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志遠，我弟弟看中了一套學區房，差50萬首付，你想想辦法。"

林曉慧放下手機，轉身看著剛下班回家的我。

我愣了愣："50萬？咱家哪有那么多錢？"

"可以把房子抵押貸款啊，反正你月薪3萬，還得起。"她理所當然地說道。

"曉慧，咱們自己房貸都還沒還清，我媽身體也不好需要錢，這..."

"你什么意思？"她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度，"我弟弟要結婚了，買房是大事！你月薪3萬還舍不得拿錢？"

"不是舍不得，是真的沒有那么多錢。"

林曉慧冷笑一聲："沒錢是吧？那咱們離婚，房子反正有我的名字，我自己想辦法幫我弟弟。"

01

我叫陳志遠，今年35歲，是一家互聯網公司的技術主管，月薪3萬。

在這個城市，這個收入算是中等偏上了。我的妻子林曉慧，32歲，在一家外資企業做會計，月薪8千。我們結婚三年，住在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里，還有20萬房貸沒還清。

回想起三年前，我為了娶曉慧，掏空了所有積蓄買了這套房子。當時她父母堅持要在房產證上加上曉慧的名字，說這樣才有安全感。我那時滿心歡喜地同意了，覺得兩口子還分什么你我。

林曉慧有個弟弟叫林曉峰，比她小4歲，在一家國企上班，月薪5千。從小被家里寵壞了，什么事都依賴姐姐。我剛開始還覺得這是好事，說明曉慧有愛心，是個顧家的女人。

"志遠，你不會真的不管我弟弟吧？"曉慧坐在沙發上，眼圈有些紅。

我走過去想拉她的手，卻被她躲開了："曉慧，不是我不想幫，實在是沒那個能力。50萬不是個小數目，咱家真的拿不出來。"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弟弟一輩子租房子？讓我在娘家抬不起頭？"

"可以先買個小一點的房子啊，等以后有錢了再換。"

"小房子？"曉慧站了起來，"志遠，你知道現在好的學區房有多難買嗎？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后更買不起！"

我嘆了口氣："曉慧，我真的想幫，但是..."

"但是什么？"她打斷我，"你月薪3萬，我月薪8千，咱們兩個人一個月掙38000，除去房貸和生活費，一年也能存20萬。再貸點款，50萬有什么難的？"

我看著她，心里五味雜陳。她算得倒是清楚，可是她忘了我每個月還要給農村的母親寄2000塊錢生活費，忘了母親的身體不好需要醫藥費，忘了我們自己也要為將來做打算。

"曉慧，你冷靜一點，咱們坐下來好好算算賬。"

"算什么賬？"她的聲音越來越高，"我弟弟都28了，再不買房，女朋友都要跑了！你讓我怎么跟我爸媽交代？"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曉慧快步走過去開門，是林曉峰來了。

"姐，姐夫。"林曉峰進門就往沙發上一坐，"怎么樣，姐夫考慮得如何？"

我看著這個小舅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從我們結婚開始，他就隔三差五來家里蹭飯，每次都是曉慧忙前忙后地伺候著，我說什么都不聽。

"曉峰，不是姐夫不想幫你，實在是這錢太多了，我們一時拿不出來。"我盡量平和地說。

林曉峰臉色一變："姐夫，你這是什么意思？嫌我是外人？"

"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林曉峰站了起來，"我姐嫁給你三年，家里大事小事都幫你，現在我有困難了，你就推三阻四？"

曉慧在一旁幫腔："就是，志遠，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感覺自己被兩個人圍攻，心里很憋屈："我不是不幫，是真的沒辦法一下子拿出50萬。"

"沒辦法？"林曉峰冷笑，"姐夫，你月薪3萬，在咱們這個城市算是高收入了，50萬對你來說應該不是問題吧？"

"高收入？"我苦笑，"曉峰，你知道這個城市的房價嗎？知道生活成本嗎？我這點工資真的不算什么。"

"那別人怎么都買得起房子？"

"別人有家里支持，有積累，咱們..."

"咱們怎么了？"曉慧插話，"志遠，你別找借口了，就說你愿不愿意幫我弟弟！"

我看著妻子和小舅子，心里一陣陣發涼。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善良溫柔的曉慧嗎？

02

那天晚上，林曉峰在我家吃了晚飯才走。整個吃飯過程中，他不停地抱怨房價太高，工資太少，言下之意就是希望我們幫他。

曉慧一直在旁邊附和，時不時地看我一眼，眼神里滿是責備。

睡覺前，曉慧坐在梳妝臺前卸妝，通過鏡子看著我："志遠，我弟弟的事你再想想。"

"曉慧，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50萬真的太多了。"我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那你說怎么辦？看著我弟弟一輩子打光棍？"

"他才28歲，又不是找不到工作，為什么一定要靠我們？"

曉慧轉過身來，眼中閃著憤怒的光："陳志遠，你什么意思？我弟弟就不是你的家人嗎？"

"是家人，但是..."

