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shí)關(guān)聯(lián)
白小航曾經(jīng)在北京城可是大名鼎鼎的“四九城第一刀”,沒想到在赤峰吃了大虧,不僅被打得失憶,還落下了對蒙古人的恐懼癥,成了大家茶余飯后的笑談。
轉(zhuǎn)眼五年過去了,為了救被綁架的妹妹白小雨,白小航不得不硬著頭皮回到那個讓他心有余悸的赤峰,去面對他內(nèi)心最深處的恐懼——蒙古人。
01
"哥,你救救我...他們在赤峰..."電話里白小雨的哭喊聲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粗獷的男聲:"白小航,想見你妹妹,三天內(nèi)到赤峰來。記住,別報警,否則這漂亮臉蛋就保不住了。"
我握著手機(jī)的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冷汗瞬間浸透了后背。
赤峰——這個地名像一把尖刀,狠狠扎進(jìn)我記憶中最脆弱的部分。
五年前那場噩夢仿佛又浮現(xiàn)在眼前:蒙古大漢的獰笑、冰冷的草原夜晚、頭上流下的鮮血...
"航哥?航哥!"小弟阿強(qiáng)的聲音把我拉回現(xiàn)實(shí),"小雨姐出事了?"
我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備車,去赤峰。"
"可是航哥,你的..."阿強(qiáng)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想說什么。
自從五年前在赤峰被那群蒙古人打得失憶,我得了嚴(yán)重的"蒙古恐懼癥",別說看見蒙古人,就是聽到蒙語都會腿軟。
這成了北京城道上最大的笑話——曾經(jīng)叱咤風(fēng)云的"四九城第一刀"白小航,如今是個見了蒙古人就哆嗦的慫包。
"少廢話!"我猛地拍桌而起,卻因?yàn)閯幼魈笈龅沽俗郎系木票t色的液體在白色桌布上暈開,像極了那晚我頭上流下的血。
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眼前一陣發(fā)黑。
阿強(qiáng)趕緊扶住我:"航哥,要不我?guī)值軅內(nèi)?.."
"我自己的妹妹,我自己救。"我咬著牙說,卻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fā)抖。
02
二十四小時后,我站在了赤峰火車站前。
我戴著墨鏡和鴨舌帽,卻還是覺得無所遁形。每一個經(jīng)過的高大身影都讓我心跳加速,每一句聽不懂的蒙語都讓我手指抽搐。
"白小航?"一個女聲從身后傳來。
我猛地轉(zhuǎn)身,差點(diǎn)被自己的腳絆倒。
站在我面前的是個蒙古族姑娘,二十出頭的樣子,身材高挑,小麥色皮膚,一雙杏眼亮得驚人。
她穿著普通的T恤牛仔褲,卻掩不住那股草原兒女的颯爽。
"我是其其格。"她說,漢語帶著輕微的蒙古腔,"你妹妹的事,我知道。"
我的喉嚨發(fā)緊:"她在哪?"
其其格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上下打量著我:"你比我想象的矮。"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澆在我頭上。五年前那個夜晚,那個把我打得跪地求饒的蒙古大漢也說過同樣的話。
我的膝蓋開始發(fā)軟,不得不靠在墻上才能站穩(wěn)。
"嚇成這樣?"其其格皺起眉頭,"北京城赫赫有名的白小航,就這點(diǎn)膽子?"
我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用疼痛強(qiáng)迫自己保持清醒:"少廢話,帶我去見我妹妹。"
其其格忽然笑了,那笑容讓我想起草原上的狼:"不急。想見你妹妹,你得先幫我做三件事。"
"你耍我?"我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卻在接觸到她皮膚的瞬間如觸電般松開——太像了,那種粗糙而有力的觸感,和當(dāng)年那個蒙古大漢一模一樣。
03
其其格似乎看穿了我的恐懼,眼中閃過一絲輕蔑:"第一件事,今晚跟我去個地方。做到了,我就告訴你妹妹的下落。"
夜幕降臨,我跟著其其格走進(jìn)了一家名為"草原之夜"的酒吧。
推門而入的瞬間,濃烈的馬奶酒味和激昂的馬頭琴聲撲面而來,我的雙腿立刻開始不聽使喚。滿屋子都是蒙古族漢子,他們高大魁梧,喝酒劃拳的聲音震得我耳膜生疼。
"放松點(diǎn),"其其格在我耳邊低語,"你這樣像個篩子似的發(fā)抖,誰都看出你有問題。"
我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強(qiáng)迫自己跟上她的腳步。
我們穿過喧鬧的人群,來到角落的一張桌子前。那里坐著三個蒙古族男人,正在用蒙語大聲交談。
看到我們,他們停了下來。
"這位是北京來的朋友,"其其格用蒙語介紹道,然后轉(zhuǎn)向我,"他們是我的朋友,巴特爾、朝魯和格日勒圖。"
我僵硬地點(diǎn)點(diǎn)頭,喉嚨干得發(fā)不出聲音。
那個叫巴特爾的男人站起來,足足比我高出一個頭。他伸出手說了句什么,其其格翻譯道:"他說歡迎遠(yuǎn)道而來的朋友。"
我機(jī)械地伸出手,卻在即將接觸的瞬間看到了巴特爾手腕上的狼頭刺青——和五年前那個夜晚,最后印入我眼簾的圖案一模一樣。
我的世界天旋地轉(zhuǎn),耳邊響起尖銳的耳鳴聲,五年前的記憶碎片如潮水般涌來:
雨夜、小巷、四個蒙古大漢的圍攻、鋼管砸在頭上的悶響、求饒聲、刺耳的嘲笑...
