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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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淇,你在哪,離高考就三天了,你不要嚇媽媽,快出來!”
姜母聲音都變了調,喊完這句話,兩條腿不聽使喚,一下跪坐到監控室門口,電腦屏幕還在播放,視頻快進到凌晨時段,畫質偏暗,動作卡頓,但能看清,姜思淇走進了自己賓館房間,但從那之后,就再也沒出來。
姜父一開始死死盯著畫面,眼睛幾乎貼上去了,可當畫面突然一閃,他整個人像被電流擊中似的猛地后退一步,手撐著墻,臉色在一瞬間失去了所有血色。
“不可能,不可能……這是怎么回事……”
姜父嘴巴微張,不斷重復一句話,姜思淇又從房間出來了,但跌跌撞撞,行動詭異,像是中邪。姜母一邊往前爬,一邊瘋了一樣,盯著那一幀畫面,嘴唇在顫,眼睛睜得幾乎要裂開。
“暫停,你快給我暫停!剛才那一下……你……你看清楚了嗎?思淇……那、那后面是什么?”
姜母話音都飄了,魂不附體,姜父倒帶幾秒,畫面回到剛剛那幀,姜母重看一遍,像被錘了一下,整個人往后一仰,靠在地板上,眼睛直愣愣地盯著天花板:“思淇明明說她就在這備考,怎么……怎么會發生那種事……”
姜思淇今年十八歲,高三,成績不算拔尖,但也穩在班級前十,是那種安靜、不起眼、不惹事的學生,老師說她“很乖”,同學卻覺得她“有點怪”,她自己則從不解釋。
她不愛說話,也不愛跟人一起吃飯、逛街、拍照,書桌抽屜里總有一大堆密封的標本瓶,里面泡著她自己處理的蝎子、螳螂、蜈蚣,和兩只褐色小章魚。
她不喜歡別人都喜歡的貓狗或者金魚和鳥,就喜歡那種不出聲、沒有體溫、全身冷滑,又帶鉤爪的東西,尤其是章魚,章魚聰明、獨立、不需要人類陪伴,不像別的寵物那樣來討好主人,也不會向主人搖尾巴,主人還得主動討好它們,它們才肯動一下。
姜思淇還知道,章魚有三顆心臟,血是藍色的,八只觸手全是肌肉,每一根都有獨立的神經系統,就像八只手在同時思考,它們能穿過狹窄的水管,能偽裝、能開罐頭,能在半分鐘內記住一個人的氣味,比起人類的喋喋不休,她更喜歡章魚的沉默,以及高度警覺的凝視。
姜母就看不慣她喜歡章魚這種冷血動物,說她“越長大陰氣越重”,姜父則勸她“別像章魚一樣,總把自己關在家里”,快要高考了,姜思淇壓力很大,經常晚上睡不著,父母就帶她去海邊調整狀態,姜思淇本來不想出門,但海邊有可能碰到章魚,她還是一口答應了。
那是一片湛藍的海,父母都去到海里游泳,她卻蹲在海邊觀察小動物,有幾個寄居蟹在爬,還有幾條小魚擱淺,還有一洼水里,蜷著一個不規則的深紫色影子。
她瞇起眼睛看了幾秒,那個深紫色的是什么東西,用手撥開海水,原來是她最喜歡的章魚,而且看暗色,還是罕見的章魚,顏色紫到偏黑,觸手粗短而密集,吸盤排布雜亂,有些地方還泛著淡藍的光澤,身體微微顫動著。
