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根據真實社會事件改編，人物姓名均為化名，部分情節經過藝術加工。

"張志強！你瘋了嗎？客戶系統全空了！"

"趙總，您昨天不是說讓我好好交接工作嗎？"

"交接不是讓你全刪了！那些客戶資料價值幾千萬！"

"可您給我的離職通知上寫著'即日生效'。"

這通電話只是300個瘋狂來電中的第一個。

電話那頭，趙總的手機屏幕上顯示著通話時長：00:47，而他的另一只手正顫抖著點擊重撥鍵。

01

五月的陽光透過辦公樓的落地窗灑在張志強的桌案上，那塊刻著"銷售冠軍"的獎牌在光線下閃閃發亮。這已經是他連續第八年獲得這個榮譽了。

"老張，又要請客了吧？"同事老王笑著走過來，手里拿著剛打印出來的業績報表。

張志強看了一眼數據，嘴角微微上揚："這個月又是第一，看來要破紀錄了。"

確實，1280萬的銷售額讓他在公司所有銷售中遙遙領先。更重要的是，他手中握著的那些大客戶，幾乎占了公司總業務的80%。華盛集團、東方科技、藍海投資...這些響當當的名字，都是他一個電話一個會議談下來的。

"張總監威武！"新來的小劉豎起大拇指，眼中滿是欽佩。

張志強擺擺手："別叫張總監，叫老張就行。做銷售靠的是真本事，不是什么架子。"

話音剛落，電梯門"叮"地一聲開了，走出來一個穿著名牌西裝的年輕人。李明軒，28歲，剛從海外名校MBA畢業，一個月前空降到公司擔任銷售總監。

"各位早上好。"李明軒的聲音很有磁性，但總讓人覺得有些高傲。他徑直走向張志強："張老師，昨天的華盛項目進展如何？"

"一切順利，劉總那邊已經確認了方案，下周簽約。"張志強如實匯報。

李明軒點點頭，但表情有些復雜："張老師的經驗確實豐富，不過..."他停頓了一下，"現在的市場環境變化很快，傳統的銷售模式可能需要升級了。"

辦公室里的氣氛突然有些微妙。大家都知道，自從李明軒來了之后，公司的風向變了。年輕化、國際化、數字化，這些詞匯頻繁出現在各種會議中。

"李總監說得對。"張志強笑了笑，"我也在學習新的方法。"

"那就好。"李明軒轉身離開，"對了，下午的團隊會議記得參加，我要分享一些新的銷售理念。"

等李明軒走遠，老王壓低聲音說："這小子架子不小啊。"

張志強搖搖頭："年輕人有想法是好事。"

但他心里清楚，李明軒的到來絕不是簡單的人事調動。公司最近頻繁提到"年輕化轉型"，而他這個54歲的老銷售，顯然不在這個"年輕化"的范圍內。

下午的會議如期舉行。李明軒站在投影儀前，侃侃而談："大數據、精準營銷、社交媒體推廣，這些才是未來銷售的趨勢。像以前那種靠關系、靠酒局的模式，已經過時了。"

張志強聽著，表情平靜，但心里卻五味雜陳。這不是明擺著在批評他的銷售方式嗎？

"張老師，您有什么看法？"李明軒突然點名。

張志強站起來，清了清嗓子："我覺得李總監說得很有道理。但是，做銷售最重要的還是信任。客戶為什么選擇我們？除了產品好，更重要的是相信我們這個人。這種信任不是大數據能分析出來的，需要時間積累。"

"張老師說得也對。"李明軒微微一笑，"不過時代在變，我們不能停留在過去。"

會后，張志強回到自己的工位，心情有些沉重。他拿起電話，習慣性地給華盛集團的劉總打了個電話。

"老張啊，最近怎么樣？"劉總的聲音很親切。

"還行，就是公司來了新領導，說要改革銷售模式。"

"哈哈，你們公司總是喜歡折騰。不過老張，你的為人我們信得過，合作這么多年了，還能不了解你嗎？"

