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們還要不要臉？！"

尖銳的女聲在醫院走廊里炸響，引得路過的醫護人員和病人家屬紛紛側目。

林大山站在病房門口，手里提著一袋蘋果，臉漲得通紅。面前是一個穿著時髦的中年女人，正用敵視的目光死死盯著他。

"老太太都病成這樣了，你還來干什么？討債？"

"我們不是來討債的......"林大山想要解釋。

"不討債？"女人冷笑，"那你解釋解釋，我媽為什么一定要見你？整個小區的人都知道，你天天跟著我媽，肯定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交易！"

翠蓮再也忍不住了："你說話要負責任！我們家老林是什么人，鄰居們都清楚！"

"清楚？"女人的聲音更加刺耳，"清楚他為什么要纏著一個老太太嗎？"

01

病房門緩緩推開，林大山和翠蓮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病床上的陳桂花臉色蒼白，但眼神依然清澈。看到林大山的那一刻，她的嘴角竟然微微上揚了。

"陳阿姨，您感覺怎么樣？"林大山走到床邊，聲音輕得像怕驚擾了什么。

"小林來了......"陳桂花的聲音虛弱但溫和，"翠蓮也來了，真是......"

"媽！"那個時髦女人沖了進來，"您別說話了，醫生說您要多休息！"

陳桂花看了看女兒陳麗華，又看了看林大山，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麗華，你對小林他們......"

"媽，您就別管這些閑事了！"陳麗華打斷了母親的話，轉頭瞪著林大山，"我媽現在病重，不適合見外人。你們還是回去吧！"

"小林不是外人。"陳桂花的聲音突然變得堅定起來，這讓病房里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翠蓮疑惑地看著丈夫："老林，陳阿姨這話是什么意思？"

林大山也是一臉茫然："我...我也不知道啊。"

陳麗華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媽，您在說什么？這個林師傅跟咱們家有什么關系？"

陳桂花看著眾人困惑的表情，緩緩閉上了眼睛："你們不懂，小林對我...很好很好。"

"恩情？"陳麗華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媽，您是不是糊涂了？他能有什么恩情？"

"麗華！"床上傳來陳桂花略顯嚴厲的聲音，"你給我閉嘴！小林的事，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林大山見狀趕緊擺手："陳阿姨，您別生氣，我們還是先回去吧，等您身體好些再來看您。"

"不許走！"陳桂花突然伸出手，緊緊抓住了林大山的胳膊，"小林，我有話要對你說。"

02

時間仿佛倒流到了六年前的那個春天。

"師傅，麻煩停一下車！"

23路公交車緩緩停靠在梧桐小區站臺。林大山背著工具包下了車，身后跟著一個穿著樸素的老太太。老太太動作很慢，林大山見狀主動幫她提起了手中的菜籃子。

"謝謝小伙子。"老太太的聲音很輕。

"不客氣，舉手之勞。"林大山憨厚地笑著，"您住哪棟樓？我幫您送上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老太太擺擺手，"你也是住這個小區的？"

"對，3號樓。"

"巧了，我也是3號樓，住在三樓。"

林大山一愣："三樓？那咱們是鄰居啊！我住二樓。"

從那天起，林大山就經常在樓道里遇到這個老太太。她叫陳桂花，68歲，一個人住。每天早上七點，她都會準時下樓，步行到公交站臺，坐23路車進城。

"陳阿姨，您每天進城干什么啊？"一次偶然的相遇中，林大山忍不住問道。

陳桂花臉上閃過一絲為難："去...去醫院看看。身體不太好。"

"看病啊，那您得多保重身體。"林大山關切地說，"我每天也坐23路上班，以后咱們可以一起走。"

"那...那就麻煩你了。"

就這樣，林大山和陳桂花成了每天同路的伙伴。可是很快，林大山就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現象——陳桂花每天都去同一個方向，但從來不說自己要去哪里做什么。

第一次注意到這個細節時，林大山以為是自己多心了。第二次、第三次......他終于確定，陳桂花對自己的行程總是諱莫如深，問起來就支支吾吾。

"王師傅，"一天，林大山忍不住小聲問司機王建國，"您注意到那個老太太嗎？她每天都坐您的車，但好像從來不跟人交流。"

王建國是個50多歲的老司機，跑這條線路十幾年了。他看了看后視鏡，若有所思地說："你說陳阿姨？她這個人...怎么說呢，看著有心事。"

"有心事？"

