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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富豪全家遭滅口,10歲侄子裝死幸存,8年后才說出案發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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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下三十度的寒風卷著雪粒子,將東北老城區的血跡凍成暗紅色冰碴。

十歲的孫曉峰蜷縮在老宅主臥厚重的紅木衣柜夾層里,渾身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

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透過那道僅容窺視的縫隙,眼睜睜看著平日里威嚴的姑父孫德勇,此刻像一頭被困的野獸,被人用冰冷的雙管獵槍死死抵住太陽穴。

“孫德勇,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

一個沙啞低沉的男聲,在火盆燃燒木炭發出的噼啪聲中顯得格外刺耳。

姑父的白貂大衣敞開著,露出里面的暗紅色唐裝,他平日里梳得一絲不茍的頭發此刻凌亂不堪,嘴角淌著血。

但他依舊挺直了脊梁,眼神像兩團燃燒的火:“你們……究竟是誰派來的?”

“要錢?”

“要東西?”

“我孫家給得起!”

“錢?”

另一個略顯尖細的聲音嗤笑起來,“孫家的錢,我們自然會拿,但我們更想要的,是你們孫家所有人的命!”

“砰!”

沉悶的槍聲混合著姑父倒地的巨響,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孫曉峰的心上。

溫熱的液體似乎濺到了衣柜門板內側,他能聞到一股濃烈的、令人作嘔的鐵銹味。

這場滅門慘案,像一塊燒得通紅的烙鐵,在他幼小的心靈深處燙下了一個猙獰而永久的疤痕。

誰也沒有想到,八年后的除夕夜,當萬家燈火再次璀璨亮起時,他會選擇在那樣的時刻,猛然揭開那段被冰雪與歲月塵封的血色往事。



01.

松花江畔,吉林省城邊緣,孫家大院巍峨地矗立著,像一頭蟄伏的巨獸。

院墻高聳,青磚黛瓦,兩扇巨大的朱漆木門上,黃銅門環在東北冬日稀薄的陽光下泛著幽冷的光。

這里,便是孫曉峰的家,一個曾經讓他感到無比安全和自豪的地方。

孫家的掌舵人,是曉峰的大伯,孫德海。

這是一個年過半百,精力卻異常旺盛的男人。

此刻,他正坐在鋪著虎皮的太師椅上,指間夾著一支進口雪茄,青白色的煙霧繚繞在他那張輪廓分明、帶著一絲梟雄氣息的臉龐前。

他面前攤開著一本厚厚的賬本,上面密密麻麻的數字,在他眼中,都化作了閃閃發光的金元寶。

他望著那些數字,嘴角勾起一抹近乎獠牙般的笑容——東北三省,至少半數的煤礦、林場、以及新興的運輸行業,都直接或間接地打上了“孫”字的烙印。

“大哥,今年長白山那邊的林場收成又翻了一番,北邊幾個小煤窯也談妥了,就等您點頭。”

說話的是曉峰的三叔孫德山,他搓著手,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

孫德海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目光轉向坐在下首的二兒子孫宏斌:“宏斌,城南那塊地皮,交通局那邊怎么說?”

孫宏斌,一個二十出頭,打扮時髦的年輕人,連忙起身:“爸,基本妥了,下周就能簽合同。”

“到時候,咱們孫家的百貨大樓就能動工了。”

酒桌上觥籌交錯,人聲鼎沸。

孫家的男人們,連同一些沾親帶故的生意伙伴,正在為又一年的豐收和擴張舉杯慶祝。

他們表面上稱兄道弟,氣氛熱烈,然而在酒酣耳熱之際,眼神交匯的瞬間,卻不時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算計與貪婪。

在座的,有不少是孫德海的競爭對手,他們無時無刻不在琢磨著,如何能從孫家這塊龐大而誘人的肥肉上,狠狠地咬下一塊來。

十歲的孫曉峰,像一只機警的小貓,悄悄躲在通往書房的回廊拐角,偷偷打量著客廳里的熱鬧。

他不太喜歡這種場合,大人們身上的酒氣和煙味讓他感到不適。

他更喜歡黏著自己的姑姑孫秀英和姑父孫德勇。

姑父孫德勇雖然不是孫家本姓,但深得孫德海信任,掌管著家族在俄羅斯邊境的貿易線,為人豪爽,對曉峰也極好,總會給他帶些新奇的俄羅斯套娃或者巧克力。

突然,書房里傳來壓抑的爭執聲,吸引了曉峰的注意。

他躡手躡腳地湊近,聽見是二叔孫德江(孫德海的親弟弟,也是后來唯一“幸存”的那個)和姑父孫德勇的聲音。

“大哥的遺囑,現在還沒立,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肯定偏心你!”

