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我們分手吧。"

蘇夢瑤站在宿舍門口，手里緊握著那張某知名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夕陽透過走廊的窗戶灑在她臉上，但陳墨軒只看到了一片冰冷。

"為什么？"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要去北京了，你只是個師范生，我們不合適。"她的話語如同利刃，每一個字都在他心上劃下血痕。

"瑤瑤，我們在一起三年了......"

"正因為三年了，我才更清楚我們的差距。"蘇夢瑤打斷了他，"你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那個夏天的黃昏，陳墨軒看著她決絕的背影消失在樓道盡頭。

憤怒、不甘、絕望，所有的情緒在那一刻爆發(fā)。

兩個月后，他背起行囊，踏上了開往新疆的火車。八年的支教生涯，八年的風沙洗禮，他以為自己早已釋然。

直到昨天回到家鄉(xiāng)，命運和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01

"墨軒，你真的要去新疆？那么遠的地方，你一個人怎么辦？"母親張桂花坐在床邊，眼圈紅紅的。

陳墨軒收拾著行李，頭也不抬："媽，我已經(jīng)決定了。師范學院推薦我參加西部支教計劃，這是個好機會。"

"可是你才剛畢業(yè)，工作都還沒找......"

"媽！"陳墨軒突然抬起頭，眼中閃著淚光，"我不想再待在這個地方了，看到的每一個角落都會想起她。"

張桂花嘆了口氣，知道兒子這是被蘇夢瑤傷透了心。那個女孩從高中就和墨軒在一起，她一直當親女兒看待，沒想到錄取通知書一到，翻臉比翻書還快。

"那個蘇夢瑤，真是白眼狼！你對她那么好，她怎么能......"

"媽，別說了。"陳墨軒的聲音有些哽咽，"也許她說得對，我們確實不合適。她要去大城市闖蕩，我只是個小地方的師范生。"

張桂花看著兒子，心疼得不行："墨軒，你可別這么想。你哪里差了？你成績好，人品也好，將來一定有出息的。"

"如果我真的有出息，她就不會離開我了。"陳墨軒苦笑著搖搖頭。

那天晚上，陳墨軒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分手那天的場景一遍遍在腦海里重放。

"墨軒，我們談談吧。"蘇夢瑤約他到學校后面的小公園。

那時候的陳墨軒還以為她是想和他分享考上某知名大學的喜悅，畢竟他也在為她高興。

"瑤瑤，恭喜你！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考上的。"他笑著說道。

蘇夢瑤卻沒有笑，反而顯得很嚴肅："墨軒，我想我們應該分開了。"

陳墨軒愣住了："什么意思？"

"我要去北京讀書，而你要留在這里當老師。我們的人生軌跡已經(jīng)不同了，繼續(xù)在一起只會互相耽誤。"

"瑤瑤，異地戀雖然辛苦，但我們可以堅持的。等我工作穩(wěn)定了，我可以去北京找你......"

"墨軒，你覺得你能在北京立足嗎？"蘇夢瑤直視著他的眼睛，"那里的房價、生活成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我可以努力，我可以奮斗......"

"用什么奮斗？你父母都是農(nóng)民，家里沒有背景，沒有資源。而我，我要抓住這個機會改變自己的命運。"

陳墨軒感覺心臟被人狠狠捅了一刀："瑤瑤，你怎么能這樣說？三年來，我們一起度過了多少困難......"

"那是以前，現(xiàn)在不一樣了。"蘇夢瑤的聲音越來越冷，"墨軒，我很感謝你這三年來對我的照顧，但感情不能當飯吃。我需要的是一個能給我更好生活的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配不上你？"

"你可以這么理解。"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徹底擊垮了陳墨軒的心理防線。

02

火車緩緩駛入西部的戈壁灘，窗外是一望無際的黃沙。陳墨軒看著這陌生的景色，心情復雜。

同車廂里還有幾個年輕人，都是來支教的大學生。

"兄弟，第一次來新疆吧？"坐在對面的李華主動搭話。他是某師范大學的畢業(yè)生，看起來很陽光。

"嗯，你呢？"

"我是第二次了，去年來過一次實習。這邊條件確實艱苦，但孩子們很可愛。"李華笑著說，"看你心情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陳墨軒苦笑一聲："失戀了。"

