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1988年的北京，軍區大院里梧桐葉正黃。

22歲的河北農村青年陸承志怎么也想不到，一次普通的警衛員任務會讓他的人生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當那個深秋的夜晚，首長夫人沈雅君輕聲說出“我有些話想對你說”時，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

有些真相比血緣更重要，有些相遇注定改變一生。

01

深秋的北京，梧桐葉片正黃。陸承志拎著一個破舊的帆布包，站在軍區大院的門口，心里七上八下的。

22歲的他，從河北農村一路走來，從沒想過有一天能進入這樣的地方。三個月前，連隊指導員把他叫到辦公室，說上級要選一個警衛員，各方面都要過硬。

“小陸啊，這是個好機會。”指導員拍拍他的肩膀，“你文化水平不錯，又是黨員，就你去吧。”

那時陸承志還不知道，這個決定會徹底改變他的人生軌跡。

跟著前來接他的參謀走進大院，陸承志的眼睛不夠用了。青磚黛瓦的四合院，高大挺拔的梧桐樹，還有那些不知名的花草，一切都那么精致。

“韓首長住在這里。”參謀指著一座獨立的小院，“你要記住，韓首長雖然退休了，但威望很高。做事要細心，說話要注意。”

推開院門，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正在院子里澆花。他穿著一件老式的中山裝，雖然頭發花白，但精神矍鑠，眼神深邃。

“首長好！”陸承志立正敬禮。

韓明遠抬起頭，打量著這個年輕人。陸承志身材不高，但很結實，一雙眼睛清澈明亮，看起來老實可靠。

“好，好。”韓明遠點點頭，“小伙子叫什么名字？”

“報告首長，我叫陸承志。”

“承志，好名字。”韓明遠放下水壺，“以后你就是我的警衛員了。我這個人沒什么特別要求，就是希望你能踏實做人，認真做事。”

“是！保證完成任務！”

這時，從屋里走出一個女人。她大約五十多歲，穿著一件深藍色的旗袍，頭發梳得一絲不茍。雖然不再年輕，但舉手投足間仍透著一種優雅的氣質。

“這就是我愛人，沈雅君。”韓明遠介紹道。

沈雅君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可陸承志注意到，她的眼神中似乎帶著一絲憂郁，看人的時候總是有些恍惚，像是在想什么心事。

“房間給你安排好了，就在后院。”沈雅君的聲音很溫和，但聽起來有些疲憊，“有什么需要的，盡管說。”

陸承志跟著沈雅君來到后院的警衛室。房間不大，但很干凈，床、桌子、衣柜一應俱全。窗臺上還放著一盆綠蘿，生機勃勃。

“謝謝首長夫人。”陸承志放下包，心里有些感動。從小在農村長大，他還從沒住過這么好的房間。

沈雅君站在門口，似乎想說什么，可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轉身離開了。

夜晚時分，陸承志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透過窗戶，能看到主屋里還亮著燈。一個身影在窗前晃動，應該是沈雅君。她似乎在看什么東西，偶爾還會伸手擦拭眼角。

陸承志翻了個身，心里有些疑惑。首長夫人看起來有心事，這個家庭似乎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平靜。

02

在韓家做警衛員的日子，陸承志漸漸熟悉了這個家庭的生活節奏。

韓明遠雖然已經退休，但每天還是起得很早。洗漱完畢后，他會在院子里打一套太極拳，動作緩慢而有力。早飯后，老人家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看報紙，從《人民日報》到《解放軍報》，一份不落。

“小陸啊，你也要多看看報紙。”韓明遠經常這樣對他說，“了解國家大事，了解世界形勢，這對年輕人很重要。”

每當這時，陸承志總是認真地點頭。他發現韓首長是個很有學問的人，說話時引經據典，讓人佩服。

沈雅君的生活就相對單調一些。她每天上午都會在花園里待很長時間，修剪花枝，澆水施肥。看得出來，她很喜歡這些花花草草。院子里的月季開得特別好，紅的、粉的、白的，層層疊疊，煞是好看。

可是，陸承志經常看到沈雅君在花園里發呆。她會突然停下手中的活，盯著遠方看很久。有時候，她還會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看了又看，然后默默地擦拭眼角。

那張照片，陸承志始終沒看清楚是什么。

韓家還有兩個孩子。兒子韓思遠在某個研究所工作，很少回家。偶爾回來一次，也是匆匆忙忙的，吃完飯就走。女兒小雨倒是經常在家，她今年28歲，性格活潑開朗，是家里的開心果。

