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本文根據(jù)真實事件改編，部分細(xì)節(jié)進行文學(xué)化處理，人物均為化名。

"你瘋了嗎？20萬！"妻子拿著銀行卡，聲音都在顫抖。

"這是我哥，我能不給嗎？"我避開她的目光。

婚禮現(xiàn)場，我看著哥哥和新嫂子交換戒指，心里五味雜陳。散場時，嫂子悄悄塞給我兒子一個紅包："小寶，這是嬸嬸給你的。"

回到家，兒子興奮地要拆紅包。我隨手接過來，撕開一角，整個人瞬間石化了。

01

三個月前的那個晚上，我永遠(yuǎn)忘不了。

哥哥林志強坐在我家客廳里，手里攥著一支煙，一支接一支地抽。煙霧繚繞中，他的臉顯得特別憔悴。

"志明，我...我真的沒辦法了。"他的聲音很低，幾乎聽不見。

"到底怎么了？"我放下手里的茶杯，心里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哥哥今年35歲，比我大三歲。從小到大，他都是那個保護我的人。

小時候有人欺負(fù)我，他會沖上去和別人打架。上學(xué)時我缺錢，他會把自己的零花錢全給我。工作后我買房差錢，他二話不說就借給我10萬。

在我心里，哥哥永遠(yuǎn)是那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但今晚，我看到的卻是一個疲憊不堪的中年人。

"我要結(jié)婚了。"他突然開口。

"結(jié)婚？"我愣了一下，"那是好事啊，嫂子人怎么樣？什么時候帶回來讓我們見見？"

哥哥苦笑了一下："她叫王麗娟，今年28歲，在市里的銀行工作。人很好，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她家要求比較高。"哥哥深深吸了一口煙，"彩禮要18萬，酒席要在五星級酒店辦，婚紗照要去巴厘島拍。"

我心里咯噔一下。哥哥在縣城開了個小超市，生意還算不錯，但這些加起來得多少錢？

"還有。"哥哥的聲音更低了，"她爸爸說，男方親戚的隨禮不能太寒酸。特別是我弟弟，怎么也得拿出個像樣的數(shù)字來。"

我瞬間明白了。哥哥這是在暗示我的隨禮問題。

"哥，你直說吧，需要多少？"

"20萬。"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個數(shù)字，"她家那邊的親戚隨禮都很高，她爸爸說，作為我唯一的弟弟，你的隨禮代表著我們林家的面子。"

20萬！我感覺腦袋嗡的一聲。

我和妻子劉芳兩個人的月收入加起來也就1萬出頭，孩子上幼兒園一個月就要3000塊，房貸車貸加起來每月5000多。我們辛辛苦苦攢了幾年，銀行卡里總共也就30萬。

20萬，那是我們大半的積蓄啊。

"哥，這個數(shù)字......"我有些為難。

哥哥立刻站了起來："志明，我知道為難你了。但是她家那邊已經(jīng)放話了，說要看看我們家的誠意。如果連我弟弟的隨禮都拿不出手，這婚事可能就......"

他沒有說完，但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不是不想給，就是這個數(shù)字確實有點......"

"我知道。"哥哥把煙頭狠狠摁滅在煙灰缸里，"我也不想為難你。但是志明，我真的很喜歡麗娟。我這么大年紀(jì)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合適的，我不想錯過。"

看著哥哥懇求的眼神，我心軟了。這些年來，哥哥為這個家付出了太多。父母生病時，他跑前跑后照顧。我結(jié)婚買房時，他毫不猶豫地支持。現(xiàn)在他要結(jié)婚了，我怎么能不支持他？

"好，我給。"我咬咬牙，"20萬是吧？我給你。"

哥哥的眼睛瞬間亮了："志明，你真的愿意？"

"你是我哥，我不幫你幫誰？"

那一刻，哥哥眼里閃著淚花。他走過來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志明，有你這個弟弟，我這輩子值了！"

等哥哥走后，我坐在客廳里發(fā)了很久的呆。20萬，這可不是小數(shù)目。

妻子劉芳洗完澡出來，看見我坐在沙發(fā)上抽煙。

"你哥來了？"她隨口問道。

"嗯。"

"什么事？"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她："他要結(jié)婚了。"

"結(jié)婚？那挺好的啊。"劉芳在我旁邊坐下，"什么時候？我們得準(zhǔn)備隨禮了。"

"下個月18號。"我深吸了一口氣，"隨禮的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隨禮能有什么好商量的？一般不就是一兩千嗎？"

我把煙頭摁滅，轉(zhuǎn)身看著她："20萬。"

"什么？"劉芳以為自己聽錯了。

"20萬。"我重復(fù)了一遍。

劉芳愣了好幾秒，然后突然跳了起來："林志明，你瘋了嗎？20萬！你知道20萬是什么概念嗎？"

"我知道，但是......"