"哦，這樣啊。"李華拍拍他的肩膀，"兄弟，既然選擇了來這里，就好好干吧。說不定過幾年你就想通了。"

"希望吧。"

火車在沙漠中行駛了一天一夜，終于到達了目的地——塔克拉市。這是一個邊境小城，人口不多，但民族風情濃郁。

接他們的是教育局的王主任，一個四十多歲的維族干部。

"歡迎各位大學生來到我們塔克拉！"王主任熱情地握手，"你們的到來，對我們這里的教育事業(yè)意義重大。"

陳墨軒被分配到距離市區(qū)50公里的阿拉善鄉(xiāng)小學。這是一所只有三個年級的鄉(xiāng)村小學，學生大多是維族和哈薩克族的孩子。

校長阿不都熱西提是個50多歲的維族老人，漢語說得很流利。

"小陳老師，歡迎你來到我們學校！"校長握著陳墨軒的手，眼中滿含期待，"我們這里缺漢語老師很久了，孩子們都盼著能學好漢語呢。"

"校長，我一定會盡我所能教好孩子們的。"

"那就好，那就好。"校長指著一間平房，"這就是你的宿舍，條件簡陋，你多包涵。"

陳墨軒推開門，里面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個柜子，墻上還有幾道裂縫。但他并不在意，反正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要，只想逃離那些痛苦的回憶。

第二天，陳墨軒開始了他的第一堂課。教室里坐著二十幾個孩子，年齡從七歲到十二歲不等。

"大家好，我是你們的新老師，我姓陳，你們可以叫我陳老師。"

孩子們睜著大眼睛看著他，有些膽小的躲在其他同學后面。

"老師，你是漢族人嗎？"一個小女孩舉手問道。

"是的，我是漢族人，來自內(nèi)地。"

"老師，你會說我們的話嗎？"

"會一點點，但不太好。不過沒關系，我們可以互相學習。"

孩子們頓時活躍起來，七嘴八舌地和他說話。雖然語言不通，但他們的熱情深深感染了陳墨軒。

其中有個叫古麗娜爾的小女孩特別引起了他的注意。她坐在角落里，安安靜靜的，眼睛很亮，但衣服有些破舊。

下課后，陳墨軒走到她身邊："古麗娜爾，你為什么不和大家一起玩？"

小女孩低著頭："老師，我...我沒有錢買新本子，怕你批評我。"

陳墨軒心中一酸，蹲下身子："古麗娜爾，學習最重要的不是本子新不新，而是你有沒有認真聽課。老師看得出來，你很聰明。"

"真的嗎？"小女孩抬起頭，眼中閃著希望的光芒。

"當然是真的。明天老師給你帶新本子來，好不好？"

"謝謝老師！"古麗娜爾開心地笑了。

那一刻，陳墨軒感覺心中的某個地方被輕輕觸動了。

03

日子一天天過去，陳墨軒漸漸適應了這里的生活。白天教書，晚上備課，偶爾和其他老師聊天。

古麗娜爾成了他最關注的學生。這個小女孩雖然家境貧困，但學習非常刻苦，漢語進步很快。

"老師，我家里窮，爸爸媽媽都在城里打工，只有爺爺奶奶照顧我。"有一天放學后，古麗娜爾主動和他說話。

"古麗娜爾，家里窮不丟人，只要你好好學習，將來就能改變命運。"

"老師，我想像你一樣當老師，可以嗎？"

"當然可以！只要你努力學習，夢想一定會實現(xiàn)的。"

看著小女孩堅定的眼神，陳墨軒想起了曾經(jīng)的蘇夢瑤。她不也是因為想改變命運才那么努力學習的嗎？只是最后，她選擇了拋棄他。

有時候夜深人靜的時候，陳墨軒還是會想起蘇夢瑤。他會偷偷看她的社交媒體，看她在某知名大學的生活照片。

照片里的她光彩照人，參加各種社團活動，身邊總是圍著一群優(yōu)秀的同學。而他，卻在這荒涼的戈壁灘上教著一群不會說漢語的孩子。

"墨軒哥，你在想什么呢？"同事小王推門進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小王是本地的老師，比陳墨軒小兩歲，但在這里工作了三年。

