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思琪,這是我大學同學,以前是千金小姐,現在送快遞。」楊雅欣故意提高聲音,在幾個貴婦面前炫耀著優越感。
我握緊拳頭,「雅欣,我媽需要手術,能借我三十萬嗎?」
「三十萬?」客廳里傳來一陣輕笑,「這樣吧,我家正好缺個保姆,月薪八千,你來干吧。先借你三十萬,從工資里扣。」
我看著昔日最好的閨蜜,她眼中只有施舍和憐憫。為了救媽媽的命,我咬牙簽下了那份屈辱的合同。
四年,我要在她家當四年的下人,一分錢工資都拿不到。
十八年前父親煤礦出事后失蹤,留下我和母親相依為命。從千金小姐到快遞員,我以為這就是我的命運。
可沒想到的是,就在母親生死關頭,一個來自瑞士銀行的神秘電話徹底改變了一切!
01
我永遠記得那個下午,陽光透過醫院的百葉窗灑在媽媽蒼白的臉上。她已經癱瘓幾年了,從我十歲那年父親的煤礦出事開始就身體垮了。
「趙思琪,你過來一下。」主治醫生把我叫到走廊里,表情嚴肅得像要宣判死刑。
「你母親的病情惡化了,腦部有血塊壓迫神經,必須立即手術。」他頓了頓,「費用大概三十萬。」
三十萬。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工資卡,上面躺著三千塊錢——這是我做快遞員一個月的全部收入。
我跪在醫生面前。「求求您,先給我媽手術,錢我一定想辦法。」
醫生搖搖頭。「我理解你的心情,但醫院有規定。」
那一刻,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塌了,十八年來我第一次這么無助。
我翻開手機通訊錄,里面只有寥寥幾個號碼。第一個打給了大姨。
「思琪啊,不是姨媽不幫你,實在是我們也困難...」大姨的聲音里滿是推脫。
大姨夫在旁邊冷笑:「當年你們家風光的時候,可沒想過我們這些窮親戚。」
電話斷了。我咬著嘴唇,繼續撥下一個號碼。
一個小時后,我站在建設銀行門口,手心全是汗。銀行經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看到我的時候眉頭就皺了起來。
「趙小姐,你父親還欠我們銀行幾百萬,你拿什么擔保?」他的聲音冷得像冰。
我跪了下去。「求求您,給我貸款吧,我可以用命擔保!」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人指指點點。「就是那個煤老板的女兒,活該...」「聽說她現在送快遞...」
銀行經理擺擺手。「保安,請她出去。」
回到醫院,我癱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媽媽還在病床上等著我,她不知道我們連救命的錢都沒有。
護士走過來輕聲說:「家屬,病人問你去哪了。」
我擦擦眼淚,擠出笑容走進病房。「媽,我去交費了,明天就能手術。」
媽媽虛弱地握住我的手。「思琪,這些年委屈你了。」
我搖搖頭,心里卻在滴血。十八年前父親失蹤后,我就發誓要照顧好媽媽,可現在連她的命都保不住。
晚上七點,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快遞站。小美偷偷塞給我一張紙條。
「姐,我聽說有個高薪工作,但可能有點...你晚上找我詳細說。」
我看著紙條,心里升起一絲希望。不管是什么工作,只要能救媽媽的命,我都愿意試試。
02
小美拉著我躲到快遞站后面的小巷子里,四周看了看才開口。
「姐,林浩然托人打聽你的消息。」她壓低聲音,「他說想幫你,但是...」
林浩然。我的初戀,母親生病時第一個跟我分手的男人。現在他是這個城市最大的房地產公司老板,身家過億。
「他怎么知道我急著用錢?」我攥緊了拳頭。
「他的公司和我們快遞站有合作,王站長什么都跟他說了。」小美咬著嘴唇,「思琪姐,我覺得這事不靠譜...」
我閉上眼睛。媽媽還在醫院等著手術費,我已經沒有選擇了。
第二天晚上,我出現在金陵大酒店的包廂門口。十八年了,我還是第一次踏進這種地方。
林浩然坐在真皮沙發上,西裝革履,手腕上的勞力士在燈光下閃閃發光。桌上擺著一張支票。
