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師父,弟子已經斷食七日,為何心中貪念反而更盛?"
"施主啊,你這是餓糊涂了,貪的是包子還是饅頭?"
這個讓人啼笑皆非的對話,竟然發生在唐代一座莊嚴的寺院里。
自古以來,貪嗔癡被奉為"三毒",無數修行人為了斷除它們而苦修不輟,有人閉關數十年,有人苦行千里路,甚至有人為此舍身求法。
《大智度論》云:"貪欲為諸煩惱根本。"然而,一個讓所有修行者都困惑不解的現象卻始終存在:越是想要斷除三毒,它們似乎越是頑強;越是與之對抗,反而越是深陷其中。
這到底是修行方法不對,還是我們對貪嗔癡的理解從根本上就錯了?
盛唐開元十三年,長安城外終南山中,有一座名不見經傳的小寺——清涼寺。寺中住持法融禪師,乃是四祖道信的再傳弟子,雖不如六祖慧能名聲顯赫,卻也是一位得道高僧。這一日,寺中來了一位特殊的訪客,此人正是當時聲名鵲起的神會禪師。
清晨的終南山,薄霧繚繞,松濤陣陣。清涼寺的晨鐘剛剛敲響,寺中僧眾正在大殿中做早課。梵音裊裊,香煙繚繞,一派莊嚴肅穆的景象。
法融禪師端坐在方丈室中,正在翻閱《楞伽經》。他今年已經六十有余,須發皆白,面容慈祥,雙目卻依然炯炯有神。多年的修行生涯,讓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顯得從容不迫,舉手投足間自有一種超然物外的氣度。
忽然,門外傳來侍者的聲音:"師父,外面有一位禪師求見,自稱是神會。"
法融禪師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神會?那位荷澤神會?快請進來。"
不一會兒,神會禪師走進了方丈室。只見他身材中等,面容清瘦,雙目深邃如潭水,身上那件褪色的僧袍洗得干干凈凈,雖然簡樸,卻掩不住其內在的威儀。
"阿彌陀佛,法融師兄別來無恙。"神會合掌施禮。
法融連忙起身還禮:"師弟客氣了,快請坐。師弟大老遠跑到這荒山野寺,不知有何要事?"
神會在蒲團上坐下,神情有些凝重:"師兄,我此次前來,是為了一個困擾我多年的問題。近年來,我在各地弘法,接觸了無數修行人,發現一個共同的現象——幾乎所有的修行者都被貪嗔癡三毒所困擾。"
法融點頭:"這確實是修行路上的普遍現象。三毒熾盛,是眾生沉淪生死的根本原因。"
"正是如此。"神會繼續說道,"可是師兄,我越是深入思考這個問題,越是感到困惑。既然佛性人人本具,既然一切眾生皆有如來智慧德相,為何這三毒如此根深蒂固?為何修行多年的人,依然無法徹底斷除?"
法融若有所思:"師弟這個問題,確實值得深思。不瞞師弟說,我也曾為此困擾過。"
神會眼中露出期待的光芒:"那師兄是如何解決這個困惑的?"
法融搖頭嘆息:"說慚愧,直到現在,我也沒有找到一個完全滿意的答案。按照傳統的說法,貪嗔癡是無始劫來的習氣種子,需要通過持戒修定開慧來逐步斷除。可是,這個解釋總讓我感覺不夠圓滿。"
"師兄何出此言?"
"你想,按照傳統說法,貪嗔癡是無始劫來的習氣種子,需要通過持戒修定開慧來逐步斷除。可是師弟,我在修行路上遇到無數人,發現一個奇怪現象——那些越是努力斷除三毒的人,往往越是被它們所困擾。"
神會聽后,深深點頭:"師兄所言極是。這正是我困惑的根源所在。我曾見過一位老比丘,苦修四十余年,戒律精嚴,禪定功深,可他私下對我說,心中的貪嗔癡比年輕時更加敏銳。這到底是為什么?"
法融搖頭嘆息:"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很久。是我們的方法不對,還是對三毒的理解有偏差?或者說,修行本身就存在著我們尚未參透的奧秘?"