"沒有但是！"她打斷我，"我嫁給你三年，從來沒有向你要過什么。現在我弟弟有困難，你就這樣推脫？"

我坐起來，看著她："曉慧，你聽我說完。不是我不想幫，是我們真的沒有這個能力。咱家現在有什么？30萬存款，還有20萬房貸沒還。我媽身體不好，隨時需要錢看病。咱們自己也要為將來打算，萬一有了孩子怎么辦？"

"孩子？"曉慧冷笑，"你還想著要孩子？連我弟弟的事都不愿意管，你還配當父親嗎？"

這話像一刀子扎在我心上。我們結婚這么久，一直沒要孩子，就是因為經濟壓力大。現在她卻用這個來指責我。

"曉慧，你怎么能這么說？"

"我怎么不能這么說？"她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陳志遠，我算是看清你了。外人都說你老實厚道，我現在才知道，你就是個自私的人！"

我被她的話傷得說不出話來。這三年來，我對她百般呵護，對她的家人也是禮貌有加。每次她父母來，我都主動買菜做飯，逢年過節更是大包小包地送禮。現在卻因為拿不出50萬，就成了自私的人。

接下來的幾天，家里的氣氛異常緊張。曉慧對我愛理不理，回家就是一張冷臉。林曉峰也是隔三差五就來，每次都要在我面前念叨他看中的那套房子有多好，地段有多佳，錯過了多么可惜。

這天下班回家，我發現曉慧在客廳里打電話，說得很輕，但我還是聽到了幾句。

"媽，我跟你說，志遠就是不愿意幫曉峰...什么？他說沒錢？他月薪3萬呢，怎么會沒錢？...對，我也覺得他是故意的..."

我心里一沉，曉慧居然把這事告訴了她父母。

果然，不到一個星期，林父林母就來了。

"志遠啊，聽曉慧說，曉峰看中了一套房子？"林父是個退休工人，說話直來直去。

"是的，叔叔。"我給他們倒茶。

"那你們打算怎么辦？"林母接話，"曉峰都28了，不能再拖了。"

我看了看曉慧，她正在廚房忙活，假裝沒聽見。

"叔叔阿姨，這個事情我們也在考慮，只是..."

"只是什么？"林父眉頭一皺，"志遠，我聽曉慧說你月薪3萬，這在咱們這個城市算是高收入了吧？"

"叔叔，3萬塊錢看起來不少，但是在這個城市，房貸、生活費、各種開銷，其實也剩不下多少。"

"那別人家的孩子怎么都買得起房？"林母不滿地說，"志遠，你不會是舍不得吧？"

我感到一陣無力："阿姨，不是舍不得，是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錢。50萬不是小數目。"

"50萬？"林父站了起來，"志遠，你這話就不對了。曉峰又不是讓你白給，是借！等他工作幾年，肯定會還的。"

借？我心里苦笑。以林曉峰的性格和收入，這錢借出去，恐怕永遠都要不回來了。

"爸媽，你們別為難志遠了。"曉慧從廚房出來，臉上掛著委屈的表情，"既然他不愿意幫忙，我們也不能強求。"

這話說得好像我是什么惡人似的。林父林母的臉色更難看了。

"曉慧，這不是強求，這是應該的！"林母生氣地說，"曉峰是你弟弟，是志遠的小舅子，幫忙買房是天經地義的事！"

"阿姨，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

"沒有但是！"林父打斷我，"志遠，我把女兒嫁給你，不是讓她受委屈的！你月薪3萬，拿50萬幫小舅子買房，有什么不應該的？"

我感覺自己就像是站在法庭上的被告，而他們都是檢察官。無論我說什么，都是錯的。

晚上，林父林母走了，留下我和曉慧面面相覷。

"滿意了？"曉慧冷冷地說，"你看到我爸媽多失望了嗎？"

"曉慧，我..."

"你什么你？陳志遠，我問你，你到底愛不愛我？"

"當然愛！"

"愛我就會愛我的家人，愛我的家人就會在他們有困難的時候伸出援手！"

我被她的邏輯繞糊涂了："曉慧，愛不是這樣衡量的..."

