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故事人物、時間、地點、情節、配圖均為虛構,與現實無關,請理性閱讀!
“你真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這病的?”張桂蘭停下手中的動作問道。
“想!當然想!”李文生急得直點頭。
張桂蘭看著兒子的表情,沉默良久。
半晌,她才緩緩開口:“你以為,我當初為什么要學中醫?”
01
李文生推開家門,一股濃烈的草藥味撲面而來。
他皺著眉頭,看見母親張桂蘭正蹲在院子里,用泥巴涂抹著一雙破舊的布鞋。
"媽,你又在干什么?"李文生的語氣里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這鞋底開了,我補補。"張桂蘭頭也不抬地回答。
李文生環視院子,到處都是晾曬的草藥,有的攤在竹席上,有的掛在繩子上,整個院子像個雜貨鋪。
他的火氣瞬間上來了。
"你看看這院子成什么樣了!"李文生指著滿地的草藥,"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再弄這些東西!"
"文生,這些都是好藥材,能治病的。"張桂蘭抬起頭,指甲縫里還帶著黑泥。
"治病?現在誰還信這個!"李文生的聲音越來越大,"你就是個草藥婆,整天弄得家里烏煙瘴氣的!"
這時,李文生的妻子王麗從屋里走出來:"文生,小聲點,孩子們在寫作業呢。"
"你看看她把家里搞成什么樣了!"李文生轉頭對妻子說,"我在單位是骨干,你是老師,咱們的形象都被她毀了!"
王麗嘆了口氣:"媽,要不您先把這些收拾收拾?孩子們也說院子里味道太大了。"
"奶奶身上臭臭的!"六歲的小孫女突然跑出來,捏著鼻子說。
張桂蘭的手停在半空中,慢慢放下了手里的布鞋。
她看著兒子一家,眼神里閃過一絲悲涼。
"媽,你能不能別這么邋遢?"李文生繼續說道,"你看看你自己,頭發亂糟糟的,衣服上都是藥漬,指甲里全是泥!"
"我從小就是這樣過來的。"張桂蘭低聲說。
"那是以前!現在都什么年代了!"李文生越說越激動,"你要是再這樣,就回村去吧!別在這里給我們添麻煩!"
"文生!"王麗想要阻止,但李文生已經說出了口。
張桂蘭愣了一下,緩緩站起身來。
她看著自己一手帶大的兒子,嘴唇動了動,最終什么也沒說。
"我說真的!"李文生見母親不說話,以為她在裝可憐,"你這些破草藥有什么用?又臟又臭!現在醫院什么病治不了?非要搞這些迷信的東西!"
"這不是迷信。"張桂蘭終于開口了,聲音很輕。
"不是迷信是什么?"李文生冷笑一聲,"媽,我是為你好,你年紀大了,就該享享清福,別再折騰這些沒用的東西了。"
張桂蘭彎腰撿起地上的布鞋,拍了拍上面的泥土:"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李文生松了口氣,"趕緊把這些東西都扔了,好好在家享福不好嗎?"
張桂蘭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開始收拾院子里的草藥。
她的動作很慢,像是在告別什么珍貴的東西。
夜深了,張桂蘭坐在自己的小屋里,看著墻上掛著的一個舊布包。
那里面裝著她多年來收集的各種藥方,每一個都是她用心記錄的。
"文生說得對,現在誰還需要這些老東西呢。"她自言自語道,眼角滑下一滴淚。
第二天清晨,當李文生起床時,發現母親的房間已經收拾得干干凈凈,那些草藥一樣也沒留下。
02
張桂蘭拎著一個舊皮箱,站在客廳里。
李文生剛從臥室出來,看到這一幕愣了一下。
"媽,你這是要干什么?"
"我想回村里住幾天。"張桂蘭平靜地說。
王麗聽到動靜也走了出來:"媽,您這是......"
"這家是你們的,我一個老太婆不該添麻煩。"張桂蘭看著兒媳,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媽,您別這樣說。"王麗有些不好意思。
李文生卻皺起了眉頭:"你這是什么意思?故意說給我聽的?"
"沒有,我就是想回去看看老屋。"張桂蘭低著頭說。
"你要是這樣想,那就回去吧!"李文生的語氣變得強硬,"正好清靜清靜,別再拿那些草藥回來,沒用的東西!"
張桂蘭抬頭看了兒子一眼,什么也沒說,拎起箱子就往外走。
"媽,我送您去車站。"王麗趕緊說。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張桂蘭擺擺手。
李文生站在門口,看著母親佝僂的背影,心里有一絲不忍,但很快又被煩躁取代:"走了也好,省得天天看著那些破草藥心煩。"
"你就讓媽這樣走了?"王麗小聲問。
"她自己要走的,我又沒趕她。"李文生轉身進屋,"再說了,在村里住幾天,散散心也好。"
張桂蘭拄著拐杖,慢慢走在回村的山路上。
這條路她走了幾十年,每一個彎道都熟悉。
快到村口時,幾個正在聊天的村民看到了她。
"哎呀,這不是桂蘭妹子嗎?"村民王大娘快步走過來,"你怎么回來了?"
