明軒的態度很堅決。

"那你打算怎么辦？"張老師問道。

李明軒沒有回答，只是低著頭沉默。

客廳里的氣氛變得更加沉重，所有人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04

張老師又待了一個小時，反復勸說李明軒要正視現實，考慮復讀的事情。

但李明軒始終堅持自己的說法，說有學校要他，卻又不肯說出具體的原因。

最終，張老師只能無奈地離開，臨走時叮囑李建國夫婦要多開導孩子，必要時可以尋求心理醫生的幫助。

傍晚時分，王秀英在廚房里做晚飯，但她顯然沒有什么心情，菜炒糊了都沒有發現。

李建國坐在客廳里抽煙，一根接一根，滿屋子都是煙味。

李明軒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坐在電腦前發呆。

晚飯時間，一家三口坐在餐桌前，但沒有人有食欲。

"明軒，吃點菜。"王秀英夾了一塊肉放到兒子碗里。

李明軒低著頭扒飯，一言不發。

"明軒，爸問你個事。"李建國放下筷子，

"你這些年在房間里到底在干什么？老實跟爸說。"

李明軒抬起頭看了父親一眼："學習。"

"學習什么？"

"編程。"

"編程？"李建國一愣，"什么時候開始的？"

"初二。"

王秀英也放下了筷子："編程是什么？"

"就是......寫代碼，做軟件。"李明軒簡單解釋道。

"那和學習有什么關系？"王秀英不解地問道，

"你應該把時間花在語文數學英語上啊。"

李明軒苦笑一聲："媽，你不懂的。"

"我不懂，但我知道高考要考語文數學英語！"王秀英的聲音又高了起來，

"你把時間都花在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上，當然考不好！"

"媽......"

"別媽了！"王秀英站起身，"從明天開始，你不許再碰電腦，好好準備復讀！"

"我不復讀！"李明軒也站了起來，"我有我的路要走！"

"什么路？靠編程？"王秀英冷笑，"明軒，你醒醒吧，這個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就在母子兩人爭吵的時候，李明軒的手機突然響了。

鈴聲在爭吵聲中顯得格外刺耳，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李明軒看了看手機屏幕，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號碼開頭顯示的區號讓他瞬間愣住了。

"接啊。"李建國催促道。

李明軒的手微微顫抖，他深吸一口氣，按下了接聽鍵："喂？"

"請問是李明軒同學嗎？"

電話里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語調嚴肅而正式。

"是的，我是李明軒。"

"你好，我是清華大學計算機科學與技術系的王志華教授。"

李明軒聽到對方報出身份的瞬間，整個人都愣住了。他的眼睛瞪得很大，嘴巴微微張開，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王秀英和李建國看到兒子的表情，心里更加緊張了。

"等一下，我去房間里說。"李明軒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間。

"明軒！"王秀英在后面叫他，但他已經砰地關上了房門。

客廳里，王秀英和李建國坐立不安。

"建國，你看明軒剛才的表情，好像很震驚。"王秀英小聲說道。

"是啊，到底是誰打的電話？"李建國也很困惑。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李明軒房間里傳來斷斷續續的說話聲，但他們聽不清具體內容。

偶爾能聽到幾個詞："真的嗎？""我沒想到......""謝謝您......"

十分鐘過去了，房間里突然安靜下來。

又過了幾分鐘，李明軒房間的門慢慢打開了。

他走出來時，臉上的表情非常復雜——震驚、興奮、不敢置信，各種情緒混合在一起。

"明軒，到底是誰打的電話？"王秀英急忙問道。

李明軒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又停住了。

他看了看父母，眼中閃爍著一種奇異的光芒。

"媽，我......我剛才沒有開玩笑。"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真的有人要我。"

"誰？到底是誰？"李建國追問道。

李明軒深吸一口氣，正要開口，手機又響了。

這次，屏幕上顯示的號碼讓他更加震驚。

他看著手機屏幕，整個人都僵住了。

"又是電話......"王秀英注意到了兒子的異常。

李明軒顫抖著手接起電話："喂？"

"李明軒同學，你好。"

又是一個陌生而權威的聲音。

這一次，李明軒沒有回避，而是直接開了免提。

"我們了解到你的特殊情況，希望能夠和你面談一下。"

電話里的聲音在客廳里回蕩，王秀英和李建國聽得清清楚楚。

雖然對方沒有直接說出具體的單位名稱，但語氣中透露出的權威性讓人不敢小覷。

"面談？"李明軒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

"是的，我們對你的......特殊才能很感興趣。分數并不是我們考慮的主要因素。"

這句話如同炸彈一般在客廳里爆炸。

分數不是主要因素？

什么樣的機構會說出這樣的話？

李明軒到底隱瞞了什么秘密？

為什么這些神秘的電話會在這個時候打來？

一個高考只有323分的學生，究竟有什么特殊才能能夠吸引這些重要人物的注意？

05

通話結束后，客廳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王秀英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她的大腦一片混亂，完全理解不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李建國也傻了，他不停地眨著眼睛，仿佛在確認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李明軒站在那里，手里拿著手機，臉上的表情既緊張又興奮。

"明軒......"王秀英的聲音顫抖著，"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明軒看著父母震驚的表情，心里五味雜陳。他知道，再也無法隱瞞下去了。

但是，他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這些神秘的電話究竟來自哪里？

一個平時成績平平的高中生，為什么會引起如此重大的關注？

就在這時，李明軒的手機第三次響起。

這一次，屏幕上顯示的號碼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