"那是怎樣衡量的？"她步步緊逼，"陳志遠，我最后問你一次，你幫不幫我弟弟？"

我看著她堅決的眼神，心里很清楚，如果我說不幫，我們的婚姻就真的要完了。但是如果我答應，我們的生活就要背上沉重的債務，而且開了這個頭，以后林曉峰還會有更多的要求。

"曉慧，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想想辦法。"

"想辦法？"她冷笑，"還要想什么辦法？把房子抵押貸款，不就有錢了嗎？"

"那如果我們還不起怎么辦？"

"還不起？你月薪3萬，我月薪8千，怎么可能還不起？"

我無話可說。在她眼里，一切都是那么簡單，那么理所當然。

03

接下來的日子，林曉峰幾乎每天都來我家。他帶來了那套學區房的資料，攤在我面前，一遍遍地描述著那房子有多好。

"姐夫，你看這個地段，緊挨著市里最好的小學，將來我孩子上學多方便！"林曉峰指著房產資料，眼睛里閃著光。

"這個小區的房子現在200萬，過兩年肯定漲到250萬！姐夫，這不光是買房，還是投資呢！"

我看著他興奮的樣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說得輕松，好像這50萬就是個小數目。

"曉峰，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房價不漲反跌怎么辦？"

"不可能！"他擺擺手，"姐夫，你不懂，現在買學區房就是穩賺不賠的買賣。我同事老張去年買的房子，現在已經漲了30萬了！"

曉慧在一旁附和："就是，志遠，你太保守了。現在不買，以后更買不起。"

我嘆了口氣。他們說得頭頭是道，但是承擔風險的卻是我。

"那你們有沒有想過還款的問題？50萬貸款，每個月要還多少？"

"這個..."林曉峰愣了愣，"姐夫，你不是月薪3萬嗎？應該沒問題吧？"

應該沒問題？我差點被他氣笑了。他張口就是50萬，卻連還款計劃都沒想過。

"曉峰，你自己的收入是多少？"

"我一個月5000啊。"

"那你打算怎么還這個錢？"

林曉峰有些不好意思："這個...等我升職加薪了再說唄。再說了，我是你小舅子，你幫我不是應該的嗎？"

應該的？我心里一陣陣發涼。什么時候幫助別人成了應該的事？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母親打來的。

"志遠，媽媽身體有點不舒服，想去醫院檢查一下，但是手頭有點緊..."

我心里一緊："媽，您哪里不舒服？嚴重嗎？"

"就是最近總感覺胸悶，可能是心臟有問題。醫生說要做個全面檢查，需要五六千塊錢。"

"媽，您別擔心，我馬上給您轉錢。身體要緊，該檢查就檢查，該治療就治療。"

掛了電話，我立刻給母親轉了一萬塊錢。

林曉峰在一旁撇嘴："姐夫，你對你媽倒是大方，一下子就轉一萬。"

我瞪了他一眼："她是我媽，我不對她好對誰好？"

"那我是你小舅子，你怎么就不對我好？"

我被他的邏輯氣得說不出話來。

曉慧也不高興了："志遠，你給你媽轉錢這么痛快，怎么到我弟弟這里就推三阻四的？"

"曉慧，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媽是去看病，這是救命的錢！"

"我弟弟買房也是大事！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后怎么辦？"

我感覺自己跟他們根本說不通。在他們眼里，林曉峰買房和我母親看病一樣重要，甚至更重要。

這天晚上，我一個人坐在陽臺上抽煙，心情很沉重。不知道什么時候，曉慧走了過來。

"志遠，你在想什么？"

"沒什么，就是覺得心累。"

她在我旁邊坐下："是因為我弟弟的事嗎？"

我點點頭。

"志遠，我知道你壓力大，但是我弟弟真的很需要這套房子。他交往的女朋友家里條件不錯，如果沒有房子，人家肯定不會同意。"

"那就換個女朋友。"

"你說什么？"曉慧的聲音提高了，"志遠，你怎么能這么說？曉峰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合適的，你讓他放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你就是這個意思！"她站了起來，"陳志遠，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就是自私，就是不愿意幫我們家！"

說完，她轉身回了屋子，留下我一個人在陽臺上。

我點燃另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三年的婚姻，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我真的很心痛。

第二天一早，我還在床上躺著，就聽到客廳里有聲音。起來一看，林曉峰又來了，而且還帶了一個陌生的女孩。

"姐夫，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小雅。"

小雅是個漂亮的女孩，看起來很有氣質。她禮貌地跟我打招呼，但是眼神里有種挑剔的意味。

"小雅，這就是我姐夫，在互聯網公司上班，月薪3萬呢！"林曉峰驕傲地介紹。

小雅笑了笑："志遠哥真厲害，3萬月薪在咱們這個城市算是高收入了。"

我勉強笑了笑，心里卻很不舒服。林曉峰把我的收入到處宣揚，好像我的錢就是他的錢一樣。

"小雅，曉峰跟你說我們要買房的事了嗎？"曉慧熱情地招呼著。

"說了，聽曉峰說看中了一套學區房，特別好的地段。"小雅的眼睛亮了起來，"我也覺得學區房很重要，將來孩子上學方便。"

"就是啊！"曉慧興奮地說，"志遠也是這么想的，對吧志遠？"

