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拖著行李箱從江南機場出來的時候，看到顧承瑜靠在車旁抽煙。這很奇怪，他平時不抽煙的。

“怎么了？”我把箱子扔進后備箱，“項目談得很順利，德國那邊已經簽了意向書。”

顧承瑜掐掉煙頭，神情有些不自然：“慕晚，有件事要跟你說。”

車里放著舒緩的音樂，我靠在副駕駛座上閉目養神。十幾個小時的飛行讓我疲憊不堪，只想回到云錦華庭的大浴缸里泡個澡。

“什么事啊？公司出問題了？”

“不是，是我爸的事。”顧承瑜握著方向盤，手指有些發白，“他...他要結婚了。”

我睜開眼睛。婆婆蘇雅芬兩年前因為癌癥去世，公公顧德華這兩年一直獨居。雖然家里人都勸他再找個伴，但他始終說放不下已故的妻子。

“這是好事啊。”我松了口氣，“我還以為出什么大事了呢。爸一個人確實太孤單了，有人照顧他也好。”

顧承瑜看了我一眼：“你真這么想？”

“當然了，人總要往前看的。”我拿出手機準備給公司發郵件，“對方是誰？我認識嗎？”

“溫如霜，在市中心開了家會所，做高端養生的。”顧承瑜頓了頓，“她帶著個女兒，19歲了，叫溫清語。”

我點點頭，沒多想。江南市這種地方，開高端會所的女人通常都很有手段，能搞定挑剔的公公也不奇怪。

回到云錦華庭，我直接沖了個澡換了身舒服的家居服。這套房子是爸爸給我的嫁妝，260平的大平層，裝修花了快一年時間。從客廳的落地窗能看到整個江南市的夜景，我特別喜歡晚上在這里喝茶看書。

顧承瑜在廚房熱湯，我走過去從后面抱住他：“累死了，德國那邊的時差太折磨人。”

“辛苦了。”他轉身親了親我的額頭，“今晚爸要帶溫阿姨過來吃飯，你別太累了。”

“這么急？我還沒倒過時差呢。”我有點抱怨。

“爸挺緊張的，畢竟是第一次正式介紹。”顧承瑜盛了碗湯遞給我，“你喝點湯先墊墊，一會兒還要做菜呢。”

我接過湯碗，熱氣騰騰的排骨湯讓我整個人都暖和起來。雖然累，但作為兒媳婦，這種場合確實不能缺席。

六點半的時候，門鈴響了。我換了件得體的連衣裙，化了個淡妝。

公公顧德華站在門口，身邊跟著一個保養很好的女人。她穿著一身米色的套裝，頭發盤得一絲不茍，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不少。

“慕晚，這是溫如霜。”公公的臉上有種我很少見到的紅光，“如霜，這是我兒媳婦。”

“您好，叫我慕晚就行。”我主動伸出手。

溫如霜的手很軟，指甲修得精致，手上戴著塊價值不菲的腕表：“慕晚真漂亮，德華總夸你聰明能干。”

“您過獎了。”我讓他們進屋，“爸，溫阿姨請坐，我去倒茶。”

客廳里，公公和溫如霜坐在沙發上，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看起來確實像熱戀中的情侶。我在茶幾上擺好茶具，溫如霜一直在稱贊房子的裝修。

“這房子的設計真是太棒了，每個細節都很用心。”她的眼睛掃過客廳的每個角落，“德華說這是慕晚的嫁妝？”

“是的，我爸比較寵我。”我給她倒茶，“溫阿姨做什么生意的？”

“開了個養生會所，主要服務一些注重保養的女性客戶。”溫如霜接過茶杯，動作很優雅，“不過現在生意不太好做，競爭激烈。”

顧承瑜從廚房端菜出來：“爸，溫阿姨，開飯了。”

