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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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您就安心在這里住著吧，我每周都會來看您。"王景行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78歲的李秀蘭坐在養老院的床邊，望著兒子遠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的光芒。她顫抖著從貼身衣袋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上面密密麻麻寫著一串數字。

"不孝子，既然你這樣對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李秀蘭喃喃自語，緊緊攥著那張紙條。

半個月后，王景行急匆匆趕到養老院，臉色鐵青。他手里拿著一份銀行對賬單，整個人如遭雷擊。

那上面清清楚楚寫著：股票賬戶余額為零，交易記錄顯示兩百萬全部拋售......

01

"景行，你看看這個臥室，到處都是你媽的破爛東西。"陳麗君指著床頭柜上的一堆藥瓶，滿臉的嫌棄。

我順著妻子的手指看過去，確實有些亂。

母親李秀蘭放藥的習慣一直很隨意，這里一瓶那里一盒的。

"麗君，你別這樣說話，她畢竟是我媽。"我有些無奈地說道。

"我怎么說話了？"陳麗君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八度，"我現在懷孕了，需要安靜的環境，可你媽天天在廚房里炒菜，油煙味熏得我想吐。"

我揉了揉太陽穴，最近這種爭吵幾乎每天都在上演。

"昨天她又跟我說什么坐月子不能洗頭，現在都什么年代了？"陳麗君繼續抱怨著。

"她也是為了你好。"我試圖為母親辯解。

"為了我好？"陳麗君冷笑一聲，"那她為什么最近總是神神秘秘的？"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我。

最近母親的確有些奇怪，經常一個人坐在陽臺上，對著一本破舊的筆記本發呆。

有時候我走過去，她還會慌張地把筆記本收起來。

"她可能就是無聊吧。"我隨口說道。

"無聊？"陳麗君翻了個白眼，"無聊的人會在深夜十一點還在房間里嘀嘀咕咕嗎？"

我愣了一下："什么時候的事？"

"就昨天晚上，我起來上廁所，聽到她房間里有聲音，好像在和誰說話。"陳麗君壓低了聲音。

這確實有些奇怪。

母親的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而且這個時間點，她應該早就睡了才對。

"可能是在看電視吧。"我猜測道。

"看電視？她房間里的電視壞了半個月了，你不是說等搬新房子再換嗎？"陳麗君提醒我。

對啊，我怎么忘了這茬。

正想著，母親從廚房里走了出來，手里端著一碗銀耳湯。

"麗君，來喝點銀耳湯，對孩子好。"李秀蘭笑著說道。

陳麗君看了一眼那碗湯，皺起了眉頭："媽，我現在聞不得這種甜膩的味道。"

"那怎么辦呢？不喝這個對孩子不好啊。"李秀蘭有些著急。

"現在的營養品多得是，不差這一碗湯。"陳麗君不耐煩地說道。

李秀蘭臉上閃過一絲失落的表情，默默地端著湯回到了廚房。

"麗君，你說話能不能溫和一點？"我忍不住開口。

"我怎么不溫和了？我說的是實話啊。"陳麗君理直氣壯地說道。

就在這時，母親又從廚房里出來了，手里拿著那本破舊的筆記本。

她徑直走向陽臺，連招呼都沒和我們打。

"你看，又開始了。"陳麗君指著母親的背影，"天天就抱著那破本子，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走到陽臺門口，想看看母親在做什么。

只見她坐在藤椅上，翻著筆記本，嘴里還在小聲嘀咕著什么。

"媽，您在看什么呢？"我好奇地問道。

李秀蘭被我嚇了一跳，慌忙把筆記本合上："沒什么，就是一些老東西。"

"什么老東西？讓我看看。"我伸出手。

"不用了，都是些無聊的東西。"母親緊緊抱著筆記本，"你們年輕人不會感興趣的。"

她這副緊張的樣子讓我更加好奇了。

但看她這么抗拒，我也不好強求。

回到客廳，陳麗君正在翻看育兒雜志。

"景行，我覺得我們應該考慮一下搬家的事情了。"她突然開口說道。

"搬家？"我疑惑地看著她。

"對，現在這個房子太小了，等孩子出生后會更擠。"陳麗君合上雜志，"而且..."