姜思淇的眼睛一瞬間亮了,立刻脫下背包,從里頭掏出一個礦泉水瓶,小心翼翼地把章魚捧進去,章魚沒有掙扎,只是緩慢地縮了一下觸手,像順從地鉆進礦泉水瓶,姜思淇蓋好瓶蓋,藏在包底,沒告訴父母,她撿了只章魚回來。
章魚蜷在水瓶里一動不動,八只觸腕盤成一個圓圈,吸盤一圈圈貼著透明盒壁,像一只在深淵中睜開的眼,散發著詭異的幽光。
姜思淇坐在對面,就那么靜靜地盯著章魚,眼睛半睜半閉,不久做了個夢,夢到章魚被她養得很好,越來越大,都有一艘船那么大,她站在房間中央,腳底開始冒水,沒過她的腳面、膝蓋、再到大腿,章魚緩緩浮出水面,觸手貼著她的小腿盤旋而上,那觸感冰涼、黏膩,像一條條冰蛇,纏得骨頭發麻。
姜思淇想動,卻動不了,水封住了喉嚨,連一聲喘息都發不出來,那只章魚緩慢地、沉穩地向上攀爬,每一圈都裹得更緊,姜思淇猛地睜眼,手腳發麻,呼吸急促,發現自己在做夢,拿一塊毛巾將章魚蓋起來,卻發現章魚的眼睛抬了起來,正隔著瓶子盯著她看,像一個有思想的人一樣,觀察她何時醒,姜思淇再喜歡章魚,也被這只嚇出冷汗。
在海邊玩了幾天,姜思淇回到城市第一件事,就是把章魚從瓶子里轉進玻璃缸,還往缸里加了從網上買來的海水鹽,還特地找出舊的恒溫棒和過濾泵,試著模擬章魚原來的生活環境。
爸媽以為姜思淇回房復習,就在客廳里看電視,姜思淇則鎖上門,把桌子騰空,把水缸擺在正中,燈光調暗,只留臺燈打在水面上。
章魚蜷在缸角,沒有任何掙扎,像習慣了這種被圍觀的生活,姜思淇用指腹輕輕碰了碰缸壁,章魚微微蠕動了一下,一只觸手向她靠了靠,又慢慢縮回去,那一瞬間,姜思淇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不是害怕章魚與她互動,而是被章魚注意到了,她開始記錄章魚的一切,每天一放學就沖回房間寫日記。
“今天它有7分鐘靜止不動,之后觸手開始緩慢游動,吸盤排布更密了。”
“下午我給它喂了小魚塊,它不到兩秒就抓住,像是直接吸進去了。”
“它看我……是不是已經認我是它主人了?”
寫了一周的日記,姜思淇意識到一個不對勁的細節,對比第一天拍的照片,現在的章魚比例變大了,觸手更長,身形更粗,吸盤周圍有些泛白,比剛撿回來時大了一倍。
那天夜里,她又做夢了,夢見房間里很安靜,窗外下著雨,而水缸是空的,章魚不見了,地上濕了一片,有一道拖痕從水缸邊一直延伸到她床腳,她低頭去看,突然從床底下伸出一根冰涼的觸手,纏住了她的腳踝。
她猛地驚醒,額頭全是汗,屋里很暗,只有過濾泵在咕嚕作響,她開燈沖到缸邊,章魚還在,水還滿,蓋子壓得緊緊的,她正要松一口氣,一切都是假的,然而她低頭一看,地板上,有一道細細的濕痕,從桌子邊,拖到了她房間門口,母親又沒進她房間拖地,怎么有濕痕,難道章魚真的跑出過?
姜思淇愣了十幾秒,咽了口唾沫,才告訴自己:“那是她喂章魚時潑的水,是自己神經過敏。”她強迫自己轉身去寫題,可手寫了兩行字,就又忍不住抬頭,章魚浮在水面半截,幾根觸手輕輕在水里擺動,金色的眼睛正對著她。
章魚沒有眨眼,眼球卻在緩緩轉動,像是追蹤姜思淇的動作,姜思淇靠近浴缸,觀察章魚眼里的紋路——它眼里的紋路不像魚,不像貓不像狗,也不像任何動物,反而像人的瞳孔,只是更細長、顏色更亮,她忽然輕聲笑了一下:“你在看我?”