餐桌上，公公明顯心情很好，一直給溫如霜夾菜。溫如霜也很會說話，夸我做的菜好吃，夸顧承瑜孝順，整個氛圍其樂融融。

“對了，清語今天有課沒來，改天帶她來見見你們。”溫如霜提到女兒的時候，眼神特別溫柔，“那孩子特別懂事，就是有點內向。”

“藝術學院的學生吧？”我問。

“是的，學聲樂的。”溫如霜點頭，“從小就有這方面的天賦，就是家里條件一般，沒能讓她接受更好的培訓。”

我注意到她說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公公。

飯后，公公和溫如霜在客廳聊天，我和顧承瑜收拾廚房。

“感覺怎么樣？”顧承瑜問我。

“挺好的，溫阿姨人很nice，爸也開心。”我把盤子放進洗碗機，“就是...”

“就是什么？”

“沒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我確實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但說不上來。

溫如霜走的時候，特別拉著我的手：“慕晚，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你一定要跟阿姨說。”

“好的，溫阿姨。”

送走他們，我癱在沙發上不想動。長途飛行加上招待客人，我已經累得不行了。

“快去睡吧，看你累的。”顧承瑜關了客廳的燈，“明天周末，你好好休息。”

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里一直在想晚上的情況，總覺得溫如霜看這房子的眼神有點奇怪，像是在評估什么。

第二天是周六，我睡到自然醒，顧承瑜已經出門了。我正在廚房煮咖啡，公公就來了。

“爸，這么早？”我給他倒了杯茶，“承瑜去公司了。”

“我是專門來找你的。”公公坐在餐桌旁，神情有些嚴肅，“昨天如霜走了以后，我想了一晚上。”

我心里咯噔一下：“什么事？”

“慕晚，爸想跟你商量個事。”公公端起茶杯，又放下，“如霜這些年一個人帶著女兒不容易，現在住的地方條件不太好。”

我沒接話，等他繼續說。

“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和承瑜搬回梧桐雅苑去住，把這里讓給如霜母女。”公公看著我，“反正你們名下房子多，這套房子空著也是空著。”

我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爸，您說什么？”

“我的意思是，既然要結婚了，如霜她們總得有個像樣的住處。”公公的語氣變得有些不耐煩，“這里地段好，房子也大，正適合她們住。”

“可是爸，這是我的嫁妝。”我努力保持平靜，“而且梧桐雅苑那套房子只有兩室，我們住著不太方便。”

“嫁妝怎么了？你嫁進顧家，就是顧家的人。”公公的臉色有些難看，“再說，你爸那么有錢，少一套房子算什么？”

我被他這話氣得不輕：“爸，這不是錢的問題。這房子對我有特殊意義，是我爸親手設計的。”

“特殊意義？”公公冷笑一聲，“慕晚，我覺得你還是太年輕了，不懂什么叫一家人。如霜現在是我的女人，以后就是顧家的人，難道不應該住得好點？”

我深吸一口氣：“爸，我理解您的想法，但這個要求太過分了。如果溫阿姨需要住處，您可以給她買套房子，或者租個好點的地方。”

“買房子？你知道現在江南市的房價嗎？”公公站起來，“慕晚，我看你是被你爸寵壞了，一點都不懂得體諒長輩。”

“我不是不體諒，而是這個要求確實不合理。”我也站起來，“云錦華庭是我的婚前財產，我有權決定怎么處置。”

“婚前財產？”公公的聲音提高了，“你嫁給承瑜，就是顧家的媳婦，還分什么婚前婚后？”

我努力壓低聲音：“爸，我們冷靜點討論這個問題。”

“沒什么好討論的。”公公拿起外套，“我就問你一句話，同意還是不同意？”

“不同意。”

公公看了我一眼，摔門走了。

我坐在客廳里，手還在微微發抖。從結婚到現在五年，公公從來沒有跟我紅過臉，今天這是怎么了？

中午顧承瑜回來，一進門就看出我情緒不對：“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我把上午的事告訴他，以為他會站在我這邊。沒想到顧承瑜聽完后，沉默了很久。