她停頓了一下，看了看陽臺的方向。

"而且什么？"我追問道。

"而且我覺得我們需要一個更安靜的環境。"陳麗君小心地選擇著詞匯。

我明白她的意思了。

她是想讓我們單獨生活，不想和母親住在一起。

"麗君，媽一個人住我不放心。"我坦誠地說道。

"那可以給她找個好的養老院啊。"陳麗君建議道，"現在的養老院條件都很好，有專業的護工照顧，她還能交到同齡的朋友。"

養老院這個想法我以前從來沒有考慮過。

"我覺得這樣不太好。"我搖搖頭。

"有什么不好的？"陳麗君站起身，"現在很多條件好的家庭都會選擇讓老人住養老院，這樣對雙方都好。"

"可是..."我還想說什么。

"沒有可是。"陳麗君打斷了我，"景行，我現在懷孕了，情緒本來就不穩定，如果再這樣下去，對孩子真的不好。"

她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

我看到陳麗君哭了，連忙遞過紙巾。

"要不我們先去看看養老院的環境？"我試探性地說道。

陳麗君立刻停止了哭泣，眼中閃過一絲喜色："真的嗎？"

"先看看再說吧。"我嘆了口氣。

02

第二天上午，我和陳麗君來到了市區一家比較有名的養老院。

這家養老院叫"夕陽紅"，環境確實不錯。

綠樹成蔭，空氣清新，還有專門的活動室和醫務室。

"王先生，我們這里的老人都很開心。"院長熱情地給我們介紹著，"您看，他們在下棋、聊天，生活很充實。"

我看著那些正在活動的老人，他們臉上確實都帶著笑容。

"房間條件怎么樣？"陳麗君問道。

"我帶您去看看。"院長領著我們走向宿舍樓。

房間雖然不大，但很干凈整潔，陽光充足。

配套設施也很齊全，有獨立的衛生間和小陽臺。

"我們這里一日三餐都是營養師搭配的，很適合老年人的身體需求。"院長繼續介紹著。

"費用方面呢？"我詢問道。

"根據房間類型不同，每月從三千到八千不等。"院長拿出價格表給我們看。

我粗略算了一下，以我現在的收入，承擔這個費用沒什么問題。

"那護理服務呢？"陳麗君關心地問道。

"我們有專業的護工24小時值班，還有定期的健康檢查。"院長很自豪地說道。

參觀完畢后，我和陳麗君在回家的路上都沒怎么說話。

"景行，你在想什么？"陳麗君問道。

"我在想怎么跟媽媽說這件事。"我如實回答。

"有什么難說的？就說我們要搬新房子，新房子比較小，讓她先住一段時間。"陳麗君輕松地說道。

"這樣說會不會太直接了？"我擔心母親無法接受。

"那你想怎么說？"陳麗君反問道。

我想了想："要不就說讓她去交交朋友，體驗一下集體生活？"

"隨便你怎么說，反正她最終都要去的。"陳麗君很堅決。

回到家，母親正在廚房里準備午飯。

她看到我們回來，高興地迎了出來："回來了？正好，我做了你們愛吃的紅燒肉。"

我看著母親滿臉笑容的樣子，一時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媽，您先坐下，我有事跟您商量。"我硬著頭皮說道。

李秀蘭有些疑惑地看著我："什么事？"

"是這樣的，我和麗君商量了一下，想讓您去養老院住一段時間。"我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說道。

母親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養老院？"

"媽，您別誤會，不是我們不想照顧您。"我趕緊解釋道，"是因為麗君懷孕了，需要安靜的環境，而且我們也想搬到小一點的房子。"

"我可以搬到小房間去住。"李秀蘭急忙說道。

"媽，這不是房間大小的問題。"陳麗君接過話，"我現在懷孕反應很嚴重，需要特別的照顧。"

"那我可以更小心一點。"母親的聲音有些顫抖。

李秀蘭緊緊攥著雙手，低著頭不說話。

"媽，養老院的條件很好，您在那里可以交到很多朋友。"我試圖安慰她。

"我不需要朋友，我只要和你們在一起就行了。"李秀蘭的眼淚開始往下掉。

"媽，您別哭了。"我遞過紙巾，"這只是暫時的，等孩子出生后，我們再接您回來。"

"真的嗎？"李秀蘭抬起頭看著我。

"真的。"我點點頭。

李秀蘭沉默了很久，最后點了點頭："好吧，我去。"

