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們這是在毀我兒子的一生！"李父拍案而起，淚水順著皺紋縱橫的臉頰滑落。會議室里，十幾位家長怒目而視，而教育局長卻面色如常，遞來一份鑒定報告。

我死死攥著手中的錄取通知書，上面的335分刺痛了我的眼睛。就在昨天，它還是627分。窗外，閃光燈此起彼伏，媒體嗅到了這場風暴的氣息。世界仿佛在這一刻崩塌了。

高考改變命運本是千百年來中國人的信仰，可當分數成了一場操控游戲，誰還能相信所謂的公平？

01：

一切要從五年前說起。那時我剛考上教師資格證，懷揣著改變世界的熱情，來到河南某市的普通高中任教。學校不算出名，但校長張明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重點班學生一律"優先照顧"。我被分配到了普通班，教授語文課程。

在我的班上，有個叫李陽的學生格外引人注目。他來自偏遠農村，父親是建筑工人，母親在家務農。家境貧寒，但他的眼睛里卻有著常人少有的執著光芒。入學時，他的成績只能排到年級中游，卻在我的班上成了"另類"——每天早上六點到校自習，晚上十點才離開。

"老師，我想考重點大學。"他曾對我說過，"我爸媽供我讀書很不容易，我必須給他們一個交代。"

而與此重點班的學生卻享受著各種特權——最好的教室，最資深的老師，甚至考試時還有"照顧分"。這種不公早已是學校公開的秘密，但沒人敢說什么。我曾為李陽多次向校長申請調入重點班，卻總是被以"名額已滿"為由拒絕。

"劉老師，你別費心了。"李陽反倒安慰我，"我相信實力才是真正的通行證。"

就這樣，時間一天天過去。李陽的成績穩步提升，到高三上學期，已經能夠躋身年級前五十。這引起了校長的注意。一天，張校長把我叫到辦公室。

"劉老師，李陽家里情況怎么樣？"

"很普通的農村家庭，父親在工地打工，母親種田。"

"那能拿出五萬塊錢嗎？"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

"李陽現在成績不錯，想調到重點班需要'贊助費'，這是規矩。"張校長笑著說，仿佛這再正常不過。

我感到一陣惡心："校長，李陽家里根本拿不出這筆錢。而且，這樣做合適嗎？"

"年輕人，教育也是要生存的。"張校長拍拍我的肩膀，"你不懂這些，以后就明白了。"

我把這事告訴了李陽，本以為他會氣憤或沮喪，沒想到他只是平靜地說："老師，沒關系，我會證明自己的。"

高三下學期，李陽的成績突飛猛進，模擬考試中居然擠進了年級前十。校長再次找到我，這次卻換了態度。

"劉老師，李陽很有潛力啊，我們決定把他調到重點班，免除贊助費。"

我冷笑一聲："現在距離高考只有三個月了，這不是'明升暗降'嗎？"

李陽卻接受了調班決定。臨走前，他對我說："劉老師，我想看看差距到底在哪里。"

一周后，李陽回來找我，臉色凝重："老師，重點班和我們學的根本不是一樣的內容。他們有單獨的復習資料，甚至有些題目和答案都給標記好了。"

"什么意思？"我皺起眉頭。

"我不知道，但感覺不太對勁。"他壓低聲音，"我聽說去年有個學生，模擬考只有四百多分，高考卻考了六百多。"

這個消息如同一顆炸彈在我心中爆炸。我開始留意學校的一些異常情況——某些重點班學生平時表現平平，模擬考成績卻忽高忽低；幾位監考老師每年高考后都能收到"感謝費"；還有傳言說校長和市教育局某領導關系密切。

高考前一周，李陽忽然被叫去了校長辦公室。回來時，他面色蒼白。

"劉老師，校長說我有機會被北大預錄取，但需要家里準備十萬元的'服務費'。"

"荒謬！"我怒不可遏，"高考還沒開始，哪來的預錄取？"

"校長說這是'內部渠道'，很多重點班的學生都這么做了。"李陽低著頭，"我爸媽聽說后，立刻去借錢了。"

我意識到事情不對勁，決定冒險一探究竟。通過一位在教育局工作的大學同學，我得知近年來確實有一些關于高考舞弊的舉報，但都被壓了下來。

高考如期而至。我被安排在另一個學校監考，無法了解李陽的考試情況。考試結束后，李陽顯得很平靜。

"感覺怎么樣？"我問。

"還行，應該能考到590分左右。"他說。

"那足夠上一本了。"我松了口氣。

誰知一個月后，成績公布，李陽居然考了627分！這個分數足以進入北大或清華。他激動得說不出話來，父母更是喜極而泣。

校長找到李陽，神秘地說："看吧，我沒騙你吧？現在快把錢準備好，后面的事我來安排。"

李陽父母連夜籌齊了十萬元，交給了校長。誰知第二天，教育局官網公布的錄取名單上，李陽的分數赫然變成了335分，只夠上一所專科學校。

02：

"這不可能！"李陽的父親咆哮著，"我兒子明明看到自己的分數是627分！"

教育局辦公室里，十幾位家長擠滿了整個空間。不只是李陽，還有另外七名學生也遭遇了同樣的情況——官方公布的分數比他們查詢到的低了將近300分。

"各位家長請冷靜。"教育局副局長王樹國面無表情地說，"考生查詢的只是系統顯示的初步成績，正式成績需要經過再次核驗。"