掛了電話，張志強心情稍微好了一些。是啊，這些客戶跟的是他這個人，不是公司的某個職位。

02

然而，平靜很快被打破了。

一周后的周一早晨，張志強剛到公司，就發現氣氛不對。平時熱鬧的銷售部異常安靜，大家都低著頭忙自己的事情。

"老張，你來了。"老王走過來，神色凝重，"華盛那邊出事了。"

"什么事？"張志強心里一沉。

"劉總昨天突然來電話，說要重新考慮合作方案，可能會換供應商。"

張志強愣住了。昨天他們還聊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變卦了？

他立即撥通劉總的電話："劉總，聽說您那邊有新想法？"

"老張啊..."劉總的聲音有些為難，"實在不好意思，我們最近收到了幾個更有競爭力的方案，價格比你們低了20%，我們需要重新評估一下。"

"20%？"張志強吃了一驚，"劉總，我們的報價已經是最優惠的了，哪家能做到這個價格？"

"這個...我不方便透露。老張，不是我不照顧你，實在是董事會壓力太大。"

掛了電話，張志強陷入沉思。20%的降價空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

"老張，在忙什么？"李明軒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后。

"華盛那邊有些問題，我在想辦法解決。"

"哦？什么問題？"李明軒看起來很關心。

張志強如實說了情況。李明軒聽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確實棘手。不過老張你別太擔心，市場競爭激烈是正常的。"

"李總監，您覺得會是哪家公司能給出這么低的價格？"

李明軒搖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有時候價格不是唯一因素，客戶關系的維護也很重要。"

當天下午，張志強決定親自去華盛集團拜訪。但是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在華盛集團樓下的咖啡廳，他遠遠地看見李明軒正和劉總坐在一起，兩人談得很投機。劉總手里還拿著一份報價單。

張志強的心突然涼了半截。他沒有上樓，而是在咖啡廳里坐了下來，點了一杯咖啡，靜靜地觀察著。

半個小時后，李明軒和劉總握手告別。張志強清楚地看到，劉總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

等李明軒離開后，張志強才上樓去找劉總。

"老張？你怎么來了？"劉總看見他，表情有些不自然。

"劉總，我想再談談合作的事情。"

"這個...老張，實在不好意思，我們已經決定了。"劉總避開他的目光，"價格差距太大，我們沒辦法。"

"劉總，能告訴我是哪家公司嗎？"

劉總猶豫了一下："是你們公司的李總監，他給出的價格確實很有競爭力。"

張志強感覺腦袋"嗡"的一聲。是李明軒！同一家公司，同一個客戶，李明軒用更低的價格把他的單子搶了！

"劉總，您確定嗎？我們是同一家公司，怎么可能有不同的價格？"

"這個...李總監說是新的合作模式，總部特批的優惠政策。老張，我也不想這樣，但是價格擺在那里..."

回到公司，張志強直接沖到李明軒的辦公室。

"李明軒，你什么意思？"

李明軒正在看文件，聽到聲音抬起頭，一臉無辜："張老師，您這是怎么了？"

"華盛的單子，你為什么背著我去談？"

"哦，您說這個啊。"李明軒放下文件，"是這樣的，趙總讓我跟進一下這個項目，看看有沒有優化空間。結果發現確實可以通過調整方案來降低成本。"

"降低20%的成本？你在開玩笑嗎？"

"張老師，您別激動。"李明軒站起來，"我承認，這個價格確實有些激進，但是為了拿下大客戶，有時候需要一些犧牲。"

"那我的業績怎么算？這是我跟了半年的客戶！"

"業績當然還是您的，我只是協助。"李明軒笑了笑，"不過，可能需要按照新的提成比例計算。"

張志強氣得說不出話來。協助？明明是搶單！而且還要按新的提成比例，這意味著他的收入要大幅減少。

"李明軒，你太過分了！"

"張老師，您這樣說就不對了。"李明軒的語氣變得冷淡，"公司利益高于一切，個人得失不應該計較。況且，現在的市場環境這么競爭激烈，我們必須用新思維來應對。"

"新思維？挖同事墻腳也叫新思維？"

