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晚晚，你幫我個忙好不好？這是五千塊現金。」

林雨萱把一疊鈔票放在我面前，我盯著那些紅色的鈔票，口水都快滴到桌子上了。卡里只剩482塊，房東阿姨威脅要斷水斷電。

「你幫我去參加訂婚宴，就說是我。反正那些商界大佬也不認識我，你裝得矜持點就行。」

我爽快地答應了。五千塊，夠我撐兩個月的。

可當我走向訂婚臺，看到新郎的瞬間，手里的香檳杯直接掉在地上。臺上的人竟然是我三年前因為嫌棄他窮而甩掉的前男友沈謙！

「終于舍得出現了？」他走下臺階，對我說，「蘇晚，三年不見，淪落到幫人演戲賺錢了？」

我想解釋卻不敢暴露身份，只能承受著他的戲耍。

01

「砰砰砰！」門外的敲擊聲像催命符。

我抓緊手里的泡面盒，透過貓眼看到房東阿姨那張嚴肅的臉。完了，又是催房租的。

「蘇晚，開門！我知道你在里面！」她的聲音透著不耐煩。

我貼著門板，屏住呼吸。銀行卡里只剩482塊，錢包里三張十塊的。在這個一線城市，連下個月的泡面錢都不夠，更別說三千塊的房租。

「你再不開門，我就找開鎖公司了！」房東阿姨提高音量，「這個月房租必須今天交，不然明天就斷水斷電！」

我咬緊牙關打開門。「阿姨，能不能再寬限幾天？我馬上就有工作了。」

房東阿姨瞪著我。「上個月你也這么說，這個月還是這句話。我不是慈善機構，要么交錢，要么搬走！」

我張了張嘴，想再求情，但她已經轉身離開。門重重關上，我癱坐在沙發上。兩個月了，投出去的簡歷像石沉大海。昨天面試的那家公司說考慮考慮，其實就是不要我。

手機響了。我看到"林雨萱"三個字，猶豫了一下才接通。

「晚晚！」電話里傳來熟悉的嬌滴滴聲音，「我正好在你小區附近，上去看看你！」

十分鐘后，林雨萱推開我的門。愛馬仕包包，香奈兒外套，腳踩五萬塊的高跟鞋。我穿著三年前的舊毛衣，瞬間覺得自己像個要飯的。

「哎呀，晚晚你怎么瘦了這么多？」她坐在我的二手沙發上，眼神在我破舊的出租屋里掃來掃去，「最近過得怎么樣？」

「還行。」我倒了杯白開水給她，「你呢？聽說要訂婚了？」

林雨萱的臉色變了變。「說起這個，我正好有事找你幫忙。」

她從包里掏出一沓鈔票，放在我面前的茶幾上。「晚晚，你幫我個忙好不好？這是五千塊現金。」

我盯著那疊紅色的鈔票，心跳突然加快。五千塊，夠我撐兩個月的。

「什么忙？」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平靜。

「就是替我去參加訂婚宴。」林雨萱抓住我的手，眼中帶著懇求，「我實在不想去，但家里人逼得緊。你幫我去一次就行，那些商界大佬又不認識我，你就說是林雨萱，別穿幫就行。」

我愣住了。「你瘋了？這是你的訂婚宴！」

「我就是不想嫁給那個人！」林雨萱的聲音突然尖銳起來，「可是家里已經安排好了，我沒辦法拒絕。晚晚，就當幫幫我，五千塊，你拿去花。」

我抓起桌上的水杯，一口氣喝完，腦子里嗡嗡作響。五千塊，能讓我不用為房租發愁，能讓我不用啃泡面過日子。

「可是這樣騙人，不太好吧？」我聲音發顫。

「又不會有人發現。」林雨萱擺擺手，「就一個晚上，你穿得漂亮點，坐在那里笑笑就行。那個沈謙平時工作忙，我們都沒見過幾次面，他也認不出來。」

我看著那疊鈔票，手指顫抖。做人的底線和生存的現實，在腦子里打架。

「晚晚，我們是最好的閨蜜，你不會不幫我吧？」林雨萱抓住我的胳膊，「五千塊，對你來說應該能解決很多問題吧？」

她這話說得輕描淡寫，卻像針一樣扎在我心上。是的，我窮，我需要這五千塊。

「砰砰砰！」門外又響起敲門聲。

「蘇晚！最后通牒！今天不交房租，明天就停水停電！」房東阿姨的聲音比剛才更嚴厲。

我閉上眼睛。現實就是這么殘酷，它不會因為你的自尊心而手下留情。

「好。」我睜開眼，拿起那疊鈔票，「我答應你。」

林雨萱臉上立刻露出笑容。「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訂婚宴是后天晚上七點，在希爾頓酒店。我會把詳細資料發給你的。」

