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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民代表報《國共兩黨廬山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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廬山,1959年夏。
云霧纏繞著青翠的山巒,空氣中彌漫著一絲不同尋常的緊張。
山下的政治風云變幻,似乎也悄悄爬上了這清涼的避暑勝地。
美廬別墅,一局特殊的棋盤已經擺開。
對弈的雙方,一位是共和國的總司令朱德,持重沉穩;一位是剛直勇猛的元帥彭德懷,眉宇間帶著幾分不屈的執拗。
松濤陣陣,蟬鳴聲聲,卻掩不住棋子落下時那份凝重的氣氛。
這不僅是一盤棋,更像是一場無聲的較量。
沒有人預料到,這盤棋,竟會掀起一場軒然大波,引出彭德懷那句石破天驚的話語,在廬山的夏日里投下濃重的陰影。
勝負未分,風暴已至。
01
廬山的午后,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青石板上灑下斑駁的光點。
朱德總司令的心情,卻不像這天氣一般明朗。
連日來的會議,氣氛有些壓抑,一些不同的聲音在醞釀,交鋒。
他習慣性地想找人下一盤棋,松弛一下緊繃的神經。
“彭老總可有空閑?”朱德派通訊員去問。
彭德懷來得很快,腳步依舊帶著軍人特有的急促有力。
他剛從一個討論會場出來,額上還帶著薄汗,眉間的“川”字似乎更深了些。
“總司令,有何吩咐?”彭德懷的聲音洪亮,但細聽之下,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朱德指了指石桌上的棋盤:“來一局?好幾天沒動了,手癢。”
彭德懷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那笑容卻有些勉強:“奉陪到底!剛好我也想換換腦子。”
棋盤是普通的木制棋盤,棋子是有些年頭的玉石子,被摩挲得溫潤光滑。
兩人相對而坐,沒有過多的寒暄。
山風吹過,帶來一絲涼意。
朱德拈起一子,緩緩落在棋盤一角,布下了堅實的陣地。
他下棋如其人,穩扎穩打,不急不躁。
彭德懷則不然,他的棋風大開大合,充滿攻擊性,幾步之間,便在中腹挑起戰火。
“總司令,你這棋還是這么穩啊。”彭德懷一邊落子,一邊說道,像是在說棋,又像是在說別的。
朱德微微一笑:“打仗嘛,總是要先立于不敗之地。”
警衛員遠遠地守著,不敢靠近。
他們知道這兩位老帥的脾氣,棋盤上的爭論,有時候比戰場指揮還要激烈幾分。
只是今天,這棋局從一開始,就透著一股不同尋常的沉悶。
山間的鳥鳴清脆,棋子落在棋盤上的聲音“嗒”、“嗒”作響,清晰可聞。
彭德懷的眉頭漸漸鎖緊,棋盤上的局勢對他有些不利。
朱德的防守滴水不漏,幾處看似隨意的落子,卻隱隱構筑了一張大網。
“總司令,你這棋藝,又有精進了。”彭德懷的聲音有些干澀。
“閑來無事,打發時間罷了。”朱德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棋盤,語氣平靜。
兩人身旁的小幾上,放著兩杯剛沏好的廬山云霧茶,熱氣裊裊,卻無人問津。
空氣中,某種不知名的情緒正在悄然積聚。
02
棋局過半,白子沉穩推進,黑子則左沖右突,試圖撕開一道口子。
彭德懷額上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并非不能輸棋,只是此刻,棋盤上的壓抑感,與他胸中的某些塊壘,奇異地重疊起來。
“這一步,總司令似乎有些緩手了?”彭德懷突然開口,聲音帶著一絲挑釁。
他指的是朱德剛剛落下的一子,看似平淡無奇。
朱德抬眼看了他一下,沒有立即回答。
他端起茶杯,輕輕呷了一口,那茶水似乎已經涼了。
“老彭,下棋如同用兵,有時退一步,是為了進兩步。”朱德緩緩說道。
彭德懷冷哼一聲,不再言語,重重落下一子,斬斷了白子的一條小龍。
他的動作有些粗魯,棋子敲在棋盤上,發出“梆”的一聲悶響。
氣氛愈發緊張。
朱德的眉毛微微挑動了一下,卻沒有發作。
他只是默默地收拾好被吃的棋子,重新審視棋局。
“總司令一向仁厚。”彭德懷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對棋子也如此。”
朱德落子的手頓了頓。
“棋子是死的,人是活的。”他慢慢地說,“棋局千變萬化,存乎一心。”
“哦?那若是棋盤之外的因素,擾了這心呢?”彭德懷追問,目光灼灼,緊盯著朱德。
朱德的目光從棋盤上移開,迎向彭德懷的視線。
兩人目光相接,空氣中仿佛有無形的火花在碰撞。
“那就更要心如止水,方能看清局勢。”朱德的語氣依舊平靜,但熟悉他的人知道,這平靜之下,往往是波濤暗涌。
彭德懷拿起一顆黑子,在手中反復捻動,似乎想將其捏碎。
“總司令說的是。”他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然后將那顆黑子重重拍在棋盤上一個出人意料的位置,“那就看看,這局棋,誰能看清!”