她這么快就同意了，反而讓我有些意外。

我以為她會堅持反對的。

"那我們明天就去辦手續？"陳麗君有些迫不及待。

"不著急，讓媽媽先準備一下。"我說道。

03

第二天，我請了半天假，開車送母親去養老院。

路上，母親一直很安靜，偶爾看看窗外，偶爾摸摸她那個小包。

"媽，您帶的東西都齊全嗎？"我關心地問道。

"齊全了。"李秀蘭簡單地回答。

"如果有什么需要的，您隨時給我打電話。"我說道。

"嗯。"母親點點頭，但看起來心事重重。

到了養老院，辦理入住手續的時候，我發現母親顯得異常配合。

不僅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情愿，甚至還主動詢問一些關于養老院生活的細節。

"李阿姨，您的房間在三樓，環境很好的。"護工小張熱情地說道。

"麻煩您了。"母親客氣地回應。

我幫母親把行李搬到房間，簡單整理了一下。

"媽，我明天再來看您。"我準備告別。

"不用天天來，你工作忙。"李秀蘭擺擺手，"我在這里挺好的。"

我通過后視鏡看到母親站在窗前，正在向樓下張望。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她好像在等什么人。

回到家，陳麗君很高興："感覺怎么樣？阿姨適應嗎？"

"還行，她挺配合的。"我如實回答。

"那就好，我還擔心她會鬧呢。"陳麗君松了口氣。

接下來的幾天，我確實很忙，公司有個項目要趕進度。

我原本想每天都去看看母親，但實在抽不出時間。

一周后終于有個時間來看望母親。

"媽，您在這里還習慣嗎？"我說到。

"挺好的，這里的人都很好。"李秀蘭點點頭。

"那就好。"我松了口氣。

和母親聊了一會兒，我離開了。

第二天是周五，我在公司開會的時候，接到了銀行客服的電話。

"王先生，您好，我是招商銀行客戶經理小張。"對方很客氣地說道。

"有什么事嗎？"我有些不耐煩，會議還在進行中。

"是這樣的，我們這邊收到了一份業務申請，申請人填寫的緊急聯系人是您。"

"什么業務申請？"我疑惑地問道。

"申請人是李秀蘭女士，她說是您的母親。"

我的心突然"咯噔"一下。

"什么申請？"我急忙問道。

"王先生，這個事情比較復雜，您方便來一趟銀行嗎？"客服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我立刻請假離開公司，直奔銀行。

一路上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總覺得要出大事了。

到了銀行，客服經理把我帶到了貴賓室。

"王先生，您母親今天上午來辦理了一筆大額資金轉移業務。"客服開門見山地說道。

"大額資金？"我愣住了，"我媽哪來的大額資金？"

"是這樣的，您母親有一個股票賬戶，市值大約200萬左右。"客服拿出一份文件，"今天上午她要求全部清倉，然后把資金轉出。"

我感覺腦袋"嗡"的一下。

200萬的股票。

"這不可能，我媽不會用電腦，怎么可能炒股？"我不敢相信。

"王先生，這個賬戶開戶時間是十年前，確實是您母親本人開的。"客服很肯定地說道。

十年前那時候母親確實還比較年輕，學會使用電腦也不是不可能。

"那錢現在在哪里？"我急忙問道。

"根據您母親的要求，已經轉出了。"客服回答。

"轉到哪里了？"我感覺天旋地轉。

"這個涉及客戶隱私，我不能透露。"客服搖搖頭，"不過您可以問問您母親。"

我拿著銀行給的股票交易記錄，整個人都是懵的。

我立刻開車趕往養老院，一路上腦子里亂七八糟的。

王景行沖進養老院，直奔母親的房間。李秀蘭正坐在床邊整理著什么東西，看到兒子氣沖沖地進來，神情很平靜。

"媽！我的股票怎么全沒了？200萬啊！您到底把錢弄哪去了？"王景行幾乎是吼出來的。

李秀蘭慢慢抬起頭，看著眼前暴跳如雷的兒子："你終于來了。"

"別跟我裝糊涂！銀行都告訴我了，是您賣的！密碼您是怎么知道的？錢呢？"

"錢確實是我動的。"李秀蘭站起身，從床頭柜里拿出一個文件袋，"不過在你繼續質問我之前，你先看看這個。"

王景行一把奪過文件袋，粗暴地撕開封口。他以為里面裝的是什么欠條或者匯款憑證，可當他抽出里面的文件時，整個人瞬間僵在那里。

手中的文件緩緩滑落，王景行瞪大眼睛，嘴唇哆嗦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