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媽，你不會真的想把房子都給老二吧？"

曉峰的聲音在客廳里炸開，他指著剛剛搬進新房的母親陳慧娟。

"你有什么資格說這話？"慧娟猛地站起身，"這些年你給過我一分錢嗎？"

"我每個月工資兩萬多，我容易嗎？房貸、車貸、孩子學費..."曉峰的聲音有些發顫。

"夠了！"曉輝拄著拐杖走進來，"哥，你別說了。"

李雅冷笑一聲："裝什么好人？誰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盤。"

蘇梅眼圈紅了："嫂子，你這話太過分了。"

客廳里劍拔弩張，空氣仿佛要爆炸。

慧娟看著兩個兒子，心如刀絞。她緩緩坐下，聲音顫抖："你們都給我住嘴！"

她抬起頭，眼中含著淚水："這樣吵下去有什么意思？"

曉峰和李雅同時愣住。

曉輝的拐杖"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01

三個月前，桃源市春華小學的退休辦公室里，陳慧娟正在整理最后一批文件

"慧娟姐，你終于要享清福了。"同事王老師羨慕地說，"兩個兒子都成家立業，你這輩子值了。"

慧娟苦笑著搖搖頭："成家立業？我看未必。"

"怎么了？曉峰不是在省城當部門經理嗎？月薪兩萬多呢。"

"月薪兩萬又怎樣？"慧娟放下手中的檔案，"去年我住院動手術，他連人影都沒見著，只是微信轉了兩千塊錢。"

王老師愣了愣："那曉輝呢？他腿腳不方便，也不容易。"

提起二兒子，慧娟眼中閃過一絲溫暖："曉輝雖然殘疾，但是個有良心的孩子。每個月都會給我生活費，從不間斷。上次我生病，他和蘇梅天天守在醫院里。"

"那你還擔心什么？"

慧娟嘆了口氣："我擔心的是，我走了以后，曉輝怎么辦？他本來就不容易，萬一再遇到什么困難..."

王老師拍拍她的肩膀："別想太多，船到橋頭自然直。"

那天晚上，曉峰帶著妻子李雅和兒子小寶來看慧娟。這是他們三個月來第一次登門。

"媽，我們來看您了。"曉峰提著一盒營養品，臉上掛著公式化的笑容。

"奶奶！"十歲的小寶撲進慧娟懷里，"我想你了！"

慧娟抱著孫子，眼中有了笑意："小寶，奶奶也想你。怎么這么久才來看奶奶？"

李雅搶著回答："您也知道，我們工作忙，小寶功課也緊。上次不是剛給您轉了錢嗎？"

"轉錢？"慧娟疑惑地看著兒子。

曉峰有些尷尬："媽，上個月不是給您轉了一千塊嗎？"

"那是我住院的醫藥費，你當成生活費了？"慧娟的聲音有些發冷。

"這...這不都一樣嗎？"李雅不以為然，"反正都是給您花的。"

小寶天真地問："奶奶，你為什么住院了？嚴重嗎？"

慧娟摸摸孫子的頭："沒事，就是小手術。"

"那爸爸媽媽有沒有陪您？"

客廳里突然安靜下來。

曉峰清了清嗓子："小寶，別亂問。"

"我們工作那么忙，哪有時間天天守在醫院？"李雅語氣有些不耐煩，"況且二叔二嬸不是在那嗎？"

慧娟心中一陣酸楚，但還是強顏歡笑："對，你二叔二嬸照顧得很好。"

正說著，門鈴響了。曉輝和蘇梅提著大包小包進門了。

"哥嫂，你們也來了？"曉輝有些意外。

"來看看媽。"曉峰的語氣有些生硬。

蘇梅熱情地招呼："小寶，來，二嬸給你買了你最愛吃的巧克力。"

"謝謝二嬸！"小寶開心地接過巧克力。

曉輝拄著拐杖走到母親身邊："媽，這是給您買的鈣片，醫生說您要多補鈣。"

"又花錢了。"慧娟心疼地說。

"應該的。"曉輝笑著說，"對了媽，下個月的生活費我已經準備好了。"

李雅撇撇嘴："生活費？給多少啊？"

蘇梅有些尷尬："也...也不多，就一千二。"

"一千二？"李雅故意拉長聲音，"我們上個月可是給了一千呢。"

曉輝臉紅了："嫂子，我們能力有限..."