她起身準備離開，又回頭看了我一眼。「記住，你就是林雨萱。千萬別穿幫。」

門關上后，我握著鈔票的手還在發抖。

五千塊，我的救命錢。

也是我出賣自尊的價碼。

02

前一天晚上，林雨萱剛走，我就迫不及待地敲響了房東阿姨的門。看到那三千塊現金時，她的臉瞬間晴轉多云，連聲道謝。剩下的兩千塊，我得精打細算。

林雨萱發來幾條信息。沈謙，29歲，星辰科技CEO，年營業額過億。

「記住，你們只見過兩次面，第一次是家里安排的相親，第二次是確定關系。」林雨萱在微信里叮囑，「他工作很忙，平時很少聯系，你裝得矜持點就行。」

「沈謙？」我盯著這個名字，「人與人差別怎么這么大呢！」

這個名字讓我想起了以前那個窮男友。不會這么巧吧？一定是重名，這世界上叫沈謙的人多了去了。再說了，三年前那個沈謙連件像樣的衣服都買不起，怎么可能變成什么CEO？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五千塊已經到手，房租都交了，不能因為一個重名就把自己嚇退。

我盯著資料看了好一會兒，心里還是有些不安。但轉念一想，說不定這次表演結束，我還能認識幾個有錢人，以后找工作也方便些。

商場里的禮服專柜讓我眼花繚亂。一件黑色晚禮服標價八千八，我的手指頭都在抖。最后挑了件一千二的藏青色長裙，已經是我能承受的極限。

「小姐，您需要配套的首飾嗎？」銷售員熱情地推薦著。

我搖搖頭。「不用了，家里有。」

家里有個屁，我連個像樣的項鏈都沒有。

第二天下午，我按照林雨萱給的地址來到一家高檔造型店。

「您好，我是林雨萱，預約了下午三點的造型。」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自然。

造型師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一邊給我卸妝一邊打量著我。「林小姐，您的氣質怎么和上次不太一樣？」

我差點咬到舌頭。上次？林雨萱什么時候來過這里？

「可能是換了護膚品吧，最近皮膚狀態好了很多。」我硬著頭皮回答。

造型師點點頭。「確實，看起來水嫩了不少。」

我松了口氣，暗自慶幸自己反應夠快。

化妝過程中，我的手機一直在響。林雨萱的微信群里，幾個女孩在聊天。

「雨萱，你今天怎么不說話？」

「是不是緊張得說不出話了？哈哈哈。」

「訂婚快樂！記得發紅包啊！」

我戰戰兢兢地回了幾個表情包，生怕說錯什么露出馬腳。這些女孩看起來都是林雨萱的閨蜜圈，說話隨意得很，我一個外人插進去，簡直如履薄冰。

做人做到我這份上，連假裝都要小心翼翼，還真是夠窩囊的。

造型師的手藝確實不錯。鏡子里的我像換了個人，精致的妝容，優雅的發型，配上那件藏青色長裙，看起來確實有幾分名媛的氣質。

「林小姐，您今天特別美。」造型師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

我照著鏡子，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傍晚六點半，我打車來到希爾頓酒店。一進大廳就被那氣派給震住了。水晶吊燈，大理石地面，到處都是穿著正裝的成功人士。

