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女兒被丈夫繼妹污蔑,說女兒嘲笑她是個站不起來的瘸子。
丈夫大怒之下,在十七級臺風天把女兒趕出別墅外。
女兒無助地臺風高高卷起吹走,丈夫卻在安慰繼妹。
“樂樂就是被她媽教壞了,正好讓她出去反省!”
等我出差回來時,只找到了女兒面目全非的尸體。
滿是傷痕的手里還緊緊攥著我給她求的平安符。
我崩潰大哭,打電話給丈夫。
他卻反過來大罵我。
“你除了演戲還會干什么!不就是把她趕出去一會,天天詛咒自己女兒死了,你真是蛇蝎心腸!”
直到親眼看到女兒的尸體。
他跪在地上像個瘋子一樣懺悔。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生氣她說錯話了,我沒有想要她死的?!?/p>
1
警方讓我去辨認尸體的時候,我已經崩潰得站不住了。
前幾天還在我跟前撒嬌的女兒,現在卻變成了一具毫無生氣的尸體。
女兒頭上有個大窟窿,露出的皮膚上也血跡斑斑。
而她的手上始終攥著我給她求的平安符。
我趴在女兒的尸體上淚流滿面,給霍云起打去電話。
電話接通,我還沒開口,那邊就劈頭蓋臉將我罵一頓。
“你怎么教孩子的?小小年紀這么惡毒,專門往媛媛心口上戳!媛媛是為了救我才癱瘓的,你們是狼心狗肺嗎這么對她?現在媛媛哭得難受,你趕緊把她帶過來給道歉!”
帶著怒氣的字句砸得我懵了,我不知道為什么女兒都已經死了霍云起還要罵她。
我聲音顫抖,一字一句問他:“我倒是想問問你為什么十七級臺風天要把一個六歲的孩子關在門外!你知道這種天氣是會死人的嗎?!”
他卻極為不耐,沒有任何內疚:“那又怎么樣?我只是讓她在外面反省一下,又沒有要逼死她,她不會自己找地方躲起來嗎?”
“我只說這一次,讓她滾回來道歉!否則她這輩子別想踏進家門了!”
說完他立刻掛掉電話,急著去安慰許媛媛。
我腦海里天旋地轉,心如死灰。
身邊的警察安慰我不要太過傷心,讓我盡快把尸體帶走。
我心里想著樂樂,努力使自己振作起來。
我細細撫摸女兒的小手,決定把她的尸體寄存在冰柜里。
那枚平安符被我洗干凈貼身帶著。
做完這一切,我開車去找霍云起。
剛踏進家門,就看到許媛媛抱著他。
聽到我的腳步聲,許媛媛嚇得縮在他身后,臉上還帶著淚痕。
而他們的身后,還擺著我和霍云起的結婚照。
里面的新娘笑得明媚,新郎卻面無表情。
我譏誚地看著面前兩個人。
這眼神激怒了霍云起,他立刻惱羞成怒起來:“你是鬼嗎?在自己家還偷偷摸摸地不出聲!樂樂呢?不是讓她滾過來道歉嗎?!”
“你對自己親女兒就這么漠不關心嗎?霍云起,你簡直不配當樂樂的父親!”
我直直看著他,眼睛里毫無情緒。
他登時暴怒,沖過來將我扇倒在地。
那一巴掌帶著十成十的力氣。
我腦子發暈,躺在地上起不來。
他走上前拽著我的衣領,語氣冰冷:“霍樂樂說出這么惡毒的話,我沒打她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如果她再不來道歉的話,就從霍家除名,以后別想享受霍家帶來的一點好處!”
我艱難抬頭,細細看著他,疑惑為什么世界上有如此狠心的人。
在房子都會被吹走的十七級臺風天,他竟然毫不猶豫就把自己親生血肉趕出去。
荒謬的事實讓我忍不住像個精神病人一樣大笑起來。
“云起哥,算了,你別逼月瑩姐了,樂樂也不是故意的?!币恢倍阍谂赃叺脑S媛媛終于出聲,話語間處處透著善解人意。
“月瑩姐只不過是愛女心切,而且……我本來就是個瘸子,樂樂也沒說錯什么?!?/p>
這話聽起來顯得她凄慘無比,直接給霍云起又添了一把火。
霍云起緊緊皺起眉頭,高聲質問:“你到底把她藏到哪里了?快讓她滾回來認錯道歉!我怎么會生出這種沒教養又惡毒的孩子,真是讓我惡心!”
“樂樂她已經死了啊,她是被你害死的?!蔽议]著眼睛,慢慢吐出這句話。
“你在胡說什么?”
“我說,樂樂已經死了?!蔽冶犻_眼睛盯著他說道。
語氣輕輕地,像一條伺在暗處的毒蛇。
2
霍云起沉默了一下,剛想開口說些什么,身后的許媛媛又發話了。
“月瑩姐,我知道你是想護著樂樂,但是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我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你不必擔心我揪著樂樂不放,也不該詛咒她死了?。 ?/p>
她的話讓霍云起回過神來。
他當即暴怒,抄起手邊的花瓶扔在我身邊。
花瓶碎裂,四處飛濺的碎片在我身上劃出許多傷口,讓我疼得忍不住蜷縮起來。
綿密的針扎似的疼在我身上四處亂竄,我不得不放輕呼吸才能稍微緩解。
霍云起用看垃圾一樣的眼神俯視我,語氣充滿厭惡。
“你這個毒婦!為了替女兒逃脫責任竟然編出這么荒謬的理由,你還有點良心嗎?!”