"就是總是一個人，也不愛說話。"王建國嘆了口氣，"一個老人家，每天這樣跑來跑去的，也不知道圖什么。"

林大山心里五味雜陳。那天回到家，他把自己的觀察告訴了妻子翠蓮。

"什么？每天都出門但不說去哪？"翠蓮瞪大了眼睛，"這不是很奇怪嗎？"

"我也覺得奇怪，"林大山撓撓頭，"但是看陳阿姨的樣子，確實有什么難言之隱。"

"就算有什么事，也不關你的事啊。"翠蓮有些不滿，"你總是操心這些閑事。"

林大山沉思了一會兒："要不...我找機會幫幫她？"

"你瘋了？"翠蓮的聲音提高了，"你跟人家什么關系？憑什么要幫她？"

"咱們是鄰居，而且她一個老人家......"

"鄰居就要幫忙？那咱們小區這么多鄰居，你都幫？"

林大山被問得啞口無言，但心里的想法卻越來越堅定。從第二天開始，他開始暗中觀察陳桂花，想要了解她到底遇到了什么困難。

03

"小林，"一天早上，陳桂花主動開口了，"你這個人...挺不錯的。"

"什么？"林大山有些意外。

"沒什么，就是覺得你人挺好的。"陳桂花淡淡地說，然后就不再開口了。

這樣簡單的對話讓林大山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他也沒有多想什么。

"老林，咱們家的零錢怎么老是不夠？"一天晚上，翠蓮拿著錢包問道。

"有嗎？我沒注意。"林大山心虛地避開了妻子的目光。

"當然有！我每次取錢都會換些零錢，可現在錢包里總是沒有。你是不是拿去干什么了？"

林大山支支吾吾："我...我可能買點什么小東西......"

"什么小東西？香煙？你不是戒了嗎？"翠蓮窮追不舍。

"就是...就是......"林大山實在編不下去了，"算了，不說了。"

翠蓮被他這副模樣搞得更加懷疑，但一時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與此同時，車上的其他乘客也開始注意到陳桂花這個"特殊乘客"。

"那個老太太每天都坐這趟車，總是一個人，也不跟誰說話。"一個中年婦女小聲議論。

"就是，看著挺孤單的。也不知道每天去哪里。"另一個乘客附和道。

"看著怪可憐的，一個老人家每天這樣出門......"

這些議論聲雖然不大，但車廂里的人都能聽到。陳桂花坐在后排，臉色越來越難看，但她始終一言不發。

林大山聽在耳里，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能感覺到陳桂花的孤獨，也理解大家的好奇，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老太太，"一個年輕人忍不住直接問陳桂花，"您每天都坐這趟車，是去看病嗎？"

陳桂花聽到問話，身體微微一僵，但還是搖了搖頭，什么也沒說。

"那是去......"年輕人還想問下去，但被旁邊的人拉住了。

"算了算了，別問了。人家不愿意說就別勉強。"

車廂里的氣氛越來越緊張。林大山看到陳桂花的身體在輕微顫抖，眼中似乎含著淚水。他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來：

"算了，大家都消消氣。"

"你誰啊？"年輕人不滿地看著林大山，"這事跟你有什么關系？"

"我......"林大山一時語塞。

"小林，你別說了。"陳桂花的聲音很輕，但車廂里的人都聽到了。

年輕人更加激動了："哦！原來你們認識啊？那就更說不過去了！明知道朋友不買票，你還不提醒？"

"她不是我朋友，她是我鄰居。"林大山解釋道。

"鄰居？那就更應該規勸她買票！"

林大山被說得啞口無言。他看著陳桂花委屈的樣子，心里五味雜陳。

"好了好了，別吵了。"王建國出來打圓場，"車快到站了，大家都準備下車吧。"

那天之后，陳桂花似乎更加沉默了。她依然每天按時出現在車上，但再也不主動跟林大山說話。

04

"翠蓮，我跟你說個事。"一天晚上，林大山終于決定向妻子坦白。

"什么事？"翠蓮正在看電視。

"關于樓上陳阿姨的事......"

翠蓮立刻警覺起來："怎么了？你是不是真的在幫她什么？"

"不是什么大事，你聽我說。"林大山深吸一口氣，"我只是偶爾幫她一點小忙，比如修個小電器，提個重東西什么的。"

"就這些？"翠蓮狐疑地看著丈夫。

"就這些。但是......"林大山欲言又止，"我總覺得她有什么難言之隱，好像遇到了什么困難。"

"什么困難？"

"我也說不清楚，就是感覺她有心事。"

翠蓮聽了，心里更加不安："老林，你可別被人利用了。現在騙子多，專門盯著你這種心軟的人。"

"她不是騙子，"林大山為陳桂花辯護，"她是個很好的人，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可能真的遇到什么困難了。"

"我知道，但是......"