「您好，請問您是？」門口的迎賓小姐禮貌地詢問。

「我是林雨萱。」這三個字從我嘴里說出來，感覺特別別扭。

「林小姐，這邊請。電梯直達十八樓。」

電梯里，我對著鏡子整理儀容。馬上就要見到那個沈謙了，希望真的只是重名，希望林雨萱說得對，他工作忙得連未婚妻都認不清。

電梯門開了，我踏出第一步。

「林小姐，您還是要往常的那款香檳嗎？」一個服務員端著托盤走過來。

往常？什么往常？我完全不知道林雨萱平時喝什么香檳。

「隨便吧，都可以。」我盡量表現得云淡風輕。

服務員愣了一下。「您確定嗎？上次您說特別不喜歡那款粉紅香檳。」

我的后背開始冒汗。「今天心情好，想嘗試點新的。」

服務員笑著點頭，給我拿了杯粉紅香檳。

我端著酒杯，環視整個宴會廳。今晚的主角還沒出現，但賓客已經到了不少。西裝革履的男人們在談論著股市和投資，珠光寶氣的女人們在討論著奢侈品和旅游。

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而我，只是個花錢買來的冒牌貨。

03

宴會廳里金碧輝煌，巨大的水晶吊燈灑下溫柔的光。我端著那杯粉紅香檳，跟著服務員的指引朝主臺走去。

臺上布置得像童話里的城堡，白色的花海，粉色的絲帶，還有那個高大的身影正背對著我整理領帶。

我的腳步慢下來。那個背影，那個動作，怎么這么眼熟？

他轉過身的瞬間，我手里的香檳杯直接掉在地上，"啪"的一聲碎了。

真的是沈謙。三年前那個窮學生，現在穿著定制西裝，站在這華麗的臺上。

他看到我的瞬間，眼中閃過震驚，很快明白了什么，隨即變成嘲諷的冷笑。

「林雨萱連自己的訂婚宴都不來，倒是找了個有趣的替身。」他走下臺階，在我耳邊輕聲說道，「蘇晚，三年不見，淪落到幫人演戲賺錢了？」

我張了張嘴，想說我不是林雨萱，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現在說什么都晚了，五千塊已經花了，房租已經交了。

「林小姐，您沒事吧？」服務員迅速清理著地上的碎片。

沈謙伸出手，做出邀請的姿勢。「既然來了，就別讓客人看笑話。」

我只能把手放在他的胳膊上。他的體溫透過西裝傳過來，熟悉得讓我想哭。三年了，他更成熟了，氣質也變了，但那股子傲氣一點沒變。

「沈總，恭喜恭喜！」一個戴著金表的中年男人走過來，「林小姐果然是人中龍鳳，你們真是郎才女貌。」

我勉強笑了笑，不敢說話。

「林小姐的家族生意做得怎么樣？聽說最近要進軍新能源？」另一個穿著名牌的女人湊過來。

家族生意？新能源？我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么，只能點頭微笑。

「是的，發展得不錯。」我含糊地回答。

「那可要多多合作啊，我們公司正好在找這方面的伙伴。」那個中年男人遞過名片。

我伸手去接，沈謙卻先一步拿了過去。「今天是私人場合，談生意的事改天再說。」

這些有錢人一個接一個地過來恭維，問的都是我完全不懂的商業話題。我只能不停地點頭，「是的」「沒錯」「改天聊」，像個復讀機。

沈謙突然握住我的手，在我耳邊問道：「多少錢？林雨萱給了你多少錢讓你來演這出戲？」

他的手很溫暖，就像三年前一樣。我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回握了一下，那種熟悉的觸感讓我瞬間紅了眼眶。

有些人就算變成了陌生人，身體還是會記得曾經的溫暖。

「看來你還記得我的手。」他的聲音更冷了，松開了手。

我想解釋，想告訴他我不是為了錢，可是話怎么說得出口？我現在就是在為五千塊錢演戲啊。

宴會進行到一半，我實在撐不住了，找了個借口去洗手間。

鏡子里的我妝容精致，像個真正的名媛。可眼神里全是驚慌和委屈。

我關上隔間的門，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三年前我嫌他窮甩了他，三年后他變成了有錢人，而我還在為五千塊賣自己的尊嚴。