這一子,險象環生,置之死地而后生。
若是應對不當,黑棋將瞬間盤活,反敗為勝。
周圍的警衛員們屏住了呼吸。
他們能感覺到,兩位老帥之間的氣氛已經降到了冰點。
這已經不僅僅是一盤棋了。
03
朱德凝視著彭德懷那一步險棋,久久沒有落子。
山風似乎也停了,只剩下蟬不知疲倦地嘶鳴,更添了幾分煩躁。
彭德懷端起自己的茶杯,一口將已經冰涼的茶水飲盡,仿佛飲下的是一腔的郁憤。
他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朱德的臉。
“總司令,莫非也覺得棘手了?”彭德懷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硬的弧度。
朱德緩緩抬起頭,神色復雜。
他看的不是棋盤,而是彭德懷。
“老彭,你今天火氣很大。”朱德說,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穿透力。
彭德懷胸膛起伏了一下,像是被點燃了引瀑布般的怒火。
“火氣大?”他重復了一遍,聲音陡然拔高,“總司令覺得我火氣大?有些事情,換了誰,火氣能不大?!”
他手一揮,差點打翻棋盤。
幾顆棋子被震得跳了起來,又滾落在棋盤邊緣。
“老彭!”朱德的聲音也沉了下來,“有話好好說,不要借題發揮!”
“借題發揮?”彭德懷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我彭德懷向來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不像有些人,明明心里清楚,卻還在這里云山霧罩,打太極!”
這話已經說得很重了。
朱德的臉色變得鐵青。
他與彭德懷相交數十年,戰場上并肩殺敵,生活中也常有往來,如此激烈的言辭沖突,還是頭一遭。
“彭德懷!”朱德一字一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誰在打太極?把話給我說清楚!”
“說清楚?”彭德懷猛地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朱德,“有些事,需要我說那么清楚嗎?大家都是明白人!”
他指了指棋盤:“就像這盤棋,總司令真的以為,單憑棋力就能贏嗎?若不是……”
他說到這里,突然頓住了,眼神猛地投向棋盤旁邊的某個方向,仿佛看到了什么讓他極為震驚的東西。
朱德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神色也隨之一變。
那是什么?
一瞬間,棋盤、爭吵、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凝固了。
04
彭德懷的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嘴唇哆嗦著,似乎想說什么,卻又發不出聲音。
他的手指著那個方向,像是被施了定身法。
朱德也怔住了。
他的目光凝固在那里,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置信的震驚和痛心。
棋盤上,黑白棋子散落著,勝負未分,也無人再關心勝負。
“這……這是……”彭德懷的聲音沙啞干澀,像是從喉嚨深處硬擠出來的,帶著劇烈的顫抖。
他猛地轉回頭,死死盯住朱德,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失望,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悲涼。
“總司令!”彭德懷的聲音陡然變得尖利,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劍,直刺人心,“您都看見了!您也看見了!”
朱德嘴唇翕動,想說什么,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他緩緩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神中充滿了深深的疲憊與痛楚。
“我……”朱德的聲音同樣沙啞。
“您不必說!”彭德懷猛地一揮手,打斷了朱德的話。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雙目赤紅,像一頭被激怒的雄獅。
“幾十年的交情!幾十年的生死與共!”彭德懷的聲音帶著泣血的控訴,“我們究竟是為了什么?!”