我被她突然點名，只能尷尬地點點頭。

小雅看了看我們的房子，然后對林曉峰說："曉峰，你姐夫家這套房子也不錯啊，地段、裝修都很好。"

"是不錯，但是不是學區房。"林曉峰解釋，"我們要買的那套才是真正的學區房，將來孩子能上最好的小學。"

"那真是太好了！"小雅高興地拍手，"曉峰，你有這么好的姐夫，真是太幸福了！"

我聽著她的話，心里越來越不是滋味。她明顯把我當成了冤大頭，覺得我理所應當地要為林曉峰買房。

吃午飯的時候，小雅無意中提到她家的情況。原來她父親是某個國企的中層領導，家里條件很不錯，已經有兩套房子了。

"小雅家條件這么好，為什么還要求曉峰買房呢？"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小雅臉紅了紅："志遠哥，這個...我爸媽說，男人必須有自己的房子，這樣才有安全感。"

"而且我們家雖然有房子，但是都不是學區房。"她補充道，"我爸媽特別重視教育，希望將來孫子能上最好的學校。"

我明白了。小雅家有房子，但是要求林曉峰買學區房，說白了就是要占便宜。他們出女兒，我們出房子，這筆賬算得真清楚。

下午，小雅走了，林曉峰卻留了下來。

"姐夫，你覺得小雅怎么樣？"

"挺好的。"我敷衍地說。

"是吧！她家條件那么好，能看上我，真是我的福氣。"林曉峰一臉幸福，"所以姐夫，這套房子我們一定要拿下！"

我看著他那副志在必得的樣子，心里很無奈。他根本沒意識到，小雅看中的不是他，而是我的錢包。

04

又過了幾天，林父林母再次登門拜訪。這次，他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志遠，我們找銀行的朋友打聽了，你們這套房子可以抵押貸款60萬！"林父興奮地說，"這樣的話，給曉峰買房的錢就夠了！"

我愣了愣："叔叔，您已經去銀行打聽了？"

"當然了！"林母接話，"我們不能讓曉峰的終身大事耽誤了。你放心，貸款手續我們都幫你了解清楚了，很簡單的。"

我感到一陣憤怒。他們居然瞞著我去銀行打聽我家房子的抵押情況，這簡直太過分了！

"叔叔阿姨，這個事情我們還需要再考慮考慮。"

"考慮什么？"林父不高興了，"志遠，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幫曉峰？"

"不是的，叔叔，我只是覺得風險太大。萬一還不起怎么辦？"

"還不起？"林母冷笑，"志遠，你月薪3萬，曉慧月薪8千，你們兩口子一個月掙38000，還個貸款能有多難？"

"阿姨，除了還貸款，我們還有生活費、我媽的醫藥費..."

"你媽的醫藥費？"林父眉頭一皺，"志遠，你每個月給你媽多少錢？"

"2000塊錢生活費，看病的時候另外給。"

"2000？"林母驚叫起來，"志遠，你一個月給你媽2000，那我們曉慧呢？你有沒有給曉慧零花錢？"

我被她問得啞口無言。確實，我每個月給母親2000，但是很少給曉慧專門的零花錢，因為家里的開銷都是我承擔的。

"阿姨，家里的生活費、房貸、水電費都是我出的..."

"那不一樣！"林母打斷我，"你給你媽的是零花錢，給家里的是應該的！"

我簡直被她的邏輯氣笑了。什么叫應該的？什么叫零花錢？

曉慧這時候開口了："爸媽，你們別說了。志遠如果不愿意幫，我們也沒辦法。"

她這話說得很委屈，好像我真的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不愿意幫？"林父站了起來，"志遠，我把女兒嫁給你，不是讓她受委屈的！你月薪3萬，拿50萬幫小舅子買房，有什么不應該的？"

"叔叔，50萬不是小數目..."

"什么小數目大數目的！"林父生氣地說，"志遠，我問你，你愛不愛曉慧？"

"當然愛！"

"愛她就要愛她的家人！曉峰是她弟弟，你不幫他，就是不愛曉慧！"

我被他們的邏輯繞得頭暈腦脹。愛一個人就要無條件地幫助她的家人？那我的家人呢？我的母親呢？

這時，我的手機又響了，還是母親打來的。

"志遠，醫院的檢查結果出來了，醫生說媽媽心臟有些問題，需要做個小手術。"

我心里一緊："媽，嚴重嗎？需要多少錢？"

"醫生說不算太嚴重，但是拖不得。手術費加上住院費，大概需要3萬塊錢。"

"媽，您別擔心，錢的事情我來解決。您安心養病，該手術就手術。"

掛了電話，我轉身看到林父林母都在瞪著我。

"志遠，你媽又要錢？"林母不高興地說。

"我媽要做心臟手術。"