"但是什么？她是你什么人？親戚？朋友？還是......"翠蓮突然停住了，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丈夫，"你是不是對她有什么想法？"

"你想哪去了！"林大山急了，"我對她能有什么想法？她都68歲了！"

"那你為什么要對她這么好？無緣無故地幫她付錢？"

林大山沉默了很久，才慢慢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覺得她一個老人家挺不容易的，每天坐車也不知道去干什么。看她那個樣子，應該是真的困難。"

"就算困難，也不是你的責任！"翠蓮怒道，"她有兒女嗎？有親戚嗎？輪得到你來管？"

"這個...我不太清楚。"

"你不清楚還幫她？"翠蓮簡直要被氣瘋了，"老林，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就是太善良，太容易被人利用！"

"翠蓮，你別這么說......"

"我怎么不能這么說？"翠蓮拍著桌子，"從明天開始，你不許再幫她付車費！聽到沒有？"

林大山點點頭，但心里卻五味雜陳。他答應了妻子，但內心深處，他知道自己做不到見死不救。

第二天早上，林大山和往常一樣坐上了23路車。陳桂花也在，坐在后排的老位置。當車費投幣的時候，林大山猶豫了。

妻子的話在耳邊回響，但看到陳桂花無助的樣子，他的心又軟了。最終，他還是悄悄多投了一塊錢。

這個秘密，他決定永遠不告訴翠蓮。

05

"小區里的人都在議論你們呢。"一天，鄰居張大媽神秘兮兮地對翠蓮說。

"議論什么？"翠蓮心里一緊。

"議論你們家老林和樓上那個陳桂花的事啊。"張大媽壓低聲音，"大家都說，你們家老林對那個老太太特別好，天天跟她一起上下班，還幫她做這做那。"

翠蓮臉色一變："他們...他們都說什么了？"

"有人說你們家老林是不是看上人家了，畢竟那個陳桂花年輕的時候應該是個美人。"張大媽說得津津有味，"還有人說，可能是有什么經濟往來，比如借錢什么的。"

"胡說八道！"翠蓮氣得臉都紅了，"我們家老林是什么人，鄰居們還不清楚嗎？"

"話是這么說，但是架不住別人嘴碎啊。"張大媽搖搖頭，"你們家老林確實對那個陳桂花太好了，這才會讓人多想。"

翠蓮回到家后，越想越不對勁。她開始暗中觀察丈夫的行為，發現林大山確實對陳桂花格外關照。不僅每天一起上下班，還經常幫她修理家里的小電器，提重東西。

"老林，"一天晚上，翠蓮忍不住問道，"你對樓上那個陳阿姨是不是太好了？"

"有嗎？就是普通的鄰里關系。"林大山心虛地說。

"普通鄰里關系？"翠蓮冷笑，"普通鄰居你會天天幫她提東西？會半夜去修她家的水龍頭？"

"她一個老人家，確實不容易......"

"不容易的老人多了去了，你都幫嗎？"翠蓮的聲音越來越嚴厲，"老林，我警告你，別被人家利用了！"

"什么利用不利用的，你想多了。"

但翠蓮的懷疑并沒有消除。她開始頻繁地觀察陳桂花，發現這個老太太雖然穿著樸素，但舉止談吐卻有種說不出的優雅。這讓她更加困惑——這個陳桂花到底是什么來頭？

與此同時，23路車上的議論聲也越來越多。

"那個老太太真不要臉，都這么久了還蹭車。"

"就是，司機也真是的，怎么不管管？"

"可能是有什么后臺吧，要不然怎么敢這么明目張膽？"

"后臺？一個老太太能有什么后臺？"

這些話傳到陳桂花耳中，她的表情越來越痛苦。有幾次，林大山看到她偷偷擦眼淚。

"陳阿姨，您別難過。"一次下車后，林大山忍不住安慰道，"那些人就是嘴碎，您別往心里去。"

陳桂花看著他，眼中閃過復雜的情緒："小林，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

這個問題讓林大山愣住了。是啊，他為什么要對陳桂花這么好？他們只是鄰居，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

"我...我也不知道。"林大山撓撓頭，"可能是看您一個人挺不容易的。"

"你知道大家都在議論你嗎？"陳桂花的聲音有些顫抖，"議論你和我......"