二叔孫德江的聲音帶著一絲尖銳和不滿,“論血緣,我是他親弟弟!”

“論兒子,他有宏斌和宏宇!”

“憑什么把最重要的礦業繼承權,考慮給你一個外姓人?”

“德江,你這話就沒道理了!”

姑父孫德勇的聲音沉穩卻帶著怒意,“我為孫家打拼了多少年?”

“邊境貿易那條線,哪次不是我豁出命去疏通的?”

“大哥看重的是能力,不是你那點可憐的血緣關系!”

“能力?”

“我看是你會拍馬屁!”

話音未落,書房門猛地被拉開,孫德海鐵青著臉站在門口,他那只戴著碩大翡翠扳指的手重重拍在門框旁的檀木多寶格上,發出“咚”的一聲清脆而懾人的聲響:“都給我安分點!”

“還沒死呢,就惦記上我的家業了?”

“孫家的家業,什么時候輪到你們在這里說三道四?”

“輪不到外人惦記,也輪不到你們這些沒出息的窩里斗!”

二叔和姑父頓時噤若寒蟬。



02.

那場書房的爭執過后,孫家大院的氣氛似乎有幾天不太對勁。

曉峰敏感地察覺到,大人們臉上的笑容少了,私下里的議論多了。

尤其是二叔孫德江,好幾天都沒在飯桌上露面,聽傭人私下說,是被大伯孫德海禁足在自己的小院里反省。

幾日后,孫德海最喜愛的那條純種德國黑背,名叫“黑豹”的狼狗,平日里威風凜凜,見人就吠,那天早上卻被發現口吐白沫死在了犬舍里。

獸醫檢查后,含糊其辭地說是誤食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但曉峰記得清清楚楚,前一天晚上,他還看見黑豹活蹦亂跳地在院子里追逐著一只皮球。

大伯為此發了很大的火,當場辭退了幾個負責看管犬舍的傭人,并且第一次,曉峰看到大伯那雙總是精光四射的眼睛里,掠過一絲凝重。

“爸,最近不太平,” 曉峰的父親,孫德海的四弟孫德文,一個相對老實本分的中年男人,憂心忡忡地對孫德海說,“道上有些風聲,說有人眼紅我們家,想動歪心思。”

“要不,把宏斌和曉峰他們,先送到國外去避避風頭?”

孫德海擺了擺手,雪茄的煙霧模糊了他臉上的表情:“老四,你就是太謹慎。”

“這地面上,誰敢動我孫德海?”

“幾個跳梁小丑而已,掀不起什么大浪。”

“加強戒備就是了。”

話雖如此,孫家大院的護院家丁確實增加了兩倍,夜晚巡邏的次數也變得頻繁。

門口那兩盞巨大的紅燈籠下,日夜都有四個穿著黑色棉大衣的彪形大漢守著,眼神警惕地掃視著過往的每一個人。

姑姑孫秀英也變得有些神經質,她把曉峰叫到身邊,反復叮囑他不要獨自跑到院子外面去玩,放學了就立刻回家。

她甚至給曉峰的棉襖內襯里縫了一個平安符,說是從城里最有名的龍王廟求來的。

“曉峰啊,要是真遇到什么壞人,你就躲起來,千萬別出聲,知道嗎?”

姑姑的眼神里充滿了不安。

曉峰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他不太明白大人們為什么突然這么緊張。

在他看來,孫家就像一個堅不可摧的城堡,沒有人能夠傷害他們。



03.