“承瑜，你說句話啊。”我看著他。

“慕晚，我覺得爸說得也有道理。”顧承瑜坐在我對面，“溫阿姨確實需要一個住處，而且我們的房子確實多。”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也覺得我應該把房子讓出來？”

“我沒說讓，是借住一段時間。”顧承瑜試圖解釋，“等他們適應了，自然會搬出去的。”

“顧承瑜，這是我爸給我的嫁妝，不是什么客房！”我的聲音有些發抖，“你怎么能這么想？”

“可是她以后就是我繼母了，幫一下不是應該的嗎？”顧承瑜的語氣有些不耐煩，“再說，你總是這么計較錢，會讓人覺得小氣。”

“我計較錢？”我幾乎要被氣笑了，“顧承瑜，你摸著良心說，這五年我什么時候計較過錢？”

顧承瑜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確實，從結婚開始，家里的大小開銷基本都是我在承擔。顧承瑜的公司剛起步那兩年，我還往里面投了不少錢。就連公公生病住院，醫療費也是我出的。

“我就是覺得，既然是一家人，就應該互相幫助。”顧承瑜的聲音小了一些，“你這樣拒絕，會讓爸很難堪的。”

我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突然覺得很陌生。這還是那個曾經說會保護我一輩子的顧承瑜嗎？

“我累了，不想說了。”我起身往臥室走，“你自己想想，如果是你的嫁妝，你會輕易讓給別人嗎？”

接下來的一周，家里的氣氛很詭異。公公沒有再來過，顧承瑜也變得沉默寡言。我埋頭工作，盡量不去想這些糟心事。

周三晚上，我加班到很晚才回家。剛進門就聽到客廳有說話聲，還有女孩的笑聲。

我換了鞋走進客廳，看到溫如霜坐在沙發上，身邊坐著一個很漂亮的女孩，應該就是她女兒溫清語。

“慕晚回來了？”溫如霜站起來，“來，我介紹一下，這是我女兒清語。”

溫清語看起來真的很年輕，皮膚白皙，眼睛大大的，說話聲音甜甜的：“慕晚姐你好，我經常聽媽媽提起你。”

“你好。”我點點頭，看向正在倒茶的顧承瑜，“怎么不提前跟我說？”

“臨時決定的，溫阿姨說想讓清語提前適應一下。”顧承瑜遞給我一杯茶，“你還沒吃飯吧？廚房有飯。”

我確實餓了，但不想在這種氣氛下吃飯。

“我不餓，先去洗個澡。”

在浴室里，我聽到外面傳來說笑聲，溫清語的聲音特別響亮，一直在夸房子漂亮，夸裝修有品味。

洗完澡出來，我本想直接回臥室，但聽到溫如霜在客廳說話：

“德華這幾天心情不太好，一直說慕晚不理解他的苦衷。”

我停下腳步，站在走廊里聽著。

“我跟德華說了，慕晚肯定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只是一時想不通。”溫如霜的聲音很溫和，“畢竟年輕嘛，沒經歷過什么挫折，不知道生活的不易。”

“是啊，慕晚姐從小就被寵著長大，肯定不知道我們這種人的難處。”溫清語接話，“不過瑜哥哥說慕晚姐其實很好的，只是有點任性。”

瑜哥哥？我皺了皺眉頭。

“承瑜確實很理解我們的難處。”溫如霜嘆了口氣，“他昨天還跟我說，會慢慢勸慕晚的，讓我們不要著急。”

“瑜哥哥人真好，又孝順又體貼。”溫清語的聲音里帶著某種我說不出的情緒，“要是我能有個這樣的男朋友就好了。”

“別胡說，承瑜是你姐夫。”溫如霜輕笑一聲，“不過你說得對，承瑜確實是個好男人，慕晚能嫁給他是福氣。”

