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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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一點半,門鈴聲響了三次。我透過貓眼看到小雅站在門外,頭發凌亂,眼睛紅腫得像桃子。
“陳浩,開門,我知道你在里面。”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的手停在門把上。
三個月前的那張紙條還夾在我錢包里,上面寫著:對不起,我不能嫁給你。
01
婚禮前一天晚上,我在酒店房間里熨燙西裝。
這件西裝是我特意定制的,進口面料,手工縫制。我想在最重要的日子里穿得體面一點。
明天就是我和小雅的大日子。三年戀愛,一年前訂婚,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完成。
婚紗照也早就拍完了,掛在房間墻上,我們笑得很甜。
我拿起照片看了看。小雅穿著白色婚紗,我穿著黑色燕尾服。
那天拍照的時候,她說:“老公,我們會一直這么幸福下去的,對嗎?”
我說:“當然,一輩子。”
手機響了,打斷了我的回憶。是小雅媽媽打來的。
“浩子,雅雅不見了。”
“什么意思?”我停下手里的熨斗。
“她說要出去買點東西,到現在還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
我看了看時間,晚上九點半。
“買什么東西?”
“她說想買個小禮物給你,作為明天的驚喜。”小雅媽媽的聲音有些顫抖,“但是都這么晚了,商場早就關門了。”
“阿姨別著急,我馬上過來。”
我放下熨斗,抓起車鑰匙就往外跑。
開車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小雅會去哪里。
也許是去找閨蜜了,也許是去美容院做最后的保養。
我開車趕到小雅家樓下。她媽媽站在門口,臉色很難看。
“怎么回事?”
“她下午就不對勁,心不在焉的。我問她是不是緊張,她說沒事。”小雅媽媽擦了擦眼角。“六點鐘說要出去買東西,就再也沒回來。”
“她平時都去哪里買東西?”
“萬達,銀泰,還有那個新開的購物中心。”
“我們分頭去找。”
我打小雅的電話,關機。
發微信,不回。
發朋友圈:小雅,你在哪里?我很擔心。
沒有人回復。
我在小區里轉了兩圈,沒找到人。
又開車去了幾個商場,都已經關門了。
保安說沒看到過這個人。
我把小雅的照片給他們看。
“這女孩長得挺漂亮的。”保安大爺看了看照片,“但是今天沒見過。”
“如果明天有人問起,麻煩告訴我。”我留下了電話號碼。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我推開臥室門,床頭柜上放著一張紙條。
字跡是小雅的:對不起,我不能嫁給你。
我看著這行字,腦子一片空白。
紙很薄,就這么十個字。沒有解釋,沒有理由。
我仔細看了看紙條,想從中找出什么線索。
但是什么都沒有。
字是用黑色水筆寫的,紙是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
我記得這個筆記本,是小雅平時記錄心情用的。
我翻遍了整個房間,沒有找到那個筆記本。
她把它帶走了。
我給小雅打了二十多個電話,全部關機。
坐在床沿上抽了半包煙,手都在抖。
煙霧在房間里彌漫,讓一切都變得模糊。
就像我現在的心情。
第二天早上六點,婚慶公司的人來電話。
“陳先生,我們已經到酒店了,什么時候開始布置?”
“不用布置了。”
“啊?出什么事了嗎?”
“婚禮取消。”
“什么?”電話那頭的聲音提高了,“陳先生,您沒開玩笑吧?今天可是您的大喜日子。”
“我沒開玩笑。”
“那...那定金...”
“定金不要了。”
我掛了電話。
接下來是一整天的噩夢。
要通知所有的親戚朋友,婚禮取消了。
“怎么突然取消?”
“小雅怎么了?”
“是不是鬧矛盾了?”
“昨天還好好的,怎么今天就不結了?”
我只能一遍遍地說:“有點私事,改天再辦。”
但是大家都不相信。
我媽哭了,說我們家丟人了。
我爸在一旁抽煙,一句話不說。
02
退酒席,退婚車,退鮮花。
定金一分不退。
酒店經理說:“陳先生,我們也很為難。菜都準備好了,桌子都擺好了。”
“我知道。違約金我照付。”
花店老板說:“花都是昨天晚上連夜準備的,現在退不了了。”
“不退就不退。”
小雅的爸媽也在找她。我們分頭行動,把她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商場,咖啡廳,以前住過的小區,她的學校,她的公司。
什么都沒有。
就像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小雅媽媽哭得眼睛都腫了。
“這孩子到底怎么了?好好的怎么會這樣?”
“阿姨,會不會是綁架?”
“不會的。如果是綁架,應該有人要贖金了。”
傍晚時分,我的舅舅打電話來。
“浩子,我聽說婚禮取消了?”
“嗯。”
“到底怎么回事?小雅人呢?”
“她跑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跑了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昨天晚上留了張紙條就消失了。”
“這丫頭瘋了吧?”舅舅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好好的婚禮說不要就不要?”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沒有。前天晚上還在討論蜜月去哪里。她說想去馬爾代夫,我說好。”
“那她為什么要跑?”