"城里住不慣,回來看看老屋。"張桂蘭笑了笑。
"你兒子呢?沒送你回來?"另一個村民問道。
"他工作忙。"張桂蘭簡單回答。
王大娘仔細打量著張桂蘭:"桂蘭妹子,你臉色不太好啊,是不是在城里受委屈了?"
"沒有的事,就是想家了。"張桂蘭搖搖頭。
"你這草藥婆,哪里都離不開你那些寶貝藥材吧?"村民老李笑著說,"上次我老伴的風濕,還是你給治好的呢。"
"那都是老黃歷了。"張桂蘭嘆了口氣。
回到老屋,張桂蘭放下行李,環視著熟悉的一切。
墻角還堆著她以前曬的藥材,屋后的小藥圃雖然荒了,但還能看出當年的樣子。
"還是這里自在。"她自言自語道。
傍晚時分,張桂蘭坐在院子里,看著遠山的夕陽。
手機響了,是兒媳王麗打來的。
"媽,您到家了嗎?"
"到了,挺好的。"
"那就好,文生他......其實也是關心您。"
"我知道。"張桂蘭的聲音很平靜,"你們好好過日子,不用擔心我。"
掛了電話,張桂蘭走到屋后的藥圃前,彎腰拔了幾根雜草。
她的動作很輕柔,像是在撫摸老朋友。
"明天該上山看看了,不知道那片百年的何首烏還在不在。"她喃喃自語。
夜深了,張桂蘭躺在老屋的床上,聽著窗外的蟲鳴。
她閉上眼睛,腦海里浮現出兒子嫌棄的表情,心里一陣刺痛。
"罷了,兒大不由娘。"她輕輕嘆了口氣,"只希望他們一家平平安安的。"
這邊的李文生本以為母親走后,家里會恢復往日的整潔和安寧。
可沒想到,麻煩卻接踵而至。
03
"文生,我頭好暈......"這天早上,王麗剛起床就扶著墻,臉色蒼白。
"怎么了?是不是昨晚沒睡好?"李文生趕緊扶住妻子。
"不是,我渾身發燙,像火燒一樣。"王麗的額頭已經布滿汗珠。
李文生一摸,果然燙得嚇人:"趕緊去醫院!"
縣醫院里,醫生給王麗做了一系列檢查,血常規、胸片、CT,能查的都查了,可就是找不出病因。
"李先生,您愛人的癥狀確實很奇怪。"醫生皺著眉頭說,"發燒原因不明,各項指標都顯示不出問題。"
"那怎么辦?總不能就這樣燒著吧?"李文生急得團團轉。
"先輸液退燒,觀察看看。"醫生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可是剛回到家,兩個孩子也開始出現同樣的癥狀。
大兒子趴在桌上,小女兒蜷在沙發上,都說渾身難受。
"爸爸,我好熱......"小女兒哭著說。
李文生慌了,趕緊又帶著孩子們去醫院。
可檢查結果和王麗一樣,什么都查不出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文生在醫院走廊里來回踱步,"好端端的,怎么全家都病了?"
與此同時,遠在村里的張桂蘭正在后山采藥。
清晨的露水還掛在草葉上,她熟練地辨認著每一種藥材。
"這株白芍不錯,正是藥性最好的時候。"她小心地挖出藥材,輕輕抖去泥土。
回到小院,張桂蘭將采來的藥材一一攤開晾曬。她的動作有條不紊,像是在準備著什么。
"防風、白術、黃芪......"她一邊整理一邊念叨,"還差幾味藥。"
鄰居王大娘路過,探頭進來:"桂蘭妹子,你又在搗鼓你的寶貝了?"
"閑著也是閑著,弄點藥材備著。"張桂蘭笑了笑。
"你這是給誰準備的啊?村里最近沒人生病啊。"王大娘好奇地問。
張桂蘭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有備無患嘛。"
傍晚,張桂蘭在小灶上架起藥罐,開始煎藥。
藥香慢慢飄散開來,她站在灶前,若有所思。
"該來的總會來。"她輕聲說道,"希望還來得及。"
此時的縣城里,李文生一家的情況越來越糟。
市里的大醫院也去了,專家會診也做了,可就是找不出病因。
"李先生,我們建議您再觀察幾天。"專家無奈地說,"這種情況確實罕見。"
"觀察?我老婆孩子都燒成這樣了,你讓我觀察?"李文生快要崩潰了。
回到家,看著躺在床上的妻兒,李文生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助。
他坐在客廳里,雙手抱頭。
"要是......"一個念頭突然閃過他的腦海,但很快又被他搖頭否定,"不可能,那些都是迷信。"
可是看著妻兒痛苦的樣子,他的心又動搖了。
母親確實用草藥治好過不少人,村里人都說她的藥很靈驗。
"不行,我不能病急亂投醫。"李文生告訴自己,"現代醫學一定能解決的。"
夜深了,王麗在床上輾轉反側,不時發出痛苦的呻吟。
兩個孩子也睡不安穩,不停地哭鬧。
李文生站在窗前,看著遠方的夜空,心里一片迷茫。
04
一周過去了,李文生一家的病情非但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
王麗已經下不了床,兩個孩子也虛弱得說不出話來。
"醫生,求求你想想辦法吧!"李文生在主任辦公室里幾乎要跪下了。
"李先生,我們真的盡力了。"主任醫生也很無奈,"這種查不出病因的情況,我們也是第一次遇到。"
"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李文生的聲音都在顫抖。
"要不......試試中醫?"主任醫生猶豫著建議。
李文生愣了一下,腦海里突然浮現出母親的身影。
那個總是擺弄草藥的老人,那個被他嫌棄趕走的母親。
回到病房,看著妻兒蒼白的臉色,李文生的心如刀割。
王麗睜開眼睛,虛弱地說:"文生,我好難受......"