"沒什么，準備明天的課呢。"

"別騙我了，我看你經(jīng)常發(fā)呆。是不是想家了？"

"有一點吧。"陳墨軒不想說太多。

"我知道你們內(nèi)地來的老師都不容易，離家那么遠。不過既然來了，就好好干吧。這里的孩子們真的很需要你們。"

小王的話讓陳墨軒心中一暖。是啊，既然來了，就好好干吧。至少這里有一群純真的孩子需要他。

第二年春天，陳墨軒收到了古麗娜爾的好消息——她的漢語成績在全鄉(xiāng)排名第一。

"老師！老師！我考了第一名！"古麗娜爾興奮地跑到他面前。

"真的嗎？太棒了！"陳墨軒高興地抱起了她。

"老師，這都是因為你教得好。"

"不，這是因為你自己努力。古麗娜爾，你要記住，知識可以改變命運，但前提是你要足夠努力。"

"我知道！我會一直努力的！"

看著古麗娜爾燦爛的笑容，陳墨軒感覺自己第一次找到了人生的意義。也許蘇夢瑤說得對，他確實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但在這里，他能給這些孩子們帶來希望。

04

第三年的時候，陳墨軒的支教期限到了，但他選擇了留下。

"墨軒，你真的決定繼續(xù)留在這里？"電話里傳來母親關切的聲音。

"媽，我在這里很好。孩子們需要我，我也舍不得他們。"

"可是你的人生呢？你的未來呢？總不能一輩子待在那個地方吧？"

"媽，我現(xiàn)在很充實，真的。"陳墨軒望著窗外正在玩耍的孩子們，"這里有我的價值。"

張桂花在電話那頭嘆了口氣："兒子啊，媽知道你是因為那個蘇夢瑤才這樣的。但你不能因為一個女人就放棄自己的一生啊。"

"媽，我沒有放棄自己。我只是找到了真正適合我的道路。"

掛了電話，陳墨軒靜靜地坐在桌前。說不想家是假的，說完全忘記蘇夢瑤也是假的。但他知道，逃避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只有讓自己變得更強大，才能真正放下過去。

這一年，古麗娜爾升入了鎮(zhèn)上的中學。臨別時，她哭得很傷心。

"老師，我舍不得你。"

"古麗娜爾，老師也舍不得你。但你要去更大的地方學習，這是好事。"陳墨軒蹲下身子，認真地看著她，"記住老師的話，知識改變命運，善良改變世界。"

"老師，我會記住的。我要考大學，將來也要當老師，像您一樣幫助別人。"

"好，老師等著看你實現(xiàn)夢想的那一天。"

送走古麗娜爾后，陳墨軒又迎來了新的一批學生。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一年年過去。

第五年的時候，他收到了古麗娜爾從鎮(zhèn)中學寄來的信：

"親愛的陳老師，我現(xiàn)在在鎮(zhèn)上讀高二了，成績一直很好。老師們都夸我漢語基礎扎實，這都是您的功勞。我一直記得您說的話，知識改變命運，善良改變世界。我要考內(nèi)地的大學，將來回來建設家鄉(xiāng)。謝謝您改變了我的人生，我永遠不會忘記您的恩情。您的學生，古麗娜爾。"

看著這封信，陳墨軒眼中濕潤了。他忽然明白，也許這就是他存在的意義。不是為了證明給誰看，而是為了真正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那天晚上，他破天荒地給蘇夢瑤發(fā)了一條微信："瑤瑤，我在新疆很好，希望你在北京也一切順利。"

過了很久，蘇夢瑤回復了一個表情包，沒有文字。

陳墨軒盯著那個表情包看了很久，然后刪掉了聊天記錄。有些人，注定只能存在于回憶里。

05

第七年的時候，古麗娜爾真的考上了內(nèi)地的師范大學。她特意回來看望陳墨軒。

"老師！我考上大學了！"已經(jīng)長成大姑娘的古麗娜爾激動地擁抱了他。

"古麗娜爾，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的！"陳墨軒眼中滿含驕傲。

"老師，沒有您就沒有今天的我。您給了我知識，更給了我改變命運的勇氣。"

"古麗娜爾，是你自己爭氣。記住，無論走到哪里，都不要忘記自己的初心。"

"我會的，老師。我讀完大學就回來，和您一起教書育人。"

看著古麗娜爾遠去的身影，陳墨軒感覺自己這些年的堅持都是值得的。

第八年快結束的時候，陳墨軒收到了調(diào)令——市教育局希望他回到市里的學校工作，擔任教導主任。

"小陳，你這些年的表現(xiàn)大家都看在眼里。市里很需要你這樣有經(jīng)驗、有愛心的老師。"王主任親自來到學校。

"王主任，我......"