那年臘月廿九,距離除夕只有一天。

整個孫家大院都沉浸在一種忙碌而喜慶的氛圍中。

紅燈籠掛滿了所有的屋檐,窗戶上貼著嶄新的福字和窗花,空氣中彌漫著炸帶魚、燉豬肉和各種點心的香氣。

孫德海宣布,今年的年夜飯,要辦得比往年更熱鬧,更氣派。

十歲的孫曉峰對大人們的忙碌不感興趣,他穿著新棉襖,像只快樂的小松鼠,在廚房內外穿梭。

他趁廚娘不注意,從結了冰霜的窗臺上偷了一塊凍梨,一邊呵著白氣暖手,一邊狠狠地啃了一大口,冰涼甜糯的滋味從舌尖一直沁到心里。

就在這時,前院突然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凄厲而短促,像一把利刃劃破了節日的喧囂。

曉峰嚇得手里的凍梨“啪嗒”掉在雪地上。

他本能地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扒著廚房的門縫往外看。

只見平日里最疼愛他的姑父孫德勇,那件名貴的白色進口白貂皮大衣上,此刻正迅速地被一片刺目的鮮紅浸染。

他踉蹌著從主屋的臺階上滾落下來,重重地摔在鋪著大紅地毯的漢白玉臺階下,一動不動。

緊接著,七個頭上套著黑色絨線帽、只露出眼睛的蒙面人,如同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手持明晃晃的獵槍和砍刀,從大門的方向沖了進來。

他們行動迅速,配合默契,顯然是經過精心策劃。

“不許動!”

“誰動打死誰!”

為首一個蒙面人吼道,聲音粗糲。

雕花木門被子彈打得木屑橫飛,門上精致的仙鶴圖案瞬間變得殘破不堪。

曉峰甚至能聽到子彈呼嘯著穿透空氣,釘入他身后墻壁的悶響。

恐懼像一張無形的大網,瞬間攫住了他。

他腦子里一片空白,唯一的念頭就是逃,就是躲起來。

他想起了姑姑的話:“遇到壞人就躲起來,千萬別出聲。”

他環顧四周,離他最近的是通往后院的小門,但門外就是空曠的院子,根本無處可藏。

而另一邊,是連接主屋的走廊。

他看到走廊盡頭,大伯孫德海的書房門虛掩著,旁邊立著一個平日里用來存放換季衣物的巨大紅木衣柜。

幾乎是出于本能,他矮下身子,像貍貓一樣敏捷地躥過短短的走廊,鉆進了那個衣柜,并把自己塞進了衣柜最上層的夾層里。

這里堆放著一些舊棉被,散發著樟腦丸和塵埃混合的氣味。

“那小子!”

“我看你往哪跑!”

一個粗暴的男聲在他身后不遠處響起,緊接著是沉重的腳步聲,一步步逼近衣柜。

曉峰蜷縮在黑暗的夾層中,心臟狂跳得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他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聲音,連呼吸都幾乎停止了。

恐懼和絕望像冰冷的海水一樣將他淹沒。

他聽到衣柜的門被粗暴地拉開,有人在下面翻找。

“沒想到,這衣柜還有個夾層!”

一只冰冷的槍管猛地戳了戳夾層的木板,然后伸進了縫隙里胡亂攪動。

曉峰感覺到槍管離他的臉頰只有幾厘米的距離,他屏住呼吸,緊閉雙眼,一動不動地裝死。

冷汗浸濕了他的內衣。

那人似乎沒有發現他,罵罵咧咧地放棄了搜尋:“晦氣!”

“估計跑出去了!”

“去別處找!”

腳步聲漸漸遠去。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傳來了更多的槍聲、女人的哭喊聲、男人的怒吼聲、以及重物倒地的聲音。

每一種聲音都像一把錐子,狠狠扎進曉峰的心里。

他能分辨出大伯憤怒的咆哮,母親凄厲的哭叫,還有他幾個堂兄弟驚恐的哀求。

然后,一切都安靜下來。

死一般的寂靜。

溫熱的、帶著濃烈腥氣的液體順著衣柜的縫隙慢慢滲了進來,一滴,兩滴……漸漸匯聚成一股細流,浸透了他腳上的棉鞋,冰涼刺骨。

他不知道自己在衣柜里躲了多久,也許是一個小時,也許是幾個小時。

直到外面再也沒有任何聲響,只有寒風吹過殘破門窗時發出的嗚咽。

他渾身早已被冷汗濕透,牙齒不受控制地打著顫。

終于,他鼓起勇氣,用凍得僵硬的手指,一點點推開夾層的木板,從令人窒息的黑暗中探出頭來。

眼前的景象,讓他永生難忘。

昔日富麗堂皇的孫家大院,此刻已然變成了人間地獄。

滿地都是血,暗紅色的血,凝固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的親人們,爺爺、奶奶、父親、母親、姑姑、姑父、幾個年長的堂兄……都以各種扭曲的姿態倒在血泊之中,雙目圓睜,臉上凝固著死前的恐懼和不甘。