章魚沒動,只是慢慢閉合了一只吸盤,像回應一樣,從那晚起,姜思淇和章魚建立了默契,她每天和章魚說話,說今天考試很煩、說班主任多管閑事、爸媽根本不了解她。
章魚從不回應,但姜思淇覺得章魚懂她,每天她坐在缸前,章魚就靜靜趴在那兒,貼著玻璃,觸手半卷,安靜聆聽她的心事,只要她離開,章魚迅速變色、收縮、躲到沙里。
她很小就怕看人眼睛,害怕與陌生人說話、被父母責備,但她可以盯著章魚的眼睛看十分鐘,章魚不動,她也不動,章魚沒有喜怒哀樂,她反而安心。
又過了一陣子,章魚大到水缸都快裝不下,觸手已經貼著缸壁折起,尾端甚至浮出水面,體積幾乎是第一天的五倍,吸盤邊緣的白刺變得更密,像環形的鋸齒,貼在玻璃上,留下一圈模糊的痕。
姜思淇還沒買到更大的水缸,只能湊合著,然而那天晚上,她聽到水聲,“咚……咚……咚”悶響,像什么東西在撞擊玻璃缸,姜思淇扭頭一看,水缸微微晃動,流出幾滴水在桌面,章魚正貼著缸側,一根觸手盤在中部,竟然試探它能不能“站起來”。
“你想干什么!”姜思淇拿幾本厚厚的書蓋上水缸,還找出幾個廢鐵塊,一層層壓在水缸上,章魚只能緩緩松開觸手,而姜思淇臉都白了,她知道章魚不能再大了,不然她控制不住這條章魚。
這一晚,姜思淇又夢到章魚,章魚竟然從水缸里逃出來,爬到天花板上,一根根觸手緩緩從天花板垂下來,朝著她脖子滑過來,她醒來時,脖子冰涼,后頸一圈全是水漬,床頭地板上也是濕的,她告訴自己是做夢,然而樓下鄰居反映他們家天花板有水印,是不是她房間漏水了。
姜思淇站在門口,用身體擋住母親的視線,母親沒看到章魚,站了一下就走了,而姜思淇買了個監控,現在的章魚實在太大了,她害怕章魚能自己學會開門,就買了個監控,在學校也能監視章魚。
有一次她打開監控,看到的畫面讓她整個人僵住了十幾秒,那是凌晨三點十二分的錄像,那時她蜷縮在床上,背對著水缸,水缸里,一根觸手伸出水面,貼著蓋子來回探動,她意識到一件事,章魚想逃。
前天,她給章魚喂一條秋刀魚,章魚對秋刀魚不感興趣,盯著她看了很久,像是看獵物,她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如果這個缸碎了,章魚會吃了我嗎?那只章魚什么也沒做,只是慢慢地,慢慢地,向玻璃前貼近了一點,像聽懂了,又像在笑。
隨著高考越來越近,母親發現姜思淇總是關在家里不出來,擔心她憋出病,一天一大早,她擅自闖進來,一進來就咋咋呼呼:“你天天在房里干什么?我們都進不去,鄰居又投訴你漏水……你是不是藏了什么東西?”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一股濃重的咸腥味在房間里飄蕩,母親眼睛鼻子擠作一塊,用手捂住鼻子:“你房里是什么味?你到底在干什么?”
“你別進來。”
“我得看看!”
“別碰我!!”
姜思淇一把推開母親,聲音驟然拔高:“你再碰我一下,我就搬出去住!!”母親嚇得一怔,眼神帶著難以置信,她從沒見過姜思淇這樣,一向沉默寡言、不惹事的她,此刻像一頭刺猬,眼神狠、情緒瘋,渾身都在發緊。
母親盯著她幾秒鐘,轉身走了,姜思淇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她只知道,她每晚都睡不好,總覺得章魚在看她、聽她,在夢里慢慢靠近她,甚至貼著她的皮膚滑過,留下一圈圈冰冷的黏液。
她試圖刷題擺脫這個念頭,剛做到第六題,耳邊傳來“哐——”的一聲悶響,水缸里一根觸手從缸里彈了出來,正卡在縫隙中,像是在試探強度,她撲過去,一把將蓋子壓回去,水缸劇烈晃動了一下,像是憤怒地抗議,她看著那團黑色的肉團再次沉入水中,金色的眼睛從水下直直看向她,她忽然忍不住哭,她害怕這只章魚越來越大會吃人,想報警,又怕別人傷害章魚。
她糾結得像瘋了一樣,在房間里來回走,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只好坐回桌前,一邊流著汗,一邊一筆一筆地在日記里寫下:“它在長牙,它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它,我確定它會咬人!”
