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建華這次真是發(fā)了，7套回遷房啊！按現(xiàn)在的房價，怎么也得值個千把萬！"

外婆80大壽的宴會上，舅舅李建華西裝革履地坐在主桌，舅媽王美玲一身名牌，正眉飛色舞地跟親戚們炫耀。

表弟李曉宇更是得意洋洋："奶奶說了，房子都是我爸的，以后我也不愁了。"

我坐在角落里，看著舅舅一家三口春風(fēng)得意的樣子，心里五味雜陳。三個月前外婆分房產(chǎn)時，我媽陳淑敏什么都沒說，就眼睜睜看著7套房子全部給了舅舅。

正當(dāng)全場都在恭維舅舅一家時，外婆李桂花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我有個秘密，要在今天告訴大家..."

她的聲音不大，但整個宴會廳瞬間安靜了下來。

01

事情要從三個月前說起。

那是個周日的下午，外婆把全家人都叫到了她住的老房子里。客廳里坐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我媽、舅舅一家、還有幾個姨媽姨父。

76歲的外婆坐在正中央的藤椅上，面前的茶幾上整齊地擺著七本紅色的房產(chǎn)證。

"我年紀大了，趁著還清醒，把房子的事兒定下來。"外婆的聲音雖然有些沙啞，但語氣很堅決。

舅媽王美玲的眼睛都直了，盯著那一摞房產(chǎn)證，好像看到了金山銀山。

去年老城區(qū)拆遷，外婆的老房子被征收，按照政策給了7套回遷房。每套都是120平米的大三居，位置還都不錯。按現(xiàn)在的房價，保守估計也得值1000萬。

"這7套房子，我決定全部給建華。"外婆環(huán)視一周，最后把目光停在舅舅身上。

話音剛落，客廳里頓時炸了鍋。

舅媽王美玲激動得差點跳起來："媽！您這決定太英明了！建華是您的親兒子，這房子給他理所當(dāng)然！"

表弟李曉宇也興奮地說："奶奶，您對我們太好了！"

舅舅李建華雖然表面裝作淡定，但眼中的喜色怎么也掩蓋不住："媽，您這樣安排我們當(dāng)然高興，但是..."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看向我媽，"淑敏那邊..."

外婆擺擺手："淑敏是女兒，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養(yǎng)兒防老，這是老理兒。"

我在旁邊聽得火冒三丈。我媽都45歲了，結(jié)婚20多年了，外婆還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而且這些年來，明明是我媽在照顧外婆，舅舅常年在外地工作，一年也回不了幾次家。

"媽，這樣不太合適吧？"二姨忍不住開口，"淑敏這些年為您做了多少事，房子一套不給她，說不過去啊。"

"就是啊，嫂子。"三姨也附和道，"淑敏天天往您這兒跑，建華一年能回來幾次？"

舅媽王美玲立馬不樂意了："那怎么能一樣？建華在外地賺錢，養(yǎng)家糊口，哪能天天回來？再說了，照顧老人本來就是女兒該做的！"

我媽從進門到現(xiàn)在一直沒說話，就靜靜地坐在那里。

外婆看向我媽："淑敏，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媽身上。我握緊拳頭，等著我媽為自己爭取。

可我媽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媽，您做主。"

就這么四個字，說得云淡風(fēng)輕，好像那7套房子跟她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我當(dāng)時就想跳起來替我媽抗議，被我媽一個眼神制止了。

舅舅李建華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妹妹就是明事理！媽，您看淑敏都沒意見，那這事兒就這么定了？"

"定了。"外婆點點頭，"過幾天我就去辦手續(xù)，把房產(chǎn)證都改成建華的名字。"

舅媽王美玲樂得合不攏嘴，立馬給外婆端茶倒水："媽，您先喝點水潤潤嗓子。"

會議就這樣結(jié)束了。走出外婆家的時候，我忍不住問我媽："媽，您怎么就這么認了？7套房子啊！"

"以后你就明白了。"我媽沒有再解釋。

分房產(chǎn)之后，舅舅一家的態(tài)度明顯變了。

以前過年過節(jié)，舅舅回來看外婆，都是匆匆忙忙待一兩個小時就走。現(xiàn)在不一樣了，每次回來都要住好幾天，還會主動幫外婆買菜做飯。

舅媽王美玲更是判若兩人。以前她從來不愿意到外婆家來，嫌老房子條件差。現(xiàn)在隔三差五就往外婆這里跑，嘴巴甜得像抹了蜜：

"媽，您身體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媽，我給您買了燕窩，您一定要記得吃。"

