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女士，請問你媽媽的銀行卡里有多少錢？"

銀行柜員小聲問我，手指在鍵盤上停頓了好幾秒。

我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的母親王秀梅，她面色蒼白，剛做完胃癌手術還很虛弱。

"應該沒多少吧，她就是個紡織廠的會計。"

柜員又看了看電腦屏幕，聲音更小了：

"您確定要查詢余額嗎？這張卡...有些特殊。"

母親輕輕點頭，讓我意外的是，母親居然笑了。

那種笑容我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里面藏著什么秘密？

01

1978年春天，我呱呱墜地的那一刻，父親林建設的臉色就變了：

"又是個丫頭片子。"

他站在產房外，聽到嬰兒的啼哭聲，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就轉身走了。

母親王秀梅躺在病床上，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她剛剛經歷了難產，醫生說傷了子宮，以后再也不能懷孕了。

這意味著，我就是林家唯一的孩子。

三天后，父親終于來到病房，聲音里帶著一絲期待：

"秀梅，醫生怎么說？"

母親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叫："醫生說...說我不能再生了。"

父親的臉瞬間沉了下去，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他在病房里來回踱步，那雙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不能再生？那我要這個家還有什么用？"

"既然生不出兒子，以后咱們就AA制過日子吧，我不養沒用的東西。"

母親抱著襁褓中的我，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建設，孩子還小，我身體也還沒恢復..."

父親打斷她的話："身體恢復不恢復關我什么事？"

"從今天開始，你的事情你自己管，孩子的事情你也自己管，我的工資我自己花，你那點工資夠不夠是你的事。"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母親一個人在病房里抱著我哭。

那年，父親29歲，已經是工廠的車間主任，月工資120元，在那個年代算是高收入。

母親23歲，剛分配到紡織廠當會計，月工資只有42元。

從醫院回家后，這個家就變了，父親把家里的錢分成兩份，連米面油鹽都要分清楚。

他買了兩個小本子，詳細記錄每一筆開銷，買菜輪流，做飯輪流，連水電費都要按比例分攤。

父親把一小堆鈔票放在桌上：

"這是你的那份，從今以后，你和孩子的所有開銷都從這里出。"

母親看著桌上那薄薄的幾張鈔票，眼淚又掉了下來：

"建設，小雨還在吃奶，我營養跟不上怎么辦？"

父親冷淡地說："那是你的事，我又沒讓你生女兒。"

母親顫抖著手拿起那些錢，抱著我回到房間，那天晚上，母親哭了整夜。

鄰居們都覺得我們家奇怪，王阿姨經常在院子里議論：

"這林建設也太過分了，哪有對老婆孩子這樣的？"

另一個鄰居也跟著搖頭："就是，秀梅那么好的人，攤上這樣的男人真是倒霉。"

可是議論歸議論，沒人敢管我們家的事，父親在工廠是領導，在這片家屬院里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我三歲那年，第一次因為AA制吃苦頭。

那天我發高燒，渾身滾燙，母親抱著我往醫院跑。

醫生說要住院觀察，押金需要500元。

母親翻遍了所有口袋，只找到280元，她紅著眼圈找到父親：

"建設，小雨住院需要500塊，我這里不夠。"

父親正在客廳看報紙，連頭都沒抬："我的錢憑什么給她治病？你自己想辦法。"

母親聲音都啞了："她是你女兒啊！"

父親冷笑一聲，"我要的是兒子，不是女兒，這個賠錢貨的病，你自己治。"

母親抱著我站在那里，眼淚一滴一滴掉在我臉上，最后，她咬咬牙，跑去找外婆借錢。

外婆心疼得不行，拿出家里所有的積蓄：

"秀梅，要不你帶著孩子回娘家吧，何必在那里受罪？"

母親搖搖頭："媽，我不能回去，我要是回去了，小雨就沒爸爸了。"

那次住院，我昏昏沉沉燒了三天三夜。

母親寸步不離地守著我，眼圈越來越黑，人也瘦了一大圈。

父親從頭到尾沒來過醫院一次。

我五歲開始上幼兒園，又一次體會到什么叫AA制。

我拿著收費單跑到父親面前："爸爸，幼兒園要交學費。"

父親接過單子看了看："180塊？"

我乖巧地站在一邊："老師說月底前要交齊。"

父親從錢包里抽出90塊錢："這是我的一半，另一半去找你媽要。"

我拿著90塊錢去找母親，母親正在洗衣服，手都凍得通紅。

"媽媽，爸爸說另一半學費要您出。"

母親停下手里的活，看著那90塊錢，眼神里有種說不出的酸楚。

她擦干手，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小布包，里面都是零散的鈔票，有一塊的，有五塊的，還有幾張毛票。