「思琪,你還是那么漂亮。」他端起紅酒杯,眼神在我身上掃來掃去。
我站在門口沒動。「聽說你要幫我?」
他指了指桌上的支票。「二十萬,夠你媽手術了。」
我走過去看了一眼,數字確實是二十萬。「條件呢?」
「聰明。」他笑了,「做我的女人。」
我抓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浩然,我們曾經相愛過,難道在你眼里我就值這個價錢?」
「愛情?」他哈哈大笑,「愛情?拉倒吧。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除了我還有誰要你?」
我盯著他的眼睛。這個男人,曾經說要娶我,說要照顧我一輩子。現在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商品。
我伸手拿起支票,慢慢撕成碎片。
「林浩然,我寧可我媽死,也不會要你一分錢!」
他臉色一變。「趙思琪,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除了我,還有誰會要你?」
我轉身就走。走到門口時回頭看了他一眼。「有些東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比如你的良心。」
第二天早上,我照常去快遞站上班。王大胖一看到我就瞇起了小眼睛。
午休時,他把我叫到倉庫里。四周堆滿了快遞箱子,只有我們兩個人。
「小趙,聽說你缺錢?」他搓著手,一步步朝我逼近,「我這里有個賺錢的機會...」
我后退了兩步。「什么機會?」
「陪我幾次,我給你一萬。」他伸出胖乎乎的手想摸我的臉,「反正你也沒別的選擇。」
我一把推開他。「王大胖,你做夢!」
他的臉瞬間陰沉下來。「趙思琪,你別不識好歹。沒有這份工作,你拿什么養活你媽?」
我抓起旁邊的掃把指著他。「你再敢碰我一下試試。」
「好啊,有骨氣。」他冷笑著退了幾步,「明天你就別來了,我會告訴所有快遞公司,沒人敢要你。」
我握緊掃把,手都在發抖。這份工作雖然只有三千塊錢,但是我和媽媽唯一的收入來源。
但有些底線,就算餓死也不能突破。
小美從門縫里鉆進來,看到這一幕急忙擋在我前面。「王站長,您這樣不對吧?」
「小美,你也想丟工作?」王大胖瞪了她一眼,摔門而去。
我靠在墻上,腿都軟了。現在連這份卑微的工作都要保不住了,媽媽的手術費更是遙遙無期。
小美握住我的手。「姐,我們總會有辦法的。」
我點點頭,心里卻清楚得很。時間不等人,媽媽的病情每天都在惡化。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想到別的辦法,哪怕是去要飯。
03
被王大胖威脅開除后,我坐在醫院的椅子上發呆。通訊錄翻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停在了楊雅欣的名字上。
我的大學室友,曾經最好的閨蜜。大學畢業后她就很少聯系我了,聽說嫁給了一個建筑商,現在住在城里最豪華的別墅區。
我咬咬牙,撥通了她的電話。
「雅欣,是我,思琪。」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思琪?你怎么有我號碼?」
「我媽病了,需要手術,能見個面嗎?」
又是一陣沉默。「那...你來我家吧。」
第二天下午,我站在紫金山莊的大門口。保安上下打量著我的快遞服,一臉嫌棄。
「你找誰?」
「楊雅欣,楊太太。」
他拿起對講機。「楊太太,有個送快遞的找您...」
我臉紅了,但還是跟著他走進了別墅區。
楊雅欣家是一棟三層的歐式別墅,花園里停著兩輛豪車。我站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才按響門鈴。
開門的是楊雅欣,她穿著香奈兒的套裝,脖子上戴著珍珠項鏈。看到我的瞬間,她愣了一下。
「天哪,思琪,你怎么變成這樣?」她的聲音故意提高了八度。
我這才注意到客廳里還坐著三個打扮精致的女人,都在看著我。
「雅欣,我媽病了,能借我點錢嗎?」我咬著嘴唇說道。
她走到沙發前,對那幾個女人說:「這是我大學同學,以前是千金小姐,她爸爸是開煤礦的,現在...」她看了看我的快遞服,搖搖頭。
