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在明代江南的那個春日午后,古鎮上發生了一樁奇事。
蘇家千金設擂招親,以一副對聯考驗天下才子。
這副上聯看似簡單,實則暗藏玄機。
多少公子敗興而歸,直到一個衣衫襤褸的窮書生出現。
他寫下的那個下聯,不僅工整精妙,更是讓高傲的小姐瞬間紅了臉頰。
這背后究竟隱藏著什么秘密?
01
春風又綠江南岸,古鎮上桃花盛開。蘇家大宅門前人頭攢動,紅綢飄揚,鑼鼓喧天。
蘇德昌站在自家門前,看著門上新貼的告示,心情復雜。告示上寫得清楚明白:蘇家千金蘇婉清年方十八,才貌雙全,今日設擂招親。有緣君子可以對聯應答,若能對出下聯且令小姐滿意者,即可成為東床快婿。
“爹爹,你在想什么?”蘇婉清從屋里走出來,一身淡青色的刺繡長裙,腰間系著玉佩,頭上戴著珍珠簪子。她長得清秀脫俗,眉眼如畫,舉手投足間帶著書香門第的氣質。
蘇德昌嘆了口氣:“婉兒,這已經是第三次招親了。前兩次你都嫌這個不好那個不行,這次你可得認真考慮啊。”
蘇婉清輕笑一聲:“爹爹放心,女兒今日準備的這副上聯,若真有才子能對出讓我心動的下聯,女兒自當從命。”
她走到后花園的涼亭里坐下,身邊擺著文房四寶。庭院里竹林搖曳,假山疊翠,小橋流水,處處精致。蘇婉清望著搖擺的竹影,若有所思。她提起毛筆,在宣紙上寫下七個字:“月移竹影疑仙過”。
墨跡未干,字跡秀美。蘇婉清看著這副上聯,心中暗想:這副對聯看似寫景,實則抒懷。月移竹影,說的是時光流轉;疑仙過,說的是心中期待。她希望能遇到一個真正懂得她心意的人,而不是那些只為錢財而來的公子哥。
蘇德昌走到女兒身邊,看了看這副上聯,點點頭:“好聯子,有詩意。”他停頓了一下,又說:“只是婉兒,你心氣雖高,但也要現實一些。咱們蘇家雖然有些家業,但畢竟是商戶出身,能娶到一個知書達理的女婿就不錯了。”
蘇婉清抬頭看著父親:“爹爹,女兒明白您的擔心。但女兒相信,真正的有緣人總會出現的。”
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古鎮。蘇家千金要招親的事,本就是鎮上的大新聞,再加上這次是以對聯的形式,更吸引了不少文人雅士。到了午時,蘇家門前已經聚集了許多人,有來應對的公子,也有看熱鬧的百姓。
蘇婉清端坐在涼亭中,神色淡然。她知道今天會有很多人來,但她心中已經有了準備。這副上聯不是隨便出的,它包含著她對理想伴侶的所有期待。
02
錢志華是第一個到的。他穿著一身錦緞長袍,腰間掛著玉佩,身后跟著幾個書童,氣派十足。錢志華是鎮上首富錢員外的獨子,平日里花天酒地,但也讀過幾年書,算是半個文人。
他大搖大擺地走進蘇家后花園,看到坐在涼亭中的蘇婉清,眼中閃過一絲貪婪。蘇婉清的美貌在鎮上是出了名的,錢志華早就心生覬覦。
“蘇小姐,在下錢志華,久仰芳名。”錢志華拱手行禮,語氣中帶著幾分輕浮。
蘇婉清點點頭,指了指桌上的上聯:“錢公子請看。”
錢志華走近桌案,看到“月移竹影疑仙過”七個字,皺起眉頭。他在心中琢磨了一會兒,覺得這聯子并不難對,便自信地提起筆,在宣紙上寫下:“風搖花枝待客來”。
蘇婉清看了一眼,輕輕搖頭:“對仗雖工,但意境平庸,且'待客來'三字俗氣,不合我意。”
錢志華的臉瞬間漲紅了,他沒想到蘇婉清會如此直接地拒絕。他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說:“蘇小姐眼光太高,只怕要等到老也嫁不出去。”說完,他甩袖而去。
圍觀的百姓看到這一幕,紛紛議論起來。有人說蘇小姐太挑剔,有人說錢公子確實對得不好,還有人猜測蘇小姐心中早有意中人。
接下來又來了幾個秀才模樣的年輕人。第一個叫李文秀,家中小有資產,平日里也寫些詩詞。他看了上聯后,思考了很久,寫下:“云散水紋如夢醒”。
蘇婉清看后說:“李公子此聯意境消極,'如夢醒'三字更顯頹廢,不合我意。”
第二個叫張明遠,是縣里的庠生。他寫下:“星落池心似淚流”。