“我也想知道。”
舅舅又沉默了。
“浩子,你聽舅舅一句話。”
“您說。”
“這種情況,要么是家里有什么急事,要么就是有第三者了。”
這句話像一根針扎在我心上。
我沒有反駁,因為除了這個解釋,我想不出別的理由。
小雅失蹤的第三天,我去她公司找人。
她的同事小林偷偷告訴我:“雅姐請了一個星期的假。說是要處理點私事。”
“什么私事?”
“不知道。但是前幾天她接了個電話,臉色就變了。接完電話心神不寧的。”
我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
“男的還是女的打來的?”
“男的。聲音挺好聽的。”小林想了想,“她接電話的時候還說了句什么'你怎么突然回來了'。”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回來了。誰回來了?
我找到小雅最好的朋友曉雯。
“你知道小雅去哪了嗎?”
曉雯的表情很不自然。
“我不知道。”
“她是不是和你聯系過?”
“沒有。”
我看著曉雯的眼睛。
“你在撒謊。”
曉雯咬了咬嘴唇。
“浩哥,有些事情我不能說。”
“什么不能說的?我們明天就該結婚了,她人都不見了。”
“她讓我不要告訴你。”
我深吸了一口氣。
“她現在在哪?”
曉雯搖搖頭。
“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但是我知道她為什么會這樣。”
“為什么?”
“林凱回來了。”
林凱。
這個名字我聽小雅提過。她的初戀男友,三年前出國留學,后來就分手了。
“他回來找小雅了?”
“上個星期回的國。給小雅打電話,說想見見她。”曉雯的聲音很小,“說是想給彼此一個交代。”
“什么交代?”
“林凱說他出國這三年一直想著小雅。回來就是為了和她重新開始。”
我感覺胸口被人用力撞了一下。
“所以小雅就跑了?”
“她說她要想清楚。想清楚到底愛的是誰。”
我笑了。
很冷的那種笑。
“想清楚愛的是誰?”我重復了一遍這句話,“我們都要結婚了,她現在才想清楚愛的是誰?”
曉雯不敢看我的眼睛。
“浩哥,小雅她...”
“她什么?”
“她說林凱是她的白月光,這三年她一直沒有忘記過他。”
白月光。
多么美好的詞。
我站起身來。
“謝謝你告訴我真相。”
“浩哥,小雅她其實也很糾結。她說她不想傷害你,但是...”
“但是她更不想錯過她的白月光。”我替她說完了這句話。
曉雯點了點頭。
03
走出咖啡廳,我在車里坐了很久。
腦子里反復回想著這三年來的點點滴滴。
我以為我們很相愛。我以為她選擇了我。
原來我只是一個替代品。
當她的白月光回來時,我就變成了多余的人。
手機響了。是小雅媽媽。
“浩子,雅雅給我發微信了。”
“她說什么?”
“她說她現在很好,讓我們不要擔心,還說...對不起。”
“就這些?”
“就這些。我問她什么時候回來,她沒回了。”
我掛了電話。
現在很好。
這四個字讓我更加憤怒。
她現在很好,我就不好了。
小雅失蹤的第五天,我去找了律師。
“我要起訴離婚。”
律師姓王,四十多歲,戴著眼鏡。
“你們結婚了嗎?”
“還沒有。但是我們已經領了證。”
“那就是夫妻關系。”王律師翻開記錄本,“離婚的理由是什么?”
“她跑了。為了前男友。”
王律師抬起頭看了我一眼。
“能具體說說嗎?”
我把整件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也就是說,你們登記結婚后,她在婚禮前夕不告而別,疑似與他人有不正當關系?”
“對。”
“這種情況下,你有權起訴離婚。而且很可能一次性判決離婚。”王律師在本子上寫了幾行字,“你們有共同財產嗎?”
“有。房子的首付我出的,但是房產證寫的兩個人的名字。還有一些存款,都在聯名賬戶里。”
“那需要分割。”
“我不要她的錢,但是我也不會給她一分錢。”
王律師點點頭。
“可以理解。那我們現在就開始準備材料。”
從律師事務所出來,我給銀行打電話,凍結了聯名賬戶。
又給房產中介打電話,詢問如何變更房產證。
做完這些,我感覺心里舒服了一點。
至少我不是只會等待的傻子。
晚上,小雅的媽媽給我打電話。
“浩子,你真的要起訴雅雅?”
“嗯。”
“你們能不能再談談?也許有什么誤會。”
“阿姨,沒有誤會。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可是你們相處了這么久,總有些感情的。”
“有感情的話她就不會跑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如果她回來呢?如果她知道錯了呢?”
