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就是個廢物,憑什么得到房子?"
大嫂撕扯著遺囑,歇斯底里地大喊。
張俊看著憤怒離場的大哥,和奄奄一息的母親。
三十年來,張俊習慣了母親的偏心,習慣了在家中被忽視,習慣了所有好東西都是大哥的。
可現在,這個一直冷落他的母親,竟然把最寶貴的遺產給了他?
當張俊打開母親留下的保險箱時,里面的景象讓他徹底震撼了……
01
母親躺在病床已經三天,面色蒼白,病危通知書就放在床頭柜上。
張俊坐在病床右側,握著母親冰涼的手。
三十六歲的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滄桑一些,眼角有了細紋,頭發也有些稀疏。
病房門被推開,大哥大嫂匆匆走了進來。
大哥比張俊大兩歲,但看起來要年輕得多,穿著得體的西裝,手腕上戴著價值不菲的手表。
大嫂跟在后面,濃妝艷抹,身上的香水味格外刺鼻。
"媽,您感覺怎么樣?"大哥走到病床左側,聲音里帶著明顯的緊張。
母親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看兩個兒子,又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大嫂。
她的呼吸有些困難。
"都坐下吧,我有話要說。"
這三天來,母親一直昏昏沉沉,難得有這樣清醒的時刻。
母親伸手從枕頭下摸出一個牛皮紙袋,遞給張俊:"這是我的遺囑,你們都聽著。"
"媽,您別說這種話,您會好起來的。"大哥的聲音有些哽咽,但更多的是不安。
"聽著。"母親打斷了他,"房子,留給張俊。"
話音剛落,病房里的空氣凝固了。
大哥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大嫂更是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媽,您說什么?"大哥的聲音有些顫抖,"這房子……這房子不是……"
"我已經決定了。"母親閉上眼睛,一番話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大嫂忍不住了,她沖到病床前,聲音尖銳:"媽,您這是什么意思?強子是家里老大,這些年您最疼的也是他,憑什么把房子給張俊?"
張俊也愣住了。
這個結果他完全沒有想到。
這三十多年來,母親一直偏愛大哥,從小到大都是如此。
"媽,我不要這房子。"張俊站起身,"我……"
"你閉嘴!"大嫂轉過身,惡狠狠地瞪著他,"你少在這里裝好人!三十年來你就是個廢物,讀書不行,工作不行,憑什么得到這房子?你是不是在媽面前說了什么?"
大哥拉了拉大嫂的胳膊,他的臉色很難看。
大嫂甩開大哥的手:"這些年來媽給咱們買車買房,給孫子買這買那,什么時候管過張俊?現在突然要把房子給他,沒有鬼才怪!"
說著,她伸手去搶張俊手里的遺囑:"我看看這遺囑是真的假的!"
"你干什么!"張俊往后退了一步,緊緊抓著遺囑。
"給我!"大嫂撲上來,和張俊撕扯起來。
"啊!"母親突然用盡全力喊了一聲,整個人都在劇烈咳嗽。
大哥趕緊按下床頭的呼叫鈴,護士很快跑了進來。
"病人需要安靜,你們都出去!"護士一邊檢查母親的情況,一邊嚴厲地說道。
大嫂還想說什么,被大哥拉了出去。
"我不走!"大嫂掙脫大哥的手,指著張俊說,"媽,您想清楚了,這些年來是誰陪您過節?是誰給您買衣服買營養品?張俊除了偶爾來看一眼,他為您做過什么?"
母親的聲音更加虛弱了:"張俊,你留下。"
大哥深深地看了母親一眼,然后轉身走出了病房。
大嫂在門口停了一下,惡狠狠地瞪了張俊一眼:"你要是個男人,就把房子還給你大哥。這房子本來就應該是他的。"
說完,大嫂也摔門而去。
病房里只剩下母子兩人。
張俊坐在床邊,看著母親蒼白的臉,心里亂成一團。
他確實不明白,為什么母親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現在突然……
"俊兒。"母親叫了他一聲。
母親費力地抬起手,從身上摸出一把小鑰匙,顫抖著遞給張俊。
"去……去我的書房……抽屜……"母親的聲音越來越小,"那里有……有你想要知道的……"
說完這句話,母親閉上了眼睛,呼吸變得更加微弱。
張俊握著那把小鑰匙,看著母親,心里有太多的疑問想要問出口。
護士走過來檢查了一下母親的情況,對張俊說:"病人很虛弱,你讓她好好休息吧。"
張俊點點頭,輕輕地握了握母親的手,然后起身走出了病房。
走廊里,大哥和大嫂正在激烈地爭論著。
看到張俊出來,大嫂立刻迎了上來:"遺囑給我看看!"
