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陳建華站在公司大門口，秋風吹得他的白襯衫獵獵作響。

手里那張2萬塊的離職補償單在風中顫抖，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樣。

15年，整整15年的青春年華，就這樣被一張薄薄的紙片給打發(fā)了。

他掏出手機，打開微信，一個個工作群映入眼簾：技術部群、項目組群、管理層群......每一個群都承載著他15年來的心血和回憶。

"退群。"

"退群。"

"退群。"

陳建華的手指毫不猶豫地點擊著，每退一個群，就像是在撕裂自己的一部分靈魂。

最后，他直接關機，頭也不回地走向了地鐵站。

第二天早晨，當他重新開機的那一刻，手機屏幕上密密麻麻的通知讓他徹底懵了：166個未接來電，327條未讀短信......

01

"陳總監(jiān)，不好意思，公司決定對技術部進行架構調整，您的崗位......"

小王的聲音在人事辦公室里顯得格外刺耳，陳建華坐在椅子上，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他看著對面這個比自己小20歲的人事經(jīng)理，心中涌起一陣苦澀。

"架構調整？"陳建華的聲音有些沙啞，"我在這家公司工作15年，從普通程序員做到技術總監(jiān)，公司的每一行核心代碼我都參與過，現(xiàn)在你告訴我要架構調整？"

小王顯然也很尷尬，她低著頭翻看著文件，"陳總監(jiān)，這是林總的決定。公司最近業(yè)績不太好，需要降低人力成本......"

"降低人力成本。"陳建華重復著這幾個字，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他想起了三個月前，那個空降而來的新老板林志強，一個據(jù)說在硅谷待過幾年的海歸，年僅35歲就成了公司的大股東和總經(jīng)理。林志強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對公司進行"現(xiàn)代化管理改革"。

什么叫現(xiàn)代化管理改革？說白了就是裁掉那些工資高、年紀大的老員工，換上一些便宜好用的年輕人。

"補償金的話，公司按照勞動法給您算了2萬塊。"小王遞過來一張單子，"您看看，如果沒問題的話，就簽個字吧。"

2萬塊？陳建華看著那張單子，氣得手都在發(fā)抖。15年的技術總監(jiān)，公司每年給他開60萬的年薪，現(xiàn)在居然用2萬塊就想把他打發(fā)了？

"小王，你知道我去年一個人就給公司省了多少錢嗎？"陳建華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光是優(yōu)化服務器架構這一項，就省了200多萬的運營成本。現(xiàn)在你們用2萬塊就想把我打發(fā)？"

小王的臉更紅了，"陳總監(jiān)，這個......這個真的是公司的決定，我也沒辦法......"

陳建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拿起筆，在那張離職協(xié)議上重重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簽完字的那一刻，他感覺自己15年的職業(yè)生涯就這樣結束了。

02

走出人事辦公室，陳建華在走廊里遇到了幾個老同事。

"建華，聽說你......"技術部的老張欲言又止。

"沒事，該來的總會來。"陳建華拍了拍老張的肩膀，"你們好好干，別像我一樣。"

"可是建華，你走了我們怎么辦啊？"小李急得眼圈都紅了，"那些核心系統(tǒng)的架構，除了你沒人懂啊！"

陳建華苦笑著搖了搖頭，"公司既然決定要現(xiàn)代化管理，自然有他們的安排。再說了，我這個老古董不走，新技術怎么進來？"

他說著這些話，心里卻在滴血。

15年來，他親手搭建了公司90%的技術架構，從最初的單體應用到現(xiàn)在的分布式系統(tǒng)，從幾萬行代碼到現(xiàn)在的幾百萬行，每一個模塊、每一個接口，他都了如指掌。

可是現(xiàn)在，這一切都不屬于他了。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陳建華開始收拾東西。桌上的技術書籍、墻上的架構圖、抽屜里的各種文檔......每一樣東西都讓他想起過去的時光。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爸，聽說你被辭退了？"女兒陳思遠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帶著明顯的擔憂。

"誰告訴你的？"陳建華有些意外。

"媽媽剛才給我打電話了，爸，這可怎么辦啊？我下學期的學費......"