"張老師，您這話就有些過了。"李明軒坐回椅子上，"我建議您冷靜一下。時代變了，銷售模式也要變。"

張志強深深地看了李明軒一眼，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當天晚上，張志強輾轉反側。華盛集團的事情讓他意識到，李明軒的到來不是巧合，而是有預謀的。

第二天一早，他決定調查一下李明軒的背景。經過一番打聽，他震驚地發現，李明軒居然是趙總的遠房侄子！

怪不得！怪不得一個毫無業績的新人能夠直接空降銷售總監的位置，怪不得他能夠拿到總部特批的價格政策。

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03

接下來的日子，張志強明顯感覺到了公司氛圍的變化。

李明軒開始頻繁地"協助"他跟進客戶，每次都是以"優化方案"為名，實際上是在架空他。更要命的是，其他銷售同事也開始疏遠他。

"老張，聽說公司要進行組織架構調整？"老王小心翼翼地問。

"什么調整？"

"聽說要實行年輕化管理，45歲以上的員工可能要內退或者轉崗。"

張志強心里一涼。內退，說得好聽，實際上就是變相裁員。

果然，一周后，人力資源部發布了一份通知：為了適應市場發展需要，公司將實施人員結構優化計劃。

當天下午，張志強就被HR經理小陳叫到了會議室。

"張老師，請坐。"小陳的態度很客氣，但語氣中透著職業化的冷漠。

"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的，根據公司的發展戰略，我們需要對銷售團隊進行優化調整。"小陳打開一份文件，"經過綜合考慮，公司決定對您的崗位進行調整。"

"什么意思？"張志強雖然有心理準備，但聽到這話還是感到憤怒。

"簡單說，就是希望您能夠理解公司的困難，主動提出離職申請。"

"主動離職？我為什么要主動離職？"

"張老師，您在公司工作了15年，我們都很感謝您的貢獻。但是，現在的市場環境變化很快，公司需要更有活力的團隊。"小陳的話很客套，但意思很明確。

"更有活力？我的業績擺在那里，連續8年銷售冠軍，您說我沒有活力？"

"業績確實不錯，但是..."小陳停頓了一下，"坦率地說，您的銷售模式比較傳統，不太適應公司未來的發展方向。"

張志強氣笑了："傳統？我的傳統模式給公司創造了多少利潤？"

"這個我們都認可。"小陳依然保持著職業化的微笑，"正因為如此，公司準備給您一筆豐厚的補償金。"

"多少？"

"30萬。"

"30萬？"張志強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年薪100萬，你們給我30萬就想打發我？"

"張老師，這已經是公司最大的誠意了。"

"誠意？"張志強站起來，"如果我不同意呢？"

小陳的表情變得嚴肅："那我們只能通過其他方式來處理了。比如調崗、降薪，或者..."

"或者什么？"

"或者以不勝任工作為由解除勞動合同，那樣的話，補償金可能就沒有這么多了。"

張志強明白了，這是威脅。要么主動離職拿30萬，要么被動離職拿更少，甚至什么都拿不到。

"我需要考慮一下。"

"當然可以。不過..."小陳看了看手表，"希望您能盡快給出答復，最好在本周內。"

走出會議室，張志強感覺天都塌了。15年的付出，8年的銷售冠軍，最后換來的是一張30萬的支票和一句"不適應發展方向"。

他回到自己的工位，看著桌上那塊"銷售冠軍"的獎牌，突然覺得它是那么的諷刺。

"老張，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老王關心地問。

張志強苦笑了一下："沒事，就是有點累。"

他不想告訴任何人這件事，至少現在不想。他需要時間來消化這個事實，也需要時間來思考對策。

當天晚上，張志強一個人在辦公室里坐到很晚。大樓里幾乎沒有其他人了，只有他一個人面對著滿桌的客戶資料。

這些資料，每一份都記錄著他的汗水和心血。華盛集團的劉總，藍海投資的王總，東方科技的李總...這些名字對他來說不僅僅是客戶，更像是朋友。

他們信任的是他張志強這個人，不是什么公司職位。

突然，他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他離開了，這些客戶會怎么辦？會繼續留在公司，還是...