離高考還有半個月,姜思淇除了愁學習,還要愁一件事——章魚已經大到家里藏不下,水缸邊緣墊了磚塊,缸蓋換成了兩層鋼板,還額外加了金屬鏈,就算如此,章魚的觸手依舊能從縫隙中探出一截,她用力摁住蓋子時,觸手還會“啪”地吸在她手背上,黏膩冰涼,吸力驚人。
她知道,這玩意兒終究藏不住了,就對父母說:“我要搬去賓館住幾天,離學校近,備考安靜。”
母親皺眉:“現在離高考就幾天了,你折騰什么?”
她說:“你們老敲我門,我根本復習不進去。”
父親在一邊敷衍:“讓她去吧,別又鬧。”
當天晚上,她拉著一個空箱子出門,章魚藏在箱子里,買了大一點的新缸給章魚安家,白天去學習,晚上給章魚喂食、換水,章魚現在胃口大了,姜思淇那點錢,買不起更多魚食,章魚總是沒吃飽,可姜思淇并不知道。
十天后,姜思淇連續三天沒來學校,電話不接,微信不回,班主任給她父母打電話,說再聯系不上,就要報校方處分。
母親以為姜思淇逃課,或者網吧上網,再不濟出車禍,才沒去學校,急得去報警,然而警察一間間網吧找,也查了這段時間車禍記錄,都沒有姜思淇的名字,母親想到了賓館,就和丈夫一起去找。
趕去那家賓館時,前臺說,她三天前晚自習回來后,就再沒進出過房間,房號304,父母去敲門,卻沒有回應,請賓館人員拿鑰匙開門,可房間靜得嚇人,窗戶緊閉,玻璃完好,書包還在,洗漱用品擺得整整齊齊,就像姜思淇剛洗完臉出門,隨時會回來,可父母等了一小時,還是沒等到姜思淇回來。
桌上還有一只空著的水缸,水干得差不多了,只剩些藻類殘留貼在缸壁上,父母訝異姜思淇房里怎么有浴缸,之前養了什么,警察進房之后,檢查房屋,房間卻并沒有明顯劇烈掙扎痕跡,就好像姜思淇變成水蒸氣蒸發,沒留下一點痕跡。
班主任也到了,手里拿著姜思淇寫的一篇作文,喃喃道“思淇這孩子這幾天有點怪……她寫了一篇作文,說人類的城市像玻璃缸,自己是缸里的東西,我們還以為她在比喻……現在想想不太對勁。”
警察看著桌子上那只水缸入了神,姜思淇為何總是念叨著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水缸,他們對水缸進行了細致的分析,發現水缸內壁采集到大量腥味物質,地板下還有幾道蜿蜒狀的水漬,形態像拖拽出來的濕痕,但好在并無血跡。
警察不能把此案立為命案,也不能斷定為自殺,甚至還不能確定是不是“離家出走”。從任何角度來看,窗鎖、房門、通風口、天花板,都沒有姜思淇出去的路徑,她只是從房間里消失了,像被什么……帶走了。
姜思淇失蹤后的第四天,父母來調賓館監控,前臺調出姜思淇失蹤那天晚上,十點至凌晨的樓道監控,錄像開始時,畫面里很安靜,晚上十點二十四分,姜思淇出現在畫面中,背上背著書包,剛下晚自習回來,臉朝著地,看不出神情。
她刷卡進門,動作平穩,看起來很正常,母親眼里泛著淚光:“你看……那時候她還好好的。”
前臺繼續往后調,十點四十八分,攝像頭里傳出模糊的響動,那聲音很小,像什么黏滑的東西輕輕擦過門板,“咚”地一下,悶悶的,父母還沒反應過來,房間里除了姜思淇還有什么,就聽見一連串急促的撞擊聲傳來——“砰!砰砰砰!”