空氣中彌漫著濃得化不開的血腥味和硝煙味。

他如同一個幽靈般,踉踉蹌蹌地爬出衣柜,赤著腳踩在冰冷的血泊里。

他想哭,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想喊,喉嚨卻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樣。

當第一縷晨曦透過破碎的窗欞照進大廳,警車的呼嘯聲由遠及近,終于打破了這死寂的庭院。

曉峰縮在角落里,雙手緊緊抱著膝蓋,指甲深深地掐進了掌心,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感覺到一絲真實。

警察們沖了進來,看到眼前的慘狀,即便是見慣了風浪的老刑警,也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孩子,別怕,我們是警察。”

一個穿著厚重警大衣的中年警察試圖靠近他,聲音盡量放得柔和。

曉峰抬起頭,眼神空洞得像一口幽深的枯井,只是不停地搖頭,一言不發。



04.

孫家滅門慘案,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平靜的東北老城引發了滔天巨浪。

當地報紙連篇累牘地報道,各種猜測和流言在坊間瘋傳。

警方迅速成立了專案組,對案件展開調查。

初步的調查并沒有太多實質性的進展。

現場除了孫曉峰,沒有留下任何活口。

兇手顯然是職業的,沒有留下指紋,作案手法干凈利落。

警方的調查員們一遍遍地詢問孫曉峰,試圖從他口中得到一些線索。

但十歲的孩子經歷了如此恐怖的夜晚,精神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他只是不停地發抖,重復著“不知道”,“不要問我”。

醫生診斷他患上了嚴重的創傷后應激障礙。

唯一的“幸存者”,二叔孫德江,成了警方獲取信息的主要來源。

他向警方“悲痛”地講述了自己當晚因處理緊急生意遠在鄰市,從而僥幸躲過一劫的經過。

他“提供”了一些孫德海生意上的潛在仇家名單,但這些線索最終都因證據不足而不了了之。

案件很快就陷入了僵局,漸漸被新的惡性案件所淹沒,最終成了一樁懸案,被厚厚的卷宗封存在了檔案室的角落。

孫家偌大的家業,順理成章地由孫德江接手。

在為孫家幾十口人舉辦的盛大葬禮上,孫德江一身黑色西裝,表情肅穆,對著各大媒體的鏡頭,誓言要找出兇手,告慰逝者在天之靈。

然而,當他轉身走進靈堂,面對著一排排冰冷的靈柩時,孫曉峰分明看到,二叔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幾乎難以察覺的、冰冷的弧度。

那一刻,曉峰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讓他不寒而栗。

此后的八年,孫曉峰在二叔孫德江的家中,活得像一個透明的影子。

二叔給了他最好的物質條件,送他去最貴的私立學校,但他卻感受不到一絲家庭的溫暖。

二嬸是二叔在慘案發生后不久新娶的女人,年輕漂亮,卻對曉峰視若無睹,甚至有些嫌棄他這個“拖油瓶”和“不祥之人”。

深夜里,曉峰總會被無休止的噩夢驚醒。

夢里,永遠是那個血色的除夕夜,是姑父圓睜的雙眼,是母親絕望的哭喊,是冰冷的槍口和滲入鞋底的鮮血。

他變得沉默寡言,眼神里總是帶著與年齡不符的陰郁和警惕。

每當家里有客人來,無意中提起當年的滅門慘案時,二叔孫德江總會臉色一沉,厲聲打斷,或者迅速轉移話題。

漸漸地,孫家老宅的慘案成了一個禁忌,無人敢再提起。

二叔的生意確實越做越大,短短幾年間,他的財富像滾雪球一樣膨脹。

他不再僅僅滿足于繼承孫德海原有的產業,而是開始涉足房地產、娛樂等更賺錢的行業。

他出手闊綽,廣交權貴,很快就成了本市乃至全省都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然而,在這一切光鮮亮麗的背后,曉峰卻憑借著孩子特有的敏銳和這些年被迫養成的隱忍與觀察力,發現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二叔常常在深夜接到一些神秘的電話,接電話時,他總會刻意避開旁人,壓低聲音,語氣卻透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命令和狠厲。