這個想法一旦冒出來，就像種子一樣在他心里生根發芽。

第二天，張志強鼓起勇氣給幾個重要客戶打了電話，以"了解合作情況"為名，試探他們的態度。

"老張啊，說實話，我們選擇你們公司，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信任你。"華盛集團的劉總在電話里說，"如果你不在了，我們可能真的要重新考慮合作關系了。"

類似的話，他從好幾個客戶那里都聽到了。

這讓張志強更加堅定了一個想法：這些客戶跟的是他，不是公司。如果公司不要他，那這些客戶憑什么要留給公司？

04

接下來的幾天，張志強表面上一切如常，但實際上卻在暗中行動。

他開始整理客戶資料，不是為了交接，而是為了備份。每一個客戶的聯系方式，每一筆交易的詳細記錄，每一份合同的關鍵條款，他都悄悄地保存到了自己的私人郵箱里。

同時，他也在聯系一些同行業的公司，了解跳槽的可能性。

"張老師，聽說您在公司遇到了一些不愉快？"某競爭對手公司的HR主管在電話里試探。

"沒有的事，只是想了解一下市場行情。"張志強很謹慎。

"如果您有意向的話，我們非常歡迎。以您的資歷和客戶資源，待遇方面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

客戶資源，這個詞讓張志強心里一動。是的，他最大的價值就是這些客戶資源。

周五下午，人力資源部的小陳再次找到了他。

"張老師，考慮得怎么樣了？"

張志強深吸了一口氣："30萬太少了，我要60萬。"

小陳皺了皺眉："這個...我需要向上級匯報。"

"那你就匯報吧。"張志強很平靜，"60萬，一分不能少。"

當天晚上，小陳給他打電話："張老師，領導同意50萬，這已經是最高限度了。"

"60萬，否則免談。"

又過了兩天，小陳再次聯系他："好吧，60萬，但是您必須簽署一份保密協議和競業限制協議。"

"什么內容？"

"主要是不能向競爭對手透露公司的商業機密，兩年內不能從事同行業工作。"

張志強想了想："競業限制可以，但是補償金要再加30萬，總共90萬。"

"90萬？這..."小陳顯然沒想到他會提出這個要求。

"如果要我兩年不能工作，那就要給我兩年的生活費。"張志強的理由很充分。

經過又一輪的討論，公司最終同意了90萬的補償金。

周四上午，張志強在離職協議上簽了字。

"張老師，希望您能理解公司的決定。"小陳遞給他一張支票。

"理解。"張志強接過支票，表情平靜，"我會好好配合交接工作的。"

"那就好。您的交接期是一周，下周五正式離職。"

走出人力資源部的辦公室，張志強看了看手中的支票，嘴角露出了一絲幾乎察覺不到的微笑。

90萬，確實是一筆不小的錢。但是，這筆錢的代價，公司可能很快就會明白了。

消息很快在公司里傳開了。

"老張要走了？"

"真的假的？連續8年銷售冠軍也要走？"

"聽說拿了90萬補償金呢！"

同事們的反應各不相同，有惋惜的，有羨慕的，也有幸災樂禍的。

李明軒特意來到張志強的工位："張老師，聽說您要離職了？"

"是的，下周五最后一天。"張志強頭也不抬地整理著文件。

"真是可惜。不過，相信以您的能力，在哪里都能有所作為。"李明軒的話聽起來很客套。

"謝謝關心。"張志強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對了，李總監，我手頭的這些客戶，您打算怎么安排？"

"這個您不用擔心，我會妥善處理的。"李明軒顯得很自信，"客戶是公司的資產，不會因為個人的離開而受影響。"

"希望如此。"張志強點點頭，繼續整理文件。

李明軒離開后，老王走了過來："老張，真舍不得你走啊。"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張志強拍了拍老王的肩膀，"以后有機會再合作。"

"對了，那些大客戶怎么辦？華盛、藍海、東方科技...這些可都是你一手帶出來的。"