她仔細數了兩遍，湊夠90塊錢給我："小雨，明天交給老師。"

我不知道這90塊錢對母親意味著什么，只是乖巧地點頭："知道了，媽媽。"

上小學后，這種情況變得更加頻繁。

書本費、班費、春游費...每一筆錢都要分成兩半，父親出一半，母親出一半。

后來我慢慢長大，開始理解家里的情況。

別人家的爸爸會給媽媽買禮物，會帶全家出去吃飯，會在媽媽生病時主動買藥。

而我們家，父親和母親就像兩個陌生人，各自管各自的事。

七歲那年夏天，母親病倒了。

那天特別熱，母親在廚房里做飯，突然倒在地上。我嚇壞了，大聲喊：

"爸爸！媽媽暈倒了！"

父親從房間里出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母親，面無表情地說：

"可能是中暑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哭著說："可是媽媽一直沒醒。"

父親不耐煩地揮揮手："你別哭了，吵死了。"

我只好一個人照顧母親，給她扇扇子，喂她喝水。

母親醒來后，看到我紅紅的眼圈，心疼地抱住我：

"小雨，嚇到你了吧？"

我擔心地問："媽媽，您要不要去醫院？"

母親搖搖頭："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其實不是沒事，是沒錢去醫院，那個月母親的工資都花在了我的學費和生活費上，口袋里一分錢都沒有了。

父親在一旁看著，始終沒有主動提出要帶母親去醫院。

在他心里，母親的病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那天晚上，母親發高燒，說胡話，我嚇得睡不著覺。

我悄悄跑到父親房間門口，聽到里面傳來電視的聲音，他正在看新聞，一點都不擔心母親的病情。

我推開門："爸爸，媽媽燒得很厲害，我們送她去醫院吧。"

父親頭也不回："她自己的病，讓她自己想辦法。"

我試圖說服他："可是媽媽沒錢..."

"沒錢是她的事。"父親的語氣很冷漠，"我憑什么給她花錢？"

我站在門口，眼淚止不住地流，那一刻，我第一次對父親產生了恨意。

最后還是鄰居王阿姨聽到動靜，過來看了看，立刻帶著母親去了醫院。

醫生說是急性腸胃炎，再晚一點就危險了。

醫藥費花了200多元，都是王阿姨墊付的。

母親后來花了三個月時間才還清這筆錢，每個月從微薄的工資里擠出幾十塊。

王阿姨心疼地說："秀梅，你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林建設太過分了，你怎么不跟他鬧？"

母親苦笑著搖頭："鬧有什么用？他心里根本沒有我和小雨。"

王阿姨急了："那你為什么不離婚？這種男人要他干什么？"

"離婚？"母親看了看正在寫作業的我，"小雨還小，她需要一個完整的家。"

我聽到這話，心里很難過，母親為了給我一個完整的家，寧愿自己受苦受累。

八歲那年的一個雨夜，我偶然發現了母親的秘密。

我起床上廁所，發現母親房間里還亮著燈。

我輕手輕腳地走過去，透過門縫看見母親正坐在桌前，面前攤著一張報紙。

她拿著筆在紙上寫寫畫畫，時而皺眉，時而點頭，那種專注的神情我從來沒見過。

02

時間一年一年過去，我們家的AA制從來沒有改變過。

我十二歲那年，開始真正理解這種生活方式對母親意味著什么。

那是一個秋天的黃昏，我放學回家，看到母親坐在院子里發呆。

她手里拿著一張醫院的檢查單，眼神空洞。

我走過去關心地問："媽媽，您怎么了？"

母親趕緊把檢查單藏起來，勉強笑了笑："沒什么，媽媽沒事。"

但我還是看到了檢查單上寫著"胃穿孔"三個字。

那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母親只喝了一點粥，大部分菜都沒動，父親察覺到了異常：

"你怎么不吃菜？"

母親輕聲說："沒胃口。"

父親冷淡地說："沒胃口就別浪費糧食，反正是你自己買的菜。"

我看不下去了，大聲說："媽媽生病了！"

父親抬起頭看了母親一眼："生病了？什么病？"

母親小聲說："胃穿孔。"

父親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那就去治，醫藥費自己出。"

母親聲音越來越小："可是手術費要一萬多..."

