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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幫老同學飛刀后,被舉報降職,半年后他病情復發,爸爸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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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這世上有兩種人最難做——一種是老師,一種是醫生。

老師教我們做人的道理,但不是每個學生都會乖乖聽話;醫生救死扶傷,但不是每個病人都會感激。

我老爸張銘就是個醫生,他在縣醫院當外科醫生,已經快二十年了,他救過的人多到能填滿半個縣城的廣場。

但就是這么一個不忍心看到病人受苦的人,有一次好心幫忙,結果被“暗算”。

更搞笑的是,半年后,那個舉報他的人居然又來求他救命。

我老爸就說了三個字——“治不了”。

但事情哪有那么簡單……



01

“老張,這次真的只能靠你了。”劉子齊抓著我的白大褂袖子,眼睛里滿是血絲,“我爸的腦瘤位置太特殊,省里三家醫院都不敢接。”

我接過CT片子對著燈光看了看,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腫瘤的位置在顳葉內側且緊貼著血管和神經,確實是個棘手的位置。

辦公室里消毒水的氣味突然變得刺鼻,我把片子放回桌上:“老劉,不是我不幫你,但這手術風險太大,按規定應該轉到上級醫院。”

劉子齊是我高中同學,現在在衛生局工作。

聽到我說的話,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蓋撞在瓷磚地上發出悶響:“張銘,我爸等不起了!

昨天已經出現了語言障礙,醫生說再拖下去可能會壓迫運動神經......”

我趕緊把他拉起來,聽見門外有護士走過的腳步聲。

我警惕的壓低聲音說:“你瘋了?這里是醫院!”

放在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妻子李敏的來電,我按掉了。

“你就看在老同學份上......”劉子齊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個鼓鼓的信封,“這是五萬,不夠我再......”

“收起來!”我沒想到他會有如此舉動,趕忙一把推開他的手,信封掉在地上發出啪嗒聲,“你把我當什么人了?”

我彎腰撿起信封塞回他包里,手指碰到了冰涼的CT片邊緣。

走廊上傳來科主任王教授標志性的咳嗽聲,我和劉子齊同時閉上了嘴。

直到腳步聲遠去,我才嘆了口氣:“手術可以做,但你必須簽免責協議,而且......”我盯著他發紅的眼睛,“這事不能讓院里知道,你就說是急診入院的普通患者。”

手術安排在三天后的晚上。

我特意選了值班日,這樣手術室使用記錄不會太引人注目。

李敏這幾天一直問我為什么總加班,我只能含糊其辭。

她最近在為女兒小楠的補習班費用發愁,要是知道我要冒險做這種手術,非跟我急不可。



02

手術那天,劉子齊父親被以“突發頭痛”為由收入急診。

麻醉科的老周是我多年搭檔,雖然皺了皺眉,但還是配合做了全麻。

無影燈下,我額頭上的汗不斷被護士擦去,八個小時里,手術室里只有監護儀的滴答聲和器械碰撞的清脆聲響。

“病人血壓下降!”麻醉師突然喊道。

“準備腎上腺素。”我的聲音出奇地冷靜,手指在顯微鏡下精準地避開一根細如發絲的血管,“吸引器。”

凌晨兩點,當最后一針縫合完成時,我的手術服已經濕透。

劉子齊在家屬等候區來回踱步,看到我出來時差點被自己的腳絆倒。

“成功了。”我摘下口罩,臉上全是壓痕,“腫瘤全切,但接下來24小時是危險期。”

劉子齊抓著我的手直抖,語無倫次地說要請我全家去海南旅游。

我累得只是搖頭,讓他趕緊去辦正式住院手續。

事情在一個月后急轉直下。

那天我剛做完一臺常規手術,就被叫到了院長辦公室。

推門進去時,看見劉子齊西裝革履地坐在沙發上,面前擺著一份文件。

“張醫生,有人舉報你違規執業。”院長的金絲眼鏡反著光,“給非本院收治患者做四級手術,還涉嫌收受紅包?”

