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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伍四年未被提干,連長把小姨子介紹給我,見到她后我傻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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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的日頭毒得很,訓練場上熱得跟蒸籠似的,新兵們個個汗流浹背。

許軍明正揮著膀子跑圈兒,可腿腳慢了半拍,班長那嗓門兒跟炸雷似的就響起來了:“許軍明,你咋搞的!豬都比你跑得快!”

周圍的戰友們“唰”地一下全瞅過來,那眼神兒跟針扎似的。

許軍明那臉紅得跟燒熟的紅薯沒啥兩樣,心里頭又羞又氣,憋屈得像有只老鼠在啃心窩。

這事兒擱他身上,不過是當兵這幾年里的一小塊絆腳石罷了。

往后啊,還有一堆坎兒等著他去闖呢。

許軍明打小在窮得叮當響的小村子里長大,爹媽是地里刨食的老實人。

家里窮得連老鼠都懶得光顧,可爹媽硬是咬著牙供他念書,盼著他能出人頭地。

可惜他腦瓜子不靈光,書本上的字兒跟天書似的,咋也啃不下去。

高中一畢業,他就鐵了心不念了,尋思著當兵興許能混出個名堂來。

他想著,部隊里能練出一身硬本事,沒準還能提干當官兒,光宗耀祖呢。

剛進部隊那會兒,許軍明勁頭足得很,訓練場上跑得風風火火,干啥都搶著來。

心里就一個念頭:在部隊混出個樣兒來。

可眼瞅著四年過去了,他啥苦都吃了,啥活兒都干了。

提干的事兒愣是輪不到他,看著同期入伍的戰友一個個往上爬。

他心里那滋味兒,比喝了二兩老醋還酸。

夜里躺在硬板床上,他翻來覆去睡不著。

尋思著:“我這么拼,到底圖啥啊?還能不能熬出頭?”

部隊的日子跟磨盤似的,轉啊轉啊,啥時候是個頭兒啊。



01

許軍明打小就在咱那窮鄉僻壤的小村子里長大,那地方窮得連個像樣的路都沒有。

村口那條土路一到下雨天就稀爛得跟粥似的,走一步都能陷進去半只腳。

爹媽都是老實巴交的莊稼人,天不亮就扛著鋤頭下地,臉朝黃土背朝天。

一年到頭也攢不下幾個錢,家里那幾間破土房,墻上裂縫多得跟蜘蛛網似的。

風一吹就呼呼地灌進來,冬天冷得人直打哆嗦。

可就是這么個窮窩窩,爹媽硬是把許軍明當個寶,覺著他將來能出息,能給家里爭口氣。

爹常蹲在門檻上抽著旱煙,瞇著眼跟他說:“明兒啊,咱家祖墳上沒啥好風水,可你得爭氣,別跟俺們似的,一輩子跟泥巴打交道。”

娘呢,更是心疼得不行,平時舍不得吃口好的,攢下的幾個雞蛋都煮給他吃。

就盼著他能多長點肉,多讀點書,走出去。

可許軍明這腦瓜子,咋說呢,忒不爭氣。

村里那破學校,教室里桌子歪歪斜斜,黑板上粉筆字都看不清。

他上學那會兒,天天跟書本干瞪眼。

老師講啥,他聽啥,腦子里卻跟塞了團棉花似的,啥也裝不進去。

念到初中,好不容易認識幾個字兒,可一到考試,那卷子上的題就像跟他有仇似的。

咋琢磨都解不開,他也不是沒努力過。

晚上點著煤油燈,趴在炕上啃書本,啃得頭暈眼花,可成績還是吊車尾。

村里那些個尖子生,背著書包蹦蹦跳跳地考上縣里的高中。

許軍明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心里不是滋味兒。

到了高中,他更覺著遭罪,書上的字兒密密麻麻,看著就頭疼。

老師講課跟念經似的,他坐在后頭打瞌睡。

同學笑他笨,他也懶得爭辯。

高中一畢業,他把書本一扔,跟爹媽拍著胸脯說:“我不念了,這書跟我八字不合,念下去也是白搭!”

爹氣得吹胡子瞪眼,罵他:“你個沒出息的東西,不念書你還能干啥?”