父親皺眉："你哪來那么多錢？"

母親搖搖頭："我沒有。"

"沒有就不治了。"父親繼續吃飯，就像剛才的對話從沒發生過。

我當時就哭了："爸爸，媽媽會死的！"

父親冷冷地說："死不死是她的事，我沒義務給她治病。"

那一刻，我徹底恨上了這個男人，他不配當父親，更不配當丈夫。

最后還是外婆變賣了老家的一間房子，湊夠了手術費。

母親住院期間，父親一次都沒去過醫院，我每天放學后就去醫院陪母親，回到家還要自己做飯。

母親躺在病床上，眼含淚水："小雨，對不起，是媽媽沒用，讓你受苦了。"

我握著她的手："媽媽，您別這樣說，我不苦，只要您快點好起來就行。"

母親出院后，身體一直很虛弱，但她還是要堅持上班。

因為一旦請假，工資就會扣掉，我們娘倆的生活就更難了。

高中三年，我越來越少跟父親說話，我把所有的感情都給了母親，對父親只有冷漠和厭惡。

高考結束后，我考上了省城的一所大學。

學費是一筆不小的開銷，一年要5000元。

我把通知書遞給父親："爸爸，這是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父親接過來看了看，眉頭皺了起來："一年5000？這么貴？"

我說："這已經不算貴了。"

父親算了算："我最多出2500，剩下的你們自己想辦法。"

我心里一陣苦澀，別人家考上大學，父母都高興得不行，恨不得全村人都知道。

而我父親，第一反應就是嫌學費貴。

我拿著父親給的2500元去找母親。

母親正在整理我的行李，看到我進來，眼里滿是不舍：

"小雨，媽媽舍不得你走。"

我不好意思的把錢遞給她："媽媽，學費還差2500。"

母親接過錢，沒有說話，轉身去了房間，過了很久，她才出來，眼圈有些紅。

"小雨，錢媽媽想辦法。"她說，"你安心去上學，別擔心家里。"

我知道母親又要去借錢了，每次家里需要大筆開銷，她都要厚著臉皮去求人。

我說："媽媽，要不我去打工掙錢，明年再上大學。"

"不行！"母親的語氣很堅決，"你必須去上大學，這是改變命運的機會。"

最后，母親東拼西湊，才湊夠了學費。

她找外婆借了一部分，找同事借了一部分，還把自己僅有的一點積蓄全部拿了出來。

送我去大學的那天，母親堅持要親自送我。

她穿著最好的衣服，那是十年前買的一件藍色外套，已經洗得發白了。

在火車站，母親拉著我的手舍不得松開：

"小雨，到了學校要好好學習，別讓媽媽失望。"

我眼圈也紅了："媽媽，您保重身體，我會經常給您打電話的。"

母親笑著說，但眼淚已經忍不住了："媽媽等著你畢業回來。"

火車開動的時候，我趴在窗口看著母親，她一個人站在站臺上，顯得那么孤單。

我心里很難過，覺得自己就像一個不孝女，把母親一個人留在了那個冷漠的家里。

大學四年，我拼命學習，連續三年拿獎學金。

我把省下來的生活費都寄給母親，希望能減輕她的負擔。

每次打電話回家，母親總是報喜不報憂：

"小雨，媽媽很好，你別擔心，專心學習。"

可是我聽得出來，她的聲音越來越虛弱，身體越來越差。

大學畢業后，我留在省城工作，戀愛結婚。

丈夫小張是個很好的人，知道我家的情況后，對母親也很尊敬。

我們結婚的時候，按照當地習俗，男方要給女方彩禮。

小張家給了5萬元彩禮，我原本想全部給母親，讓她改善一下生活。

可是當我把錢拿給母親時，她竟然拒絕了。

"小雨，這錢媽媽不要。"她推著我的手說，"你們剛結婚，花錢的地方多，自己留著用。"

我堅持要給她："媽媽，您這些年為了我吃了太多苦，這錢您拿著，想買什么就買什么。"

母親搖搖頭："媽媽真的不需要，你看媽媽現在不是挺好的嗎？"

我仔細看了看母親，發現她確實跟以前不一樣了。

雖然還是那么簡樸，但神色比以前輕松了很多，說話時也多了一份自信。

我感覺到了變化："媽媽，您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母親笑了笑："沒什么好事，就是心情比較好。"

2020年春天，一個電話徹底改變了我們家的命運。

那天我正在公司開會，突然接到醫院的電話：

"林小雨小姐嗎？您父親林建設在工地發生意外，請立刻到醫院來。"

我沒有過多傷心，而是冷靜的去到了醫院。

父親躺在急救室里，頭部受了重傷，醫生說情況很危險。

我問道："醫生，我爸爸怎么樣了？"

醫生搖搖頭："病人顱內出血嚴重，我們已經盡力了，你們準備后事吧。"

父親在昏迷中躺了三天，最后還是沒有醒來。

辦完父親的后事，律師找到我們宣讀遺囑。

父親竟然早就立了遺囑，而且內容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根據林建設先生的遺囑，他名下的5套學區房全部留給林建民先生。"

"理由是林建民家有兒子，能夠傳承林家血脈。"

