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就是個白眼狼！小時候誰照顧你的？現在有點錢就裝窮！"姨媽張桂花的聲音在客廳里炸開，鄰居們都探出頭來看熱鬧。

"我真的只有那么點存款......"我緊握著手機，心跳如鼓，手心全是汗。

"表哥，我不管你有多少錢，車錢你必須出，不然我怎么娶媳婦！"表弟李強紅著眼睛逼近，拳頭都攥緊了。

我看著這群曾經最親的人，想起銀行卡里那個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數字——524,786元。五年來每一分錢都是我省吃儉用攢下的，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舍不得買。

"峰子，你別裝了！"樓下的王大媽也湊過來，"你在那大公司上班，一個月工資上萬吧？幫幫弟弟怎么了？"

表弟突然掏出手機，點開了一個我從未見過的APP界面，嘴角浮現出詭異的笑容："表哥，我朋友在銀行工作......"

姨媽看到手機屏幕上的數字，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手中的茶杯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徹底崩塌了。

01

事情要從一個月前說起。

那是個陰雨綿綿的周五，我剛從公司加班回到家，就接到了表弟李強的電話。電話里他的聲音很興奮："表哥，告訴你個好消息，我要結婚了！"

我放下公文包，為他高興："真的？什么時候的事？"

"小雯答應我的求婚了！我們準備下個月訂婚，年底結婚。"李強的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喜悅。

我認識小雯，是個很文靜的女孩，在銀行做柜員。李強追了她兩年，終于修成正果。

"那恭喜你了，需要我幫什么忙嗎？"我習慣性地客氣了一句。

"哎，別提了，頭疼的事多著呢。"李強的語氣突然沉重起來，"小雯她媽要求可多了，說什么三金、酒席、新房，樣樣都要最好的。"

我能理解。現在結婚成本確實高，普通家庭壓力很大。

"你們家準備得怎么樣了？"我問。

"我爸媽已經把所有積蓄都拿出來了，還跟親戚借了不少錢。"李強嘆氣，"表哥，我有點撐不住了。"

我心里一緊。姨媽家的經濟條件我清楚，姨父李大年在建筑工地當小工，一個月四千多；姨媽張桂花在小區做保潔，月收入三千左右。供李強上完大學已經很不容易了。

"具體差多少？"我問。

"酒席和三金的錢差不多夠了，就是......"李強欲言又止。

"就是什么？"

"小雯她爸突然提出來，說男方家必須有車，不然不同意這門親事。"

我愣了一下："車？什么檔次的？"

"不用太好，十萬左右就行。可這十萬塊，真的要了我們家的命。"李強的聲音有些哽咽。

十萬塊，對姨媽家來說確實是天文數字。但對我來說......我默默想起銀行卡里的52萬，心情復雜。

"你先別急，車的事慢慢想辦法。"我只能這樣安慰他。

電話掛斷后，我在沙發上坐了很久。說不想幫忙是假的，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弟。可十萬塊不是小數目，而且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02

三天后的周一晚上，我正在廚房做飯，門鈴響了。

透過貓眼看去，是李強和小雯。兩人臉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小雯，眼睛紅紅的，明顯哭過。

"表哥，打擾了。"李強進門就開始道歉，"小雯想來見見你。"

我趕緊讓他們坐下，給小雯倒了杯熱水。

"小雯，怎么了？看起來心情不好。"我關切地問。

小雯接過水杯，眼淚又掉下來："峰哥，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李強在一旁解釋："今天小雯她爸媽正式下了通牒，說如果我們家下個月拿不出車，就不同意我們的婚事。"

"而且......"小雯的聲音很輕，"我媽還說，如果分手了，她已經給我介紹了其他人。"

我心里一沉。這是在逼婚啊。

"小雯，你自己怎么想？"我問。

"我當然想跟強子在一起，可我也不能忤逆父母。"小雯擦著眼淚，"我爸媽說得也有道理，現在哪家結婚不買車？沒車連接親都不方便。"

