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滑落的石塊像雨點般砸下,女兵的慘叫劃破高原的寂靜。我不顧自己的安危,沖向懸崖邊緣,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鮮血從我額頭流下,模糊了視線,但我死死咬牙,硬是把她拉了上來。她哭著撲進我懷里,顫抖的身體和急促的呼吸讓我心跳加速。然而三個月后,當我被緊急召回機關,坐在那間陰冷的辦公室里時,上級看我的眼神卻像在看一個罪犯。
1993年初春,我被派往西藏某邊防部隊任職。那時我剛從軍校畢業不久,血氣方剛,對部隊生活充滿期待。西藏的條件艱苦,但高原上湛藍的天空和純凈的空氣讓我著迷。
我所在的連隊駐扎在海拔4500米的高原上,除了常規訓練外,還負責周邊巡邏警戒任務。連隊里只有兩名女兵,都在通訊班工作,其中一個叫林雪。
林雪是個性格開朗的北方姑娘,有著少見的堅韌和樂觀。初到高原時,很多戰士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高原反應,唯獨她適應得出奇地快。每天早操,她總是跑在最前面,嘴角掛著倔強的微笑。
"林雪,你怎么一點都不怕苦?"有一次訓練間隙,我忍不住問她。
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笑著說:"我爸是老兵,從小就教我,當兵就是要吃得了苦,扛得住累。"
我對這個堅強的女孩產生了敬佩。時間一長,我們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閑暇時,我們會坐在營地旁的石頭上,看著遠處連綿的雪山,聊家鄉的事,聊未來的打算。林雪說她想在部隊好好干,將來報考軍醫大學。
"王教員,我總覺得你身上有種特別的氣質,和別的軍官不一樣。"一天晚上,她突然對我說。
"哪里不一樣?"我笑著問。
"你嚴肅的時候很嚴肅,但私下里又特別溫和,像兩個人。"她的目光閃爍著,帶著幾分探究。
那一刻,不知為何,我的心跳忽然加快了。高原上的月光格外皎潔,映在她清澈的眼睛里,像兩泓清泉。我慌忙移開視線,提醒她注意休息。
五月中旬,我們接到一項特殊任務,需要前往一個偏遠的哨所運送物資。路途遙遠,地形復雜,而且天氣多變。連長指派我帶隊,隊伍包括七名戰士和一名通訊員——林雪。
出發前一晚,林雪悄悄塞給我一個小布包。"王教員,這是我媽媽給我的護身符,你拿著。"
"你自己留著吧,我不信這個。"我推辭道。
"你就拿著吧,就當是為我安心。"她堅持道,眼神中帶著我讀不懂的情緒。
我們一路艱難前行,高原上的天氣變幻莫測。第三天下午,當我們翻越一個海拔5000多米的山口時,天空突然陰沉下來,狂風呼嘯,雪花開始飄落。
"加快速度,前面三公里有個巖洞,可以暫避風雪!"我對隊員們喊道。
就在這時,災難發生了。一塊巨石從山坡上滾落,直接撞向走在最后的林雪。她一個踉蹌,失去平衡,向懸崖邊滑去。
"小心!"我撕心裂肺地喊著,飛奔過去。
我不記得自己是怎么跑過去的,只知道當我反應過來時,已經趴在懸崖邊上,右手死死抓住林雪的手腕。她的整個身體懸在空中,臉上滿是驚恐。
"別松手!"我咬緊牙關,感覺手臂像被撕裂一樣疼痛。
"王教員,你放手吧,不然咱們兩個都會掉下去!"林雪哭喊著,眼淚在寒風中迅速結冰。
"閉嘴!"我怒吼,"我不會放手的!"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塊松動的巖石砸在我的頭上。劇痛讓我眼前發黑,溫熱的血液順著臉頰流下。但我依然沒有松手,反而用盡全身力氣,一點一點地將林雪拉了上來。
其他戰士們及時趕到,幫忙把我們拖到安全地帶。我們都筋疲力盡,靠在一起喘著粗氣。林雪的軍裝已經撕裂,露出了血肉模糊的手肘和膝蓋。而我的額頭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血流不止。
"你瘋了嗎?為什么要冒這么大的險?"林雪含著淚看著我。
"部隊就是一個大家庭,我是你的教員,保護你是我的職責。"我強撐著微笑,然后因為失血過多而昏了過去。
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躺在巖洞里,頭部被簡單包扎過。林雪守在我身邊,臉上寫滿了憂慮。見我醒來,她立刻撲過來。
"王教員!你終于醒了!"她哽咽著說,"你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我虛弱地笑了笑:"看來我命大。"
她幫我喝了些水,然后輕聲說:"我欠你一條命。"
"別這么說,換了誰都會這么做。"我搖搖頭,牽動了傷口,痛得倒吸一口冷氣。
林雪的眼神復雜地看著我,突然俯身,在我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謝謝你,真的。"
我愣住了,心臟狂跳,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好在這時其他戰士進來匯報情況,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風雪持續了三天才停歇。我的傷勢雖然嚴重,但在簡陋的條件下只能做最基本的處理。任務還必須繼續,我咬牙堅持帶隊前行。
在隨后的日子里,林雪寸步不離地照顧我,每天幫我換藥,喂我吃飯。有時,我會注意到她看我的眼神不再單純是戰友之情。而我自己,也越來越難以控制內心的悸動。
"王教員,你知道嗎?我做了一個夢。"一天夜里,她小聲對我說。
"什么夢?"
"夢見我們不再是戰友,而是......"她沒有說完,臉上泛起紅暈。
我心里一顫,明白她話中的含義。那一刻,我幾乎想要擁抱她,告訴她我也有同樣的想法。但理智最終占了上風。
"林雪,我們都是軍人,要以使命為重。"我硬著心腸說。
她黯然點頭,但眼神中的情感并未消退。
任務完成返回連隊后,我的傷勢終于得到了proper的治療。醫生說我頭部的傷很險,幸好沒有傷到大腦。養傷期間,林雪經常來看我,每次都帶著自己的一點小心思。
我們之間的關系,似乎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一天傍晚,林雪來醫務室換藥時,我們不小心觸碰到彼此的手。那一瞬間,電流般的感覺席卷全身。她的手停留在我的手背上,目光中充滿了不言而喻的情愫。
"林雪......"我低聲喚她的名字。
她沒有回答,只是緩緩俯下身,將臉貼近我的。我能感覺到她溫熱的呼吸,看到她長長的睫毛在微微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