"行了行了。"曉峰不耐煩地擺手，"誰給多給少的，都是心意。"

慧娟看著兩個兒子，心中的天平已經悄悄傾斜。

02

一個月后的某天晚上，曉輝神秘兮兮地來到母親家

"媽，我想跟您商量個事。"

"什么事？這么神秘。"慧娟放下手中的毛線活。

曉輝深吸一口氣："我想給您買套房子。"

"買房子？"慧娟吃了一驚，"你哪來的錢？"

"媽，您別管錢的事。我就想問您，愿不愿意搬到新房子去住？"

慧娟看著兒子認真的表情，心中既感動又擔憂："曉輝，你別為了我做傻事。"

"媽，我不是做傻事。"曉輝握住母親的手，"您辛苦了大半輩子，應該住好點的房子。這里太舊了，冬天冷夏天熱，您年紀大了，不方便。"

"可是..."

"媽，您就答應我吧。這是我的心愿。"曉輝的眼中滿含懇求。

慧娟看著兒子，最終點了點頭："好，媽答應你。"

曉輝激動得眼眶濕潤："媽，您等著，我一定給您找個最好的房子。"

第二天，曉輝就開始奔波于各個售樓處。他的腿腳不方便，但依然堅持親自去看房。

"先生，您看中了哪套？"售樓小姐熱情地介紹。

"我想要朝南的，采光要好，最好有電梯。"曉輝認真地說，"是給我母親住的。"

"您真孝順。這套怎么樣？60平米，兩室一廳，朝南向，六樓有電梯。"

曉輝仔細看了看戶型圖："多少錢？"

"總價85萬，首付需要25萬。"

曉輝心中一沉，但還是堅定地說："我考慮考慮。"

回到家里，蘇梅看出了丈夫的心事："怎么樣？看中了嗎？"

"看中了一套，但是..."曉輝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

"首付要25萬，我們只有15萬存款。"

蘇梅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堅定地說："不夠的話，我們想辦法。"

"梅子，這樣對你不公平。"曉輝愧疚地說。

"說什么傻話。"蘇梅握住丈夫的手，"媽對我們這么好，我們應該孝順她。大不了我們再苦幾年。"

曉輝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半個月后，曉輝為了湊夠首付，開始四處借錢。

"老張，能借我五萬塊錢嗎？我給我媽買房子，差點錢。"

老張是曉輝的老同學，開著一家小工廠："買房子？你們小賣部生意怎么樣？"

"還行，能還得起。"曉輝有些底氣不足。

"行，看在咱們同學一場的份上，我借給你。不過你得寫個借條。"

"謝謝老張，真的太感謝了。"

接下來的幾天，曉輝又找了幾個朋友，好不容易湊夠了首付。

簽合同那天，曉輝和蘇梅來到售樓處

"先生，恭喜您，手續都辦好了。"工作人員遞過鑰匙，"您母親一定會很高興的。"

曉輝接過鑰匙，手在顫抖："謝謝，謝謝。"

走出售樓處，蘇梅緊緊抱住丈夫："我們做到了。"

"是啊，我們做到了。"曉輝眼中滿含淚水。

當天晚上，曉輝興奮地拿著鑰匙來找母親。

"媽，房子買好了！"

慧娟看著兒子手中的鑰匙，心情復雜："曉輝，你真的買了？"

"買了！明天我們就去看看，您一定會喜歡的。"

"錢呢？你哪來這么多錢？"

曉輝笑著說："媽，您別管錢的事。總之房子是買了，您很快就能住新房子了。"

慧娟握住兒子的手，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曉輝，你這孩子..."