"我知道，但我不在乎。"林大山堅定地說，"清者自清，我問心無愧。"

陳桂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慢走向樓梯："小林，你是個好人。"

06

時間一年年過去，林大山對陳桂花的關照已經持續了四年多。這四年里，他一直暗中幫助著這個神秘的老鄰居，但從來沒有人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么。

但是，小區里的議論卻越來越多。

"你們聽說了嗎？林大山家最近吵得很厲害。"

"為什么？"

"還不是因為樓上那個陳桂花。聽說翠蓮懷疑他們有什么不正當關系。"

"不會吧？林大山看著不像那種人啊。"

"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呢。再說了，那個陳桂花雖然年紀大，但保養得不錯，年輕的時候肯定是個美人。"

這些傳言傳到翠蓮耳中，讓她更加懷疑丈夫。她開始跟蹤林大山，發現他確實每天都和陳桂花一起坐車。

"老林，我問你個事。"一天晚上，翠蓮嚴肅地說，"你老實告訴我，你對樓上那個陳桂花到底是什么感情？"

"什么感情？鄰居感情啊。"林大山說。

"鄰居感情？"翠蓮冷笑，"鄰居感情會讓你這么上心？會讓你天天跟她一起上下班？"

"我們只是順路......"

"順路？"翠蓮的聲音提高了，"老林，我警告你，如果你真的有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我絕對不會饒了你！"

林大山啞口無言。他知道自己是清白的，但卻無法向妻子解釋自己的行為。畢竟，幫陳桂花付車費的事情，他根本不敢說出口。

就在這種微妙的氣氛中，一個意外的消息傳來——陳桂花病了，而且病得很重。

"林師傅，"一天早上，鄰居李大爺急匆匆地跑來，"樓上陳桂花昨晚被救護車拉走了，聽說是心臟病發作。"

林大山心里一緊："嚴重嗎？"

"挺嚴重的，聽說差點沒搶救過來。"李大爺搖搖頭，"這老太太也怪可憐的，平時一個人住，生病了都沒人照顧。"

"她有家人嗎？"

"有是有，聽說有個兒子在市里工作，還有個女兒在外地。但平時很少回來看她。"李大爺搖搖頭，"這老太太也真是可憐，子女都不在身邊，一個人這么大年紀還要天天往外跑。"

林大山聽了，心里更加難受。他想去醫院看看陳桂花，但又擔心引起妻子的懷疑。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樓道里傳來了腳步聲。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子匆匆上樓，后面跟著一個穿著時髦的中年女人。

"應該是陳桂花的子女。"李大爺小聲說，"那個男的是她兒子，那個女的是她女兒，都是從外地趕回來的。"

林大山點點頭，心想陳桂花總算有家人照顧了。

07

陳桂花住院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小區。讓林大山意外的是，很多鄰居都表示要去看望她。

"陳桂花這個人平時挺和氣的，就是看起來總是有心事。"張大媽說道。

"是啊，一個老人家每天往外跑，也不知道忙什么。"有人附和。

"聽說她一個人住，子女都不在身邊，挺孤單的。"

"可能是身體不好，要經常去醫院吧。"

這些議論讓林大山心里很不舒服，但他又不能說什么。畢竟，他也不清楚陳桂花到底遇到了什么困難。

"不管怎么說，人家現在病了，咱們還是去看看吧。"有鄰居提議。

"看是要看的。"張大媽點點頭，"不過聽說她子女平時很少回來，這老太太也真是不容易。"

"是啊，一個人住，生病了都沒人照顧。"

林大山聽著這些議論，心里五味雜陳。他很想去醫院看望陳桂花，但又擔心引起誤會。

就在他糾結的時候，樓上傳來了爭吵聲。

"媽平時是怎么生活的？為什么鄰居們都說她坐車不給錢？"這是陳麗華的聲音。

"我也不清楚，平時工作忙，很少回來看她。"這是陳志誠的聲音。

"那些鄰居還說，有個叫林大山的人經常幫媽干活，你知道這事嗎？"

"不知道...這個林大山是誰？"

"就是樓下二樓的，聽說跟媽走得很近。"

"走得很近？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關系好像不一般。"

林大山在樓下聽得清清楚楚，心里既氣憤又無奈。這些人真是太會胡思亂想了！

"我覺得有問題。"陳麗華的聲音更大了，"媽一個老太太，為什么要跟一個陌生男人走這么近？會不會是被騙了？"

"應該不會吧......"陳志誠的聲音有些猶豫。

"不會？現在騙老人的騙子多了去了！說不定那個林大山就是想騙媽的錢！"

林大山聽到這里，氣得臉都紅了。他真想沖上去理論，但理智告訴他，現在不是時候。

當天晚上，翠蓮也聽到了這些議論。

"老林，樓上陳桂花的子女好像對你有誤解。"翠蓮小心翼翼地說，"他們懷疑你......"