蘇婉清搖頭:“張公子此聯過于傷感,'似淚流'三字讓人心情沉重,不合我意。”
一個接一個的應對者被拒絕,蘇婉清的表情始終平靜。她知道這些人都不是她要找的那個人。她要找的人,應該能夠讀懂她心中的渴望,能夠用詩詞與她心靈相通。
日頭西斜,來應對的人越來越少。圍觀的百姓開始散去,有些人嘲笑蘇婉清眼光太高,有些人同情那些被拒絕的公子。
蘇德昌走到女兒身邊,有些擔憂地說:“婉兒,天色不早了,今天怕是要無功而返了。”
蘇婉清依然平靜地說:“爹爹不急,若今日無緣人,便改日再說。”
她心中雖然有些失望,但并不后悔。她相信,真正的有緣人一定會出現,只是時候未到而已。
03
夕陽西下,古鎮上炊煙裊裊。就在蘇家準備收場時,一個身著樸素青衫的年輕人緩緩走來。
這人約莫二十歲年紀,雖然衣著簡陋,但舉止間有一種特別的氣質。他就是林墨軒,原本是書香門第的公子,但因為家道中落,現在只能靠幫人寫字為生。
蘇家的小廝看到林墨軒的穿著,起初不愿放他進去。林墨軒溫和地說:“小哥,在下并非為了攀附高門,只是聽聞蘇小姐的上聯頗有意境,想要一試才華。”
小廝看他雖然衣著樸素,但說話有理有節,便讓他進了門。
林墨軒走進后花園,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涼亭中的蘇婉清。女子側顏如畫,正對著一池荷花出神。林墨軒并不急于上前,而是在庭院中慢慢踱步,細細觀察著這里的一草一木。
竹林、假山、小橋流水,每一處都精心設計,可見主人的品味不俗。更重要的是,他從這個庭院的布局中,感受到了一種文人的雅致和女子的心思。
蘇婉清注意到了這個不同尋常的年輕人。前面來的那些公子,要么趾高氣揚,要么畏畏縮縮,只有這個人,神色平靜,舉止從容。
“公子來得正好,”蘇婉清開口說道,“日將西沉,若再無人能對出下聯,今日招親便要結束了。”
林墨軒走近涼亭,拱手行禮:“小生斗膽一試,但請容小生先請教,小姐出此上聯,可有特殊用意?”
蘇婉清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這是第一個詢問她出聯用意的人。她淡淡地說:“公子覺得這上聯如何?”
林墨軒仔細端詳著桌上的上聯,慢慢說道:“月移竹影,描繪的是時光流轉中的自然之美;疑仙過,則是一種美好的想象和期待。小姐此聯,表面寫景,實則抒懷。”
蘇婉清心中一動,這個人似乎真的理解了她的心意。她不由得多看了林墨軒幾眼,發現他雖然衣著簡陋,但眉眼間有一種書卷氣,特別是那雙眼睛,清澈而深邃。
“公子說得不錯,”蘇婉清點點頭,“那公子可有下聯應對?”
林墨軒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在庭院中踱起步來。他時而抬頭看月,時而凝視竹影,時而看看池中的荷花,時而看看涼亭中的蘇婉清。
蘇婉清靜靜地看著他,發現他的舉動很特別。前面的那些人,都是看了上聯就急著對答,只有這個人,似乎在用心感受著這個庭院的意境。
04
林墨軒在庭院中踱了一刻鐘,蘇婉清耐心地等待著。她發現這個人的眼神中有一種超越年齡的深邃,仿佛經歷過許多人生起伏。
夜色漸濃,月亮升起,竹影更加清晰地投在地上。林墨軒停下腳步,走到桌案前,拿起毛筆。
他在紙上沉思片刻,然后一筆一劃地寫下:“風攜花香如君至”。
蘇婉清看到這個下聯,臉頰瞬間泛起紅暈。“風攜花香”對“月移竹影”,“如君至”對“疑仙過”,不僅對仗工整,平仄協調,更重要的是,“如君至”三字暗含深意。
“如君至”,仿佛在說她就是那個期待中的“君”,那個值得等待的人。這三個字包含著一種溫柔的表白,一種優雅的贊美,讓蘇婉清心中涌起從未有過的悸動。
圍觀的人們看到蘇婉清的羞澀模樣,都知道這副對聯成功了。蘇德昌也走了過來,看了看林墨軒寫的下聯,頻頻點頭。
“好聯子,好聯子!”蘇德昌贊不絕口,“不僅對仗工整,意境更是妙不可言。”
蘇婉清低著頭,不敢看林墨軒,半晌才輕聲說道:“公子此聯,工整有余,意境更勝。”她停頓了一下,又說:“只是...”
