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婚禮現(xiàn)場一片寂靜,我跪在紅毯中央,淚如雨下。新娘的臉色從驚訝變成惶恐,最后凝固成震驚。"哥哥?"她輕輕地叫出這個稱呼,我的心瞬間崩塌。
二十年前走失的妹妹,如今穿著婚紗站在我面前,而我的同事,此刻正一臉茫然地看著我們。命運為何開如此殘忍的玩笑?
01:
那是個夏日的午后,天氣悶熱得讓人喘不過氣。我十二歲,妹妹小雨剛滿六歲。媽媽讓我?guī)е妹萌ジ浇某匈I冰棍,囑咐我一定要看好她。
"哥哥,我要草莓味的!"小雨蹦蹦跳跳地走在我前面,梳著兩個小辮子,穿著粉色的公主裙,是個人見人愛的小姑娘。
"知道了,別跑那么快。"我有些不耐煩,心里想著趕緊買完回去和小區(qū)的朋友們一起打游戲。
超市里人很多,我牽著妹妹的手?jǐn)D到冰柜前。就在我低頭挑選冰棍的幾分鐘里,一轉(zhuǎn)身,妹妹不見了。
"小雨?小雨!"我慌了,在超市里四處尋找,從貨架間穿過,到收銀臺前詢問,甚至跑到超市外的街道上大喊她的名字。汗水順著臉頰滑下,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膛。一小時后,媽媽趕來,她的表情我永遠忘不了——絕望、憤怒和無助交織在一起。
"我就讓你帶她買個冰棍,你連這么簡單的事都做不好嗎?"媽媽歇斯底里地質(zhì)問我,我說不出一句話,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接下來的日子如同噩夢。報警、貼尋人啟事、四處打聽,每一天都在焦急和自責(zé)中度過。爸爸請了長假,帶著妹妹的照片走遍了城市的每個角落。媽媽整夜整夜地哭,從一個開朗的家庭主婦變成了沉默寡言的影子。而我,成了家里的罪人,承受著所有人的指責(zé)和自己無盡的愧疚。
半年后,警方的搜尋沒有任何線索,案子漸漸被擱置。爸媽的婚姻也因此出現(xiàn)了裂痕。爸爸整日酗酒,媽媽則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翻看小雨的照片,一遍又一遍地自責(zé)。我開始做噩夢,夢里總是看到妹妹在呼喚我,但我怎么也跑不到她身邊。
"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的粗心大意,小雨怎么會不見?"這是爸爸酒后常說的話,每一次都像刀子一樣刺進我的心臟。
十四歲那年,爸媽離婚了。媽媽帶著對這個家的絕望離開了,臨走前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至今讓我心痛。爸爸更加頹廢,我們父子倆相對無言,家里的氣氛如同冰窖。
02:
時光飛逝,二十年過去了。我已經(jīng)成為一家科技公司的項目經(jīng)理,事業(yè)小有成就,卻始終獨身一人。那個陰影從未離開過我,我不敢輕易與人親近,更不敢組建家庭,害怕自己會再次失去重要的人。
每年小雨的生日,我都會去民政局查詢有沒有她的消息,去各個尋親網(wǎng)站發(fā)帖,但始終沒有回音。爸爸在我大學(xué)畢業(yè)那年因肝硬化去世了,臨終前握著我的手說:"兒子,別再自責(zé)了,不是你的錯。"但我知道,那個六歲的小女孩,那個應(yīng)該長大成人的妹妹,永遠是我心里無法愈合的傷口。
公司里有個叫李陽的同事,為人熱情開朗,經(jīng)常約我出去喝酒。一次酒后,我鬼使神差地說出了自己的故事。
"哥們,別太自責(zé)了。你那時才十二歲,只是個孩子啊。"李陽拍著我的肩膀安慰道。
"可那是我妹妹,我應(yīng)該保護好她的。"我苦笑著搖頭。
幾個月后,李陽興沖沖地告訴我他要結(jié)婚了,女友是他在一次公益活動中認(rèn)識的志愿者,家世背景有些神秘,但人很善良。
"兄弟,你一定要來參加我的婚禮!"他遞給我請柬,我答應(yīng)了。畢竟這些年,他是為數(shù)不多能走進我內(nèi)心的朋友。
婚禮定在一家五星級酒店,我穿上許久不穿的西裝,買了禮物,準(zhǔn)時到場。大廳布置得浪漫而溫馨,來賓們?nèi)齼蓛傻亓闹臁N要氉宰诮锹洌粗車南矚庋笱螅睦镉行┛章渎涞摹?/p>
音樂響起,新娘在父親的陪伴下緩緩走來。她戴著面紗,一身白色婚紗,優(yōu)雅而美麗。當(dāng)她經(jīng)過我身邊時,有種奇怪的熟悉感涌上心頭。我站起身,想看清楚她的臉。
當(dāng)新娘掀起面紗的那一刻,我的世界靜止了。那雙眼睛,那個鼻子,那張和媽媽如出一轍的臉——雖然已經(jīng)是成年女性的容貌,但那分明是我妹妹小雨的樣子!我的腿一軟,跪在了紅毯上。
"小雨?是你嗎?"我哽咽著問道,聲音在大廳里回蕩。
新娘臉色大變,眼神中先是困惑,隨后是震驚和不可思議。她顫抖著嘴唇,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
"你......你說什么?你怎么知道這個名字?"她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二十年前,超市里,我?guī)闳ベI草莓味的冰棍,然后......然后你不見了。"我的聲音哽咽,"你是我妹妹,你是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