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啊,你可真是我們家的福星!”婚禮上,孟浩然的姑姑拉著唐婉清的手,笑得滿臉褶子,眼里滿是羨慕。
唐婉清微微一笑,禮貌地回應:“姑姑過獎了。”
新娘唐婉清站在婚禮大廳的中央,身著一襲定制的白色婚紗,裙擺如薄霧般輕盈,鑲嵌的鉆石在燈光下閃耀生輝。
她微微一笑,接受著賓客們的祝福,宛若童話中的公主。
她是全場的焦點——名校畢業,年薪百萬,事業有成,長相清麗,是典型的白富美。
而站在她身旁的丈夫孟浩然,雖然穿著合身的西裝,卻顯得有些拘謹。
他出身普通家庭,父母是退休工人,靠著微薄的養老金生活。
兩人并肩而立,親戚們私下議論紛紛,孟浩然的姑姑拍著他的肩膀,笑得合不攏嘴:“浩然啊,你家可是娶了個金疙瘩,這福氣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婚禮的高潮出現在唐婉清的父親——一位氣場強大的企業家唐永康登臺時。
他笑容滿面地宣布,將市中心最豪華的別墅小區四套頂級別墅作為女兒的陪嫁禮物贈予新人。
孟浩然的母親駱桂芳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逢人便說:“我家浩然有出息,這媳婦真是萬里挑一的好!”
只有孟浩然的父親孟長貴站在一旁,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算計,嘴角微微上揚,像是在盤算著什么。
婚禮結束后,一家人歡歡喜喜地搬進了那套寬敞的別墅。
別墅占地三百多平米,三層樓帶花園,裝修奢華,連家具都是進口品牌。
房產證上寫著唐婉清的名字,這是唐永康特意交代的:“這是給你的保障。”
搬進新家的第一天,駱桂芳在客廳里轉了一圈,摸著真皮沙發,嘖嘖稱奇:“這輩子都沒想到能住上這么好的房子,真是托了婉清的福。”
唐婉清笑著應了幾句,心里卻隱隱覺得,婆婆這話里似乎帶著點別樣的意味。
果然,剛住下沒幾天,孟長貴就找了個機會,裝作漫不經心地問:“婉清啊,這房子這么大,房產證和戶口本放哪兒了?我就是隨便問問。”
唐婉清一愣,隨即笑著回答:“爸,這些我都收好了,房產證上是我名字,您放心吧。”
孟長貴聽后,臉色微微一僵,隨即干笑兩聲:“哦,那就好,那就好。”
從那天起,唐婉清察覺到,公公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一絲探究。
婚后半年,家庭生活的裂痕開始顯現。
唐婉清每天忙于工作,常常加班到深夜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
她是公司高管,肩上的擔子不輕,可回到家后,迎接她的不是休息,而是廚房里一堆等著她處理的家務。
駱桂芳和孟長貴早已習慣了飯來張口的生活。
駱桂芳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劇,孟長貴則在陽臺上擺弄他的魚竿,偶爾喊一句:“婉清啊,今晚吃點啥?”
孟浩然呢,要么在房間里玩手機,要么幫著父母敷衍幾句,從不主動站出來替唐婉清分擔。
唐婉清起初還能忍,畢竟她想著,婚姻是兩個家庭的融合,彼此包容是應該的。
可日子一天天過去,公婆的態度卻越來越理所當然。
終于有一次,唐婉清加班到十點才回家,剛進門就聽到駱桂芳陰陽怪氣地說:“喲,回來啦?我們都餓得前胸貼后背了,你這當媳婦的也不知道提前說一聲。”
唐婉清咬了咬牙,默默走進廚房,熬了粥炒了菜。
飯端上桌后,駱桂芳卻皺著眉頭挑剔:“這菜怎么這么咸?你是不是不會做飯啊?”
唐婉清低頭不語,心里卻像堵了一塊石頭。
實在忙不過來,唐婉清花錢請了個保姆,心想這樣總能減輕些負擔。
可這反而成了矛盾的導火索。
保姆來了沒幾天,駱桂芳就拉著臉說:“請什么保姆啊,多花那冤枉錢干啥?家里又不是沒人。”
唐婉清耐著性子解釋:“媽,我工作忙,實在沒精力天天做飯。”
駱桂芳卻冷哼一聲:“忙忙忙,就你忙,我們當年帶孩子做飯也沒見喊累。你這城里姑娘,就是嬌氣。”
這話說得唐婉清心里發涼,她看向孟浩然,希望他能說句話,可孟浩然只是低頭扒飯,裝作沒聽見。
從那天起,駱桂芳對唐婉清的態度越發挑剔。
飯菜口味不對、家務不夠細致、衣服疊得不好,總能找出毛病來。
不僅如此,駱桂芳還開始變著法子向唐婉清要錢。
今天說看中了個名牌包包,明天又想要條新款項鏈,開口就是幾千上萬。
唐婉清不好拒絕,給了幾次后,駱桂芳的胃口越來越大。
孟長貴也不甘示弱,隔三差五就伸手要錢,不是要去打麻將,就是要買新的釣魚裝備,拿了錢卻從沒提過還的事。
有一次,唐婉清下班回家,聽到駱桂芳在客廳里跟鄰居打電話,語氣得意洋洋:“我這媳婦啊,有錢得很,隨便給點零花錢就是幾千塊。她那工作,年薪百萬呢,我們家算是攀上高枝了。”
唐婉清站在門口,手指攥緊了包帶,心里的火氣怎么也壓不下去。
她不是舍不得錢,而是受不了這種被當作提款機的感覺。
唐婉清的心徹底涼了,她轉身回了房間,關上門,眼淚止不住地掉下來。
幾天后,孟長貴突然一本正經地召集全家開會。
他清了清嗓子,說:“我看別人家現在都興AA制,夫妻倆各付各的,挺公平的。我覺得咱們家也得學學這個規矩。”
駱桂芳立刻附和:“對對對,這樣才合理,憑啥都讓你一個人出錢啊?”
唐婉清聽后,愣了幾秒,隨即平靜地點了點頭:“行,我沒意見。”
公婆見她答應得這么痛快,反倒有些意外,但也沒多想。
那天晚上,唐婉清背著公婆給父親唐永康打了個電話。
電話里,她聲音平靜地說了幾句,沒人知道具體內容。
駱桂芳從廚房探出頭來,瞥了她一眼,見她神色如常,便也沒放在心上。
幾天后,孟長貴正準備出門。
孟長貴哼著小曲,拎著心愛的魚竿,腳步輕快地走向門口,滿心想著去河邊釣魚放松一下。
他伸手轉動門把手,嘴角還掛著一絲得意的笑,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然而,當他推開門的那一刻,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