李強握著小雯的手："表哥，我真的沒辦法了。這幾天我把能借錢的地方都跑遍了，還是差得太遠。"

我看著他們倆，心里五味雜陳。

"峰哥，我知道這樣說不太好，但......"小雯猶豫了一下，"能不能請你幫幫我們？我們真的走投無路了。"

氣氛一下子變得很尷尬。我知道他們遲早會開這個口，但真的聽到了，還是覺得壓力很大。

"小雯，不是我不想幫，主要是十萬塊......"我試探著說。

"表哥，我們可以寫借條，有多少算多少。"李強急忙說，"我保證會還的，就算分期付款也行。"

我心里暗自搖頭。就李強那點工資，還十萬塊？不知道要還到猴年馬月。

"這樣吧，讓我考慮幾天，這確實不是小數目。"我只能這樣回答。

小雯和李強走后，我一夜沒睡好。賬戶里的52萬是我五年來的全部積蓄，每一分錢都來之不易。

我剛參加工作時，月薪只有三千五，租房、吃飯、交通費，一個月下來所剩無幾。為了存錢，我搬到了城郊的老房子里，每天坐一個多小時的公交車上班。午飯從來不在外面吃，都是自己帶飯。

第二年開始，我學著做一些小投資，買基金、炒股票，雖然虧過錢，但總體上還是賺了一些。第三年跳槽到現在這家公司，工資漲到了八千多，存錢的速度也快了起來。

52萬，是我全部的希望，是我在這個城市安身立命的本錢。一旦拿出十萬，買房計劃至少要推遲兩年。

03

周三下午，我正在公司開會，手機連續響了好幾次。會議結束后，我看到都是姨媽打來的未接電話。

我趕緊回電話。

"小峰，你在哪？"姨媽的聲音很急。

"在公司啊，怎么了？"

"你趕緊回來，強子出事了！"

我心里一緊："出什么事了？"

"他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一天一夜了，不吃不喝，誰叫都不應聲。我們都要瘋了！"

我立刻請假往姨媽家趕。一路上心情忐忑，生怕李強做出什么極端的事情。

到了姨媽家，看到門口圍了不少鄰居。大家都在議論紛紛。

"這孩子也是的，為了個女人至于嗎？"

"現在的年輕人抗壓能力太差了。"

"結婚確實不容易，十萬塊車也不算過分。"

我快步走進院子，看到姨媽和姨父都一臉愁容。

"小峰，你來了！"姨媽看到我，眼淚就掉下來了，"強子從昨天下午開始就把自己鎖在房間里，我們怎么勸都不聽。"

我走到李強的房門前，輕敲門板："強子，是我，開門。"

里面沒有回應。

"強子，有什么事咱們商量，別把自己關起來。"我繼續敲門。

過了一會，里面傳來李強嘶啞的聲音："表哥，是你嗎？"

"是我，開門吧。"

房門慢慢打開，李強出現在門口。他的樣子讓我吃了一驚：頭發亂糟糟的，眼睛紅腫，胡子拉碴，完全像變了個人。

"表哥......"李強看到我，又開始哭。

我把他拉到客廳，讓他坐下。

"到底怎么回事？"我問。

"小雯她媽昨天正式通知我們，如果這個月拿不出車，就讓小雯跟別人相親。"李強的聲音顫抖著，"表哥，我真的不能失去小雯，她是我的全部。"

姨媽在一旁擦眼淚："小峰，你看看強子都成什么樣了？再這樣下去，人都要廢了。"

姨父也說："這孩子從小就認死理，認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我看著李強憔悴的樣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強子，你先冷靜一下，車的事......"我話說到一半，被李強打斷了。

"表哥，我知道你為難，十萬塊確實不少。"李強抬起頭看著我，"可我真的沒辦法了，除了你，我不知道還能求誰。"

"你們到底差多少錢？"我問。

"全部算下來，還差八萬。"姨父說，"我們已經把房產證拿去銀行抵押了，能借的都借了。"