我聽得心里堵得慌，悄悄回了臥室。

這幾個人在我的客廳里，討論著怎么要我的房子，還說我任性不懂事。最讓我不舒服的是，顧承瑜居然在背后跟她們討論我，還答應要“慢慢勸我”。

我躺在床上裝睡，一直到十點多，外面才安靜下來。顧承瑜進臥室的時候，我閉著眼睛假裝熟睡。

第二天早上，我起得很早，想避開溫如霜母女。沒想到在廚房遇到了正在做早餐的溫清語。

“慕晚姐早。”她穿著一身粉色的睡衣，看起來像個沒長大的孩子，“我給大家做了小籠包，你嘗嘗。”

“謝謝。”我倒了杯咖啡，準備拿了就走。

“慕晚姐，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和媽媽？”溫清語突然問。

我停下動作看著她，這個女孩的眼睛很清澈，看起來很無辜。

“沒有，我只是工作比較忙。”

“我知道你不愿意把房子借給我們住。”溫清語咬了咬嘴唇，“其實我也不想麻煩你們，可是媽媽說，既然要做一家人了，就應該坦誠相待。”

她的話讓我有些愧疚，畢竟看起來只是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子。

“清語，這不是你的錯。”我緩和了語氣，“房子的事情比較復雜，不是不愿意幫你們。”

“我明白的。”溫清語點點頭，“慕晚姐，其實我特別羨慕你，有自己的事業，還有這么好的老公。瑜哥哥對你真的很好呢。”

又是“瑜哥哥”，我注意到她每次提到顧承瑜，眼神都會變得很溫柔。

“他對你也很照顧吧？”我隨口問了一句。

“嗯，瑜哥哥人特別好，昨天還說要帶我去看音樂會。”溫清語的臉微微紅了，“他說我的聲音很有天賦，應該多接觸一些高雅藝術。”

我握著咖啡杯的手緊了一些。顧承瑜什么時候這么關心藝術了？而且，他答應帶溫清語去音樂會，有跟我提過嗎？

“那挺好的。”我保持著表面的平靜，“我先去公司了。”

開車去公司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溫清語的話。也許是我多疑了，顧承瑜只是想幫助這個女孩而已。但是，他們之間的稱呼和互動，總讓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一天，我心情很糟糕，工作效率也不高。下午的時候，助理小張敲門進來：

“林總，有個快遞，需要您親自簽收。”

我打開快遞盒，里面是一張音樂會的門票，還有一張紙條：

“慕晚，今晚有空的話，和我一起去聽音樂會吧。——承瑜”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四點了。音樂會晚上八點開始，如果現在走，回家換身衣服剛好來得及。

這應該就是顧承瑜要帶溫清語去的那場音樂會，他居然邀請我一起去。我心里的疑慮稍微減輕了一些，也許真的是我想多了。

下班后我直接回家，想換身合適的衣服。剛進門，就聽到樓上傳來鋼琴聲，有人在彈《月光奏鳴曲》。

溫清語彈得很好，技巧很嫻熟，情感也很到位。我上樓想夸夸她，走到琴房門口，卻看到了讓我震驚的一幕。

顧承瑜坐在鋼琴旁邊，溫清語坐在琴凳上彈琴。這本來沒什么問題，但是顧承瑜的手居然放在溫清語的腰上，而溫清語不僅沒有拒絕，反而整個人都往他懷里靠。

兩個人的姿勢非常親密，完全不像正常的兄妹關系。

我站在門口，心跳得很快。應該進去質問，還是假裝沒看見？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溫清語停止了彈奏，轉過頭看著顧承瑜：“瑜哥哥，你覺得我彈得怎么樣？”

“很棒，真的很有天賦。”顧承瑜的聲音很溫柔，“如果好好培養，將來一定能成為優秀的音樂家。”

“那你以后能經常指導我嗎？”溫清語的眼神里有種我從未見過的東西，“我感覺和你在一起的時候，特別有靈感。”

“當然可以。”顧承瑜居然沒有移開手，“以后你想練琴，隨時可以來。”