我當場就呆住了。5套學區房？父親什么時候買了這么多房子？而且全部給了叔叔？

我站起來："這不可能！我爸爸怎么可能有5套房子？"

律師拿出房產證："這些都是真的，林建設先生從2005年開始陸續購買，都在市區最好的學區。"

我拿過房產證看了看，每套房子現在的市值都在200萬以上，5套房子總價值超過1000萬。

我憤怒地問："憑什么給叔叔？我是他的女兒，法定繼承人！"

律師說："遺囑是合法有效的，林建設先生在遺囑中明確表示，這些房產給林建民是因為他有兒子，能夠延續林家血脈，而林小雨是女兒，遲早要嫁人，不配繼承林家財產。"

我氣得渾身發抖，父親到死都在踐踏我的尊嚴，提醒我是個不配繼承家產的女兒。

叔叔林建民也在場，他一臉尷尬："小雨，你爸爸這樣安排，我也沒想到..."

我冷冷地說："叔叔，您就別假惺惺了，您心里肯定很高興吧？"

母親輕聲制止我："小雨，你別這樣說話。"

我轉頭看著母親，發現她的表情很平靜，一點都不像剛剛失去千萬財產的人。

"媽媽，您不生氣嗎？"我不理解，"那可是5套房子，1000多萬呢！"

母親淡淡地說："那是你爸爸的錢，他愿意給誰就給誰。"

"可是您是他的妻子，有繼承權的！"我急了。

"我不要。"母親搖搖頭，"我們娘倆有手有腳，不靠他的施舍也能活得好好的。"

我被母親的話感動了，但心里還是很憤怒。

父親這輩子對我們母女冷漠無情，死后還要羞辱我們一次。

從律師事務所出來，我一路上都在生氣：

"媽媽，我真恨死他了！活著的時候對我們不好，死了還要把財產給別人！"

"小雨，消消氣。"母親反而安慰我，"錢財都是身外之物，只要我們娘倆身體健康就夠了。"

我還是覺得不甘心："可是那么多錢..."

"錢有什么用？"母親笑了笑，"能買來健康嗎？能買來真情嗎？"

看著母親豁達的樣子，我心里很佩服，換作是我，肯定沒法這么淡定。

03

父親去世后，母親搬來和我們一起住。

2023年春天，母親開始出現身體不適。

她的情況越來越嚴重，母親有時候疼得直不起腰。我堅持要帶她去醫院檢查。

檢查結果出來后，我們都傻了，母親得了胃癌，而且已經是中期了。

我顫聲問道："醫生，我媽媽的病嚴重嗎？"

"胃癌中期，需要立刻手術。"醫生嚴肅地說，"如果及時治療，還是有希望的。"

我問出了最現實的問題："手術費需要多少錢？"

醫生說："大概50萬左右，包括手術費、化療費和后續治療費。"

50萬！這對我們家來說是個天文數字，我和丈夫的積蓄加起來也就30萬，還有20萬的缺口。

我握著母親的手說："媽媽，醫藥費的事您別擔心，我來想辦法。"

母親反而安慰我："小雨，媽媽的病花不了那么多錢，咱們就簡單治療一下就行了。"

"不行！"我堅決反對，"我不能看著您受罪，一定要用最好的治療方案。"

當天晚上，我和丈夫商量怎么籌錢，丈夫提議：

"要不我們把晨晨的教育基金拿出來？"

我們為孩子晨晨準備了20萬的教育基金，原本打算等她上大學時用。

我有些猶豫："那晨晨以后上學怎么辦？"

丈夫說："先救媽媽要緊，晨晨的學費以后再想辦法。"

第二天，我把我們的想法告訴了母親，沒想到她堅決反對。

"不行！我不能動晨晨的教育基金，那是孩子的未來。"

我急了："可是媽媽，您的病不能拖啊。"

母親神秘地笑了笑："我有辦法，你們別擔心醫藥費的事。"

我不解地問："什么辦法？"

母親從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那是一張很舊的卡，邊角都磨圓了：

"我用這張卡里的錢。"

我看著那張舊卡，心里很疑惑，這張卡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母親平時也沒用過，里面能有多少錢？

第二天，我陪母親去銀行取錢。

銀行里人不多，我們很快排到了隊，母親把那張舊卡遞給柜員，說要查詢余額。

年輕的女柜員接過卡，熟練地插入讀卡器，幾秒鐘后，她的表情變了，眉頭緊皺，又重新操作了一遍。

柜員的聲音有些發顫："請問...您確定要查詢這張卡的余額嗎？"

我心里一緊，難道卡里沒錢？我緊張地握緊了拳頭。

母親平靜地點頭，但我注意到她的手指在微微敲擊著桌面。

柜員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有些哽咽，接下來她的話讓我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