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瘋了嗎？

那可是八年的老員工！"

"老員工怎么了？

老員工就不能炒？

我花的是我自己的錢！"

錢老板猛地拍了下桌子，茶杯里的水濺了出來。

"可是他..."

"沒有可是！

商場如戰場，我錢志明能有今天，靠的就是精打細算！

一個月省下一千五，一年就是一萬八！"

錢老板的聲音越來越高，"我告訴你，明天就讓鐵牛根滾蛋！"

某人震驚的表情僵在臉上，半天說不出話來。

01

錢志明坐在金輝物業公司的辦公室里，手里拿著一張員工工資表，眉頭緊鎖。秋天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灑在桌面上，卻驅散不了他心中的陰霾。

"財務做的什么賬？這個月又超支了！"他把表格重重摔在桌上。

財務小王戰戰兢兢地說："錢總，主要是人工成本太高了，光是保安這一塊..."

"保安？"錢志明眼睛一亮，"對啊，保安！"

他快速瀏覽著表格上的數字。鐵牛根，58歲，月薪4000元，工作8年。而剛招來的小刀子，22歲，月薪只要2500元。

"一個月就能省1500！"

錢志明興奮地計算著，"一年下來就是18000！三年就是54000！"

他越算越興奮，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銀子在向他招手。什么情分，什么面子，在錢面前都不值一提。

下午三點，正是換班的時候。鐵牛根剛從保安室出來，準備去一樓大廳接班。他穿著那套已經洗得發白的保安服，步伐依然穩健有力。

"鐵師傅！"錢志明從樓上喊道。

鐵牛根抬頭一看，連忙小跑過來："錢總，您找我？"

"上來一趟。"

鐵牛根跟著錢志明走進辦公室，心里有些忐忑。八年來，錢老板很少單獨找他。

"坐吧。"錢志明指了指對面的椅子，但自己卻站著，居高臨下地看著鐵牛根。

"鐵師傅，跟你商量個事。"錢志明清了清嗓子，"公司最近效益不太好，需要降低成本。"

鐵牛根點點頭："我知道，現在經濟不景氣，大家都不容易。"

"既然你理解，那就好辦了。"

錢志明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公司決定...精簡人員。"

鐵牛根的心咯噔一下，但還是強裝鎮定："您的意思是..."

"從下個月開始，你就不用來了。"錢志明說得很輕松，好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鐵牛根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錢總，您是說...要辭退我？"

"對，辭退。不過別說得那么難聽，叫'優化人員結構'。"錢志明背著手走到窗前，"你也快60了，該享清福了。"

"可是...我還能干啊！這八年來，我哪天遲到過？哪天早退過？"鐵牛根急了，"錢總，我們大廈從來沒出過安全事故，這不都是我..."

"行了行了！"錢志明不耐煩地揮揮手，"你的貢獻我知道。但是公司有公司的難處，商場如戰場，不能講感情。"

"那我的工資..."

"該給的一分不少。明天就交接，后天你就別來了。"錢志明轉過身，臉上毫無表情，"就這樣，沒別的事了。"

鐵牛根站起身，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終什么也沒說。他深深看了錢志明一眼，轉身往外走。

"等等。"錢志明叫住了他，"記住，對外就說你自己要回老家。別亂說話。"

鐵牛根點點頭，慢慢走出了辦公室。

樓下的小刀子正在熟悉環境，看到鐵牛根下來，連忙打招呼："鐵師傅，錢總找您什么事？"

鐵牛根苦笑了一下："沒什么，就是...交代點工作。"

他沒有說實話，不是因為錢志明的威脅，而是不想讓這個年輕人為難。

當天晚上，消息還是傳開了。財務小王嘴快，在茶水間跟人聊天時說漏了嘴。很快，整個金輝大廈都知道了鐵牛根要被辭退的消息。

保潔阿姨王嫂第一個找到鐵牛根："老鐵，我聽說錢老板要炒你？"

鐵牛根搖搖頭："別瞎說，是我自己要回老家。"

"回老家？騙鬼呢！你老家在哪啊？你不是孤兒嗎？"

王嫂急了，"這個錢扒皮，真不是東西！"

很快，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電工老李，清潔工小張，還有幾個大廈里的辦公人員。

"鐵師傅，這不公平！"

"您工作那么認真，憑什么炒您？"

"我們去找錢老板理論！"

面對大家的憤憤不平，鐵牛根心里暖暖的，但還是擺擺手："算了，算了。老板有老板的難處，咱們做下屬的，要理解。"

"理解個屁！"電工老李脾氣火爆，"他就是看你老實好欺負！"

"就是！那個小刀子才來幾天？能比得過您的經驗？"

鐵牛根苦笑："經驗值幾個錢？人家年輕，工資要得少。"

"可是..."