“真的嗎？太好了！”溫清語興奮地轉過身，這個動作讓她離顧承瑜更近了，“瑜哥哥，你對我真好。”

我的手死死攥著門框，指節都發白了。這絕對不是正常的兄妹關系！

更讓我憤怒的是，顧承瑜居然沒有推開她，反而任由她靠在自己懷里。

“清語，你還小，以后要多努力學習。”顧承瑜的聲音有些不自然，“等你長大了，肯定會遇到更好的人。”

“我不要等以后，我現在就遇到了最好的人。”溫清語抬起頭看著他，眼神里毫不掩飾地流露出愛慕，“瑜哥哥，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嗎？”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轉身沖下了樓梯。

心跳得像要從胸口蹦出來，我扶著樓梯扶手，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剛才看到的一切像一把刀直接插在我心上，疼得我幾乎無法呼吸。

我需要冷靜，需要想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客廳里，溫如霜正在看電視，見我下來，笑著招呼：“慕晚回來了？清語在樓上練琴呢，這孩子從小就喜歡音樂。”

“是的，彈得很好。”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正常，“溫阿姨，我想問個事。”

“什么事？”

“清語今年19歲，應該有男朋友了吧？”我試探性地問。

溫如霜的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但很快恢復正常：“這孩子心思都在學習上，還沒談過戀愛。不過...”

她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我心里更加不安：“不過什么？”

“不過最近我發現她好像有點心事，經常一個人偷偷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溫如霜嘆了口氣，“可能是到了青春期，開始對異性有好感了吧。”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就在這時，樓上傳來腳步聲，顧承瑜和溫清語說說笑笑地下來了。溫清語的臉紅撲撲的，眼睛亮得像星星。

“慕晚，你回來了？”顧承瑜看到我，神情有些不自然，“我正準備帶清語去看音樂會，你要不要一起？”

我看著他們兩個，心里已經確定了什么。

“不了，我累了，想早點休息。”我拿起包，“你們去吧。”

“那我們走了。”顧承瑜拿起外套，“不用等我們，可能會比較晚。”

看著他們一起出門的背影，我癱坐在沙發上。溫如霜在旁邊絮絮叨叨地說著什么，但我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我拿出手機，想給閨蜜打電話傾訴，但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總不能說我懷疑老公和一個19歲的女孩有什么，這聽起來太荒謬了。

“慕晚，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溫如霜關切地問。

“可能是工作太累了。”我勉強笑了笑。

“那你早點休息，我去廚房給你煮點湯。”溫如霜起身往廚房走，“女人啊，還是要多愛惜自己。”

我一個人坐在客廳里，腦子里亂成一團。也許是我多想了，也許他們真的只是普通的兄妹關系。但是剛才在琴房看到的那一幕，怎么解釋？

晚上十一點多，我聽到開門聲。我本來已經躺下了，但還是忍不住起來看看。

從臥室門縫里，我看到顧承瑜和溫清語一前一后進門，兩人都有些醉醺醺的。

“今天玩得開心嗎？”溫如霜迎上去。

“特別開心！”溫清語興奮地轉了個圈，“瑜哥哥還帶我去了酒吧，我第一次喝雞尾酒呢！”

酒吧？他們不是去聽音樂會嗎？

“別鬧了，快去洗漱睡覺。”溫如霜拍了拍女兒，“明天還要上課呢。”

“媽，我跟你說個秘密。”溫清語湊到溫如霜耳邊，聲音壓得很低，但我還是聽到了幾個關鍵詞：

“瑜哥哥...真的很...我覺得...可能...”

雖然沒聽完整，但從溫清語興奮的表情和溫如霜意味深長的笑容，我已經猜到了大概內容。

我的手緊緊握著門把手，指節發白。如果我的猜測是對的，那么這一切就太可怕了。

更可怕的是，就在我準備關門的時候，我聽到了讓我徹底崩潰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