"會好的,一定會好的。"李文生握著妻子的手,可他自己都不相信這句話。
"爸爸......"大兒子有氣無力地叫道,"我們是不是要死了?"
"別胡說!"李文生的眼眶紅了,"爸爸不會讓你們有事的。"
夜里,李文生一個人坐在醫院的走廊上。
他想起了很多往事,想起小時候生病時,母親總是上山采藥給他熬藥喝。
那苦澀的藥汁,現在想來卻是滿滿的母愛。
"媽的草藥......真的能治病嗎?"他喃喃自語。
他掏出手機,手指在母親的號碼上停留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勇氣撥出去。
他想起自己對母親說的那些話,想起母親離開時的眼神,心里充滿了愧疚。
"我怎么有臉去求她?"李文生苦笑著搖頭。
可是第二天,當醫生告訴他王麗的情況在惡化時,李文生再也坐不住了。
"我們要回村。"他突然說道。
"什么?"醫生驚訝地看著他,"李先生,病人現在的情況不適合移動。"
"我必須帶他們回去!"李文生的態度很堅決,"哪里有人能救他們。"
醫生想要勸阻,但看到李文生決絕的眼神,只能嘆了口氣:"那你們要小心,路上注意安全。"
李文生租了一輛車,小心翼翼地把妻兒抬上車。
一路上,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們撐不到村里。
"媽,對不起......"他在心里一遍遍地說著。
天色漸晚,當熟悉的村莊出現在眼前時,李文生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
他想起了小時候,每次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到家看到母親,所有的委屈都會煙消云散。
"快到了,馬上就到了。"他對后座的妻兒說道,聲音哽咽。
車子停在母親的小院門口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李文生看到院子里亮著燈,母親的身影在窗前晃動。
他深吸一口氣,扶著虛弱的妻子下了車。
兩個孩子已經昏昏沉沉,被他一手一個抱著。
站在院門口,李文生猶豫了。
他該怎么開口?該怎么面對被自己傷害的母親?
就在這時,院門開了。張桂蘭站在門口,目光平靜地看著他們,仿佛早就知道他們會來。
"媽......"李文生的聲音在顫抖。
張桂蘭沒有說話,只是轉身回了院子。李文生趕緊跟了進去。
05
李文生扶著妻子,抱著孩子,踉踉蹌蹌地進了院子。
月光下,他看到母親的背影比離開時更加佝僂了。
"媽,我......"李文生剛要開口,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媽,我錯了!"他的聲音在顫抖,眼淚止不住地流,"求求您,救救他們!救救麗麗和孩子們!"
張桂蘭緩緩轉過身,看著跪在地上的兒子,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月光照在她的臉上,那雙渾濁的眼睛里似乎藏著千言萬語。
"媽,求求您了!"王麗也虛弱地開口,"我們知道錯了,您大人大量,救救孩子們吧!"
"奶奶......"大兒子有氣無力地叫了一聲。
張桂蘭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懷里的小孫女,她的嘴唇動了動,終于開口:"先進屋吧。"
李文生如獲大赦,趕緊扶著家人進了屋。
屋里彌漫著濃郁的藥香,桌上擺著幾個藥罐,旁邊是各種草藥。
"把他們扶到床上躺著。"張桂蘭淡淡地說。
李文生趕緊照做,一邊還在不停地道歉:"媽,我真的錯了,我不該說那些話,不該嫌棄您......"
"別說了。"張桂蘭打斷他,走到桌前拿起一個布包,"這些藥,早就準備好了。"
李文生愣住了:"您......您早就知道?"
張桂蘭沒有回答,而是開始往藥罐里加藥材。
她的動作熟練而從容,仿佛做過千百遍。
"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文生忍不住問,"為什么醫院查不出病因?為什么您會提前準備好藥?"
張桂蘭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身來,目光復雜地看著兒子:"你真想知道?"
"想!"李文生急切地點頭。
"那你可知道,你們得的是什么病?"張桂蘭的聲音很輕,卻讓人感到一股寒意。
"什么病?"
"這不是普通的病。"張桂蘭嘆了口氣,"是一種很特殊的病,西醫查不出來的。"
"那您怎么會知道?"李文生更加困惑了。
張桂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床上的妻兒,緩緩說道:"你以為我當年為什么要學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