"師兄,我甚至開始懷疑,我們是否從一開始就走錯了方向。"神會的語氣中帶著深深的困惑。
兩位高僧就這樣在方丈室中展開了深入的探討。窗外的陽光漸漸強烈起來,照在他們身上,仿佛為這場哲學思辨增添了幾分神圣的光輝。
"師弟,你可曾想過,也許我們對貪嗔癡的理解,從一開始就有偏差?"法融忽然問道。
神會眼睛一亮:"師兄是指什么?"
"我的意思是,也許貪嗔癡并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樣。"法融起身走到窗前,望著遠山說道,"你看這終南山,春天時綠意盎然,冬天時白雪皚皚。我們能說春天的綠色是好的,冬天的白色是壞的嗎?"
神會沉思片刻:"師兄的意思是,貪嗔癡也是自然的顯現,本身并無好壞之分?"
"不完全是這個意思。"法融轉過身來,"我是在想,也許貪嗔癡與佛性的關系,不是我們通常理解的那種對立關系。"
就在這時,寺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侍者在門外稟報:"師父,寺里來了一個人,說是從京城來的官員,神情焦急,求見師父。"
法融和神會對視一眼,法融說道:"請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匆匆走進方丈室。此人衣著華貴,但神色憔悴,眼中滿含焦慮。
"拜見兩位大師。"中年男子行禮道,"在下姓王,在朝中任職。此次冒昧前來,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法融示意他坐下:"施主不必客氣,有什么事盡管說來。"
王姓官員長嘆一聲:"兩位大師,在下自幼讀圣賢書,立志要做一個清廉正直的官員。可是,近年來隨著官職的升遷,在下發現自己的心境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何種變化?"神會問道。
"貪念!"王官員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兩個字,"以前的我,視金錢如糞土,可是現在,每當看到那些商賈獻上的厚禮,我的心中就會涌起一種強烈的占有欲。我知道這樣不對,也曾多次強迫自己拒絕,可是那種貪念就像野草一樣,割了又長,長了又割。"
王官員說著,眼中竟然涌出了淚水:"兩位大師,在下已經在多座寺廟中求過法,也曾聞聽過無數高僧的開示,都說要斷除貪欲,要修持戒律。在下也照著做了,可是為什么這貪念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愈發強烈?難道在下真的業障深重,此生無法解脫了嗎?"
聽了王官員的話,法融和神會都陷入了沉思。這個案例,正好印證了他們剛才討論的問題——為什么貪嗔癡如此頑固?傳統的斷除方法為什么效果有限?
法融首先開口:"王施主,你先不要著急。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說你有貪念,那么這個貪念是一直都有,還是只在特定情況下才出現?"
王官員想了想:"是在特定情況下才出現的。平時讀書寫字的時候,我的心很平靜,并沒有什么貪念。只有當面對那些誘惑的時候,貪念才會涌現。"
"那么,當貪念沒有出現的時候,你的心是什么狀態?"神會接著問道。
"很寧靜,很清澈,就像山中的泉水一樣。"王官員回答。
法融和神會再次對視,眼中都閃過一絲了然的光芒。
"王施主,我再問你一個問題:那個能夠覺察到貪念存在的,是誰?"法融問道。
王官員愣住了:"是...是我自己啊。"
"對,是你自己。那么,這個能夠覺察貪念的'你',和那個產生貪念的'你',是同一個嗎?"
王官員更加困惑了:"這...這個問題我從來沒有想過。"
神會解釋道:"施主,你覺察到貪念的時候,是不是有一種旁觀者的感覺?就好像站在一邊看著貪念的升起和消失?"
王官員仔細回想,點頭道:"確實有這種感覺。就好像心中有兩個我,一個在貪,一個在看著這個貪。"
"那么,這個'看著'的那個你,有沒有被貪念所染污?"法融問道。
王官員沉思良久,突然眼睛亮了起來:"沒有!那個看著的我,始終是清凈的!"
"正是如此!"法融點頭,"這個能夠覺察一切的你,就是你的本來面目,就是你的佛性。它從來沒有被貪念染污過,也不需要什么修行來使它變得更清凈。"
神會也激動地說道:"施主,你現在明白了嗎?貪念來了,你能知道;貪念去了,你也能知道。這個能知的,才是真正的你。至于那些來來去去的貪念,不過是心中的波浪而已。"
王官員似乎抓住了什么,但又不完全明白:"兩位大師的意思是,我不需要去斷除貪念?"