有一次,曉峰裝睡,偷偷跟蹤二叔。

他看到二叔深夜獨自駕車來到城郊一個廢棄的舊工廠。

借著殘破窗戶透進的慘淡月光,曉峰看到二叔和幾個脖子上戴著粗大金鏈子,滿臉橫肉的男人在進行某種交易。

月光下,成捆成捆的嶄新現金被堆放在一張破舊的桌子上,像一座小山。

而在現金旁邊,還隨意地扔著幾張明顯有些年頭的、泛黃的地契。

曉峰的眼神極好,他清楚地看到,其中一張地契上標注的位置,正是當年大伯孫德海與競爭對手激烈爭奪,最終未能到手的那塊據說蘊藏著豐富石油資源的油田!

這個發現像一道閃電劈中了曉峰。

他開始不動聲色地留意二叔的一舉一動。



05.

又是八年過去。

二零零六年,除夕夜。

當年的黃口小兒孫曉峰,如今已經長成一個十八歲的青年。

他身材高挑,面容清俊,只是那雙深邃的眼眸里,總是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陰郁和與年齡不相稱的成熟與冷靜。

這八年來,他將所有的悲痛和仇恨都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像一頭耐心的狼,等待著最佳的復仇時機。

孫家老宅在慘案之后便一直空置著,直到三年前,二叔孫德江大概是覺得當年的事情已經徹底平息,為了顯示自己的“不忘本”和“念舊”,才重新修繕了老宅,并且決定,往后的每一年除夕,孫家都要在老宅舉行團圓宴。

今晚的孫家老宅,再次張燈結彩,燈火通明,仿佛要將八年前那個血色夜晚的陰霾徹底驅散。

宴會廳里賓客云集,觥籌交錯,一派喜慶祥和的氣氛。

二叔孫德江喝得滿臉通紅,紅光滿面,他身邊伴著自己新娶不到半年的、比他小了近二十歲的小夫人,一手舉著酒杯,對著滿堂賓客大聲笑道:“諸位,諸位!”

“今天除夕夜,家宴!”

“我孫德江能有今天,全靠各位朋友幫襯!”

“也多虧了我這個懂事的好侄子,曉峰!”

他轉頭看向坐在末席,幾乎沒什么存在感的孫曉峰,眼神中帶著一絲虛偽的贊許,“曉峰啊,這些年真是長大了,越來越穩重了!”

“來,跟各位叔叔伯伯們敬杯酒!”

新二嬸嬌笑著給孫德江夾了一筷子菜,輕聲道:“老爺,您就別總夸曉峰了,他臉皮薄,會不好意思的。”

曉峰沉默地站起身,端起面前的酒杯,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當宴會的氣氛達到頂點,當所有人都沉浸在節日的歡愉和酒精帶來的微醺中時,孫曉峰突然舉起了手中的酒杯,清朗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宴會廳的每一個角落:

“二叔,侄兒也敬您一杯。”

“只是侄兒心里有個疑問,憋了許多年了。”

“關于八年前,臘月廿九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情,您……還記得多少?”

喧鬧的宴會廳霎時間鴉雀無聲,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孫曉峰和孫德江身上。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孫德江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眼中的醉意瞬間褪去大半,臉色由紅轉青,再由青轉白,他握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起來,厲聲喝道:“曉峰!”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

“大過年的,提那些陳年舊事做什么!”

孫曉峰沒有理會二叔的呵斥,他平靜地放下酒杯,緩緩從懷中掏出了一本因為年代久遠而邊緣已經磨損、紙張微微泛黃的舊賬本,舉向眾人。

他的目光如冰,直視著臉色煞白的孫德江,一字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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