"我知道你舍不得這里的孩子們，但你的價值不應該局限在這個小地方。市里的學校能讓你發(fā)揮更大的作用。"

陳墨軒沉默了很久。八年了，他在這里度過了人生最重要的八年。從一個心高氣傲的年輕人，變成了一個成熟穩(wěn)重的男人。

"好，我接受調(diào)令。"

最后一次站在講臺上，陳墨軒看著臺下的孩子們，心情復雜。

"孩子們，老師要離開了，去市里的學校工作。"

"老師，我們舍不得你！"

"我們還能見到你嗎？"

"老師，你別走好不好？"

看著孩子們依依不舍的樣子，陳墨軒的眼眶濕潤了："孩子們，老師雖然要離開，但你們要記住，學習的腳步永遠不能停止。只有知識，才能讓你們走出大山，看到更廣闊的世界。"

告別儀式那天，全村的人都來了。村長代表村民給陳墨軒獻上了哈達。

"陳老師，這八年來，您為我們村的教育事業(yè)做出了巨大貢獻。孩子們能有今天，都是您的功勞。"

"村長，這是我應該做的。能為這里的教育事業(yè)貢獻一份力量，是我的榮幸。"

離別的時候，阿不都校長緊緊握著他的手："小陳，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老師。這里永遠是你的家，隨時歡迎你回來。"

06

坐在回家的火車上，陳墨軒心情五味雜陳。八年的支教生涯即將結束，他要回到闊別已久的家鄉(xiāng)。

窗外的戈壁灘漸漸被綠色的田野代替，他知道自己距離家越來越近了。

"墨軒？是你嗎？"

陳墨軒轉過頭，看到了高中同學劉強。

"劉強？你怎么也在這趟車上？"

"我去烏魯木齊出差，沒想到能遇到你。你這是...回家了？"

"嗯，支教結束了。"

"你這些年可真夠拼的，居然在新疆待了這么久。"劉強坐到他旁邊，"對了，你知道蘇夢瑤的消息嗎？"

陳墨軒心中一緊："她怎么了？"

"聽說她畢業(yè)后本來要出國留學的，但突然放棄了，回到縣里工作。具體什么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很少有人見到她。"

"回縣里？"陳墨軒有些驚訝。以蘇夢瑤的能力，她完全可以在大城市發(fā)展得很好，為什么會回到小縣城？

"是啊，挺奇怪的。不過這些年變化挺大的，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火車到站了，陳墨軒拖著行李走出站臺。八年不見，家鄉(xiāng)的變化確實很大。高樓林立，道路寬敞，完全不像他記憶中的樣子。

"墨軒！墨軒！"

母親張桂花遠遠地就看到了他，激動地揮著手。

"媽！"陳墨軒快步走向母親，緊緊抱住了她。

"兒子，你瘦了。"張桂花看著兒子，眼中滿含心疼。

"媽，我很好。這些年讓你擔心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回到家里，一切都還是老樣子，但陳墨軒感覺自己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了。

"墨軒，明天你去市里報到。教育局已經(jīng)安排好了，你擔任實驗小學的教導主任。"父親陳建國端著茶水坐下。

"爸，這個職位是不是太高了？我才剛回來......"