“不會有如果。”我的聲音很冷,“她已經做出了選擇。”
“浩子,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但是雅雅從小就是個優柔寡斷的孩子。也許她只是一時糊涂。”
“一時糊涂?”我冷笑了一聲,“阿姨,婚禮前夜逃跑不是一時糊涂。這是深思熟慮的背叛。”
我掛了電話。
第二天,我刪除了小雅所有的聯系方式。
微信刪除,電話拉黑,朋友圈屏蔽。
從此以后,她就是個陌生人。
公司的同事們都知道我被人在婚禮前甩了。
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很同情。
“老陳,要不要我介紹幾個妹子給你認識?”
“算了。暫時不想談感情。”
“也對,被人這么搞一次,換誰都得緩一緩。”
我埋頭工作。
每天加班到很晚,不想回家。
家里到處都是小雅的痕跡。
她的拖鞋還放在門口。
她的護膚品還擺在梳妝臺上。
她的睡衣還掛在衣柜里。
我一樣都沒有碰。
就讓它們放在那里,提醒我這個女人有多絕情。
一個月后,王律師給我打電話。
“起訴書已經遞交了。法院那邊很快就會開庭。”
“好。”
“對了,需要通知被告出庭。你有她現在的地址嗎?”
“沒有。但是可以寄到她父母家。”
“那行。我這就安排。”
掛了電話,我想象著小雅收到法院傳票時的表情。
應該會很驚訝吧。
沒想到我這么絕情。
沒想到我不會等她回來。
04
又過了一個星期,小雅的爸爸給我打電話。
“浩子,你真的要跟雅雅離婚?”
“叔叔,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她還年輕,不懂事。你就不能再給她一次機會?”
“機會我給過了。三年的機會。”
“可是你們已經領證了,這就是夫妻。夫妻之間哪有隔夜仇?”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
“叔叔,如果雅雅真的想要這個家,她就不會在婚禮前夜跑掉。她跑了,就說明她根本不想要這個家。”
“那她現在后悔了呢?”
“后悔?”我冷笑,“她跟她的白月光膩歪夠了,現在想起來后悔了?”
“什么白月光?”
我這才意識到,小雅的父母可能不知道林凱的事。
“沒什么。總之,我不會撤訴的。”
“浩子,你聽叔叔一句勸。夫妻之間,退一步海闊天空。”
“叔叔,我已經退無可退了。”
我掛了電話。
后來小雅的各種親戚朋友都來勸我。
說什么年輕人沖動,說什么床頭打架床尾和。
我都是同一個回答:她自己做的選擇,自己承擔后果。
慢慢地,就沒有人再來勸我了。
大家都知道我鐵了心要離婚。
工作變成了我唯一的寄托。
我主動申請了幾個最難的項目,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
領導都擔心我會累垮。
“老陳,你這樣下去不行。工作要緊,身體也要緊。”
“沒事,我精力充沛。”
“談個女朋友吧。別總是一個人。”
“不著急。事業為重。”
表面上看,我已經完全走出了這段感情。
實際上,我只是把所有的痛苦都埋在心里。
每天晚上回到家,看到那些她留下的東西,心還是會疼。
但是我絕對不會主動聯系她。
絕對不會給她回頭的機會。
她想要自由,我給她自由。
她想要白月光,我成全她。
從此以后,橋歸橋,路歸路。
三個月過去了。
法院的開庭通知下來了。
王律師說小雅那邊沒有請律師,可能會缺席審理。
“如果她不出庭,法院會缺席判決。”
“那最好。省得見面尷尬。”
“你真的一點都不想見她?”王律師問道。
“不想。”
“連最后一面都不想見?”
我想了想。
“見了又能怎么樣?該說的話都在起訴書里了。”
王律師點點頭。
“也對。既然決定了,就不要回頭。”
開庭前一天晚上,我在家里收拾小雅的東西。
三年的時間,她在這個家里留下了太多痕跡。
衣服,鞋子,化妝品,書籍,小擺件。
我把它們都裝進紙箱里。
準備開完庭就送到她父母家去。
從此以后,這個家里不會再有她的任何東西。
收拾到一半,我在抽屜里發現了一個小盒子。
打開一看,是我送她的項鏈。
白金的鏈子,心形的吊墜。
她說這是她收到過最珍貴的禮物。
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我把項鏈也扔進了紙箱里。
收拾完所有東西,已經是深夜十二點。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我忽然覺得很輕松。
好像卸掉了一個重擔。
明天開完庭,一切就都結束了。
我可以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深夜十一點半,門鈴聲突然響了。
我以為是鄰居有什么急事,透過貓眼一看,愣住了。
是小雅。
她站在門外,頭發亂得像鳥窩,臉上的妝都花了,眼睛紅腫得厲害。
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像是好幾天沒換過。
“陳浩,我知道你在里面。”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開門,求你開門。”
我的手停在門把手上,沒有動。
“林浩,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她在門外哭著說,“求你給我一次機會。”
三個月了,她終于回來了。
可是為什么會是這副樣子?她和林凱之間又發生了什么?
正當我猶豫要不要開門時,透過貓眼,我忽然注意到了一個讓我震驚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