我猛地看向劉子齊,他避開我的目光,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膝蓋。

我突然想到,衛生局最近在查醫療反腐,他這是要拿我當投名狀啊!

“劉科長提供了完整證據鏈。”院長推過來一部手機,上面是我和劉子齊在辦公室交談的錄像,還有那個信封的特寫。

可笑的是,原本畫面里我推回信封的動作被剪掉了。

“這是栽贓!”我站起來時帶翻了椅子,“手術前我讓他簽了免責協議,就在病案室!”

“病案室記錄顯示,那天根本沒有劉姓患者入院。”院長冷冷地說,“監控也顯示是你親自帶人進的專用手術室。”

我轉向劉子齊:“你爸現在恢復得怎么樣?能下床走路了嗎?”

我的聲音在發抖,不是害怕,而是憤怒。

劉子齊終于抬頭,臉上是虛偽的歉意:“老張,公事公辦。我爸現在在省立醫院康復科,他們看了手術記錄都說......做得確實漂亮。”最后幾個字輕得幾乎聽不見。

莫須有的罪名一周后扣在了我的頭上:降為普通醫師,停發一年獎金,五年內不得晉升。

公告貼在醫院大廳的告示欄上,路過的同事要么假裝沒看見,要么投來憐憫的目光。

最讓我心寒的是王教授的反應——他是我導師,卻在院務會上第一個表態支持處分。

回家告訴李敏時,她正在算房貸賬單。“什么?”她手里的計算器掉在地上,“你工資要減百分之四十?小楠下學期的國際班學費怎么辦?”

我無言以對。女兒從房間里探出頭,看看我又看看她媽,默默關上了門。那天晚上,李敏背對著我睡,被子中間像隔了一條河。



03

降職后最明顯的變化是排班表就是我被安排了大量夜間急診。

某個凌晨,當我縫合完一個酒駕車禍患者的頭皮時,護士小劉悄悄告訴我:“張醫生,劉科長父親又住院了,在VIP病房。”

我摘下手套扔進醫療垃圾桶:“關我什么事?”

“聽說......腫瘤復發了。”小劉欲言又止,“省里的專家說位置比上次還危險,沒人敢動。”

我冷笑一聲走向洗手池,肥皂泡沫混著血水流進下水道。鏡子里的我眼袋發青,才四十出頭,鬢角已經全白了。

半年后的周六早晨,我正在廚房煎蛋,門鈴響了。透過貓眼,我看見劉子齊提著果籃站在門外,西裝皺巴巴的,領帶歪在一邊。

“誰啊?”李敏在衛生間問。

“推銷的。”我轉身時碰倒了醬油瓶,黑色液體在臺面上蔓延,像一張越攤越大的CT片子。

門鈴又響了,這次持續了二十秒。小楠揉著眼睛從房間出來:“爸,有人找你。”

我不得不開門。劉子齊看起來老了十歲,眼袋垂到顴骨上:“老張,我爸......”他的目光越過我肩膀,看到走過來的李敏,聲音戛然而止。

李敏手里的梳子掉在地上。空氣凝固了幾秒,然后她轉身進了臥室,重重關上門。小楠看看我又看看來客,懂事地退回房間。

“出去說。”我抓起鑰匙,沒換拖鞋就走出門。電梯里,劉子齊身上的古龍水混著汗味,熏得我頭暈。

小區花園的長椅上,劉子齊掏出一疊檢查報告:“在腦干附近,省里的專家說......”他的手指在片子上顫抖,“最多三個月。”

我掃了一眼片子就合上了。

典型的膠質母細胞瘤,像只八爪魚一樣纏在生命中樞周圍。

“做不了。”我把片子還給他,“半年前能切是因為在顳葉,現在這個位置,動刀就是殺人。”

“但你是全省最好的神外醫生!”劉子齊抓住我的手腕,“上次那么難的位置你都......”

“然后呢?”我甩開他的手,“再被你舉報一次?”晨跑的人從我們面前經過,好奇地看了一眼。

劉子齊的臉漲得通紅:“上次是我不對,但這次我保證......”