"媽，要不您搬到我們那邊住吧，我好照顧您。"

表弟李曉宇也變得特別"孝順"，每次來都給外婆買這買那，嘴里不停地說著甜言蜜語。

"奶奶，您就是我們家的寶貝，我一定好好孝順您！"

外婆每次聽到這些話，臉上都會露出滿意的笑容："還是建華一家懂事。"

相比之下，我媽顯得很"冷淡"。她還是像以前一樣，每天去外婆家買菜做飯，打掃衛(wèi)生，但從來不說什么好聽的話。

有一次，舅媽當(dāng)著我媽的面對外婆說："媽，您看建華多孝順，房子給他您放心吧。有些人啊，表面上也在照顧您，其實心里指不定怎么想呢。"

我媽聽了也不生氣，只是默默地繼續(xù)擦桌子。

我在旁邊氣得要死，真想沖上去跟舅媽理論。但我媽拉住了我，搖搖頭示意我別說話。

那段時間，親戚朋友見到我們，話里話外都透著同情：

"淑敏啊，你媽這樣分房子，你心里沒想法？"

"這老太太也真是的，7套房子一套不給女兒。"

"建華一家這是走運了，以后吃喝不愁了。"

面對這些議論，我媽總是淡淡一笑："我媽愿意怎么分就怎么分，我沒意見。"

可我知道，我媽心里不可能不難受。那天晚上，我看到我媽在廚房里偷偷抹眼淚。

"媽，您別難過了。"我走過去安慰她，"咱們靠自己也能過好日子。"

"誰說我難過了？"我媽趕緊擦干眼淚，"我這是被油煙熏的。"

"那您為什么不爭取？那可是7套房子，按理說您也應(yīng)該有份。"

我媽沉默了一會，說："志明，你記住一句話：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爭不來。"

我當(dāng)時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只是覺得我媽太善良了，善良到有些愚蠢。

02

分房產(chǎn)后的兩個月里，舅舅一家的"孝心"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舅舅李建華專門請了一個月的假，回家陪外婆。每天早上起來就噓寒問暖，晚上陪外婆看電視聊天。

舅媽王美玲更是忙前忙后，給外婆做各種好吃的，還專門請了保姆來照顧外婆的起居。

"媽，您就是我們家的福星！"舅媽每天都要說好幾遍這樣的話，"有您在，我們家就有福氣！"

外婆被哄得心花怒放，逢人就夸舅舅一家："還是兒子好啊，比女兒貼心多了。"

表弟李曉宇也經(jīng)常來看外婆，每次都帶著禮物，嘴里說著各種好聽話：

"奶奶，您要活到100歲！"

"奶奶，我以后賺了錢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您！"

"奶奶，您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奶奶！"

外婆聽了這些話，總是笑瞇瞇的，還會偷偷塞給表弟錢："好孩子，這是奶奶給你的零花錢。"

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我媽。她依然每天準時到外婆家，買菜做飯，打掃衛(wèi)生，洗衣服，但從來不說什么甜言蜜語。

有時候我看不下去，會對我媽說："媽，您也多說點好聽話啊，奶奶喜歡聽。"

我媽總是搖搖頭："做人要真誠，不能虛情假意。"

"可是舅舅他們..."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媽的語氣很堅決，"我照顧你外婆，不是為了得到什么，而是因為她是我媽。"

那段時間，舅舅一家在親戚朋友面前的風(fēng)頭出盡了。

舅媽王美玲到處炫耀："建華現(xiàn)在可有錢了，7套房子呢！我們家以后就是有房有錢的人家了！"

表弟李曉宇也變得趾高氣揚，在同齡人面前吹噓："我家有7套房子，以后我爸媽老了，我一套都不用買。"

舅舅李建華雖然表面低調(diào)，但言語間也透著得意："房子是媽給的，我們當(dāng)然要好好孝順她。不像有些人，整天裝模作樣。"

這話明顯是在暗諷我媽。

我當(dāng)時就想反駁，但被我媽制止了。她只是淡淡地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其實這些年來，一直都是我媽在照顧外婆。

自從我爸去世后，我媽就成了外婆最依靠的人。外婆有個頭疼腦熱，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媽。半夜生病了，也是我媽背著外婆去醫(yī)院。