"行了，都散了吧。"鐵牛根擺擺手，"該干嘛干嘛去，別讓錢總看見了，說我們聚眾鬧事。"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散開了。但每個人臉上都寫著不甘和憤怒。

第二天一早，錢志明剛到公司，就感覺氣氛不對。往常見到他都會主動打招呼的員工，今天都低著頭匆匆走過。

"什么情況？"他叫來財務小王。

小王支支吾吾："錢總，大家...大家對鐵師傅的事有些意見。"

"意見？他們有什么資格有意見？"錢志明火了，"我花錢雇他們是來工作的，不是來指手畫腳的！"

"可是大家覺得鐵師傅工作認真..."

"認真就能當飯吃？認真就不用發工資？"錢志明越說越氣，"告訴他們，誰要是有意見，大可以一起走！這里不是慈善機構！"

小王被嚇了一跳，連忙點頭："我...我知道了。"

上午十點，鐵牛根正式開始交接工作。錢志明特意叫來小刀子，要當面完成交接。

"鐵師傅，您就放心走吧，我一定好好干！"小刀子年輕氣盛，覺得不就是看個門嗎，能有多難？

鐵牛根拍拍他的肩膀："小伙子，保安工作看著簡單，其實門道很多。"

"您放心，我學得快！"

鐵牛根搖搖頭，開始一項一項地介紹工作內容。監控室的各個攝像頭都管什么區域，哪些地方是安全死角，每天巡邏的路線和時間安排，各種緊急情況的處理流程...

"哎呀，這些我都知道！"小刀子有些不耐煩，"不就是看監控，巡邏，記錄嗎？"

"不是這么簡單的。"鐵牛根認真地說，"比如這個7樓的馬總，他每天早上八點半準時到，但從來不坐電梯，都是走樓梯。為什么？因為他有心臟病，醫生建議多爬樓梯鍛煉。"

"這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關系大著呢！如果有一天他沒按時到，或者你看見他在樓梯間有什么異常，就要立刻上去看看。去年冬天，他就在6樓樓梯間心臟病發作，是我及時發現送的醫院。"

小刀子愣了一下，沒想到保安工作還有這些細節。

鐵牛根繼續說："還有12樓的財務公司，每個月15號和30號是發工資的日子，這兩天一定要特別注意。因為財務人員會帶大量現金，容易出事。"

"15樓的律師事務所，經常有糾紛案件的當事人來鬧事。一旦發現有人情緒激動，要立刻報告，不能讓矛盾激化。"

"18樓的廣告公司，老板喜歡深夜加班，經常凌晨兩三點才走。如果監控看到他辦公室燈還亮著，就要上去看看是不是睡著了。"

小刀子聽得眼花繚亂，原來一個看似簡單的保安工作，竟然有這么多門道。

"還有..."鐵牛根欲言又止。

"還有什么？"錢志明在一旁不耐煩地催促，"快點說完，我還有事要忙。"

鐵牛根看了錢志明一眼，最終還是搖搖頭："沒什么了，基本就這些。"

"那就行了。"錢志明看了看表，"趕緊辦交接手續，我還要開會。"

鐵牛根從口袋里掏出一串鑰匙，還有一個小本子："這是各個樓層的備用鑰匙，這個本子上記錄著每個樓層租戶的基本情況和注意事項。"

小刀子接過鑰匙和本子，隨手翻了翻："這字也太潦草了，我都看不清。"

"慢慢看，都很重要。"鐵牛根又掏出一個手機，"這是工作手機，里面存著很多重要的聯系方式。"

"聯系方式？"錢志明好奇地湊過來，"什么聯系方式？"

"一些...一些工作需要的。"鐵牛根含糊地說。

錢志明拿過手機看了看，發現通訊錄里確實存了很多號碼，但大多是代號，比如"老張"、"小李"、"阿強"之類的，看不出具體是誰。

"這些都是誰啊？"