"思遠，別擔心，爸爸會想辦法的。"陳建華強裝鎮(zhèn)定，"你好好上學，其他事情不用你操心。"

掛掉電話，陳建華感到一陣沉重。女兒在讀大三，每年的學費生活費要十幾萬，家里還有房貸車貸，妻子李雅潔雖然在銀行工作，但收入也就夠日常開銷。

51歲的年紀，在這個行業(yè)重新找工作，難度可想而知。

越想越氣，陳建華掏出手機，打開微信。那些工作群的圖標在屏幕上閃爍著，仿佛在嘲笑他的無能。

既然你們不要我，那我也沒必要繼續(xù)留在這些群里。

他點開技術部群，毫不猶豫地點擊了"退出群聊"。

群里正在討論一個技術難題，看到"陳建華退出了群聊"的系統(tǒng)提示，所有人都愣住了。

"建華哥，你怎么退群了？"

"陳總監(jiān)，這個問題還要請教您呢......"

"建華，別沖動啊......"

但是陳建華已經(jīng)看不到這些消息了，他繼續(xù)點擊著其他群聊的退出按鈕，每點一次，就像是在和過去的自己告別。

項目組群，退出。

管理層群，退出。

技術委員會群，退出。

最后，他連通訊錄里的同事聯(lián)系方式也一個個刪除了。既然公司不需要他，那他也沒必要再和這些人有任何瓜葛。

做完這一切，陳建華直接關機，把手機扔進了包里。

03

晚上回到家，李雅潔早就在門口等著了。

"建華，到底怎么回事？"李雅潔的眼圈紅紅的，顯然已經(jīng)哭過了。

陳建華把包放在沙發(fā)上，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被辭退了，2萬塊補償。"

"2萬塊？"李雅潔的聲音都顫抖了，"你在那里工作15年，就給2萬塊？"

"人家說這是按勞動法算的。"陳建華苦笑道，"我這個老骨頭，不值錢了。"

李雅潔坐在沙發(fā)上，眼淚又掉了下來，"建華，這可怎么辦啊？思遠還有一年多才畢業(yè)，學費怎么辦？房貸怎么辦？"

"我會想辦法的。"陳建華在妻子身邊坐下，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別擔心，我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總能找到工作的。"

"可是你都51歲了，現(xiàn)在這個行業(yè)誰要這么大年紀的......"李雅潔越說越傷心。

陳建華心里也清楚，51歲在行業(yè)里確實是個尷尬的年紀。太年輕的公司嫌他老了，跟不上新技術；資深一點的公司又覺得他工資要求太高，不如招幾個年輕人劃算。

但是他不能在妻子面前表現(xiàn)出絕望，家里還需要他這個頂梁柱。

"雅潔，我們也不是沒有積蓄，先撐一段時間，我慢慢找工作。實在不行，我就自己創(chuàng)業(yè)，開個小公司。"

李雅潔擦了擦眼淚，"積蓄是有一些，但是禁得住幾個月的花銷？再說了，你創(chuàng)業(yè)需要資金，咱們拿什么投入？"

這些問題陳建華也想過，但是他現(xiàn)在不想去面對這些沉重的現(xiàn)實。他只想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重新開始。

"先別想這么多了，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我去洗個澡，早點睡。"

當天晚上，陳建華失眠了。他躺在床上，腦海里不斷回放著白天發(fā)生的一切。15年的職業(yè)生涯，就這樣草草收場了。

他想起了剛入職時的那個夏天，那時的他意氣風發(fā)，滿腦子都是技術理想。公司給他開的工資不高，但是他不在乎，他相信憑借自己的努力，一定能在這個行業(yè)闖出一片天地。