可許軍明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盤,他不想再受這份罪了。

許軍明心里頭,早早地就揣了個當兵的念想。

小時候,村里放電影,他最愛看那些穿軍裝的英雄,扛著槍威風凜凜。

覺著那才是爺們兒該過的日子。

后來村里有個老兵退伍回來,逢人就吹自個兒在部隊咋咋樣。

許軍明聽著一愣一愣的,心癢癢得不行。

他尋思著,當兵多帶勁啊,部隊里能練出一身硬本事,說不定還能混個官兒當當,回家也能抬頭挺胸地光宗耀祖呢。

他跟爹媽一提這事兒,爹先是皺著眉頭不吭聲。

后來一合計,覺著當兵也沒啥不好,起碼能吃上公家飯,不用在家啃地皮。

娘也點頭說:“去吧,出去闖闖也好,別窩在這兒一輩子。”

許軍明一聽,樂得跟啥似的,第二天就跑去鄉里報名參軍。

填表的時候手都哆嗦,怕人家不要他。

好在體檢過了,部隊來信兒說收他,他高興得一宿沒睡。

翻來覆去地想部隊啥樣兒。

剛進部隊那陣兒,許軍明跟打了雞血似的,渾身是勁兒。

新兵訓練場上,別人跑三圈兒喘得跟狗似的,他咬著牙跑五圈兒。

教官喊啥他干啥,干得比誰都麻利。

晚上別人偷懶打呼嚕,他還偷偷爬起來練疊被子。

疊得跟豆腐塊兒似的,就想讓班長夸他兩句。

那時候他心里頭就一個念頭:在部隊好好干,提干當軍官,那得多威風啊!

班長看他這股子勁兒,也樂呵呵地說:“小李啊,你這東西還挺有種,往后好好干,沒準兒能成個氣候。”

許軍明一聽這話,心里跟吃了蜜似的甜,覺著自個兒離夢想近了一步。

每天天不亮就爬起來,跑步、扛槍、爬泥坑,啥苦都吃得下。

啥累都不怕,戰友們都說他是個愣頭青,可他不在乎。

心想只要熬出頭,啥都值當。

那會兒的許軍明,滿腦子都是當軍官的畫面,穿著軍裝回家。

村里人圍著他夸,他爹他娘臉上也有光,想想就美得不行。



02

眼瞅著,許軍明入伍都四年了,這四年光景過得跟流水似的,一眨眼就沒了。

新兵那會兒的愣頭青勁兒早被磨得差不多了,如今他在訓練場上也算是個老面孔。

啥苦活累活都干過,啥臟活重活都扛過。

跑步扛槍爬泥坑,哪樣他沒吃過苦?

那胳膊腿兒練得硬邦邦的,跟鐵疙瘩似的,軍事技能更是學得有模有樣。

班長有時候都挑不出啥毛病來。

站軍姿,他能站得跟棵松樹似的,紋絲不動。

打靶子,他槍槍咬得準,十環都挨過邊兒。

平日里干活兒也勤快得很,掃地擦槍扛麻袋,哪樣他不是搶著干?

連里的老兵都夸他:“小李這東西,干活兒不含糊,是個實誠人。”

可就是這么個實誠人,提干的好事兒愣是跟他沒啥緣分。

這四年里,他眼睜睜看著同期入伍的戰友,有的熬成了班長。

有的提了干,穿上那身帶肩章的軍裝,威風得不行。

許軍明心里那滋味兒,比嚼了黃連還苦,酸得牙根都發麻。

這提干的事兒,不是沒機會,可每次都像跟他過不去似的。

頭兩年,他勁頭足,考核成績也不賴,可名額就那么幾個。

輪來輪去輪不到他。

后來聽說,得會點“路子”,得找人說說話。

可許軍明哪懂這些彎彎繞?

他那鄉下人的直性子,覺著憑本事吃飯才是正道。

誰知道這部隊里,光憑本事還不夠。

第三年,他咬牙拼了一把,考核拿了個前三,眼瞅著有戲了。

結果上面一句話:“名額調整了。”

就這么黃了。

許軍明氣得一宿沒睡,坐在操場邊抽悶煙,煙屁股扔了一地。

心里直罵:“老天爺咋老跟我作對啊?”

這第四年,他有點麻木了,訓練還是賣力,可心氣兒沒以前那么高了。

戰友里有個叫小張的,當初一塊兒扛槍的。

如今人家都當上排長了,見著他還拍拍肩膀說:“小李啊,別急,慢慢來。”

許軍明咧嘴笑笑,心里卻跟塞了塊石頭似的,沉甸甸的。

他尋思著,我這四年累死累活地干,到底圖個啥啊?