"一些...朋友。"鐵牛根不愿意多說。

錢志明撇撇嘴，覺得不過是些沒用的關系。一個保安能認識什么重要人物？

交接完畢，鐵牛根收拾了自己的私人物品。八年來積累的東西并不多，一個茶杯，一件備用的工作服，還有幾本雜志。

"鐵師傅，我送送您。"小刀子還算有禮貌。

"不用，不用。"鐵牛根擺擺手，"你好好干，這份工作雖然辛苦，但也有它的價值。"

說完，他就這樣離開了工作八年的金輝大廈。

錢志明看著鐵牛根的背影，心情很好。一個月省1500，一年省18000，這筆賬怎么算都劃算。

"小刀子，今天你就正式上崗了。"錢志明拍拍小刀子的肩膀，"好好干，有前途的。"

"錢總您放心，我一定比那個老頭干得好！"小刀子信心滿滿。

錢志明滿意地點點頭，轉身上樓去了。他根本沒有注意到，樓梯拐角處，有個人影一閃而過。

02

鐵牛根走后的第一天，看起來一切正常。

小刀子穿上嶄新的保安服，精神抖擻地站在大廳里。他年輕帥氣，比起鐵牛根確實養眼多了。一些年輕的辦公室女孩路過時，還會多看他幾眼。

"這小伙子不錯，比那個老頭強多了。"有人竊竊私語。

錢志明聽到這些話，心里更得意了。看吧，還是年輕人受歡迎。鐵牛根那個老家伙，早就該換了。

上午十點，7樓的馬總按時到了。小刀子正在玩手機，抬頭看了一眼，覺得沒什么特別的。

中午十二點，一個外賣小哥急匆匆地沖進大廳："15樓的外賣！"

"15樓？"小刀子愣了一下，"哪個公司？"

"我也不知道，就說15樓。"

小刀子拿起電話，逐個詢問15樓的公司，結果沒有一家訂外賣的。

"是不是搞錯了？"小刀子問外賣小哥。

"不可能啊，地址就是這里，金輝大廈15樓。"

折騰了半個小時，最后發現是隔壁大廈的訂單，地址寫錯了。外賣小哥罵罵咧咧地走了，小刀子也覺得很委屈。

要是鐵牛根在，這種事根本不會發生。他對周圍幾條街的情況都了如指掌，一眼就能看出問題。

下午三點，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進大廳，看起來很著急。

"請問，9樓的律師事務所在嗎？"

"在啊，您坐電梯上去就行。"小刀子頭也不抬地說。

中年男人坐電梯上去了，十分鐘后，9樓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接著是摔東西的聲音。

小刀子這才意識到不對，連忙跑上去看。原來這個男人是來鬧事的，因為律師費糾紛，把律師事務所砸得一片狼藉。

等保安公司的人趕來，事情已經鬧得很大了。律師事務所的負責人氣得要死，當場就向錢志明投訴。

"你們的保安干什么吃的？這種明顯有問題的人也放上來？"

錢志明賠著笑臉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們的工作疏忽。"

心里卻在罵小刀子沒用。不過轉念一想，這小子才上班第一天，有點問題也正常。慢慢就好了。

晚上，小刀子交班時垂頭喪氣的。

"怎么了？"夜班保安老王問。

"今天出了點事。"小刀子把白天的情況說了一遍。

老王搖搖頭："要是鐵師傅在，這些事都不會發生。"

"為什么？"

"鐵師傅在這里八年，什么人什么事都見過。那些可能鬧事的人，他一眼就能看出來。"老王嘆了口氣，"你還差得遠呢。"

小刀子心里很不服氣，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第二天，問題更多了。

上午，一個快遞員要送貨到12樓，小刀子正要放行，忽然想起昨天的事，多問了一句："送什么？"

"文件。"

"什么文件？"

"不知道，反正是文件。"快遞員也不耐煩了，"你管這么多干嘛？"

小刀子猶豫了一下，還是讓他上去了。結果不到十分鐘，12樓的財務公司就打電話下來："你們保安怎么搞的？隨便什么人都往上送？這個快遞員根本不是給我們公司的，是隔壁競爭對手派來套取商業機密的！"

錢志明又接到了投訴電話，氣得直跳腳："這個小刀子，到底會不會干活？"