"心臟手術？"林父撇了撇嘴，"農村人就是喜歡小病大看。在我們看來，就是普通的心臟病，吃點藥就好了。"

我被他的話氣得渾身發抖："叔叔，這是我媽的命！"

"命？"林母冷笑，"志遠，你對你媽這么上心，怎么對我們曉峰就不上心了？"

"這怎么能比？我媽是治病救命，曉峰是買房！"

"買房怎么了？"林父拍桌子，"買房也是人生大事！志遠，你別忘了，曉慧是你老婆，曉峰是你小舅子！"

我感覺自己要瘋了。在他們眼里，林曉峰買房和我母親治病是一樣重要的事情，甚至更重要。

"叔叔阿姨，我覺得我們的觀念差別太大，今天就先這樣吧。"

"觀念差別？"林父冷笑，"志遠，我看你就是自私！月薪3萬的人，連50萬都拿不出來，你好意思嗎？"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叔叔，不是拿不出來，是拿出來會影響我們的生活。"

"影響什么生活？"林母不屑地說，"志遠，你們兩口子月薪加起來38000，過什么樣的生活過不了？"

我無話可說。在他們眼里，我的月薪就是一個數字，一個用來衡量我應該拿出多少錢的數字。

當天晚上，林父林母走后，曉慧坐在沙發上生悶氣。

"曉慧，你在生什么氣？"

"我生氣你讓我爸媽失望了！"她頭也不回地說。

"我怎么讓他們失望了？"

"你明明有能力幫我弟弟，卻推三阻四的！"

"曉慧，我真的沒有那個能力！"

"沒有能力？"她轉過身來，眼中滿是憤怒，"陳志遠，你月薪3萬，我們家現在還有30萬存款，把房子抵押一下就能貸出60萬，總共90萬，給我弟弟50萬都不行？"

"那剩下的40萬呢？萬一有什么急事怎么辦？我媽現在要做手術，就需要3萬！"

"你媽你媽！"曉慧站了起來，"陳志遠，你眼里就只有你媽，沒有我們這個家！"

"曉慧，你怎么能這么說？"

"我怎么不能這么說？你每個月給你媽2000塊錢，一年就是24000！這些年下來，你給你媽多少錢了？"

我被她的算計震驚了。原來她一直在算這筆賬。

"曉慧，那是我媽的生活費，天經地義的！"

"天經地義？"她冷笑，"那我弟弟的事為什么就不是天經地義的？"

"因為..."我想解釋，卻發現不知道從何說起。

"因為什么？因為他不是你親弟弟？"

"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她步步緊逼，"陳志遠，我最后問你一次，你到底幫不幫我弟弟？"

我看著她堅決的眼神，心里很清楚，這已經不是幫不幫的問題了，而是我們婚姻的最后通牒。

"曉慧，你給我一點時間..."

"時間？"她打斷我，"還要什么時間？陳志遠，我告訴你，如果你不幫我弟弟，我們就離婚！反正房子有我的名字，我自己想辦法！"

說完，她轉身回了臥室，重重地關上了門。

我一個人坐在客廳里，心里五味雜陳。三年的婚姻，就要因為50萬塊錢而破裂。

05

接下來的幾天，家里的氣氛降到了冰點。曉慧不跟我說話，每天下班回來就把自己關在臥室里。我試圖跟她溝通，但她連房門都不開。

林曉峰更是變本加厲，每天都來我家，有時候還帶著小雅一起來。他們在我面前大談那套學區房的好處，好像我已經答應幫他們買了一樣。

"姐夫，我今天又去看了一遍那套房子，真的太棒了！"林曉峰興奮地說，"三室兩廳，南北通透，樓下就是小學，樓上就是中學，簡直完美！"

小雅在一旁附和："是啊，志遠哥，這樣的房子真的很難得。而且現在房價漲得這么快，早買早賺錢。"

我看著他們兩個，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們說得輕松，好像買房就是買菜一樣簡單。

"曉峰，你們有沒有算過月供？"我忍不住問。

"月供？"林曉峰愣了愣，"應該不會太多吧？"

"150萬的貸款，30年還清，每個月要還7000多塊錢。"我說道。

"7000多？"小雅臉色變了，"這么多？"

"是啊，而且曉峰每個月工資才5000，怎么還得起？"

林曉峰臉紅了："這個...姐夫，我會努力工作的，以后工資肯定會漲。"

"那萬一漲不了呢？"

"那就..."他看了看曉慧，"姐夫，我是你小舅子，你不會不管我吧？"

我被他的話噎住了。又是這句話，好像我天生就有義務管他的生活。

這時，我的同事老王打電話來，約我出去喝酒。我正好需要找個人傾訴，就答應了。

在酒吧里，我把家里的情況跟老王說了一遍。

"志遠，你這是攤上事了。"老王搖搖頭，"50萬不是小數目，而且你小舅子那個收入，根本還不起貸款。這錢借出去，基本就是有去無回。"