法融搖頭:"不是說不需要斷除貪念,而是說,當你真正認識了那個觀察者,貪念的問題就會自然解決。就像當你認識了自己是海洋的時候,就不會再被海面上的波浪所困擾一樣。"
"可是,貪念畢竟會導致造業,會讓人墮落啊。"王官員還是有些困惑。
神會點頭:"這個擔心是對的。但是施主,你要明白一個道理:真正讓人造業墮落的,不是貪念本身,而是對貪念的執著和認同。"
"何以見得?"
"你想想,當你清楚地覺察到貪念的時候,你還會被它牽著鼻子走嗎?就好像當你清楚地看到前面有個陷阱的時候,你還會一頭栽進去嗎?"
王官員恍然大悟:"不會!當我清楚地看到貪念的時候,我就有了選擇的自由。我可以選擇跟隨它,也可以選擇不跟隨它。"
"正是如此!"法融贊嘆道,"這就是覺察的力量。當你有了清楚的覺察,貪念就失去了控制你的能力。"
王官員激動地站起來:"兩位大師,在下好像明白了一些。那么,我應該如何修行呢?"
神會微笑著說:"施主,修行其實很簡單。就是在日常生活中,時時刻刻保持覺察。當貪念生起時,不要急著去壓制它,也不要跟隨它,而是清楚地觀察它。觀察它是如何生起的,如何變化的,如何消失的。"
"更重要的是,"法融補充道,"要觀察那個能夠觀察貪念的覺知者。慢慢地,你就會發現,這個覺知者才是你真正的家,才是你應該安住的地方。"
王官員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謝兩位大師的開示,在下受益匪淺。"
送走了王官員,法融和神會繼續他們的討論。
"師兄,剛才的這個案例,讓我對貪嗔癡的問題有了更深的認識。"神會說道。
"師弟有何見解?"
"我覺得,也許我們對貪嗔癡的傳統理解確實有偏差。貪嗔癡也許不是需要斷除的敵人,而是幫助我們覺醒的老師。"
法融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師弟此言何解?"
"你想,如果沒有貪念的出現,那個王施主怎么可能發現自己內在的覺知者?如果一切都平平靜靜,他又怎么可能有機會修行?"
法融點頭:"師弟所言極是。看來,貪嗔癡的存在,自有其深意。"
"不僅如此,"神會繼續說道,"我甚至懷疑,貪嗔癡與戒定慧之間,并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種對立關系。"
"師弟是指?"
"我是說,也許貪嗔癡本身就蘊含著戒定慧的種子。關鍵不在于消滅貪嗔癡,而在于如何轉化它們。"
法融沉默良久,最后長嘆一聲:"師弟的見解,確實前所未聞。不過,這個問題太過深奧,恐怕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參透的。"
神會點頭:"確實如此。不過,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能夠找到答案。"
夜色漸深,兩位高僧的討論暫時告一段落。神會在清涼寺住了三天,每天都與法融深入探討這個問題。他們翻閱了大量的經典,引用了無數祖師的語錄,但始終沒有找到一個完全滿意的答案。
第四天早上,神會準備告辭。臨行前,法融拉住他的手說道:"師弟,這個問題雖然我們暫時沒有答案,但我相信它一定有答案。也許,這個答案就隱藏在我們的日常修行中,隱藏在與每一個求法者的相遇中。"
神會點頭:"師兄說得對。也許,答案不在經書里,而在生活中;不在理論中,而在實踐中。"
"師弟,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答案,一定要告訴我。"
"一定!"神會鄭重地點頭。
神會離開清涼寺后,心中的疑問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加強烈了。他開始有意識地觀察每一個來求法的人,觀察他們被貪嗔癡困擾的具體情況,觀察他們在覺察中的變化。
漸漸地,神會發現了一個規律:那些真正能夠從貪嗔癡中解脫出來的人,并不是通過壓制或斷除的方法,而是通過深入的觀察和理解。他們不是消滅了貪嗔癡,而是轉化了貪嗔癡。
就在神會為這個問題苦思冥想的時候,一個意外的機緣出現了。
開元十五年春天,神會接到了一個特殊的邀請——有一位神秘的高僧要與他探討這個問題。
這位高僧自稱得到了六祖慧能的秘傳心法,掌握著貪嗔癡轉化的根本奧秘。
更讓神會震驚的是,這位高僧聲稱,六祖慧能曾經留下過一個不傳之秘。按照這個秘密:
"貪嗔癡根本不是業障的根源,反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