“小陸哥，你是哪里人啊？”小雨很健談，經常和陸承志聊天。

“河北的，農村。”陸承志老實地回答。

“農村好啊，空氣新鮮。我小時候跟著爺爺回過老家，特別喜歡那種感覺。”小雨笑得很燦爛，“你有女朋友嗎？”

這個問題讓陸承志有些臉紅。他搖搖頭，“還沒有。”

“那我給你介紹一個！”小雨拍拍胸脯，“我們單位有個姑娘，長得可漂亮了！”

這種時候，韓明遠總是在一旁微笑，看著女兒和陸承志說話。可沈雅君的表情卻總是有些復雜，像是在想什么心事。

隨著時間的推移，陸承志在這個家里的地位越來越穩固。他工作認真負責，從不偷懶，深得韓明遠的信任。老人家外出時，總是帶著他；在家時，也經常和他聊天。

“小陸啊，你是個好孩子。”韓明遠經常這樣說，“踏實，肯干，有責任心。”

這些話讓陸承志心里暖暖的。從小失去父母的他，在這個家里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

可是，他總覺得這個家庭里有什么秘密。特別是沈雅君，她看自己的眼神總是有些奇怪，像是在打量什么，又像是在回憶什么。

03

轉眼到了十月底，北京的天氣越來越冷。這天上午，韓明遠要外出開會，讓陸承志在家看門。

“書房有些亂，你幫忙收拾一下。”臨走前，韓明遠這樣交代。

陸承志來到書房，這里確實有些亂。桌子上堆著各種報紙雜志，書架上的書也有些歪歪斜斜。他卷起袖子，開始認真整理。

擦拭書桌時，陸承志發現抽屜沒有完全關好。他本想推進去，可一用力，抽屜反而拉開了。里面散落著一些信件和照片。

他本不想多看，可其中一封泛黃的信引起了他的注意。信封上寫著“建民收”，字跡有些模糊，看起來年代久遠。

陸承志好奇地拿起信封，發現里面還有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年輕的男人，穿著軍裝，笑得很陽光。最讓他驚訝的是，這個人和自己有幾分相似。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個聲音：“你在干什么？”

陸承志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沈雅君正站在門口，臉色有些蒼白。

“首長夫人，我...”陸承志趕緊把信放回抽屜，“首長讓我收拾書房，抽屜沒關好，我想推進去的。”

沈雅君快步走過來，看到散落的信件，神色變得更加緊張。她匆忙地把信件收拾好，重新放進抽屜，還特意檢查了一遍是否關緊。

“以后收拾書房，不要動抽屜里的東西。”沈雅君的聲音有些顫抖，“那些都是首長的私人物品。”

“是，我記住了。”陸承志連忙點頭。

可他注意到，沈雅君的手在微微發抖。那張照片，那個叫“建民”的人，還有沈雅君的反應，這一切都讓他覺得不對勁。

從那天起，沈雅君對他的態度明顯發生了變化。以前她雖然話不多，但還是比較和善的。現在卻變得有些疏遠，見面時也只是點點頭，很少主動說話。

陸承志心里很困惑。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也不明白為什么沈雅君會有這樣的反應。那張照片上的人到底是誰？為什么和自己長得有些像？

夜深人靜的時候，陸承志經常想起這些問題。他有種預感，這個家庭里隱藏著什么秘密，而這個秘密可能和他有關。

04

十一月的一個早晨，意外發生了。

陸承志正在院子里掃地，突然聽到屋里傳來一聲驚呼。他扔下掃帚，沖進屋里，看到韓明遠倒在地上，臉色煞白，額頭上冒著冷汗。

“首長！”陸承志趕緊跑過去，“您怎么了？”

“胸口...胸口疼...”韓明遠捂著心臟部位，說話都有些困難。

陸承志立刻意識到這是心臟病發作，他一邊大聲呼救，一邊撥打急救電話。沈雅君聞聲趕來，看到丈夫的樣子，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明遠！明遠！”她跪在地上，緊緊握住丈夫的手，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在醫護人員的搶救下，韓明遠被送往醫院。陸承志陪同前往，沈雅君也跟著上了救護車。

在醫院里，陸承志給小雨打了電話，又聯系了韓思遠。很快，韓家的人都趕到了醫院。

經過緊急搶救，韓明遠的情況暫時穩定下來，但還需要住院觀察。醫生說，這次心臟病發作比較嚴重，需要絕對臥床休息。

陸承志主動承擔起照顧韓明遠的任務。他在醫院里搭了個簡易床鋪，日夜守護在首長身邊。

這段時間里，他注意到沈雅君的狀態很不好。她經常獨自坐在病房外的走廊里發呆，眼睛紅紅的，顯然哭過很多次。

一天晚上，陸承志去打水回來，經過病房門口，聽到里面傳來沈雅君的聲音。她以為韓明遠還在昏迷，正對著病床上的丈夫說話。

“明遠，對不起...”她的聲音很低，帶著哭腔，“這么多年，我一直覺得對不起你。我知道你什么都明白，可你從來不說。你是個好人，太好了...”