事實證明他做到了。從程序員到高級程序員，從項目經(jīng)理到技術經(jīng)理，再到技術總監(jiān)，他一步一個腳印，用15年的時間證明了自己的價值。

可是現(xiàn)在呢？一個35歲的海歸老板，用一紙辭退書就否定了他15年的努力。

陳建華越想越氣，他從床上坐起來，看著窗外的夜景。城市的霓虹燈依然閃爍著，但是對他來說，這個城市似乎已經(jīng)沒有了他的位置。

04

第二天早晨，陳建華是被電話吵醒的。不對，是被很多個電話吵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機，按下開機鍵。手機剛剛開機，立刻就響了起來，然后是一連串的提示音。

來電提醒、短信提醒、微信提醒......各種聲音混在一起，吵得他頭昏腦漲。

陳建華揉了揉眼睛，看向手機屏幕，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166個未接來電

327條未讀短信

89條微信消息

這是什么情況？陳建華徹底清醒了，他仔細看著那些來電記錄，發(fā)現(xiàn)號碼有些眼熟，但是又不太確定。

正當他準備回撥的時候，手機又響了。

"陳總監(jiān)，您的電話終于通了！"是技術部小李的聲音，聽起來急得要哭了。

"小李？你打我電話干嘛？我不是已經(jīng)......"

"陳總監(jiān)，求求您，您趕緊回公司吧！出大事了！"小李的聲音都顫抖了，"系統(tǒng)全崩了，所有的服務都停了！客戶都瘋了！林總也瘋了！"

"什么？"陳建華一下子坐直了身體，"系統(tǒng)崩了？怎么可能？"

"我也不知道啊！昨天晚上開始，服務器就開始報錯，到了凌晨直接全部宕機。我們試了所有的方法都恢復不了，現(xiàn)在客戶的電話都快把公司打爆了！"

陳建華的心里咯噔一下，"老張呢？讓他來處理啊。"

"老張也束手無策啊！他說這些核心系統(tǒng)只有您最清楚，其他人根本搞不定！"

"不可能的，"陳建華搖了搖頭，"我走之前所有的文檔都留下了，按照文檔操作應該沒問題的。"

"可是陳總監(jiān)，那些文檔我們看不懂啊！而且，而且......"小李的聲音越來越小。

"而且什么？"

"而且有些關鍵的配置文件，我們根本找不到......"

05

掛掉電話，陳建華陷入了沉思。系統(tǒng)全崩了？這怎么可能？他離職前明明檢查過所有的服務，一切都很正常啊。

難道是他走后，那些年輕的技術員瞎搞，把系統(tǒng)搞壞了？

但是不對啊，那些核心系統(tǒng)他都設置了權限，普通員工根本沒有修改的權限。

正想著，手機又響了。這次是老張。

"建華，你在哪里？趕緊回公司吧！"老張的聲音里滿是焦急。

"老張，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小李說系統(tǒng)全崩了？"

"是啊，從昨天晚上11點開始，先是支付系統(tǒng)報錯，然后是用戶系統(tǒng)，接著是數(shù)據(jù)庫集群......現(xiàn)在所有的服務都停了！"

"這不可能啊，"陳建華皺起了眉頭，"這些系統(tǒng)我都做過容錯處理，不可能同時出問題的。"

"建華，我知道你現(xiàn)在心里有氣，但是你能不能先回來看看？公司現(xiàn)在真的是焦頭爛額了！"

陳建華猶豫了一下，"老張，我已經(jīng)被辭退了，不是公司員工了。這些事情你們應該找現(xiàn)在的技術負責人解決。"

"什么技術負責人啊！"老張的聲音都破音了，"林總說要引進新的技術團隊，但是人還沒到位，現(xiàn)在就我們幾個老人在撐著！建華，我求你了，你就當是幫幫老同事吧！"

聽著老張的話，陳建華的心里五味雜陳。

理智告訴他，這不關他的事了，公司既然不要他，那他也沒義務給公司擦屁股。但是感情上，這些老同事跟了他這么多年，現(xiàn)在遇到困難，他確實不忍心袖手旁觀。

"這樣吧老張，我先在家里遠程看看，如果能解決就解決，如果解決不了......你們就只能等新的技術團隊了。"

"好好好，你先看看，我把賬號發(fā)給你。"

掛掉電話，陳建華起身走向書房。李雅潔剛好端著早餐出來，看到他的表情，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公司系統(tǒng)出問題了，我去看看。"陳建華說道。

"你都被辭退了，還管他們的事干嘛？"李雅潔有些不高興。

"老同事求我?guī)兔Γ铱偛荒芤娝啦痪劝伞?