中午，又出事了。18樓的廣告公司老板要加班，需要開空調。但小刀子不知道各樓層的空調控制密碼，折騰了半天也沒搞定。

"真是的，鐵師傅在的時候從來沒有這種問題！"廣告公司的老板抱怨道。

下午，最嚴重的事情發生了。

3樓的一家貿易公司發生了火警，煙霧報警器響了。按理說，保安應該立刻查看情況，并聯系消防部門。

但小刀子慌了神，不知道消防聯絡員是誰，也不知道該先做什么。等他手忙腳亂地找到消防電話時，已經過去了十分鐘。

幸好只是誤報，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消防隊長找到錢志明，嚴厲地批評道："你們的保安培訓到位了嗎？這種基本的應急處理都不會，要是真發生火災怎么辦？"

錢志明陪著笑臉道歉，心里卻開始有些后悔了。

兩天時間，小刀子已經鬧出了五六個問題。雖然都不是特別嚴重，但累積起來，影響很惡劣。

更要命的是，大廈里的租戶開始有意見了。

"你們物業公司搞什么？換個保安就這么不專業？"

"以前鐵師傅在的時候多好，什么事都處理得妥妥當當的。"

"現在這個小年輕，看著精神，但根本不會干活。"

錢志明聽到這些議論，心里開始打鼓。省錢是省了，但要是把租戶得罪了，損失可就大了。

第三天晚上，錢志明加班到很晚。他要處理白天積累的各種投訴和問題，頭都大了。

正在這時，辦公室的電話響了。

"喂，金輝物業。"

"錢總嗎？我是馬總。"電話里傳來一個略顯疲憊的聲音。

馬總？錢志明想了想，想起來了，是7樓那個有心臟病的老板。

"馬總，您好！這么晚了還沒休息？"

"錢總，我想問一下，鐵師傅怎么不在了？"

"哦，鐵師傅他...他回老家了。"錢志明撒了個謊。

"回老家？"馬總的聲音有些詫異，"他不是說過自己是孤兒嗎？"

錢志明愣了一下，沒想到馬總對鐵牛根這么了解。

"這個...可能是回鄉下吧。"

"是嗎？"

馬總的語氣有些不對，"錢總，實不相瞞，鐵師傅幫過我很大的忙。去年冬天，我心臟病發作，是他及時發現救了我一命。"

"是嗎？那真是...真是好人啊。"錢志明敷衍著。

"所以我想問問他的聯系方式，想當面謝謝他。"

"這個...我也沒有他的聯系方式。"錢志明說。

"沒有？"馬總的聲音冷了下來，"錢總，員工離職不是應該留個聯系方式嗎？"

錢志明支支吾吾："可能...可能財務那里有吧。"

"那麻煩您幫我問問。"

"好，好的。"

掛了電話，錢志明心里很不舒服。這個馬總的語氣很奇怪，好像在質疑什么。

但他很快就把這事拋到腦后了。一個租戶而已，能翻出什么浪花？

然而，接下來的幾天，類似的電話越來越多。

15樓財務公司的會計："錢總，鐵師傅的電話能給我一個嗎？"

18樓廣告公司的老板："聽說鐵師傅不干了？可惜了，這么好的人。"

甚至連一些平時很少打交道的租戶也打來電話詢問鐵牛根的情況。

錢志明開始覺得不對勁了。一個保安而已，怎么認識這么多人？而且聽他們的口氣，好像和鐵牛根的關系都不一般。

他把財務小王叫來："你去查查，鐵牛根的個人檔案里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嗎？"

小王查了半天，搖搖頭："沒什么特別的。就是個普通的保安，工作認真，從沒出過錯。"

"那這些租戶為什么這么關心他？"

"可能...可能是因為鐵師傅人緣好吧。"

人緣好？錢志明撇撇嘴。在他看來，人緣再好也不能當飯吃。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讓他徹底坐不住了。

第五天早上，錢志明剛到公司，就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是錢志明錢老板嗎？"

"我是，您哪位？"

"我姓王，有些事想跟您聊聊。"

"什么事？"

"關于鐵牛根的事。"

錢志明心里一跳："您是...？"

"這個電話里不方便說，能見個面嗎？"

雖然心里疑惑，錢志明還是答應了。對方約在大廈附近的一個茶館。

到了茶館，錢志明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穿著普通，但眼神很銳利。

"錢老板，您好。"男人起身握手。

"您好，請問您是...？"

"我是王剛，做點小生意的。"男人笑笑，但眼神里沒有笑意，"聽說您把鐵師傅給辭了？"

"是...是的。"錢志明不知道為什么，面對這個陌生人竟然有些緊張。

"為什么？"

"公司...公司效益不好，需要降低成本。"

"降低成本？"王剛冷笑一聲，"錢老板，您可真會算賬啊。"

錢志明被這話說得有些不舒服："這是我們公司內部的事情..."