我心里一震。連房子都抵押了？這是要賭上全部家當啊。

"那你們打算怎么還這些錢？"我問。

"我和你姨媽商量了，準備把房子賣了。"姨父說，"雖然舍不得，但強子的終身大事更重要。"

我被這話震住了。這套房子是姨媽一家唯一的財產，賣了他們住哪？

"爸媽，不能賣房子！"李強激動地說，"大不了我不結婚了！"

"胡說什么！"姨媽瞪了他一眼，"房子沒了可以再買，錯過了小雯這樣的好女孩，上哪去找？"

看著這一家人為了十萬塊錢愁成這樣，我心里很復雜。52萬的存款在我賬戶里靜靜躺著，而他們卻要賣房子換錢。

04

當天晚上，我在家里翻來覆去睡不著。

李強的話一直在我耳邊回響："除了你，我不知道還能求誰。"

確實，在我們這個大家庭里，只有我有能力幫他們。我在這家外企干了三年，雖然工作壓力大，但收入確實比其他親戚高不少。

可是，十萬塊真的不是小數目。如果借給他們，我的買房計劃就要延后。而且說是借，實際上能不能收回來還很難說。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了小雯的電話。

"峰哥，不好意思這么早打擾你。"小雯的聲音很疲憊。

"沒關系，怎么了？"

"我想跟你單獨談談，可以嗎？"

"當然可以，你說地方。"

一個小時后，我在小區附近的咖啡廳見到了小雯。她憔悴了很多，眼圈發黑，明顯也沒睡好。

"峰哥，謝謝你愿意見我。"小雯坐下后直接開門見山，"關于車的事，我想跟你說說我的想法。"

我點點頭："你說。"

"我知道強子已經求過你了，我也知道十萬塊對誰來說都不是小數目。"小雯的聲音很輕，"但我真的很愛強子，我們不能就這樣分開。"

"你父母那邊就沒有回旋余地嗎？"我問。

小雯搖搖頭："我試過了，他們態度很堅決。而且......"她停頓了一下，"其實他們已經給我安排了其他相親對象。"

我心里一沉："什么時候？"

"這個周末。"小雯的眼淚掉下來，"對方條件很好，有房有車，在事業單位工作。我爸媽很滿意。"

"那你呢？"

"我不想去，可我也不能一直忤逆父母。"小雯擦著眼淚，"峰哥，我今天來找你，是想最后努力一次。如果這次不行，我就放棄了。"

看著小雯哭泣的樣子，我心軟了。

"小雯，不是我不想幫你們，主要是我確實......"我欲言又止。

"峰哥，我知道你的難處。"小雯打斷我，"如果你愿意幫忙，我和強子絕對不會忘記你的恩情。"

"具體需要多少錢？"我問。

"八萬就夠了。"小雯說，"我們可以寫借條，按月還款。我的工資不高，但每個月還個一千兩千還是可以的。"

八萬塊，按她說的還款方式，至少要還三四年。

"讓我再考慮考慮吧。"我只能這樣回答。

05

那個周末，我一直在家里糾結。

一方面，我確實想幫助李強和小雯。他們從小和我關系就很好，看著他們因為錢的問題要分手，我心里也不好受。

另一方面，八萬塊真的不是小數目。雖然我有52萬存款，但那是我全部的積蓄，是我在這個城市的安全感來源。

周日下午，我正在家里看書，門鈴又響了。

這次來的人更多：姨媽、姨父、李強，還有小雯和她的父母。

一看到這陣勢，我就知道事情不妙。

"小峰，讓你久等了。"姨媽一進門就開始道歉，"我們今天是來求你的。"

小雯的父母我以前見過幾次，都是很樸實的人。今天看起來也很為難。

"峰子，我們也不想這樣的。"小雯的父親說，"可家里就這么一個女兒，我們總要為她的將來考慮。"

"車確實是必需品。"小雯的母親補充道，"現在哪家結婚不買車？我們的要求不過分。"

李強坐在角落里，一句話也不說，看起來精神狀態很差。

小雯拉著我的手："峰哥，我求你了，幫幫我們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那種壓迫感讓我幾乎無法呼吸。

"這個......"我支支吾吾地說，"八萬塊確實不少......"