“既然你這么想護著霍樂樂,那她就在外面躲一輩子吧!不必回來了。”
他的話像無情的劊子手,一刀一刀割開我的心。
樂樂,被臺風吹走的那天,你應該比媽媽現在痛多了吧。
畢竟,你是被自己的親生父親害死的。
霍云起忙著安慰許媛媛,根本沒有注意到我。
我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身軀顫抖,身體感覺時而滾燙時而寒冷。
終于,我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來。
許媛媛瞥見后驚慌尖叫:“云起哥,你看月瑩姐,她吐血了!”
我的意識漸漸模糊,只隱約看到霍云起朝我沖過來。
再睜眼時,我已經躺在醫院里。
“你還好吧?”
見我醒過來,霍云起冷冷地問道。
像在問候一個尋常的陌生人。
“月瑩姐,你下次別拿自己身體開玩笑了,云起哥又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你為樂樂求情也不能借著身體的名頭要挾啊?!?/p>
聽罷,霍云起立時面色鐵青,呵斥道:“別一直以身體為名頭,這不是你的免死金牌,成天像個怨婦一樣,你什么時候能跟媛媛學學?”
呵,他不說我都忘了。
認真說起來,我也算是霍云起的救命恩人。
當年他被綁架,是我不顧一切去救他。
我們掉進大海三天三夜,他不會游泳,我把唯一的救生衣給了他。
那次經歷讓我的身體落下病根,也讓我徹底失去生育能力。
也就是說,樂樂是我們此生唯一的孩子。
得救后,霍云起向我發誓會一輩子記得我的救命之恩,對我好。
我以為自己終于感動了他,我們能敞開心扉相愛。
但現在看來,我的救命之恩在他心里可沒有許媛媛的來得重要。
開始那幾年,他還會緊張我的身體,陪著我寸步不離。
但許媛媛挑撥離間幾句之后,漸漸地,我和他說身體不舒服他只會讓我不要無理取鬧。
他的溫柔就像彩云易散,但我卻像個飲鴆止渴的人不管不顧地沉迷其中。
以至于到現在我才看清,他的心只會對那一個人溫柔。
而那個人不是我,一直以來我都是個一廂情愿的丑角罷了。
3
我看著面前這個越發讓我陌生的男人,還有他身旁暗暗用眼神挑釁我的女人。
閉著眼睛讓他們滾出病房。
霍云起罵了我幾句,怒氣沖沖推著許媛媛離開了。
我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做了個夢。
夢里樂樂頂著頭上那個不停流血的窟窿,小手抓著我,號啕大哭。
“媽媽,這里好冷,我好想你,抱抱我媽媽?!?/p>
我崩潰地抱住她安撫,她小小的身體冷得像塊冰。
“媽媽,我討厭爸爸,他和姑姑害了我,媽媽!救我媽媽!”
樂樂被一股力量帶走,尖叫著呼喚我。
我被禁錮在原地不能動彈,掙扎著醒來,淚流滿面。
想著剛才的夢,我慌忙拿出衣服口袋里的平安符,在嘴角親了親。
“我的寶貝,你放心,媽媽一定會給你報仇的,你不要害怕。”
“你不要害怕?!?/p>
突然,霍云起推門而入,身后跟著許媛媛和她媽方青麗。
他絲毫不顧我是個需要休養的病人,抓起我的手命令。
“你打個電話讓人把霍樂樂帶過來,給媛媛道歉?!?/p>
“我說了,樂樂來不了,她已經被你害死了!”我怒吼著揮開他的手。
“趙月瑩你瘋了嗎?不就是讓她來給我們媛媛道個歉,至于嗎?你這樣縱容她,小心以后她成為社會上的渣滓!”方青麗翻了個白眼,譏諷我。
許媛媛咳嗽幾聲,“月瑩姐,你脖子上那個平安符就是樂樂的吧,上次我就是拿了這個看看,結果她就嘲笑我,說我是個瘸子?!?/p>
霍云起一聽,怒不可遏,走過來將我手里的平安符搶走。
“你自己聽聽,霍樂樂還是個人嗎?能說出這么傷人的話,讓她炫耀是吧,這個東西別想要了!”
他說完,打開窗戶將平安符扔了下去。
我目眥欲裂,掙扎著從病床上起身,“還給我,你給我撿回來!那是樂樂的遺物!還給我??!”
我的女兒,我的樂樂,為什么連我最后的念想也要剝奪?!
為什么這么容不下她,她只是一個孩子??!
“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好,那我讓人去帶這個不孝女回來!”
霍云起冷哼一聲,給他的助理打去電話。
“我的孩子,樂樂,媽媽對不起你,樂樂……”我像入了魔一樣低聲喃喃。
對,我要報仇。
我倏地抬起頭,瘋了一樣朝霍云起撲過去,和他扭打在一起。
我力氣小,就使勁用指甲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想到樂樂我就有無盡的力量手撕面前這個殺人兇手。
方青麗和方媛媛尖叫著過來把我們分開。
霍云起的臉被我抓花了,他揮著拳頭剛想繼續打我,電話鈴聲響起。
對面的聲音有些小心翼翼:“霍總,我們,我們沒找到小姐,她……”
霍云起怒聲罵了句蠢貨,“那就繼續找啊!我養你們干什么吃的?!”
“不是,小姐她,她已經去世了?!?/p>
霍云起突然停住呼吸,怔在原地。
表情有些滑稽。
“你再說一遍,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