“你爸現在用的進口靶向藥,一針兩萬八,是你工資能負擔的?”我盯著他西裝袖口的磨損處,“衛生局最近在查藥品回扣吧?”

他像被扇了一耳光似地僵住了。陽光透過梧桐樹葉照在檢查報告上,那些黑白影像突然變得刺眼。

我起身時,聽見他帶著哭腔說:“老張,我爸才六十五歲......”

我在垃圾桶前停住腳步,背對著他說:“治不了。”

回家時,李敏正在陽臺晾衣服。洗衣機嗡嗡作響,她頭也不回地問:“他又想讓你做手術?”

“嗯。”我靠在門框上,看著她的背影。

“你答應了?”

“沒有。”

她突然轉身,手里還抓著濕漉漉的床單:“為什么?反正你都降職了,再降能降到哪去?”水珠滴在地板上,像微型的手術器械落地聲。

我走過去接過床單:“因為這次真的做不了。”陽光透過白色棉布照在我手上,顯出下面交錯的血管。

李敏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很久,突然伸手摸了摸我手術帽壓出的凹痕。



04

那天晚上,小楠悄悄問我:“爸爸,你要是再幫那個叔叔,會不會連醫生都當不成了?”

我合上她的童話書:“不會的,睡吧。”

關燈時,我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聽見她小聲說:“我們班小雨的爸爸去年失業了,他們搬去了奶奶家......”

第二天查房時,護士長叫住我:“張醫生,VIP3床家屬要求見你。”我翻開病歷本,看見熟悉的名字,啪地合上:“換主管醫生吧。”

經過護士站時,聽見兩個實習生在議論:“聽說那個患者兒子是衛生局的?”“是啊,現在到處找關系,但沒人敢接,位置太危險了......”

我快步走向急診室,白大褂兜里的手機震動起來。

掏出來一看,是省立醫院神外科主任的來電。猶豫了三秒,我把手機調成靜音,塞回了口袋。

三天后的深夜,我正在急診室處理一個腦震蕩患者,護士小劉急匆匆跑進來:“張醫生,VIP3床家屬在辦公室等你,說病人昏迷了!”

我頭也沒抬:“找值班主任。”

手里的縫合針穩穩穿過頭皮,患者發出輕微的抽氣聲。

“他說......只跟你談。”小劉湊近我耳邊,“看著像幾天沒睡了,白襯衫上全是咖啡漬。”

最后一針打結,剪線。

我摘下手套時,患者家屬正千恩萬謝,這場景突然讓我想起半年前劉子齊在手術室外的樣子。消毒水刺激得鼻子發酸,我揉了揉:“讓他等著。”

寫完病歷已經凌晨兩點。推開辦公室門,濃重的煙味撲面而來。

劉子齊蜷縮在待客沙發上,手里攥著半截熄滅的煙頭。聽見響動,他彈簧般跳起來,西裝褲膝蓋處有兩團明顯的褶皺。

“老張......”他聲音啞得像砂紙摩擦,“我爸今早昏迷了。”遞過來的最新CT片上,那個腫瘤已經長成核桃大小,死死卡在腦干與延髓之間。

我把片子插在閱片燈上,白光透過膠片映出蛛網般的陰影。

“腦疝形成。”手指點在壓迫最嚴重的位置,“現在就算手術,成功率也不到10%。”

“但還有10%啊!”劉子齊突然抓住我白大褂前襟,紐扣崩開一顆,咕嚕嚕滾到文件柜底下,“上次那個信封里裝的是購物卡!我故意剪掉視頻后半段......我混蛋!”

他的額頭重重磕在我肩膀上,溫熱的液體透過布料滲進來。

我僵在原地。推開他時,我的手掌觸到他突出的肩胛骨——這半年他瘦了至少二十斤。

“你知道現在給你爸手術意味著什么?”我指著胸牌上“住院醫師”的字樣,“以我現在的權限,連手術室都申請不下來。”

劉子齊哆嗦著從公文包掏出個U盤:“這里有上次完整的監控視頻......還有我爸清醒時錄的證詞......”金屬外殼在他掌心閃著冷光,“我都準備好了,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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