"白小航!"其其格的聲音把我拉回現(xiàn)實(shí),我發(fā)現(xiàn)自己正蜷縮在卡座角落,雙手抱頭,像個受驚的孩子。
整個酒吧的人都看著我,有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有人毫不掩飾地嘲笑。
恥辱感如烈火般燒灼著我的全身。
我猛地站起來,跌跌撞撞地沖向門口,卻在半路被其其格攔住。
04
“就這點(diǎn)本事還想救你妹妹?”她小聲說,眼里閃著危險的光,“你知道是誰綁架了她嗎?是‘草原狼’的人!”
我如遭雷擊。"草原狼"——正是五年前差點(diǎn)要了我命的那伙人。我的胃部一陣絞痛,幾乎要嘔吐出來。
"聽著,"其其格抓住我的肩膀,"我需要你幫忙拿回一樣被偷的東西。
做到了,我就告訴你妹妹的下落。否則..."她聳聳肩,"'草原狼'對待人質(zhì)可不太溫柔,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質(zhì)。"
我閉上眼睛,妹妹小雨的笑臉浮現(xiàn)在眼前。
從小到大,都是我這個哥哥保護(hù)她。現(xiàn)在她命懸一線,我卻因?yàn)樽约旱目謶侄房s不前?
"要我做什么?"我睜開眼,聲音嘶啞。
其其格露出滿意的笑容,湊近我耳邊低語了幾句。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她要我去偷"草原狼"老大包日查的保險箱,取回一枚古老的蒙古印章。
"你瘋了!"我壓低聲音,"那等于讓我去送死!"
"或者救你妹妹一命。"其其格冷靜地說,"選擇權(quán)在你。"
深夜兩點(diǎn),我趴在一棟老式居民樓的天臺上,渾身被汗水浸透。
對面就是包日查的據(jù)點(diǎn),一棟三層小樓,門口有兩個守衛(wèi)。按照其其格的情報,保險箱在二樓書房。
"記住,你只有十五分鐘,"其其格的聲音從耳機(jī)里傳來,"包日查三點(diǎn)會回來。"
我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迫自己回想當(dāng)年在北京城飛檐走壁的身手。
五年了,我荒廢了所有功夫,整天醉生夢死,就因?yàn)槟菆鲈撍赖呢瑝簟?/p>
05
"為了小雨..."我喃喃自語,然后順著消防梯爬了下去。
借著夜色的掩護(hù),我溜進(jìn)了小樓后院。廚房的窗戶沒鎖,我輕松翻了進(jìn)去。黑暗中,我的心跳聲大得嚇人,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拉風(fēng)箱。
二樓傳來電視的聲音和男人的笑聲,守衛(wèi)應(yīng)該在看球賽。
我躡手躡腳地爬上樓梯,每上一級臺階,膝蓋都在打顫。
二樓走廊盡頭是書房,門虛掩著。我輕輕推開門,月光透過窗戶照在墻上的保險箱上,那是一個老式的機(jī)械保險箱。
"密碼是199108,"其其格的聲音在耳機(jī)中響起,"他女兒的生日。"
我轉(zhuǎn)動密碼盤,保險箱發(fā)出輕微的咔噠聲,門開了。
里面除了幾沓現(xiàn)金,就是一個古舊的木盒。我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枚青銅印章,上面刻著復(fù)雜的蒙古文字和狼頭圖案。
"找到了!"我低聲說,正準(zhǔn)備離開,卻聽見樓下傳來汽車引擎聲。
"不好!"其其格的聲音突然緊張起來,"包日查提前回來了!"
我迅速關(guān)上保險箱,卻在這時踢翻了腳邊的垃圾桶。
巨大的聲響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
"誰在上面?"樓下傳來粗獷的蒙語吼聲。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這個聲音,我一輩子都忘不了。正是五年前那個把我打得失憶的蒙古大漢!
腳步聲迅速逼近,我慌不擇路地爬上窗臺,準(zhǔn)備跳窗逃跑。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被猛地踢開,一個高大的身影堵在門口。月光下,我看清了那張臉——濃眉、鷹鉤鼻、下巴上的刀疤,和五年前一模一樣!