三個女人交頭接耳,我聽到有人說「落魄了」「可憐」。
我攥緊了拳頭。十八年了,我早就習慣了別人的白眼,但從最好的朋友嘴里聽到這些話,還是像被人扇了耳光。
「雅欣,我們能單獨聊聊嗎?」
「有什么不能當著大家說的?」她坐回沙發,翹起二郎腿,「思琪,你需要多少錢?」
「三十萬。」
客廳里傳來一陣輕笑聲。
楊雅欣皺了皺眉。「這個數目有點大啊...」她裝模作樣地想了想,「這樣吧,我家正好缺個保姆,月薪八千,你來干吧。」
我掃了一眼客廳里的幾個女人,她們都在等著看好戲。
「楊雅欣,你真是變了。」我直視著她的眼睛,「當年你追不到男朋友哭得死去活來,是誰陪了你整夜?你被同學排擠的時候,又是誰替你出頭?」
她的臉紅了一下,但很快恢復正常。「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我們的身份不一樣。」
我看了看客廳里等著看好戲的幾個女人,咽下了滿腔怒火。
「可以,但我媽需要馬上手術,先借我三十萬,從我工資里扣。」
楊雅欣臉色一變。「思琪,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我雇你做保姆已經很照顧你了,還想要預支三十萬?」
我緊緊抓住包帶。「雅欣,我們是十八年的朋友...」
「朋友?」她冷笑一聲,「思琪,現在是什么年代了,還講這些虛的?我能給你工作就不錯了。」
其中一個貴婦插嘴:「雅欣,這人是不是想碰瓷啊?開口就要三十萬。」
我咬了咬牙,最后還是點了頭。「好,我做。你先借我三十萬救我媽的命,我用工資慢慢還你。」
楊雅欣看了看那幾個貴婦,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行,但咱們得簽合同。三十萬借款,月薪八千全部用來還債,你這幾年就在我家干活,不準隨便離職。」
我握緊拳頭。按這個算法,我要在她家當四年的下人,受四年的白眼,而且這四年一分錢工資都拿不到。但媽媽的命更重要。
「好。」
楊雅欣拿出手機。「老公,你回來一下,帶個律師,我要簽個用工合同...」
半小時后,合同簽好了。我拿著那張三十萬的支票,心里卻像被人掐住了脖子。
從今天起,我不再是自由人,而是一個被金錢綁架的奴隸。
楊雅欣滿意地收起合同。「思琪,明天就來上班吧。記住,在這個家里,我是主人,你是傭人。」
我點點頭,轉身離開。
我走出別墅,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十八年來,我失去了太多東西,現在連友情也徹底沒了。
「姑娘,你是趙老板的女兒吧?」
我回頭,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從花園里走出來。他穿著工作服,應該是這里的園藝工人。
「你認識我?」
他激動地走過來,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姑娘,我找了你十八年了!」
我慌忙扶他起來。「大叔,你是誰?」
「我叫張建國,當年在你爸爸的煤礦干活。」他擦著眼淚,「礦難那天,你爸爸救了我們二十三個人的命!」
我愣住了。「我爸爸...救人?」
「是啊!」老張激動得握緊拳頭,「當時礦井塌了,你爸爸本來可以先跑的,但他一趟一趟地往里沖,把我們一個個背出來。最后一次,他差點被砸死。」
我扶住墻,腿有些軟。十八年來,我一直以為父親是因為害怕承擔責任才逃跑的。
「那他后來呢?」
「礦難后,你爸爸賣了所有家產賠償我們這些工人家屬,自己背了一身債。」老張抓住我的手,「姑娘,你爸爸不是逃跑,他是去外地打工還債了!他說等還清了債,就回來照顧你們母女。」
十八年來對父親的怨恨,瞬間煙消云散,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父愛如山。
我蹲在路邊哭了很久。原來這些年我恨錯了人,父親從來沒有拋棄過我們。
老張陪著我坐在路邊。「姑娘,你現在過得怎么樣?」
我擦擦眼淚,告訴他媽媽的病情。他聽完后沉默了很久。
「我手里有點積蓄,不多,三萬塊,你先拿去救急。」