"我也知道，但是曉慧威脅要離婚。"

"離婚？"老王驚訝，"就因為這個？"

"她說如果我不幫她弟弟，我們就離婚。"

老王嘆了口氣："志遠，我問你，你覺得這個婚姻還有挽回的必要嗎？"

"什么意思？"

"你想想，一個女人為了娘家的利益，不惜威脅離婚，這樣的女人值得你去挽回嗎？"

我愣住了。老王的話很直接，但也很現實。

"而且，就算你這次妥協了，以后呢？你小舅子結婚要錢，生孩子要錢，買車要錢，什么時候是個頭？"

我沒說話，心里很亂。

"志遠，我勸你想清楚。婚姻是兩個人的事，不是兩個家族的事。如果你老婆把你當成提款機，這樣的日子你過得下去嗎？"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我以為曉慧已經睡了，沒想到她還在客廳里等我。

"喝酒了？"她冷冷地問。

"跟老王喝了點。"我坐在沙發上，感覺很累。

"喝酒有錢，幫我弟弟就沒錢？"

我看著她，心里一陣悲涼："曉慧，你為什么要這樣說話？"

"我怎么說話了？"她站起來，"陳志遠，我問你，我弟弟的事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還在考慮。"

"還在考慮？"她的聲音提高了，"考慮什么？我都跟你說得這么清楚了，你還要考慮什么？"

"曉慧，50萬不是小數目，我們要承擔很大的風險..."

"風險？什么風險？"她打斷我，"陳志遠，你月薪3萬，還有什么風險？"

我發現我們完全說不到一塊去。在她眼里，我的月薪就是保證，有了這個保證，就可以無限制地借錢。

"曉慧，我們能不能坐下來好好聊聊？"

"聊什么？"她冷笑，"陳志遠，事情很簡單，就一句話，你幫不幫我弟弟？"

"如果我說不幫呢？"

"那我們就離婚！"她毫不猶豫地說，"陳志遠，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如果你連我弟弟的忙都不愿意幫，那我們的婚姻還有什么意義？"

我看著她決絕的表情，心里徹底涼了。三年的夫妻感情，在她心里竟然還不如50萬塊錢重要。

"好，我知道了。"我站起來，"曉慧，你早點休息，我想一個人靜靜。"

說完，我轉身走向陽臺，留下她一個人在客廳里。

那一夜，我在陽臺上坐了很久，想了很多。我想起我們剛認識的時候，她溫柔善良，對我體貼入微。我想起我們的婚禮，她笑得那么甜蜜，說要跟我白頭偕老。我想起我們一起買房子的時候，她緊緊抱著我，說我們終于有了自己的家。

可是現在，這個家卻因為錢而變得四分五裂。

第二天一早，我醒來的時候，曉慧已經上班去了。餐桌上放著一張紙條："陳志遠，我給你最后三天時間考慮。如果三天后你還是不同意，我們就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

我拿著紙條，手在顫抖。三天，她只給我三天時間。

這三天里，林曉峰每天都來，催促我做決定。他帶來了房子的合同，甚至連銀行的貸款申請表都準備好了。

"姐夫，你看，我都準備好了，就等你簽字了。"他把一堆文件攤在我面前。

我看著那些文件，感到一陣眩暈。房屋抵押貸款申請表、購房合同、銀行流水證明...他們把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就等著我往坑里跳。

"姐夫，你還在猶豫什么？"林曉峰不解地問，"這對大家都有好處啊！我買了房子，小雅就能嫁給我；你幫了我，我姐就不會跟你離婚。多好的事啊！"

多好的事？我苦笑。對他們來說確實是好事，可對我來說呢？我要背上沉重的債務，要承擔巨大的風險，要在未來很多年里為他們的決定買單。

"曉峰，我問你，如果你還不起貸款怎么辦？"

"還不起？"他愣了愣，"姐夫，你不是會幫我嗎？"

"我為什么要幫你還貸款？"

"因為...因為你是我姐夫啊！"他理所當然地說，"而且你月薪3萬，這點錢對你來說不算什么。"

我終于明白了，在他們的計劃里，我不僅要出首付，還要承擔月供。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提款機。

三天的期限到了。那天晚上，曉慧準時回到家，坐在我對面。

"陳志遠，你考慮好了嗎？"

我看著她冷漠的眼神，心里最后一絲幻想也破滅了。

"曉慧，我問你最后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如果我幫了你弟弟，以后他還有別的要求怎么辦？比如裝修、買車、結婚，你是不是還會要求我出錢？"

她愣了愣，然后說："那是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以后再說？"我笑了，"曉慧，你覺得我是什么？你們家的提款機嗎？"

"你說什么？"她的臉色變了，"陳志遠，你怎么能這么說？"