“小姐還有何疑慮?”林墨軒問道。
蘇婉清抬起頭,看著林墨軒:“公子如此才華,為何衣著...”她沒有說完,但意思很明白。
林墨軒坦然一笑:“家道中落,但詩書不可棄,文心不可失。”
這句話說得簡單,但蘇婉清從中聽出了一種堅持和驕傲。她心中對這個人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
蘇德昌在一旁聽著,心情復雜。他既欣賞林墨軒的才華,又擔心女兒嫁給一個窮書生。
天色已晚,按照禮制,蘇婉清需要三日時間考慮。她對林墨軒說:“公子請回,三日后來聽結果。”
林墨軒拱手行禮:“小生告退。”
看著林墨軒離去的背影,蘇婉清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她還需要了解更多。這個人不僅有才華,更重要的是,他似乎真的懂得她的心思。
當晚,蘇婉清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的腦海中反復浮現著“風攜花香如君至”這七個字,特別是“如君至”三字,讓她的心跳得很快。
她想,這個林墨軒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為什么他能夠讀懂自己的心意?為什么他的對聯能夠讓自己如此心動?
蘇德昌也是一夜未眠。他在書房里踱步,思考著這樁婚事。林墨軒的才華毋庸置疑,但他的家境確實讓人擔憂。
第二天一早,蘇婉清就派人去打聽林墨軒的情況。
05
三天時間里,林墨軒住在鎮上的破廟中。白天,他在街頭幫人寫家書、對聯,勉強糊口。晚上,他在油燈下讀書,溫習詩文。
蘇婉清派去的人回來報告:林公子雖然貧困,但品行端正,從不做有損人格的事。他幫一個老婆婆寫家書,分文不取;看到有小孩摔倒,主動扶起;遇到乞丐,還會分些干糧。
聽到這些,蘇婉清心中對林墨軒的好感倍增。她想,一個人可以裝作有才華,但品格是裝不出來的。
第二天,蘇婉清偶然在父親的書房里看到一封舊信。信紙已經發黃,但字跡清晰。她仔細一看,發現信上的字跡與林墨軒的字跡極為相似。
信的內容她來不及細看,蘇德昌就進來了。看到女兒在翻他的信件,蘇德昌連忙收起信紙,神色有些慌張。
“爹爹,這封信...”蘇婉清想問,但蘇德昌已經把信收進了抽屜里。
“沒什么,一些舊事。”蘇德昌匆匆說道,“婉兒,你考慮得怎么樣了?那個林公子確實有才,但...”
蘇婉清心中生疑,但她沒有繼續追問。她感覺父親似乎隱瞞著什么,而且這件事可能與林墨軒有關。
當天晚上,蘇婉清在房中反復思量。一會兒想著林墨軒寫下聯時的專注神情,一會兒又想著那封神秘的信件,一會兒又擔心兩人門第差距。
她的心情很復雜。理智告訴她,嫁給一個窮書生未必是好選擇;但感情告訴她,林墨軒就是她要找的那個人。
第三天上午,蘇德昌找到女兒,語重心長地說:“婉兒,這林公子確實有才,爹爹也很欣賞他。但咱們蘇家在鎮上也算有頭有臉,你當真要嫁給一個窮書生?”
蘇婉清沉默了一會兒,說:“爹爹,女兒心中已有定論。”
蘇德昌看著女兒堅定的神色,知道她已經下定決心。他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么。
下午,蘇婉清正在房中刺繡,老管家蘇福敲門進來。蘇福在蘇家做了三十多年,是蘇德昌的心腹,也看著蘇婉清長大。
“小姐,老奴有句話憋在心里多年,今日不得不說。”蘇福的神色很復雜,似乎在做什么重大決定。
蘇婉清放下手中的繡花,抬頭看著蘇福:“蘇叔,什么話?”
蘇福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別人,才低聲說道:“小姐,這個林墨軒,他的身世恐怕不簡單。”
蘇婉清心中一跳:“蘇叔此話何意?”
蘇福緩緩說道:“林墨軒的父親林文淵,原本是老爺的結拜兄弟。”
蘇婉清聽到這話,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她看到后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