夜深人靜的時候,許軍明躺在營房的硬板床上。

那床板硬得跟石頭似的,硌得骨頭疼,可他壓根兒睡不著。

外頭蟲子叫得歡,屋里戰友的呼嚕聲此起彼伏。

他瞪著眼,望著黑漆漆的天花板,心里頭翻江倒海。

他想起剛當兵那會兒,滿腦子都是提干當官兒的夢。

如今四年過去了,那夢跟天上的星星似的,看著近,摸不著。

他嘀咕著:“我這么拼,咋就沒個頭兒呢?還值當嗎?”

有時候,他偷偷拿手電筒照著墻上的軍功章。

那是前年立了個三等功,得了塊小牌牌。

可這玩意兒除了好看,能干啥啊?

提干還是沒影兒。

他越想越不是滋味兒,覺著自個兒像個老牛。

拉了四年車,車上啥也沒裝。

部隊里的日子,一天接一天,單調得跟磨盤轉圈兒似的。

早上吹哨子起床,跑操訓練吃飯睡覺。

晚上吹哨子熄燈,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啥時候能熬出個樣兒來啊?

這未來啊,就像被大霧罩著,迷迷糊糊的。

許軍明心里一點底都沒有。

他有時候跟戰友嘮嗑,別人問他:“小李,你打算在部隊干多久啊?”

他愣了半天,憋出一句:“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可這話說完,他自個兒都覺著空落落的。

四年了,他從個毛頭小子熬成了老兵。

可這老兵當得窩囊,沒提干,沒啥拿得出手的成績。



03

許軍明這幾天心里頭憋得慌,整天跟個沒魂兒的木頭人似的。

訓練場上跑圈兒都差點兒撞樹上,連班長都看不下去了。

罵他:“小李,你這東西咋魂不守舍的?丟了魂兒啊?”

他咧嘴笑笑,沒吭聲,可心里那股子愁勁兒,咋也散不下去。

四年了,提干的事兒沒個影兒,他覺著自個兒像個老黃牛。

拉了半天車,車上啥也沒裝。

正琢磨著咋發泄這股子悶氣呢,這天中午,連長把他喊過去了。

連長這人,在部隊里是個硬角色,直來直去。

說話跟打槍似的,崩崩崩就出來了,平日里沒啥架子,可威望高得很。

連里的老兵新兵都服他。

連長辦公室里煙味兒嗆人,他坐在那兒,手里夾著根煙。

瞇著眼瞅著許軍明,臉上掛著點笑,像是憋著啥好事兒。

“小李啊,進來坐,別杵那兒跟個木樁子似的。”

連長一開口,許軍明趕緊挪過去,規規矩矩地坐下。

心里頭卻犯嘀咕:連長找我干啥啊?不會又是啥苦差事吧?

他屁股還沒坐熱,連長就扔了根煙給他。

說:“抽一口,放松點,別老繃著個臉。”

許軍明接過來,手有點抖,沒敢點,心里頭七上八下的。

連長吐了個煙圈兒,慢悠悠地說:“小李啊,我瞅著你這幾年,為了提干沒少下功夫。”

“訓練場上那股子狠勁兒我都看在眼里。”

“沒提上,不是你不行,是運氣差點兒,別灰心喪氣的。”

許軍明一聽這話,心里頭一暖,眼眶差點兒紅了。

他低著頭,憋出一句:“連長,我……我就是覺著有點兒不甘心。”

連長“嘿”了一聲,拍拍桌子說:“不甘心是好事兒,說明你有志氣!”

“不過我今兒找你,不是說提干的事兒,是有別的打算,想拉你一把。”

許軍明腦袋“嗡”地一下,愣住了,啥意思啊?拉我一把?

他瞪著眼,傻乎乎地看著連長。

連長樂了,瞇著眼說:“我那小姨子,長得俊,性子也好,還單著呢。”

“我尋思著,你這小伙子實誠,人也不賴,想給你們倆撮合撮合,咋樣?”

這話一出口,許軍明整個人跟被雷劈了似的,腦子一片空白。

嘴張了半天愣是沒說出話來。

他心里又驚又喜,驚的是連長咋突然提這茬兒。

喜的是這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咋就砸他頭上了?

連長的小姨子,那還能差得了?