"我怎么不能這么說？"我站了起來，"曉慧，你們從來沒有把我當成家人，只是把我當成了賺錢的工具。我月薪3萬，所以我就應該為你們家承擔一切，是嗎？"

"你胡說什么？"她也站了起來，"陳志遠，我是你老婆，曉峰是你小舅子，我們不是家人是什么？"

"家人？"我冷笑，"真正的家人會逼著我拿50萬去承擔你們根本還不起的債務嗎？真正的家人會因為錢威脅離婚嗎？"

她被我的話說得啞口無言。

"曉慧，我最后說一遍，我不會幫你弟弟買房，不是因為我自私，而是因為我們真的承擔不起這個風險。"

"好！"她咬牙切齒地說，"陳志遠，既然你這么絕情，那我們就離婚！明天我就去找律師！"

說完，她轉身回了臥室，重重地摔上了門。

我一個人坐在客廳里，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三年的婚姻，就要這樣結束了。

06

第二天，曉慧果然聯系了律師。她把離婚協議書擺在我面前，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財產分割方案。

"陳志遠，你看看，該簽字就簽字。"她冷冷地說。

我拿起協議書，仔細地看了一遍。按照協議，房子歸她，存款一人一半，債務也一人一半。

"曉慧，房子當初是我出的錢買的，憑什么歸你？"

"房產證上有我的名字，法律上這就是夫妻共同財產。"她理直氣壯地說，"而且這房子我也裝修了，也有我的心血。"

我苦笑。當初為了結婚，我答應在房產證上加上她的名字，現在這成了她離婚時最大的籌碼。

"那我的存款呢？這些都是我的工資積攢下來的。"

"夫妻共同財產，當然要平分。"

我看著這個女人，感到徹底的絕望。她算得這么清楚，這么精明，我在她眼里到底算什么？

這時，林曉峰又來了，后面還跟著林父林母。

"志遠，聽曉慧說你們要離婚？"林父進門就問。

"是的，叔叔。"

"為什么？就因為你不肯幫曉峰買房？"林母不滿地說，"志遠，你這樣做太過分了！"

"過分？"我站了起來，"阿姨，我過分在哪里？"

"你月薪3萬，幫小舅子買房是天經地義的！你不幫，就是自私！"

"天經地義？"我冷笑，"那請問，曉峰憑什么享受我的勞動成果？就因為他是曉慧的弟弟？"

"什么勞動成果不勞動成果的！"林父生氣地說，"志遠，曉慧是你老婆，曉峰是你小舅子，一家人互相幫助有什么不對？"

"一家人？"我看了看他們，"如果我們真的是一家人，為什么我拿不出50萬就要被離婚？如果我們真的是一家人，為什么我的難處你們從來不理解？"

"你有什么難處？"林母不屑地說，"你月薪3萬，還有什么難處？"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的難處就是，我不是印鈔機，我的錢不是大風刮來的。我要養活我的母親，要為我們的將來做打算，要承擔生活中的各種風險。50萬對我來說不是小數目，我拿不出來！"

"拿不出來？"林曉峰冷笑，"姐夫，你們家不是還有30萬存款嗎？把房子抵押一下，不就有錢了嗎？"

"然后呢？然后我們背上沉重的債務，每個月還貸7000多，萬一有什么意外怎么辦？"

"什么意外？"曉慧插話，"陳志遠，你工作這么穩定，能有什么意外？"

我看著他們，忽然感到一陣悲哀。他們根本不理解生活的不確定性，不理解風險的可怕，在他們眼里，一切都是那么簡單，那么理所當然。

"好吧。"我點點頭，"既然你們覺得我這么過分，那我們就離婚吧。"

"離就離！"曉慧憤怒地說，"陳志遠，你別以為我離不開你！"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開始分家產。曉慧把家里的東西分得很清楚，連一個杯子都要爭論半天是誰買的。

我看著這個家慢慢被分解，心里很痛。三年的婚姻，最后竟然變成了一筆筆的賬目，一件件的物品。

分到最后，曉慧拿起一個存錢罐："這個里面有一萬多塊錢，是我們平時存的零花錢，也要分。"

我看著那個存錢罐，想起了我們剛結婚時的情景。那時候我們每天都會往里面投幾塊錢，說是為了將來買車。現在，連這點錢都要分得清清楚楚。

"志遠，你是不是很后悔？"曉慧坐在沙發上，看著滿地的東西。

"后悔什么？"

"后悔娶了我。"

我沉默了很久，然后說："我后悔的不是娶了你，是沒有早點看清楚你。"

她的臉色變了："你什么意思？"

"曉慧，你捫心自問，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你的丈夫，還是你們家的提款機？"