"兒子，你這八年的經(jīng)歷就是最好的資歷。現(xiàn)在的孩子需要你這樣有經(jīng)驗的老師。"

第二天，陳墨軒來到市實驗小學報到。校長李清華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看起來很干練。

"陳老師，歡迎你加入我們學校！你的事跡我們都聽說了，八年支教，這份堅持很了不起。"

"李校長，我會盡快適應新環(huán)境的。"

"我相信你能勝任這個工作。對了，你對我們縣里的情況還熟悉嗎？"

"還好，不過這些年變化挺大的。"

"是啊，現(xiàn)在發(fā)展得很快。"

下班后，陳墨軒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八年了，這里的一切都變了，唯獨他心中的那份情感似乎還在原地。

路過縣醫(yī)院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街對面走過。

陳墨軒感覺心臟突然停止了跳動。

八年了，蘇夢瑤幾乎沒有什么變化，還是那么清秀。她手里拿著一個包，步伐匆忙。

兩人四目相對的瞬間，時間仿佛靜止了。

"墨軒？"蘇夢瑤的聲音有些顫抖。

"瑤瑤。"

"你...你怎么回來了？"

"支教結束了，我被調(diào)回市里工作。"陳墨軒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你怎么樣？"

"我...我很好。"蘇夢瑤緊了緊手中的包，"我聽說你在新疆待了很久，過得還好嗎？"

"還好。"陳墨軒想說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蘇夢瑤匆忙地說道。

"好，你忙。"

看著蘇夢瑤匆忙離去的背影，陳墨軒心中涌起千種情緒。八年了，再次見面，竟然是這樣的情形。

07

接下來的幾天，陳墨軒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蘇夢瑤。八年過去了，她現(xiàn)在的生活是怎樣的？

"陳主任，你今天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年輕的語文老師小張關心地問道。

"沒什么，可能是剛回來還沒適應。"

"哦，對了，你知道蘇夢瑤嗎？聽說她從大城市回來了，現(xiàn)在在縣銀行上班。"

"這樣啊。"陳墨軒不想多說。

"她平時很少參加同學聚會，大家都挺久沒見到她了。"

"陳主任，你們以前認識嗎？"

"同學。"陳墨軒不想多說。

當天下午，陳墨軒路過縣銀行，忍不住在門口停了一會兒。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來這里，只是想看看蘇夢瑤過得怎么樣。

"陳老師？"

陳墨軒轉身，看到了銀行的保安老王。

"老王，你怎么認識我？"

"哈哈，您的事跡我們都聽說了，八年支教，是我們縣的驕傲啊！"

"過獎了。"

"對了，您是不是找蘇夢瑤？她今天不在。"

"哦，這樣啊。"

"她這個人挺低調(diào)的，平時話不多。"

陳墨軒心中涌起一陣不安。蘇夢瑤為什么經(jīng)常請假？到底在忙什么？

那天晚上，陳墨軒輾轉反側，腦海里全是蘇夢瑤疲憊的樣子。雖然他們已經(jīng)分手八年了，但他還是忍不住關心她。

第二天是周末，陳墨軒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他們以前經(jīng)常約會的地方。

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又看到了蘇夢瑤的身影。她從街角快步走過，手里拿著一個包。

這次，陳墨軒沒有上前打招呼，只是遠遠地看著她的背影。

蘇夢瑤在街上走著，偶爾停下來看看手機。陳墨軒跟在遠處，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

最終，蘇夢瑤消失在了人群中。

陳墨軒站在原地發(fā)呆，心中滿是疑惑。八年過去了，再次相遇會是這樣的感覺。

幾天后的一個傍晚，陳墨軒路過他們以前經(jīng)常去的那條小巷，想起了很多往事。

他循著記憶來到蘇夢瑤家附近的那條小巷。八年了，這里的一切都沒有變化，連墻角的那棵槐樹都還在原地。

他本想看一眼就離開，卻發(fā)現(xiàn)蘇夢瑤家的院子里有動靜。透過破舊的院門縫隙，他看到蘇夢瑤正蹲在地上，神色慌張地翻找著什么。

她的頭發(fā)凌亂，衣服上沾著泥土，完全沒有了昔日的清高模樣。更奇怪的是，她手里緊緊攥著一樣東西，時不時地回頭張望，仿佛在防備什么人。

就在這時，蘇夢瑤似乎感覺到了什么，猛地回頭朝門口看來。

四目相對的瞬間，她手中的東西掉在地上，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嘴唇顫抖著想要說什么，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當陳墨軒看清地上那樣東西的時候，他感覺血液瞬間凝固，整個人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