他腦子里立馬蹦出個畫面:一個俊俏姑娘,溫柔又大方,站在他跟前沖他笑。

可再一琢磨,他心里又涼了半截。

自個兒現在這模樣,要錢沒錢,要前途沒前途,拿啥跟人家姑娘處對象啊?

這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嗎?

“連長,你……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許軍明憋了半天,擠出這么一句,聲音都哆嗦了。

連長哈哈一笑,拍著他肩膀說:“開啥玩笑!我看人忒準。”

“你這東西老實本分,我小姨子脾氣好,指定能處得來。”

“你別想太多,成不成先見一面再說。”

許軍明一聽,臉刷地紅了,跟熟透的柿子似的。

心里頭亂成了一鍋粥。

他想拒絕,可連長那眼神兒,分明是不容他推辭。

再說這熱心腸,他也不好意思掃了連長的面子。

可他心里頭那股子糾結勁兒,咋也壓不下去。

自己這四年在部隊混得窩窩囊囊,連個班長都沒混上。

家里還是那窮樣兒,咋好意思去見人家姑娘啊?

他越想越覺著不靠譜,可又有點兒心動。

尋思著:萬一這真是條出路呢?

沒準兒有了對象,日子也能有點盼頭。

連長看他那副扭捏樣兒,樂得不行。

又扔了句:“行了,別磨磨唧唧的,我回頭把她聯系方式給你。”

“你倆先聊聊,合適就見個面。”

許軍明腦子一熱,稀里糊涂地應下了:“那啥,連長,我……我試試吧。”

說完這話,他自個兒都覺著臉燙得慌。

趕緊低頭搓手,生怕連長看出他那點小心思。

等出了辦公室,他站在門口愣了好半天。

風吹過來涼颼颼的,可他心里卻跟點著了火似的,燒得慌。

他尋思著,這事兒來得太突然,跟做夢似的,可又有點真。

連長這熱心腸,算是給他這灰撲撲的日子扔了塊甜棗兒。

可他能不能接住這棗兒,心里頭一點底都沒有。

他站在那兒,撓撓頭,嘀咕著:“我這破樣兒,真能成嗎?”

這念頭一冒出來,就跟個鉤子似的,勾得他心癢癢的。



04

許軍明這幾天心里跟揣了個兔子似的,怦怦直跳。

自打連長說了那撮合的事兒,他腦子里就沒消停過。

晚上躺在硬板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滿腦子都是連長那句“長得俊,性子也好”。

心里頭又是甜又是慌,像吃了塊糖又怕硌牙。

第二天一早,連長果然把那姑娘的微信號塞給了他。

許軍明攥著那張紙條,手心都出了汗。

盯著那串數字看了半天,愣是沒敢加。

他尋思著:“我這破樣兒,人家姑娘能看上我嗎?”

可再一想,連長都說了要試試,不試咋知道呢?

他咬咬牙,掏出手機,手抖得跟篩糠似的。

哆哆嗦嗦地加上了。

那姑娘叫林梅兒,頭像是個小花貓,瞧著挺有意思。

許軍明心里嘀咕:“這姑娘興許真挺好相處。”

頭一回聊天,許軍明憋了半天,就憋出一句:“今兒天氣挺好啊。”

發出去后,他盯著屏幕,眼都不敢眨,生怕人家不回。

好在林梅兒沒讓他等太久,回了個笑臉,說:“是啊,太陽挺大的。”

許軍明一看這話,心里一樂,趕緊回:“嗯,訓練場上曬得我跟個黑炭似的。”

他這話糙得很,可林梅兒沒嫌棄,還回了句:“那你挺辛苦的。”

許軍明瞧著這話,心里頭熱乎乎的。

覺著這姑娘說話真軟和,跟連長說的一樣,性子好得很。

可他這人笨嘴拙舌,聊了幾句就不知道說啥了。

怕冷場,硬著頭皮問:“你平時喜歡干啥啊?”

林梅兒回得快:“喜歡看書,喂貓,偶爾出去走走。”

許軍明一聽,撓撓頭,尋思著自個兒除了訓練啥也不會。

咋跟人家搭話啊?

可聊著聊著,他發現林梅兒真挺懂他心思。

有一回他說訓練累得腿都抬不起來,林梅兒回了句:“那你得好好歇歇,別太拼了。”

這話雖簡單,可許軍明心里跟灌了蜜似的甜。

覺著這姑娘真會疼人。

慢慢地,許軍明開始盼著跟林梅兒聊天了。

每天訓練完,他洗完澡就抱著手機。

躲在被窩里跟她嘮嗑,連戰友都看出來了。

笑他:“小李,你這是咋了,天天抱著手機傻樂啥?”