她被我問得啞口無言。

第二天，我們去了民政局。排隊的時候，我看到很多年輕的夫妻在領結婚證，他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我想起三年前，我和曉慧也是這樣，滿懷憧憬地走進這里。

"陳志遠，林曉慧，你們確定要離婚嗎？"工作人員問道。

"確定。"曉慧毫不猶豫地說。

我看了她一眼，最后一次問道："曉慧，你真的不后悔嗎？"

"不后悔。"她冷冷地說，"陳志遠，我們不合適。"

拿到離婚證的那一刻，我感到一陣輕松，同時也感到一陣空虛。三年的婚姻，就這樣結束了。

走出民政局，曉慧對我說："陳志遠，雖然我們離婚了，但我希望你能幫我弟弟，畢竟你們認識這么久了。"

我聽了，忍不住笑了："曉慧，我們都離婚了，你還指望我幫你弟弟？"

"為什么不能？你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嗎？朋友之間互相幫助很正常啊。"

我搖搖頭，轉身走了。到最后，她還是沒有放棄從我身上榨取價值的想法。

07

離婚后，我搬出了那套房子，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個小公寓。雖然條件簡陋了很多，但心情卻輕松了不少。

同事老王來看我，帶了幾瓶啤酒。我們坐在陽臺上，看著城市的夜景。

"志遠，后悔嗎？"老王問。

"不后悔。"我喝了一口啤酒，"老王，你說得對，這樣的婚姻確實沒有挽回的必要。"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先專心工作吧。"我想了想，"最近公司有個新項目，我想申請參與。"

老王點點頭："這樣也好，趁著年輕多努力一點。"

我們聊了很久，從工作聊到生活，從過去聊到未來。我發現離婚后，我的思路變得清晰了很多，對未來也有了新的規劃。

第二天上班，我找到了部門經理，申請參與那個新項目。這是一個很有挑戰性的項目，需要經常加班，但報酬也很豐厚。

"志遠，這個項目很累的，你確定能堅持下來？"經理有些擔心。

"經理，我確定。"我堅定地說，"我現在有的是時間和精力。"

于是，我投入到了新的工作中。每天早上8點到公司，晚上10點才回家，周末也經常加班。同事們都說我像變了一個人，變得更加專注，更加投入。

一個月后，我的努力得到了回報。新項目進展順利，我的表現也得到了公司高層的認可。經理找我談話，說要給我升職加薪。

"志遠，你最近的表現非常出色，公司決定提拔你為項目總監，月薪也從3萬漲到4萬。"

我很高興，這不僅僅是因為加薪，更是對我能力的認可。

晚上回到家，我給母親打了個電話，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志遠，媽媽為你驕傲。"母親在電話里哭了，"媽媽知道你最近過得不容易，但是媽媽相信你會越來越好的。"

"媽，您的手術恢復得怎么樣？"

"很好，醫生說恢復得比預期好。志遠，你不要為媽媽擔心，媽媽身體好著呢。你要照顧好自己，別太累了。"

掛了電話，我感到一陣溫暖。母親的關愛總是那么無私，那么純真。

就在我慢慢適應新生活的時候，我做了一個決定。

這幾天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如果曉慧真的以為我不幫她弟弟是因為自私，那我就讓她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幫不了"。

第二天，我沒有去公司上班。我關掉了手機，離開了租住的公寓，背著一個簡單的行李包，消失在了這個城市的人海中。

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想要一個人靜一靜，想要逃離這些紛紛擾擾。也許是命運的安排，也許是身體早就發出了警告，在我走到城市邊緣的時候，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當我再次有意識的時候，已經躺在醫院里了。醫生告訴我，有路人發現我暈倒在路邊，就把我送到了醫院。

"你的身體狀況很不好，需要住院觀察。"醫生嚴肅地說，"而且我們聯系不到你的家人，你的緊急聯系人電話打不通。"

我苦笑了一下。緊急聯系人？那應該是曉慧的電話，但我們已經離婚了。

"醫生，能幫我一個忙嗎？"

"什么忙？"

"如果有人來找我，請轉告她一句話。"

醫生點點頭："好的，什么話？"

我看著天花板，緩緩說道："就說..."

接到醫院電話后，林曉慧心急如焚地趕到了市人民醫院。一路上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腦海里不斷閃過各種可能：車禍？突發疾病？還是...

她按照護士給的地址找到了病房，推開門的瞬間，卻發現病房里空無一人。

"護士，308病房的陳志遠去哪了？"她急忙跑到護士站詢問。

值班護士抬頭看了看她，臉上閃過一絲古怪的表情："您是陳志遠的妻子吧？他讓我轉告您一句話。"

林曉慧點點頭，心跳得越來越快。

護士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他說..."

然而，當護士把那句話說完后，林曉慧整個人如遭雷擊，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嘴唇顫抖著，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那句話，徹底顛覆了她對這個男人的所有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