"但是什么？"劉芳的聲音越來越高，"那是我們大半的積蓄！孩子明年要上小學(xué)，需要擇校費。你媽媽身體不好，隨時可能需要住院。我們自己的生活都緊巴巴的，你拿20萬給別人隨禮？"

"別人？"我也有些生氣了，"那是我哥！"

"就算是你哥也不行！"劉芳?xì)獾媚樁技t了，"隨禮有隨禮的規(guī)矩，哪有要20萬的？他這不是隨禮，這是在敲詐！"

"你胡說什么呢？"我站了起來，"我哥從小照顧我，我結(jié)婚時他給了我10萬，現(xiàn)在他結(jié)婚了，我不能支持他嗎？"

"支持是應(yīng)該的，但不是這樣支持法！"劉芳也站了起來，"一萬兩萬，甚至五萬，我都不會說什么。但是20萬？林志明，你清醒一點好不好？"

"我很清醒！"

"你清醒個屁！"劉芳指著我的鼻子，"你就是愚孝！你哥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他讓你去死你也去嗎？"

"你說話注意點！"

"我注意什么？我說的是實話！"劉芳眼圈都紅了，"我們結(jié)婚五年了，我什么時候阻止過你幫助你哥？但這次不一樣，這20萬如果給出去了，我們這個家就徹底完了！"

我們倆吵得很厲害，連兒子小寶都被吵醒了，站在臥室門口怯生生地看著我們。

看見兒子，我們倆都停了下來。

劉芳走過去把小寶抱起來，輕聲哄著："沒事沒事，爸爸媽媽沒有吵架，快回去睡覺。"

等把孩子哄睡后，劉芳坐在床邊，眼淚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志明，我不是不通情達(dá)理的人。你哥對你好，我也看在眼里。但是20萬真的太多了。我們攢這點錢容易嗎？"

看著妻子委屈的樣子，我心里也很難受。但一想到哥哥那懇求的眼神，我又下不了決心收回承諾。

"要不這樣，"我坐在她身邊，"我們把這20萬當(dāng)作借給哥哥的，等他以后有錢了再還給我們。"

劉芳抹了抹眼淚："你覺得他會還嗎？"

"會的，我哥不是那種人。"

劉芳看了我一眼，沒有再說話。

接下來的一個月里，家里的氣氛一直很壓抑。劉芳雖然沒有再明確反對，但我能感覺到她的不滿。每次提到哥哥的婚禮，她都是冷冷的態(tài)度。

哥哥那邊倒是很高興，隔三差五就給我打電話，匯報婚禮的準(zhǔn)備情況。

"志明，酒店訂好了，市里最好的金海大酒店。"

"志明，婚紗照拍完了，效果特別好。"

"志明，請柬印好了，你的那份我親自給你送過去。"

每次接到哥哥的電話，我都能感受到他的興奮和期待。這讓我更加堅定了支持他的決心。

不管怎么說，哥哥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02

婚禮當(dāng)天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

金海大酒店門口停滿了各種豪車，奔馳、寶馬、奧迪，還有幾輛我叫不上名字的進口車。門口的迎賓小姐穿著統(tǒng)一的禮服，笑容燦爛地迎接著每一位客人。

我和劉芳帶著小寶走進酒店大廳時，被眼前的場景震撼了。

整個大廳裝飾得金碧輝煌，巨大的水晶吊燈懸掛在天花板上，四周擺滿了各種鮮花。正中央搭建了一個巨大的舞臺，上面布置著粉色和白色的花海，看起來像童話中的城堡。

"哇，好漂亮啊！"小寶拉著我的手，眼睛里閃閃發(fā)光。

我粗略算了一下，光是這個場地布置，估計就得好幾萬。

"志明！"哥哥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

我回頭一看，哥哥穿著一身定制的西裝，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整個人看起來精神煥發(fā)。在他身邊，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應(yīng)該就是我未來的嫂子王麗娟了。

"嫂子，你好。"我主動伸出手。

王麗娟笑著和我握手："志明，終于見到你了。志強經(jīng)常提起你。"