他臉一紅,支支吾吾地說:“沒啥,就是跟人聊聊。”

戰友們起哄:“喲,對象啊?”

許軍明趕緊擺手,可心里卻美滋滋的。

跟林梅兒聊天的日子,他覺著那些煩心事兒都輕了。

每次嘮完嗑,那股子憋屈勁兒就像被風吹跑了似的,舒坦得不行。

他心里頭對林梅兒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有時候盯著她的頭像發呆,腦子里全是她的聲音,軟軟的,像春天的風。

他甚至偷偷想,要是真能跟她在一塊兒,日子興許就不那么苦了。

可這念頭剛冒出來,他又有點兒慫了,自個兒這模樣,配得上人家嗎?

有時候,許軍明心里又犯起了嘀咕。

他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琢磨:“我在部隊混了四年,也沒混出個名堂,拿啥給人家幸福啊?”

他算了算,自個兒那點軍餉,扣掉花銷,剩不了幾個錢。

家里還是那窮窩窩,連個像樣的房子都沒有。

每次想跟林梅兒再親近點兒,他一想到自個兒這寒磣樣兒。

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

他跟林梅兒聊得越多,越覺著她好。

可越好,他就越覺得自己差勁兒。

有回林梅兒發了個笑臉,他盯著那小黃臉看了半天。

心里頭酸溜溜的,嘀咕著:“人家這么俊的姑娘,我這破爛貨,咋敢往上湊啊?”

他想多說幾句甜話,可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怕說多了露怯。

他一個人蹲在營房門口抽煙,煙霧嗆得眼疼,可他心里更疼。

尋思著:我跟她到底有沒有戲啊?這感情能成嗎?

這念頭跟個刺似的,扎得他心慌。

這天晚上,許軍明又跟林梅兒聊了會兒,她說:“你當兵挺不容易的,我挺佩服你。”

許軍明瞧著這話,心里一熱,回道:“沒啥,就是想混出個樣兒來。”

林梅兒回了句:“你肯定能行的。”

這話雖短,可許軍明盯著看了半天,眼眶都濕了。

他覺著,林梅兒這話像是給他打了針雞血。



05

過了些日子,許軍明跟林梅兒聊得越來越順溜。

心里那點甜滋滋的感覺也蹭蹭往上漲,像春天田里冒出來的嫩芽,壓都壓不住。

連長瞧他這模樣,樂呵呵地拍著他肩膀說:“小李啊,咋樣,我沒看錯人吧?”

“你們倆聊得挺好,我尋思著該見一面了。”

許軍明一聽這話,腦袋“轟”地一下,整個人跟點著了炮仗似的,又激動又慌張。

他嘴上應著:“成,連長,我聽你的。”

可心里頭卻像揣了十只兔子,跳得他喘不過氣來。

見林梅兒啊,這可是大事兒,他長這么大還沒正兒八經跟哪個姑娘約過會呢。

更別提連長的小姨子了。

他尋思著:“我這土了吧唧的樣兒,可別丟了連長的臉。”

連長定了日子,就這周末,在縣城那家小飯館見面。

許軍明一宿沒睡好,翻來覆去地想該穿啥,該說啥,腦子里亂得跟一團麻似的。

到了那天,許軍明早早起了床,把那身軍裝熨得板板正正。

鞋子擦得都能當鏡子使了。

他照著鏡子左看右看,咋看咋覺著自個兒像個土疙瘩。

可也沒轍,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一路上,他坐著部隊的班車顛到縣城,手里攥著車票,汗都把票浸濕了。

他心里直打鼓:“林梅兒到底啥樣啊?萬一她嫌我糙咋辦?”

到了飯館門口,他深吸一口氣,推門進去。

一眼就瞅見了個姑娘,坐在靠窗的位子上,低頭擺弄手機。

那姑娘穿著白襯衫,頭發扎成個馬尾,模樣俊得很。

許軍明腿肚子都軟了,心跳得跟擂鼓似的。

他慢吞吞走過去,剛想開口打招呼,那姑娘抬頭一看。

他整個人就傻了,嘴張得老大,愣是憋出一句:“咋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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