李雅潔雖然心里不痛快，但也沒有再說什么。她知道自己丈夫的性格，刀子嘴豆腐心，即使被公司傷害了，但是同事有困難他還是會幫。

陳建華打開電腦，連接了公司的系統(tǒng)，開始查看系統(tǒng)狀態(tài)。

這一看不要緊，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所有的服務確實都停了，數(shù)據(jù)庫連接池耗盡，緩存服務異常，消息隊列堵塞......這根本不像是單純的系統(tǒng)故障，更像是......

"這是有人故意的。"陳建華自言自語道。

他繼續(xù)深入查看，發(fā)現(xiàn)了一些異常的操作記錄。昨天晚上11點，有人用管理員權限對核心配置進行了修改，而且修改的方式很巧妙，看起來像是正常的維護操作，但實際上是在給系統(tǒng)挖坑。

這種手法，一般的技術員是想不出來的，必須對系統(tǒng)架構有深入的了解才能做到。

"誰會這么做？"陳建華陷入了思考。

就在這時，他準備查看詳細的操作日志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權限已經(jīng)被收回了，無法繼續(xù)查看。

"連權限都收回了，還找我解決問題？"陳建華苦笑著搖了搖頭，關掉了電腦。

這時，老張又打來了電話。

"建華，看出什么問題了嗎？"

"老張，我的權限被收回了，沒法深入查看。你去找人事開權限吧。"

"權限？什么權限？"老張顯然不太明白。

"系統(tǒng)管理員權限啊，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公司員工了，所有的權限都被回收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然后傳來老張無奈的聲音："建華，你等等，我去找小王。"

過了十幾分鐘，老張又打來了電話，聲音里帶著明顯的尷尬："建華，小王說......說開權限需要林總批準，但是林總現(xiàn)在正在跟客戶解釋，抽不出時間......"

陳建華聽了，心里更加不是滋味。需要他幫忙的時候找他，但是給他開權限又要層層審批，這不是明擺著為難人嗎？

"老張，這樣吧，我沒法遠程處理。如果林總真的想解決問題，就讓他親自給我打電話。"

說完，陳建華就掛掉了電話。

他走到陽臺上，點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昨天還是公司的技術總監(jiān)，今天就成了局外人，這種落差讓他感到深深的無力。

正抽著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到書房，開始翻找抽屜。

幾分鐘后，他在抽屜的最深處找到了一份文件。那是一份發(fā)黃的協(xié)議書，上面的字跡已經(jīng)有些模糊，但是內容還是清晰可見。

看著這份協(xié)議書，陳建華的臉色慢慢變了。

這份協(xié)議......這份協(xié)議他差點忘記了。

陳建華拿著那份發(fā)黃的協(xié)議書，手指輕輕地撫摸著紙張的邊緣。15年了，這份協(xié)議靜靜地躺在抽屜的最深處，他幾乎都忘記了它的存在。

但是現(xiàn)在，看著上面的條款，他的心跳開始加速。

這份協(xié)議的簽署日期是2009年6月15日，正是他入職公司的第一天。那時候他年輕氣盛，滿腦子都是技術夢想，根本沒有仔細看過這些法律條文。

拿著協(xié)議書一頁一頁地仔細翻看，陳建華的手越來越抖。

正當他因為這份協(xié)議書后脊發(fā)涼時，一個熟悉的號碼出現(xiàn)在手機屏幕上。

陳建華這才意識到，這166個未接來電，不是一般的求助電話。

而他手中的那份協(xié)議書，可能正是解決這場危機的關鍵，也是他人生逆襲的開始。

當他重新審視手中的這份發(fā)黃文件時，突然意識到一個更加震撼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