"大嫂,你別鬧了。"張俊疲憊地說,"媽現在這樣,我們就不能消停一點嗎?"
"消停?"大嫂冷笑一聲,"你得了便宜還賣乖!那可是一套價值三百萬的房子!"
大哥拉住妻子:"回家吧,這事等媽身體好了再說。"
聽到這話,大嫂的聲音尖銳起來,"你沒聽醫生說嗎?媽這次能不能挺過去都不一定!"
02
那天晚上,母親靜靜地離開了。
回到家里,張俊手里握著那把小鑰匙。
這個房間他很少進來,母親一直說這里是她的私人空間。
書房不大,一張老式的寫字臺靠著墻放著。
他走到寫字臺前,用鑰匙打開了最下面的抽屜。
里面有一個黑色的保險箱,不大,沉甸甸的。
箱子下面是一沓泛黃的信封。
把保險箱搬到桌子上,張俊盯著密碼鎖,腦子里開始搜索可能的數字組合。
他輸入了母親的出生日期,錯誤。
結婚紀念日?還是錯誤。
大哥的生日?依然不對。
"砰!"書房的門突然被推開,大哥氣沖沖地走了進來。
"你在干什么?"大哥看到桌子上的保險箱,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這是媽給我的鑰匙。"張俊舉起手中的鑰匙。
"鑰匙是給你的,但保險箱里的東西不一定是!"大哥走過來,伸手要去拿保險箱,"這些都是媽留下的遺產,在法律程序走完之前,誰都不能動!"
"哥,你冷靜點。"張俊擋住了大哥的手。
兩兄弟推推搡搡,張俊死死護著保險箱。
"這樣吧,”大哥說道:“咱們一起去找律師,把遺囑的事情重新商量一下。媽神志不清下做的決定不能算數。"
"不行。媽神志很清楚,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大哥被他的堅決態度激怒了,"好,你等著,我去找律師,我要起訴你!"
說完,大哥摔門而去。
張俊坐在書房里對著保險箱發呆。
他想起那些往事。
"梅梅,我有時候真的懷疑,我是不是她撿來的孩子。"他曾經在深夜對妻子這樣說過,"為什么同樣是她的兒子,差別這么大?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妻子當時抱著他,輕輕地拍著他的背:"也許婆婆有她的苦衷。"
"苦衷?"張俊苦笑,"什么苦衷能讓一個母親這樣對待自己的孩子?從小到大,大哥要什么,她就給什么。我都習慣了,真的習慣了。”
可現在為什么,母親突然要把房子給他?
坐在這里,張俊依然想不明白。
他又試了幾個數字組合,都不對。
絕望中,他突然想到自己的生日。
這個想法讓他自己都覺得可笑。
母親從來沒有給他過過生日,怎么可能用他的生日做密碼?
但是,也許……
張俊顫抖著手,輸入了自己的出生日期。
03
"咔嚓"一聲,保險箱打開了。
張俊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保險箱里整整齊齊地碼著一沓沓百元鈔票。
他顫抖著手拿起一沓鈔票,仔細數了數,正好是十萬。
他又數了其他幾沓,每一沓都是十萬,總共五沓。
五十萬現金,就這樣靜靜地躺在母親的保險箱里。
母親一個退休的紡織廠工人,退休金每個月只有三千多,哪來這么多錢?
客廳里傳來說話聲。
"弟妹,張俊在家嗎?"這是大哥的聲音,但語氣比平時更加正式。
"在的,怎么了?"妻子的聲音有些緊張。
"我帶了律師過來,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張俊趕緊把現金塞回保險箱,蓋上蓋子。
"張俊,出來一下。"大哥站在門口,身后跟著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
"我質疑這份遺囑的法律效力。"大哥拿出一張紙。
律師接過話:"根據我們的調查,林老太太在住院期間,曾經出現過神志不清的情況。在這種狀態下立的遺囑,在法律上是可以質疑的。"
妻子皺著眉頭:"可是那天婆婆的神志很清醒啊。"
"清醒?"大哥冷笑,"一個正常的母親會把唯一的房產給一個三十多年來從不孝順的兒子嗎?這明顯就是神志不清的表現!"