她長得確實很漂亮，皮膚白皙，五官精致，說話的聲音也很溫柔。難怪哥哥這么喜歡她。

"這是我妻子劉芳，還有我兒子小寶。"我介紹道。

"嫂子好！"小寶很有禮貌地打招呼。

王麗娟蹲下來摸了摸小寶的頭："小寶真乖，長得真帥。"

說著，她從包里拿出一個精美的小禮盒遞給小寶："這是嬸嬸給你的小禮物。"

小寶開心地接過禮盒，里面是一輛遙控小汽車。

"謝謝嬸嬸！"

"不客氣。"王麗娟站起來，對我和劉芳說，"一會兒婚禮開始后，你們就坐在第一排的貴賓席上。"

"不用這么客氣。"劉芳客氣地說道。

"應(yīng)該的，你們是志強最重要的親人。"

雖然王麗娟表現(xiàn)得很親切，但我總覺得她看我們的眼神有些...怎么說呢，有些審視的感覺。

很快，賓客們陸續(xù)到齊了。我粗略數(shù)了一下，至少有20桌，每桌12個人，光是客人就有200多個。

更讓我震驚的是，女方家的親戚朋友看起來都很有錢。男的西裝革履，女的珠光寶氣，連小孩子身上穿的都是名牌。

相比之下，我們這邊的親戚就顯得寒酸了很多。我的幾個堂兄弟，還有一些村里的老鄉(xiāng)，大多穿著普通的衣服，看起來有些拘謹(jǐn)。

"志明哥。"堂弟林志華走到我身邊，悄悄說道，"你看女方那邊的排場，咱們哥的這門親事攀得不錯啊。"

我點點頭，心里卻有些復(fù)雜。這門親事確實不錯，但代價也很大。光是今天這個婚禮，估計就得花二三十萬。

婚禮正式開始了。司儀是從省城請來的專業(yè)主持人，聲音洪亮，口才很好。伴隨著悠揚的音樂聲，哥哥和王麗娟手挽手走上了舞臺。

王麗娟今天特別美麗，穿著一件價值不菲的婚紗，頭上戴著璀璨的皇冠，整個人就像公主一樣。

"下面，我們有請新郎的弟弟林志明先生，代表男方家庭致辭！"司儀突然喊到了我的名字。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還有這個環(huán)節(jié)。哥哥在臺上朝我點頭示意，我只好硬著頭皮走上了臺。

站在臺上，看著臺下200多雙眼睛盯著我，我有些緊張。

"各位來賓，大家好。"我拿起話筒，聲音有些發(fā)抖，"我是新郎的弟弟林志明。今天是我哥哥林志強和嫂子王麗娟大喜的日子，作為弟弟，我感到非常高興。"

臺下響起了掌聲。

"我哥哥從小就很照顧我，是我心中的榜樣。今天看到他找到了這么好的伴侶，我由衷地為他感到高興。希望他們能夠相濡以沫，白頭偕老。"

我本想簡單說幾句就下臺，但司儀突然又問了一句："志明先生，作為新郎的弟弟，今天你準(zhǔn)備了多少隨禮呢？"

臺下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著我。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這個問題我真的不想回答，但在這種場合下，我又不能不回答。

"我...我準(zhǔn)備了20萬。"我硬著頭皮說出了這個數(shù)字。

臺下瞬間響起了一陣驚呼聲。

"20萬！"

"真的假的？"

"這個弟弟對哥哥真好！"

女方的親戚們紛紛點頭稱贊，臉上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特別是王麗娟的父母，看我的眼神明顯變得熱情了很多。

但我們男方這邊的親戚們，臉上的表情就有些復(fù)雜了。有羨慕的，有驚訝的，也有質(zhì)疑的。

我趕緊下了臺，回到座位上。劉芳拉著我的手，手心都是汗。

"你為什么要說出來？"她在我耳邊小聲問道。

"司儀問了，我能不回答嗎？"

劉芳沒有再說話，但我能感覺到她的不滿。

接下來是交換戒指的環(huán)節(jié)。哥哥和王麗娟互相為對方戴上了戒指，然后深情地?fù)肀Ы游恰Ｅ_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