"內部的事情？"王剛打斷他，"錢老板，您知道鐵師傅在這一帶是什么地位嗎？"

"什么地位？"錢志明愣了。

王剛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您覺得，您那個大廈為什么這八年來從沒出過事？"

"因為...因為我們管理得好。"

"管理得好？"王剛哈哈大笑，"錢老板，您還真是天真啊。"

錢志明被笑得莫名其妙："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王剛收起笑容，語氣變得嚴肅："錢老板，這一帶的治安您了解嗎？"

"還...還可以吧。"

"還可以？"王剛搖搖頭，"您知道去年這一帶發生了多少起盜竊案嗎？23起。搶劫案8起。還有各種糾紛鬧事，數不勝數。"

錢志明聽得心里發毛："那...那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關系大了去了。"王剛盯著他，"但是您的金輝大廈，一起都沒發生過。您不覺得奇怪嗎？"

錢志明這才意識到，確實很奇怪。按理說，金輝大廈地理位置這么好，入駐的公司這么多，應該是各種事件的高發地才對。

"這...這是為什么？"

王剛笑而不答，而是繼續說道："錢老板，您知道三條街外的那個富華大廈嗎？"

"知道，怎么了？"

"去年年底，那里出了事。有人深夜潛入，偷走了500萬現金。"

錢志明倒吸一口冷氣："這么嚴重？"

"嚴重？這還不算什么。"王剛的聲音越來越冷，"您知道為什么他們被盜，而您的大廈安然無恙嗎？"

錢志明搖搖頭，他真的不知道。

王剛站了起來："錢老板，有些事情，不是光靠年輕的保安就能解決的。有些關系，不是人人都能建立的。"

"您的意思是...？"

"鐵師傅在這一帶，是有份量的人。"王剛說完這句話，就往外走，"錢老板，好自為之吧。"

留下錢志明一個人坐在那里，大腦一片空白。

什么叫"有份量的人"？一個保安能有什么份量？

但王剛的話讓他心里發毛。雖然聽起來像是威脅，但仔細想想，金輝大廈這八年來確實太平靜了，平靜得不太正常。

回到公司，錢志明越想越不對勁。他讓小王去調查一下周圍幾個大廈的安全狀況。

結果讓他震驚了。

周圍五個同等規模的大廈，去年一共發生了各類安全事件47起。而金輝大廈，零起。

這絕對不正常。

錢志明開始回想鐵牛根在的這八年。確實，從來沒有出過任何問題。他一直以為這是自己管理得好，現在看來，事情沒那么簡單。

晚上，錢志明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心情很亂。

正在這時，電話又響了。

"錢老板，聽說您把老鐵給炒了？"電話里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語氣很不友善。

"您...您哪位？"錢志明聲音有些顫抖。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做了一個很愚蠢的決定。"

"什么意思？我炒個員工，礙著您什么事了？"錢志明強裝鎮定。

"礙著我什么事？"

對方冷笑，"錢老板，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去年您那18樓的廣告公司被人威脅，是誰幫您擺平的？"

錢志明愣住了，去年確實有這么回事，但他一直以為是保安公司處理的。

"還有前年，您那12樓的財務公司差點被人搶劫，又是誰提前得到消息，化解了危機？"

錢志明的手開始顫抖，這些事他都知道，但從來不知道背后的詳情。

"您把他炒了，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您...您想怎么樣？"錢志明的聲音完全變了調。

"怎么樣？"對方哈哈大笑，"錢老板，您慢慢體會吧。對了，從明天開始，您那個大廈可能會'熱鬧'起來。"

電話掛斷了，錢志明癱坐在椅子上，冷汗直冒。他顫抖著手撥打鐵牛根的電話，但一直沒人接。一遍，兩遍，三遍...他瘋狂地按著重撥鍵，額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

錢志明癱坐在椅子上，額頭冷汗直冒，手機屏幕顯示"已撥出電話：99次"，他的眼中滿是恐懼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