"大哥,你別太過分了。"
"過分?"大哥站起身。
他走向書房,張俊趕緊跟過去。
大哥看到了保險箱里那些現金。
"這是什么?"大哥的聲音都變了調。
律師也走過來,看到現金后,臉色變得嚴肅:"張俊先生,請解釋一下這些現金的來源。"
"我……我也不知道。"張俊結結巴巴地說,"我剛剛打開保險箱就看到了。"
大哥的眼睛里閃著怒火:"什么剛打開,你就是想獨吞這些錢!"
"我沒有!"張俊急忙否認,"我真的剛剛才看到!"
律師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片:"這些現金數額巨大,需要查明來源。在此之前,任何人都不能動用。"
"為了保護各方利益,我建議將這些現金暫時封存,等查明來源后再做處理。"
"好。"大哥立刻同意,"張俊,你沒意見吧?"
張俊看了看妻子,又看了看滿箱子的鈔票,點了點頭。
等大哥和律師離開后,家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妻子在廚房里洗碗,動作很輕,但張俊能聽出她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走過去想幫忙,妻子卻往旁邊躲了躲。
"梅梅,你怎么了?"
妻子放下手中的碗,背對著他說:"張俊,這些年來,我從來沒有問過你什么。婆婆偏心大哥,我沒有怨言。我們過得苦一點,我也認了。但是你能不能告訴我,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真的不知道。"張俊的聲音很無力。
妻子轉過身,眼睛已經紅了:"幾十萬啊!這不是小數目!你說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讓我怎么相信?"
"可是我真的……"
"我不想聽!"
說完,她沖出廚房,進了臥室,"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張俊站在廚房里,聽著從臥室里傳來的哭聲。
他想起了五年前自己創業失敗的那段時間。
那時他欠了二十多萬外債,每天都有債主上門。
他厚著臉皮去找母親,希望能得到一些幫助。
"媽,我真的沒辦法了,您能不能借我一點錢?"他當時跪在母親面前。
"借錢?"母親冷冷地看著他,"我早就說過你沒出息,現在好了,連累老婆孩子跟著受罪。"
"你大哥大哥從來不用我操心,你呢?三十歲了還要我給你收拾爛攤子?"
那天張俊灰頭土臉地回了家,妻子沒有責怪他。
但從那以后,妻子對母親的態度就變了,話明顯少了很多。
夜深了,張俊確定所有人都睡了,又回到書房。
他拿出那些信件,信紙已經發黃。
04
每一封信都記錄著一個特定的日期,一個特定的事件。
張俊驚訝地發現,從他六歲到三十歲,母親幾乎記錄了他人生中每一個重要時刻。
而且每一封信里,母親都在解釋她為什么要那樣對他。
其中一封信讓張俊特別震驚。
那是關于他創業失敗那次的:
"小俊又來找我借錢了。我知道他現在很困難,我當著他的面說了很多傷人的話,看著他失望地離開,我的心都要碎了。但我相信,只有經歷了最黑暗的時刻,我的小俊才能真正地成長……"
張俊恍然大悟。
這些年來,母親表面上偏愛大哥,給他買房買車,但實際上,她一直在為張俊默默攢錢。
他抱著這些信件,放聲大哭。
三十多年的委屈、憤怒、不解,在這一刻全部化解了。
他終于明白了母親的良苦用心。
"張俊?"妻子推開書房門,趕緊走過來,"怎么了?"
他把信件遞給妻子:"你看看這些。"
妻子接過信件,一封一封地看。
她的表情從疑惑到震驚,最后也流下了眼淚。
"婆婆她……"
"我誤會她了,我們都誤會她了。"張俊擦著眼淚,"她一直在用她的方式愛著我。"
妻子放下信件,走過來抱住了張俊:"我也誤會了,我昨天不該懷疑你的。"
夫妻兩人相擁而泣。
那些積壓了多年的委屈和誤解,在這一刻全部釋放了出來。
第二天早上,張俊決定去找大哥,把這些信件給他看,讓他也明白母親的用心。
張俊愿意和大哥分享這筆遺產。
他剛走到門口,手機突然響了。
一個急切的聲音響起:“你是張俊嗎?張強……出事了!”
手機從張俊手中滑落,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