他一腳踢翻了身旁的凳子,凳子在青石板上發出一聲刺耳的巨響。
“彭德懷!你冷靜一點!”朱德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帶著一絲壓抑的怒火。
“冷靜?!”彭德懷怒吼道,“您讓我怎么冷靜?!發生這樣的事情,您讓我如何冷靜?!難道在總司令眼里,這些都是小事嗎?!”
他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山間,驚得林中飛鳥撲簌簌四散而去。
警衛員們遠遠地看著,心驚膽戰,卻不敢上前。
他們從未見過彭德懷發這么大的火,也從未見過朱德如此失態。
“這不是小事!”朱德的聲音也提了起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但你現在的樣子,像什么話?!有事情,我們可以談,可以向上反映!你在這里撒野,能解決問題嗎?!”
“談?反映?”彭德懷慘笑一聲,“跟誰談?向誰反映?他們會聽嗎?他們敢聽嗎?!”
他一步步逼近朱德,眼神像是要噴出火來。
“朱總司令,”彭德懷的聲音突然降了下來,卻比之前的怒吼更加令人心寒,“我彭德懷自認一生光明磊落,為國為民,鞠躬盡瘁!到頭來,卻……卻要看到這樣的……這樣的……”
他哽咽了,說不下去,只是用拳頭狠狠捶著自己的胸膛。
朱德看著他,眼神復雜。
有憤怒,有痛心,也有一絲無奈。
良久,彭德懷深吸一口氣,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字一頓地說道:
“好,好,好得很!”
他猛地轉身,背對著朱德。
“道不同,不相為謀!”
05
空氣死一般寂靜。
彭德懷的背影,在午后的陽光下,顯得異常孤寂和悲憤。
他肩頭微微聳動,似乎在極力壓抑著什么。
朱德站在原地,嘴唇緊抿,臉色蒼白。
他看著彭德懷的背影,伸了伸手,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化為一聲沉重的嘆息。
棋盤被打翻在地,黑白棋子散落一地,狼藉不堪。
如同兩人此刻的心境,如同這突如其來的風暴。
究竟是什么,讓他們看到了什么,竟能讓一位身經百戰、剛直不阿的元帥如此失態?
讓一向穩重持成的總司令也陷入了這般境地?
那未解的謎團,像一塊巨石,沉甸甸地壓在每一個可能知曉此事的人心頭。
彭德懷緩緩轉過身,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激動,只剩下一種冰徹入骨的寒冷和決絕。
他看著朱德,目光平靜得可怕。
“總司令,”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到朱德耳中,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重錘,“今日之事,你知我知。”
他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難明的光。
“從今往后,”彭德懷一字一頓,聲音里不帶一絲情感,“請總司令……莫要再來我這里了。”
話音落,他頭也不回,大步流星地向山下走去。
只留下朱德一人,在狼藉的棋局旁,在寂靜的山風中,久久佇立。
那句“莫要再來”,像一根無形的刺,深深扎進了他的心里。
也像一道巨大的幕布,將所有的真相,都掩藏在了那不可說的驚鴻一瞥之后,留下了一個巨大的、令人窒息的懸念。
06
彭德懷的身影消失在小路的盡頭,帶走了所有的喧囂,只留下死一般的寂靜和滿地狼藉。
朱德緩緩彎下腰,拾起一枚滾落在腳邊的白棋。
棋子冰涼,正如他此刻的心情。
他慢慢踱到棋盤旁,目光并非落在棋局,而是投向了剛才彭德懷和自己都為之色變的方向——那是通往一間偏僻會議室的回廊。
就在剛才,彭德懷盛怒之下,準備一腳踢翻棋桌,卻因用力過猛,身形一個趔趄,撞向了回廊的柱子。
彭德懷的怒火,不僅僅是因為棋局,不僅僅是因為言語的沖突,更是因為這親眼所見、令人發指的真相!
這比任何雄辯都更讓他血往上涌,肝膽欲裂!
朱德閉上眼睛,那份文件的標題和那行小字,像烙印一樣刻在他的腦海里。
他明白了彭德懷所有的憤怒,所有的失態。
是的,換了誰,看到這樣的東西,還能保持所謂的“冷靜”?
“莫要再來……”彭德懷的話,像一記重錘,敲在朱德的心上。
這不是賭氣,這是絕望的吶喊。
朱德睜開眼,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
他不能讓彭德懷一個人背負這份“看見”。
這件事,絕不能就此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