這聲音不是敲門的節奏,更像是某種龐大的東西在撞門,緊接著,有什么金屬物滑落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咣!”然后,是幾聲布料撕裂的聲音,再然后,門忽然開了,姜思淇跌跌撞撞地沖出來,臉色蒼白,雙手死死捂著自己的脖子,像是有人從背后掐住她的脖子,但監控里,她的背后空無一人。
姜思淇雙手往后撓,卻沒撓到什么東西,一邊喘息,一邊踉蹌著往樓道深處跑去,父親猛地直起身子:“看見沒!她當時……是有人在掐她!”
母親眼睛死死盯著屏幕,指著畫面邊角:“快倒一下,回一點,看她后面到底是什么!”
前臺按了暫停,往前一幀一幀慢放,那是姜思淇快要沖出樓道那一瞬,整個人前傾,頭發披散,臉看不清,但身后有一個模糊的陰影,緊貼著她的背。
監控比較模糊,那道陰影不是人影的形狀,也不是光線造成的重影,只是一團黑灰色的模糊東西,輪廓不清,質感像肉塊,又像滑動的水跡,在姜思淇背后一點點貼了上去。
父親怔住了,母親的嘴微微張著,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前臺看了一眼,也皺起眉:“這……后面是什么?”
沒人回答,他們繼續看下一段,那時姜思淇已經不在樓道,跑進了樓梯通往廢棄配電間的通道,平時賓館沒人去那里,攝像頭角度也不是很好,只拍到那一塊斜對面的位置,前臺調出了那段錄像。
畫面開始時是空的,十點五十六分,姜思淇突然闖入畫面,速度很快,整個人像是在奔逃,她沒有回頭,但走路已經開始發飄,像是快支撐不住,她右腳踉蹌了一下,扶住墻,再繼續往深處走,那一瞬間,背部像是被什么拽了一下,身體猛地一頓,然后繼續掙脫,跑進了畫面邊界。
前臺喃喃道:“這都半個月了,后面我們人都進去找了好幾遍,那間配電間也空的……她到底去哪了?”
母親這時候好像發現漏了什么,用指節死死摳著手心,聲音很低:“你再倒回去一點,再倒……停。”
她指著屏幕一個位置,說:“放大這里。”
前臺猶豫了一下:“這個位置放大也不太清楚……”
“你就放。”
前臺照做了,監控畫面很模糊,像素顆粒跳動,但仍然能看到姜思淇的背影,就在她沖進通道前的一瞬,有一個東西從她脖子后面拱了出來,輕輕地、慢慢地,搭在她的肩膀上。
那不是衣服,也不是頭發,更不像人的手,它沒有指節,沒有手掌,從她的后頸位置一點點滑出,貼著她的肩膀,整個前臺一片寂靜,全場或許只有母親看出了那是什么東西,她頓時瞳孔顫了一下,眼底浮出一圈水霧:“老公,你、你快看她背上……”
父親猛地轉頭,死死看著母親,喉嚨發干:“你看見了?”
母親已經靠著墻滑坐下去,雙手緊緊抱著膝蓋,肩膀一抽一抽地顫著,微微點頭,這時,監控里的姜思淇卻忽然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十指扭曲變形,死死捂住嘴巴,眼睛瞪得渾圓,眼珠都快掉出來了。
而父親再次轉頭看向監控,當他看清接下來姜思淇將發生什么,他雙眼血絲密布,額角青筋突起,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整張臉慢慢失去了血色:“這……這不可能……那不是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