"那為什么只有我們的孩子需要'核驗'？"一位母親尖叫道，"而且差距這么大？"

"這事確實蹊蹺。"我站出"按照規定，即使有誤差，也不應該相差這么多分。"

王副局長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劉老師，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就在爭吵不休時，李陽悄悄拉了拉我的袖子，示意我跟他出去。在走廊上，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小紙條。

"這是我高考那天在洗手間發現的。"他壓低聲音說。

紙條上潦草地寫著："志愿填報時記得選擇定向，錢款分兩次，第一次10萬，錄取后再20萬。聯系人：老張。"

"老張是指校長張明？"我心頭一震。

"我想是的。"李陽點點頭，"而且不只是我們學校。剛才那些家長，有幾個是縣二中和市四中的，他們的情況和我一模一樣。"

我腦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你的意思是，這可能是一個跨校的舞弊網絡？"

李陽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我擔心我們的高考試卷被調包了。"

這個猜測太大膽了，但又似乎能解釋一切異常。如果真有人能接觸到高考試卷，那么通過調包來控制誰能考高分，誰必須低分，就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們需要證據。"我深吸一口氣，"先不要聲張。"

回到教育局辦公室，家長們的情緒已經到了爆發邊緣。一位父親甚至威脅要去省教育廳上訪。

王副局長終于做出讓步："這樣吧，各位可以申請成績復核，但需要按程序來。"

"我們要聯名舉報！"李陽的父親站出"我懷疑有人調包了我們的試卷！"

辦公室瞬間鴉雀無聲。王副局長的臉色變得鐵青："這是嚴重指控，請注意你的言辭。"

"我有證據。"李陽父親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這是我兒子在查詢系統上的截圖，清清楚楚顯示627分！"

其他家長也紛紛拿出類似證據。面對鐵證，王副局長只好同意接受舉報，并承諾會向上級反映。

走出教育局，天色已晚。李陽家住得遠，我提出送他回家。在車上，他顯得異常沉默。

"怎么了？"我問。

"老師，我怕。"他的聲音有些發抖，"如果真像我們猜的那樣，對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我握緊方向盤："別擔心，真相總會大白于天下。"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劉老師？"電話那頭是個女聲，"我是教育局辦公室的小林。有些事情我覺得你應該知道。"

"什么事？"

"今天下午，王局長接到了張校長的電話，通話內容我聽不太清楚，但提到了'善后'和'處理'這樣的詞。"她壓低聲音，"而且，那八個考生的檔案被單獨鎖在了保密室里。"

我和李陽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驚。

"還有，"小林繼續說，"我聽說上級已經開始關注這個事件了，但王局長似乎在極力阻止調查深入。"

掛掉電話，我的心跳加速。如果真有人在高考中做手腳，那么涉及的可能是一個龐大的利益鏈條。

第二天，事情有了新進展。八名學生的家長聯名寫了舉報信，通過各種渠道發到了省教育廳和中紀委。這個消息也被爆料到了網上，迅速引起軒然大波。

"高考分數被偷梁換柱？"

"權錢交易毀學生前程？"

"教育公平何在？"

各種質疑聲在網絡上此起彼伏。事態發展遠超我們的預料，教育部很快派出了調查組進駐我市。

隨著調查的深入，我和李陽的生活也發生了變化。校長找各種借口刁難我，甚至暗示要解除我的教師合同。李陽則被同學孤立，有人說他是"想走后門沒走成反而告狀的廢物"。

更可怕的是，我開始收到匿名威脅信息："管好你自己的事，否則后果自負。"李陽家的門上也被人涂了紅漆，暗示不祥。

但我們都沒有退縮。在一個雨夜，李陽悄悄來到我家。

"老師，我查到一些事。"他的眼睛因興奮而發亮，"張校長每年高考后都會去三亞度假，而且花銷驚人。他名下有三套房產，但以他的工資根本買不起。"

"這還不夠。"我搖搖頭，"我們需要直接證據。"

"還有一件事，"李陽猶豫了一下，"王副局長的兒子三年前也是突然高考超常發揮，從平時的四百多分考到了六百多分，現在已經在北大讀書了。"

這個信息讓我心頭一震。如果王副局長也是受益者，那么他阻撓調查的動機就更加明顯了。

就在我們討論下一步計劃時，門鈴突然響了。打開門，門外站著兩個陌生男子。

"劉老師？有人想見你。"其中一人說。

"誰？"

"教育局紀檢組的陳組長。"

我和李陽對視一眼，決定冒險一試。

我們被帶到一家不起眼的茶館。一位中年男子獨自坐在角落，見我們進來，示意我們坐下。

"我是陳國強，省紀委派駐教育系統的。"他直截了當地說，"有些事我需要你們配合。"

"什么事？"我警惕地問。

"我們懷疑近年來河南多地高考存在系統性舞弊。"陳國強壓低聲音，"但一直缺乏突破口。這次的舉報可能是揭開真相的關鍵。"

"你們準備怎么做？"李陽問。

"明天會對涉事考生的試卷進行鑒定，但我擔心有人會提前做手腳。"陳國強遞給我一張名片，"如果發現任何異常情況，立即聯系我。"

走出茶館，夜色已深。我送李陽回家，路上經過一個偏僻的小巷時，突然沖出兩個蒙面人，將我們拖進了一輛面包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