"公司自有安排。"張志強的回答很簡短。

但是老王不知道的是，從簽署離職協議的那一刻起，張志強就開始了他的"告別"行動。

他給每一個重要客戶都打了電話，語氣很誠懇："王總，我要離開公司了，這可能是我們最后一次以這種身份合作了。"

"什么？老張，你要走？為什么？"客戶們都很吃驚。

"公司人事調整，我年紀大了，該給年輕人讓路了。"張志強的解釋很官方，但語氣中透著無奈。

"這些公司真是的，這么好的銷售也不珍惜。"

"老張，你走了以后打算去哪里？"

"還沒想好，先休息一段時間再說。"

每一通電話，張志強都很小心，沒有說任何過激的話，也沒有詆毀公司。但是，他的這種"無奈"和"委屈"，卻比任何抱怨都更能打動客戶。

到了周五，也就是他正式離職的前一天，張志強加班到很晚。

"老張，還不走？"保安老王巡邏時看到他還在工位上。

"馬上就走，最后整理一下工作資料。"

"行，你忙你的，我繼續巡邏。"

等保安走遠，張志強打開了電腦，開始了他計劃已久的"最后工作"。

客戶管理系統，這個他再熟悉不過的界面，記錄著公司所有重要客戶的詳細信息。聯系方式、交易記錄、合同條款、溝通歷史...這些數據對公司來說就是生命線。

張志強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移動著。刪除，刪除，刪除...每一個操作都很精準，沒有任何猶豫。

華盛集團，刪除。藍海投資，刪除。東方科技，刪除。...

兩個小時后，整個客戶數據庫被清空了。不是簡單的刪除，而是徹底的格式化，連恢復的可能性都沒有。

做完這一切，張志強關閉了電腦，收拾好個人物品，最后看了一眼這個工作了15年的辦公室，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凌晨兩點，大樓里空無一人。只有安全監控攝像頭，記錄下了一個中年男子離開的背影。

第二天上午9點，趙總滿懷期待地打開客戶管理系統，準備安排李明軒接手張志強的客戶資源。畢竟，90萬的補償金換來這些價值數千萬的客戶信息，這筆買賣還是很劃算的。

然而，電腦屏幕上顯示的卻是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系統出故障了？"趙總皺著眉頭刷新了幾次頁面，依然是空白。

他立即叫來了技術部的小張："快看看，客戶系統怎么打不開？"

小張熟練地操作了幾分鐘，臉色越來越難看："趙總，不是系統故障，是數據被人為刪除了。"

"什么意思？"

"所有的客戶資料都沒有了，徹底清空，連備份都找不到。"

趙總感覺大腦一片空白，他顫抖著拿起手機，撥通了張志強的號碼。

鈴聲響了很久，終于接通了。

"張志強！你瘋了嗎？客戶系統全空了！"

"趙總，您昨天不是說讓我好好交接工作嗎？"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平靜。

"交接不是讓你全刪了！那些客戶資料價值幾千萬！"

"可您給我的離職通知上寫著'即日生效'。"

"你..."趙總氣得說不出話來。

"還有什么事嗎？沒事我就掛了，正在收拾行李呢。"

"你給我回來！立即！馬上！"

"抱歉，我已經不是公司員工了。再見。"

電話掛斷了。趙總呆呆地站在那里，手機還貼在耳邊。

這時，前臺小姑娘慌張地跑進來："趙總，華盛集團的劉總來電話，說要解除合作協議！"

"什么？為什么？"

"劉總說，張老師走了，他們不放心把項目交給其他人。"

緊接著，電話一個接一個地打進來。藍海投資要解約，東方科技要解約，連一些小客戶也開始質疑合作關系。

"趙總，怎么辦？客戶都在流失！"李明軒沖進辦公室，臉上的自信完全消失了。

趙總看著手機通訊錄，找到張志強的號碼，準備再次撥打。

但是，他的手抖得厲害，連按鍵都按不準。

咖啡杯從他手中滑落，"啪"地一聲摔得粉碎，棕色的液體濺了一地。而此時，他的臉色比那摔碎的咖啡杯還要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