有一年，外婆摔了一跤，腿骨折住院。舅舅在外地工作，說是走不開。整整三個月，都是我媽在醫(yī)院陪床。每天早上5點起床做飯，送到醫(yī)院給外婆吃，晚上還要幫外婆擦身洗腳。

我記得那段時間我媽瘦了整整10斤，眼圈總是黑黑的。我心疼地說："媽，您請個護工吧，別把自己累壞了。"

"護工哪有自己人細心？"我媽擦著汗說，"再說了，你外婆養(yǎng)大我不容易，我照顧她是應(yīng)該的。"

舅舅倒是來過兩次，每次待不到一個小時就走了，說是公司有急事。臨走前還會說："妹妹辛苦了，等忙完這陣我就來替你。"

可這個"忙完這陣"一等就是幾個月。

外婆查出糖尿病，需要每天打胰島素。我媽專門學(xué)會了注射技術(shù)，每天定時給外婆打針。還要嚴格控制外婆的飲食，每頓飯都精心搭配。

疫情期間，外婆不敢出門，買菜買藥全靠我媽。我媽每天要跑好幾個地方，給外婆買新鮮的蔬菜和水果。有時候買不到外婆愛吃的東西，我媽會跑遍整個城市去找。

"媽，您這樣太累了。"我經(jīng)常勸我媽，"舅舅也應(yīng)該承擔(dān)點責(zé)任。"

"你舅舅在外地工作不容易，我在本地，照顧你外婆方便一些。"我媽總是這樣為舅舅開脫。

可舅舅真的忙到連個電話都打不了嗎？我看未必。

每次我媽跟舅舅說外婆的病情時，舅舅總是說："妹妹，媽有你照顧我放心。你比我細心，比我有耐心。"

說得好聽，其實就是想把所有責(zé)任都推給我媽。

更過分的是，每次外婆在親戚面前夸我媽時，舅舅總會說："淑敏照顧媽是應(yīng)該的，她是女兒嘛。我在外面賺錢養(yǎng)家，也是在盡孝。"

這種話聽得我牙癢癢，但我媽從來不反駁。

有一次我忍不住問我媽："您就不生氣嗎？明明是您在照顧外婆，功勞卻都讓舅舅占了。"

我媽淡淡一笑："做好事不是為了讓別人知道，而是為了問心無愧。"

"可是外婆分房產(chǎn)的時候，一套都沒給您。"

"房子只是身外之物，親情才是最珍貴的。"我媽的眼中閃爍著某種光芒，"志明，你記住，人在做，天在看。"

外婆80大壽這天，舅舅包下了酒店最大的宴會廳，請了五十多桌客人。

舅媽王美玲一身紫色的絲綢旗袍，戴著金項鏈金耳環(huán)，在宴會廳里穿梭，接受著親朋好友的恭維。

"美玲啊，你們家這次真是發(fā)了！"

"7套房子，那得值多少錢啊？"

"建華有福氣，攤上這么個好媽！"

舅媽每聽到一句夸獎，臉上的笑容就更燦爛一分："哪里哪里，這都是媽疼愛建華，我們當(dāng)晚輩的就是要好好孝順。"

表弟李曉宇更是得意洋洋，在同齡的表兄弟面前炫耀："我奶奶把7套房子都給我爸了，以后我就是富二代了！"

舅舅李建華西裝革履地坐在主桌，雖然表面謙虛，但眼中的得意怎么也掩飾不住。每當(dāng)有人恭維時，他總是說："都是媽的恩德，我們做子女的要懂得感恩。"

我和我媽坐在角落的一張桌子上，看著這熱鬧的場面。我媽面色平靜，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guān)。

"媽，您看他們那得意的樣子。"我在我媽耳邊小聲說道。

"看就看唄，又不會少塊肉。"我媽淡淡回應(yīng)。

正當(dāng)宴會進行到高潮的時候，外婆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她今天穿著一身嶄新的紅色唐裝，精神比平時好了很多。

"今天是我80大壽，感謝大家來給我慶祝。"外婆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很清晰，"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大家說。"

宴會廳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外婆身上。

舅舅李建華以為外婆要夸獎他們一家，臉上露出期待的笑容。

舅媽王美玲也挺直了腰板，準備接受更多的恭維。

外婆慢慢從貼身的紅色棉襖里掏出一個厚厚的牛皮紙文件袋，從里面拿出一摞文件，當(dāng)文件袋打開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