"小峰，你別裝了！"姨媽突然提高了聲音，"你在那大公司上班，一個月工資上萬，這些年攢的錢還少了？"

我被這話說得一愣："姨媽，我工資沒有上萬......"

"沒有上萬也有八九千吧？"姨父也開始施壓，"你一個人吃喝花不了多少錢，這些年至少攢了十幾萬吧？"

我感覺自己被逼到了墻角。如果說實話，告訴他們我有52萬，后果不堪設想。可如果撒謊，又該怎么圓這個謊？

"我......我確實有些積蓄，但真的不多。"我結結巴巴地說。

"不多是多少？"小雯的父親直接問。

這個問題讓我的心跳加速。所有人都在等我的回答。

"大概......大概兩萬左右吧。"我鬼使神差地說出了這個數字。

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但現在收不回了。

客廳里一下子靜下來。所有人都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我。

"兩萬？"李強第一個開口，聲音里滿是失望，"表哥，兩萬塊能干什么？"

"怎么會只有兩萬？"姨媽也不敢相信，"你工作這么多年了......"

我硬著頭皮說："平時開銷比較大，房租、吃飯、交通費，一個月下來剩不了多少。"

"那也不應該只有兩萬啊。"小雯的母親質疑道。

氣氛變得越來越尷尬。我能感覺到所有人對我的失望和懷疑。

"峰哥，"小雯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像針一樣扎在我心上，"如果真的只有兩萬，那我們就不勉強了。"

說完，她站起身準備離開。

"小雯，別走！"李強急了，一把拉住她，"兩萬也是錢，我們可以再想其他辦法......"

"想什么辦法？還差六萬呢！"小雯甩開李強的手，"算了，是我們想多了。"

看著小雯頭也不回地走出門，李強徹底崩潰了。他跪在地上，沖我大喊："表哥，我求你了！你就算借高利貸也要幫我！不然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姨媽也紅了眼："小峰，強子是你唯一的弟弟，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我被這個場面嚇到了，慌忙去扶李強："你先起來，我們再想想辦法......"

"想什么辦法？你只有兩萬塊，還能想什么辦法？"李強絕望地說。

就在這時，李強的手機響了。

他接通電話，對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強哥，你讓我查的事有結果了......"

李強的臉色瞬間變了。他看著手機，然后慢慢轉過頭看著我，眼神變得異常復雜。

"表哥，"他的聲音很輕，但字字清晰，"我有個朋友在銀行工作......"

李強接完電話，臉色瞬間變得復雜。

"表哥，我朋友在銀行工作，可以查征信記錄。"他盯著我，"你既然說只有兩萬，那查出來也不會有問題吧？"

我被逼到絕路，只能硬著頭皮同意。

李強立刻給朋友打電話，報出了我的身份證號碼。五分鐘后，他的手機響了。

"喂，查到了嗎？"李強接通電話。

電話里傳來朋友興奮的聲音："強哥，你這個表哥可不簡單啊！"

李強臉色一變："什么意思？"

"他確實有52萬存款，但這只是冰山一角......"朋友的聲音里帶著震驚，"你知道嗎？他還有股票賬戶，基金投資，最關鍵的是......"

"最關鍵的是什么？"李強追問。

"他名下有房產！而且從貸款記錄看，這房子價值不菲。我粗算了一下，他的總資產至少......"

李強聽到這里，手都開始顫抖。他看著我，眼神從震驚變成了憤怒，最后變成了一種讓人害怕的光芒。

掛斷電話后，李強慢慢站起身，一步步向我走來。

"表哥，"他的聲音異常平靜，"我朋友說你不僅有52萬存款，還有股票、基金，甚至還買了房子。你知道你的總資產有多少嗎？"

姨媽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手中的茶杯開始劇烈顫抖。

李強舉起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串讓所有人都無法置信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