陸承志在門外聽得心里一震。沈雅君這話是什么意思？她為什么要說對不起？

第2天， 韓思遠從外地趕回來了。他是個文質彬彬的知識分子，戴著眼鏡，說話溫和。看到父親躺在病床上，他的眼圈也紅了。

“媽，您要保重身體。”韓思遠摟著母親的肩膀，“爸會好起來的。”

沈雅君點點頭，可眼中的憂傷卻更加濃重了。她看著兒子，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陸承志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里五味雜陳。這個家庭表面上和睦，可每個人心里都有秘密。特別是沈雅君，她的秘密似乎很沉重。

05

韓明遠在醫院住了兩個星期，病情逐漸穩定。醫生說可以出院回家休養，但要注意不能勞累，不能激動。

回到家的第一個晚上，陸承志正在收拾東西，準備休息。突然，有人輕輕敲他的房門。

“進來。”陸承志開門一看，是沈雅君。

她穿著一件深色的睡袍，頭發有些凌亂，臉色憔悴。看得出來，這段時間她沒有休息好。

“首長夫人，您有什么事嗎？”陸承志有些緊張。自從上次在書房的事之后，沈雅君就很少主動和他說話。

“小陸，我有些話想對你說。”沈雅君的聲音很輕，帶著顫抖，“你能陪我走走嗎？”

陸承志點點頭，跟著她走到院子里。

夜很深了，院子里只有路燈發出微弱的光。秋風吹過，梧桐葉片沙沙作響，顯得格外冷清。

沈雅君在石階上坐下，示意陸承志也坐下。她從口袋里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支點燃。陸承志很驚訝，他從來不知道沈雅君會抽煙。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奇怪？”沈雅君深深吸了一口煙，“一個女人，半夜找個年輕人談話。”

“沒有，您是長輩。”陸承志老實地回答。

沈雅君苦笑一聲，“長輩...是啊，我都快六十了。可有些事，壓在心里這么多年，不說出來，我怕我會瘋掉。”

她抬頭看著夜空，眼中有種說不出的憂傷。

“小陸，你有沒有過那種感覺？明明做了正確的選擇，可心里卻總是后悔？”

陸承志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覺得沈雅君今晚很不一樣，像是要把心里的話全部說出來。

“我年輕的時候...”沈雅君的聲音變得更加輕柔，“有一個青梅竹馬，叫趙建民。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兩個人感情很好。”

說到這里，她的眼角開始濕潤。

“建民是個很好的人，善良，正直，有理想。我們約定，等他從軍隊回來，就結婚。”

陸承志靜靜地聽著，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可是，時代不一樣了。建民的家庭成分有問題，我的父母堅決反對我們在一起。他們給我介紹了明遠，說他前途光明，是個好選擇。”

“那您最后...”陸承志小心地問。

“我選擇了明遠。”沈雅君的聲音很苦澀，“我告訴自己，這是為了家庭，為了未來。可我知道，我對不起建民，也對不起明遠。”

夜風吹得更緊了，沈雅君裹緊了睡袍。

“這么多年，我一直覺得愧疚。明遠是個好人，他對我很好，可我始終無法忘記建民。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就會想起他。”

陸承志心里越來越不安。他想起那天在書房看到的信，想起那張照片，想起沈雅君當時的反應。

“首長夫人，您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他鼓起勇氣問。

沈雅君轉過頭看著他，眼中有種復雜的情感。

“因為...你讓我想起了他。”

06

沈雅君的話讓陸承志心里一陣慌亂。他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首長夫人，我...”

“等等，讓我把話說完。”沈雅君打斷了他，“有些事，我必須告訴你。”

她又點燃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當年我和明遠結婚的時候，其實...”她的聲音開始顫抖，“其實我已經懷了建民的孩子。”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陸承志完全愣住了。

“什么？”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我懷孕了。”沈雅君的眼淚開始往下流，“我不知道該怎么辦。如果生下這個孩子，建民會被連累，我的家庭也會完蛋。”

陸承志的心跳得越來越快。他隱約猜到了什么，但不敢往下想。

“后來，我把實情告訴了明遠。我以為他會退婚，會唾棄我。可是...”沈雅君哽咽了，“明遠說，孩子是無辜的，他愿意把孩子當作自己的親生兒子來養。”

“您是說...”陸承志的聲音有些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