看著哥哥臉上幸福的笑容，我覺得我的付出是值得的。

隨禮的環(huán)節(jié)很快就到了。司儀宣布開始收禮金，賓客們排著隊走到臺前，將紅包放進收禮箱里，然后在登記冊上簽字。

輪到我時，我從西裝內(nèi)袋里拿出了那個厚厚的紅包。里面整整齊齊地放著20萬現(xiàn)金，是我昨天專門去銀行取的。

負(fù)責(zé)登記的是王麗娟的表姐，她接過紅包時明顯感覺到了分量。

"林志明，20萬。"她大聲報出了我的名字和數(shù)額，然后在登記冊上寫下了這行字。

周圍的人都投來了羨慕和敬佩的目光。

"這個弟弟真有心！"

"20萬啊，不是小數(shù)目！"

"林家的兄弟感情真好！"

王麗娟的父母專門走過來和我握手致謝。

"志明，辛苦你了。"王麗娟的父親王建國是個體態(tài)微胖的中年男人，看起來很有商人的精明，"這份心意我們記住了。"

"應(yīng)該的，都是一家人。"我客氣地回答。

"以后有什么事，盡管找我們。"王麗娟的母親李秀梅也很熱情，"我們娟娟嫁到你們林家，就是一家人了。"

他們的熱情讓我有些受寵若驚，但同時也讓我更加確信，這20萬花得值得。

婚禮進行到晚上8點才結(jié)束。最后是拋花球的環(huán)節(jié)，王麗娟站在臺上，將花球拋向了臺下的未婚女性們。

花球被一個年輕的女孩接住了，現(xiàn)場響起了歡聲笑語。

散場時，賓客們陸續(xù)離開。我們也準(zhǔn)備走了，小寶已經(jīng)困得直打哈欠。

"等等。"王麗娟突然叫住了我們。

她走過來，手里拿著一個紅包。

"小寶，這是嬸嬸給你的紅包。"她蹲下來，將紅包塞進了小寶的手里。

"謝謝嬸嬸！"小寶立刻精神了起來。

"不客氣，以后常來嬸嬸家玩。"王麗娟摸了摸小寶的頭，然后站起來對我說，"志明，今天真的謝謝你了。這份情我記一輩子。"

"嫂子客氣了。"

"不客氣，這是應(yīng)該的。"她笑著說，"小寶這么可愛，嬸嬸當(dāng)然要給紅包了。"

回家的路上，小寶一直拿著紅包擺弄。

"爸爸，嬸嬸給了我多少錢啊？"他好奇地問道。

"等回家再看。"我說道。

"我覺得應(yīng)該挺多的。"劉芳也來了興趣，"你嫂子看起來很大方的樣子，而且她家那么有錢。"

"應(yīng)該不會少。"我也有些期待。

雖然我們給了20萬隨禮，但如果嫂子給小寶的紅包也不少的話，至少能緩解一下我們的經(jīng)濟壓力。

"我猜至少有一萬。"劉芳說道，"你看她今天戴的首飾，還有那件婚紗，都價格不菲。給小寶一萬紅包應(yīng)該不算什么。"

"一萬？"小寶興奮地叫了起來，"那我可以買好多玩具了！"

"別高興得太早。"我笑著說，"還不知道是多少呢。"

但說實話，我心里也有些期待。王麗娟家的經(jīng)濟條件確實很好，而且今天她的父母對我們也很熱情，給小寶個大紅包應(yīng)該是情理之中的事。

回到家已經(jīng)是晚上9點多了。小寶還是很興奮，一進門就要拆紅包。

"爸爸，快幫我拆紅包！"

"好好好。"我接過紅包，準(zhǔn)備撕開。

紅包封得很嚴(yán)實，我費了點力氣才撕開一個小口。

03

"里面有什么？"劉芳也湊了過來。

我把紅包撕開得更大一些，然后往里面看了一眼。

整個人瞬間愣住了。

"怎么了？"劉芳看到我的表情有些奇怪，"是多少錢？"

我沒有回答，而是繼續(xù)往紅包里看。確認(rèn)沒有看錯后，我的手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紅包里確實有東西，但不是鈔票，而是一張紙條。

紙條上用娟秀的字體寫著幾行字，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扎在我的心上。

"志明，給你看樣?xùn)|西。"劉芳要湊過來看。

我猛地合上紅包，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怎么了？"劉芳被我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紅包里到底是什么？"

我握著紅包的手在顫抖，仿佛握著的不是紅包，而是一顆即將爆炸的炸彈。

這一刻，我終于明白了很多事情。

為什么哥哥結(jié)婚前那么著急要錢，為什么嫂子看我的眼神總是怪怪的，為什么婚禮上她的父母對我格外熱情，為什么她要專門給小寶塞這個紅包......

一切的一切，都在這張紙條上找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