命運這玩笑開得也太大了。

門外傳來腳步聲，我趕緊擦干眼淚，補好妝容。今晚這場戲還沒演完，我不能露出破綻。

走出洗手間，我重新整理好表情。今晚這場戲還得繼續演下去，就算心里再痛苦，也不能讓人看出破綻。

畢竟，我已經收了那五千塊錢。

04

回到宴會廳，我重新挽起沈謙的胳膊。既然被他戳穿了，索性也不用裝了。

「五千塊。」我低聲回答他剛才的問題。

沈謙愣了一下，隨即冷笑。「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為了錢什么都肯做。」

「是，我缺錢。」我也豁出去了，「總比某些人表面光鮮，背地里讓別人頂包強。」

他的臉色變了變。

宴會繼續進行，我們像真正的未婚夫妻一樣在賓客中間周旋。奇怪的是，沈謙對外人時表現得很正常，甚至還會護著我。

「沈總夫人真是氣質出眾。」一個戴珍珠項鏈的太太夸贊道。

「確實，一看就是大家閨秀。」旁邊的男人附和著。

沈謙伸手摟住我的腰。「她從小就很特別。」

我側頭看他，不明白他想干什么。明明知道我是冒牌貨，為什么還要配合？

「你們是怎么認識的？」那位太太好奇地問。

「大學同學。」沈謙的手在我腰間輕拍了一下，「認識很多年了。」

這倒不算撒謊。我們確實是大學認識的，只是他故意沒說我們交往過。

宴會進行到一半，賓客們紛紛舉杯祝酒。沈謙拿著話筒準備致辭。

「感謝各位朋友今晚來見證這個重要的時刻。」他的聲音在音響里顯得格外磁性，「能和心愛的人走到今天，我很感激。」

心愛的人？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是在諷刺林雨萱，還是在演戲給賓客看？

他接著說：「雖然我們分開過一段時間，但命運讓我們重新相遇。有些緣分兜兜轉轉，最終還是會回到原點。」

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我卻聽出了別的意思。他這是在說我們的故事。

致辭結束后，沈謙走到我身邊。「去陽臺聊聊？」

陽臺上夜風輕柔，城市的燈火在腳下閃爍。這里比宴會廳安靜多了。

「你這三年過得怎么樣？」他靠在欄桿上，語氣突然溫和了許多。

我有些意外。剛才還在冷嘲熱諷，現在怎么又關心起我了？

「還行吧，就是工作不太穩定。」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當年的設計專業還在堅持嗎？」他的問題讓我更意外了。他居然還記得我學什么專業。

「斷斷續續吧，主要是沒什么機會。」

原來就算過了這么久，還是會有人記得你最初的夢想。

「我記得你畫的那些手稿，很有想法。」他轉過身看著我，「如果你愿意，我公司正好缺一個設計總監。」

我的手緊握著欄桿。他這是在可憐我嗎？

「你別覺得我是在同情你。」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商場上我從不做虧本生意，你有這個能力。」

我們站在陽臺上聊了很久。聊大學時光，聊各自這些年的經歷，聊那些我以為早就忘記的細節。他的語氣越來越溫柔，我的心也越來越亂。

也許這次意外的重逢，真的是個機會。也許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就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我正沉浸在這種溫暖的假象中，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林雨萱發來信息：「晚晚，不好意思，我現在必須回來。家里人找到我了，我沒辦法。你先應付一下，等會兒我想辦法和你碰頭。」

我瞬間清醒了。對啊，我是來賺錢的，不是來談戀愛的。

「我去一下洗手間。」我匆忙對沈謙說道，直接走向洗手間。

躲在洗手間里，我透過門縫看到真正的林雨萱走了進來，一身紅色晚禮服，后面跟著一個中年男人，應該是她家里人。

我松了口氣。還好反應夠快。

05

我趁著林雨萱和沈謙在臺上應付賓客的時候，偷偷從側門溜了出去。

電梯里，我靠著墻壁長長地松了口氣。總算結束了。

回到出租屋，我迫不及待地洗了個熱水澡，把那套禮服小心地掛好。這件一千二買的裙子，估計以后也沒機會穿了。

躺在床上，我回想著今晚發生的一切。沈謙變化真大，從當年那個窮學生變成了商界精英。可惜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今晚只是個意外。

接下來的幾天，我繼續投簡歷找工作。

第四天晚上，我正在家里煮泡面，門外傳來敲門聲。

透過貓眼一看，我差點被嗆到。沈謙？他怎么會知道我的地址？

「蘇晚，我知道你在里面。」他的聲音透過門板傳過來，「開門，我們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