"漢人老鼠?"包日查瞇起眼睛,隨即認(rèn)出了我,"是你?北京那個尿褲子的慫包?"
恐懼如潮水般淹沒了我,我僵在原地動彈不得,五年前的噩夢重現(xiàn)了。
包日查大笑著走過來,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臟上。
06
"這次可沒人救你了,"他獰笑著抽出腰間的匕首,"我會慢慢玩死你,就像五年前一樣..."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窗外突然飛進(jìn)一塊石頭,準(zhǔn)確擊中了包日查的頭部。
他痛呼一聲,踉蹌后退。我趁機(jī)跳上窗臺,卻因?yàn)橥溶浂ё愕洹?/p>
我以為自己死定了,卻落在了一個柔軟的物體上——是其其格!她在樓下?lián)伍_了消防用的氣墊。
"快跑!"她拽起我就往巷子里沖。身后,包日查的怒吼聲和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我們七拐八繞,終于甩掉了追兵,躲進(jìn)了一家早已關(guān)門的小旅館。
其其格用鑰匙打開一間房門,把我推了進(jìn)去。
我癱坐在地上,渾身發(fā)抖,冷汗如雨下。其其格鎖好門,轉(zhuǎn)身冷冷地看著我:"印章呢?"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在混亂中我竟然一直緊握著那枚印章沒松手。
我顫抖著遞給她,其其格接過后仔細(xì)檢查,長舒一口氣。
"第一件事,你做到了。"她說,語氣緩和了些。
我抬起頭,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你怎么會有這個旅館的鑰匙?你怎么知道包日查的保險箱密碼?你到底是誰?"
其其格沉默片刻,然后做了一個讓我魂飛魄散的動作——她慢慢卷起左袖,露出手腕上的狼頭刺青。
"我是其其格,"她平靜地說,"包日查的女兒。也是五年前,把你打得失憶的那個人。"
"你是...包日查的女兒?"我癱坐在地上,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眼前這個蒙古姑娘手腕上的狼頭刺青,和包日查手下那些人一模一樣。
其其格面無表情地看著我:"五年前,是我?guī)ш?duì)去北京找你。當(dāng)時我女扮男裝,你大概沒認(rèn)出來。"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五年前那個雨夜,把我打得跪地求饒的"蒙古大漢",竟然是個女人?
我死死盯著她的臉,試圖找出記憶中的痕跡——那凌厲的眼神,抿緊的嘴角,確實(shí)似曾相識。
"為什么?"我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的,"為什么找我?為什么現(xiàn)在又綁架我妹妹?"
其其格從脖子上取下一條項(xiàng)鏈,吊墜是一枚古樸的銅牌。
她把它和剛偷來的印章并排放在桌上,月光下,兩件物品上的紋路竟然完美契合。
07
"這是'蒼狼印',成吉思汗后裔的信物。"她輕聲說,"三十年前,你父親——一個漢族考古學(xué)家,從我們家族偷走了它。"
我猛地站起來:"胡說!我爸是大學(xué)歷史教授,他不可能——"
"白教授確實(shí)是個學(xué)者,"其其格打斷我,"但他也是個盜墓賊。他偷走的不只是這枚印章,還有..."她突然頓住,眼神復(fù)雜地看著我。
"還有什么?"我追問,心跳如鼓。
其其格深吸一口氣,突然解開衣領(lǐng),露出鎖骨下方一個蝴蝶形的紅色胎記。
我的呼吸停滯了——小雨鎖骨下也有個一模一樣的胎記!
"這...這不可能..."
"你妹妹白小雨,本名叫其木格,"其其格的聲音突然柔和下來,"她是我妹妹,三十年前被白教授一起帶走的。"
我的世界天旋地轉(zhuǎn)。父親是盜墓賊?小雨不是我的親妹妹?這一切太過荒謬,可其其格鎖骨上的胎記又確實(shí)和小雨的一模一樣。
"那為什么要綁架她?"我艱難地問。
其其格苦笑:"不是綁架,是營救。我本想悄悄帶她回家,卻被包日查的人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在他要用她來要挾我交出完整的蒼狼印。"
"營救?"我冷笑,"用恐嚇電話和威脅?"
"那是做給包日查看的!"其其格突然激動起來,"你以為我愿意嗎?
他是我父親,但他更是個瘋子!為了這枚印章,他連親生女兒都可以殺!"
她的話音剛落,窗外突然傳來汽車急剎的聲音。其其格臉色大變,迅速熄滅了燈。
"他們找到這里了,"她壓低聲音,"包日查在赤峰眼線眾多。"
我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大得嚇人,雙腿又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
但這次,我想起了小雨——不管是不是親妹妹,她都是我從小保護(hù)到大的家人。
"怎么救她?"我問,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不再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