"懷疑我什么？"林大山沒好氣地問。

"懷疑你跟陳桂花有什么不正當關系，或者是想騙她的錢。"

"荒謬！"林大山拍桌子道，"我什么時候騙過她的錢？倒是我......"

他話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嘴。

"倒是你什么？"翠蓮敏銳地捕捉到了丈夫話里的破綻。

"沒什么，我是說，我什么時候騙過任何人的錢？"林大山趕緊補救。

翠蓮狐疑地看著丈夫，總覺得他話里有話。

第二天，一個更加勁爆的消息傳來——陳桂花要見林大山，而且是單獨見面。

"什么？她要見我？"林大山聽到這個消息時，既驚訝又緊張。

"是啊，她女兒陳麗華剛才下來找你，說她媽在醫院里一直念叨你的名字，非要見你不可。"李大爺說，"不過看陳麗華的表情，好像不太高興。"

林大山心里七上八下。陳桂花為什么要見他？而且還是在這種敏感的時候？

"老林，"翠蓮拉住了準備出門的丈夫，"你真的要去嗎？"

"她病成這樣，想見我一面，我總不能不去吧。"林大山說。

"可是...可是這樣會讓人更加誤解的。"翠蓮擔心地說，"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林大山想了想，點點頭："也好，你跟我一起去，省得別人說閑話。"

于是，夫妻倆一起前往醫院。在路上，林大山的心情復雜極了。六年來，他默默地幫助陳桂花，從來沒有想過要得到什么回報。現在陳桂花病重，想要見他，會是為了什么呢？

當他們到達醫院時，正好遇到了從病房里出來的陳麗華。這個時髦的中年女人看到林大山夫婦，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

"你們來干什么？"陳麗華的語氣很不友好。

"阿姨想見我......"林大山小心翼翼地說。

"見你？"陳麗華冷笑，"你知道我媽為什么要見你嗎？"

林大山搖搖頭："不知道。"

"哼！"陳麗華重重地哼了一聲，"我看你心里很清楚！"

就在氣氛越來越緊張的時候，病房里傳來了那個虛弱的聲音：

"讓他們...進來吧......"

陳麗華雖然不情愿，但還是讓開了路。林大山和翠蓮小心翼翼地走進了病房。

看到病床上虛弱的陳桂花，林大山心里一陣難過。這個老人比一個月前憔悴了很多，臉色蒼白得幾乎透明。

"陳阿姨......"林大山輕聲喊道。

陳桂花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林大山的那一刻，她的眼中竟然閃過一絲安慰的光芒。

"小林...你來了......"她的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見。

"您感覺怎么樣？我們給您買了點水果。"林大山把手中的袋子放在床頭柜上。

陳桂花的目光在林大山和翠蓮之間游移，然后緩緩說道："我...我有些話...想單獨對你說......"

"媽！"陳麗華立刻反對，"您現在身體虛弱，不適合說太多話！"

"我知道自己的身體......"陳桂花的聲音雖然虛弱，但語氣很堅定，"有些話...我必須說......"

病房里的氣氛頓時變得微妙起來。所有人都在等待著陳桂花接下來要說什么，而林大山的心跳得像打鼓一樣。

陳桂花費力地從病床下的抽屜里取出一個紅色的存折，封面已經有些發黃，顯然保存了很久。她顫抖著雙手將存折遞給林大山。

"小林，這個...一直是為你準備的。"

林大山連連擺手："陳阿姨，我不能要您的錢，您留著養老......"

"打開看看。"陳桂花的聲音雖然虛弱，但語氣異常堅定。

林大山hesitant地接過存折，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慢慢翻開。病房里安靜得只能聽到心跳聲，陳桂花的子女們伸長脖子想要看清楚。

然而，當存折的第一頁映入林大山眼簾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存折上密密麻麻記錄著的數字和備注，讓他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翠蓮察覺到丈夫的異樣，急忙湊過去想要看個究竟。

可當她看到存折上那些觸目驚心的記錄時，她徹底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