我搖搖頭。「大叔,這怎么行?」
「你爸爸救了我的命,我的命都是你家的。」他硬是把錢塞到我手里,「這些年我一直想報恩,今天終于等到機會了。」
我握著那三萬塊錢,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世界上還是有好人的,他們記得恩情,懂得感激。
04
拿著楊雅欣的支票,我直奔醫院繳費處。三十萬,終于夠了。
「護士,我要給我媽交手術費。」我把支票遞過去。
護士看了看支票,皺起眉頭。「這是個人支票,需要三個工作日才能到賬。」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
「今天是周五,最快也要下周三才能到賬。」護士解釋道。
我抓住窗口的欄桿。「那我媽的手術怎么辦?」
「要么等支票到賬,要么現金。」
我沖到病房,媽媽的臉色比昨天更蒼白了。監護儀上的數字一直在跳動,護士正在給她打點滴。
主治醫生走進來,臉色嚴肅。「家屬,病人的情況很不好,腦壓在持續升高。」
「那怎么辦?」
「必須今晚手術,再拖下去就來不及了。」醫生看了看我,「手術費準備好了嗎?」
我咬著嘴唇。「支票要三天才能到賬...」
醫生搖搖頭。「我們不能等三天,病人撐不住的。」
我跪在地上。「醫生,求求您,我把我的腎賣了,再給我一天時間!」
護士不忍心地說:「姑娘,賣腎也來不及了,而且也不夠三十萬...」
我癱坐在地上,腦子一片空白。這下真的沒辦法了。
媽媽虛弱地睜開眼睛。「思琪...別為難醫生了...」
「媽,您別說話,我一定有辦法的。」我握住她的手,手心全是汗。
我想起了父親留下的那塊表,是他唯一的遺物。我一直舍不得賣,但現在顧不得了。
我沖出醫院,找到最近的當鋪。老板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戴著放大鏡仔細看了看表。
「這表不錯,但不是名牌,最多給你三千。」
三千塊。連手術費的零頭都不夠。
我拿著三千塊錢回到醫院,心里徹底絕望了。看著媽媽越來越弱的呼吸,我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力。
晚上八點,醫生下了最后通牒。「家屬,如果今晚十二點前不手術,病人撐不過明天早上。」
我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著手機里寥寥無幾的聯系人。該求的都求了,該賣的都賣了,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
十點鐘,手機突然響了。屏幕上顯示著一個陌生的號碼,+41開頭,瑞士的國際區號...。
我接起電話。「喂?」
「Miss Zhao Siqi?」對方說的是英語,帶著濃重的口音。
「你好,能用中文嗎?我英語不好。」
對方換了一個人,說著流利的中文。「趙思琪小姐您好,我是瑞士聯合銀行的客戶經理。我們需要確認您的身份,關于您父親趙德華先生的保險箱...」
我握緊了手機。「我父親...他還活著嗎?」
「很抱歉,我們不能透露客戶的詳細信息。但根據記錄,您是指定的唯一繼承人。」
我站了起來,心跳得厲害。「保險箱里有什么?」
「我們無法在電話中說明具體內容,需要您本人到銀行辦理相關手續。」
「我現在在中國,去不了瑞士。」
「我們可以安排視頻驗證身份,如果確認無誤,可以授權我們這邊處理。」
我抓住護士站的桌子。十八年了,父親居然在瑞士留下了什么東西?
「驗證需要多長時間?」
「如果您現在有時間,我們可以立即安排。整個過程大約兩小時。」
我看了看手表,已經十點半了。距離最后期限只有一個半小時。
這通電話來得太突然了,就像老天爺突然伸出了一只手,但我不知道這只手是要救我,還是要把我推向更深的絕望。
「好,我現在就開始驗證。」我緊緊握著電話,心里既興奮又恐懼。
十八年了,父親到底在瑞士留下了什么?這能救媽媽的命嗎?
距離媽媽手術的最后期限只剩一小時,這通神秘電話能救她的命嗎?父親真的在瑞士留下了什么?我顫抖著手指,準備接受命運的最后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