"媽，您別哭。這是高興的事。"

"我知道，媽這是高興。"慧娟擦干眼淚，"我這輩子有你這樣的兒子，值了。"

03

消息很快傳到了曉峰那里。李雅有些不滿。

"你弟弟還真是會做表面功夫。"李雅嘟囔道。

曉峰心情復雜："別這么說。"

"我說錯了嗎？他一個開小賣部的，哪來85萬買房子

曉峰沉默了。他心中也有些不舒服，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

當天晚上，曉峰帶著李雅來到母親家。

"媽，聽說曉輝給您買房子了？"

慧娟點點頭："是啊，那孩子有心了。"

"他哪來這么多錢？"李雅直接問道。

"這個...我也沒細問。"慧娟有些尷尬。

曉峰坐在沙發上，神情復雜："媽，曉輝經濟條件一般，突然買這么貴的房子，您不擔心嗎？"

"擔心什么？"慧娟看著兒子。

"我是說，萬一他遇到什么經濟困難..."

"那也有我們在。"慧娟平靜地說，"都是一家人。"

李雅忍不住了："媽，我們不是說曉輝不好，但是您想想，他一個開小賣部的，哪來85萬？"

"錢的來源我會問清楚的。"慧娟的語氣有些疲憊。

"媽，我們這是關心您。"曉峰緩和了語氣，"如果曉輝真的遇到困難，我們可以幫忙。"

"希望如此。"慧娟淡淡地回應。

氣氛有些尷尬，曉峰和李雅提前告辭了。

搬家那天，曉輝和蘇梅忙前忙后，幫慧娟收拾東西。

"媽，您看看還有什么要帶的？"蘇梅仔細地整理著衣柜。

"夠了夠了，帶這些就行了。"慧娟舍不得地看著老房子，"住了三十多年了，還真有些舍不得。"

"媽，新房子更好，您很快就會習慣的。"曉輝安慰道。

搬到新房子后，慧娟確實很滿意。房子雖然不大，但裝修精致，家具齊全，特別是那個朝南的大窗戶，陽光充足。

"曉輝，這房子得花不少錢吧？"慧娟心疼地問。

"媽，您別擔心錢的事。"曉輝擦著汗水，"您住得舒服就行。"

鄰居們紛紛過來恭喜："慧娟姐，您二兒子真孝順啊，這么好的房子。"

"是啊，我們都羨慕死了。"

"有這樣的兒子，您享福了。"

慧娟心中溫暖，但也隱隱擔憂。她知道這套房子對曉輝來說是個沉重的負擔。

晚上，慧娟偷偷問蘇梅："梅子，買這房子是不是借了很多錢？"

蘇梅猶豫了一下："媽，您別擔心，我們能還得起。"

"到底借了多少？"

"也...也不算太多。"蘇梅不敢說實話。

慧娟看出了端倪："你們是不是把所有積蓄都拿出來了？"

蘇梅眼圈紅了："媽，您別多想。曉輝說了，能讓您住上好房子，再苦也值得。"

慧娟握住兒媳的手："梅子，委屈你了。"

"媽，您這話說的。我嫁給曉輝，就是一家人。照顧您是應該的。"

慧娟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04

一個月后，曉峰終于忍不住來看新房子。

"媽，房子不錯啊。"曉峰環視著客廳，心情復雜。

"是啊，曉輝有心了。"慧娟泡茶招待兒子。

"媽，我想問您個事。"曉峰猶豫著開口。

"什么事？"

"您以后...我是說，您有什么打算嗎？"

慧娟手中的茶杯停在半空："什么打算？"

"就是...關于財產方面的。"曉峰鼓起勇氣說。

"你想知道什么？"慧娟的語氣變得謹慎。

"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您的想法。"曉峰小心翼翼地說，"畢竟我是長子..."

"長子怎么了？"慧娟放下茶杯。

"按常理說，長子應該承擔更多責任，也應該..."曉峰話沒說完。

"應該什么？"

"應該得到更多照顧。"曉峰硬著頭皮說完。

慧娟沉默了很久："你的意思是，你覺得自己應該多得一些？"

"我...我只是按照傳統..."曉峰越說越底氣不足。

"傳統？"慧娟苦笑一聲，"那按照傳統，長子是不是也應該多盡一些孝道

曉峰臉紅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慧娟站起身："這些事情我會考慮的。你先回去吧。"

曉峰只好離開了。

年底的時候，曉輝意外聽到了鄰居們的議論。

"你們聽說了嗎？慧娟家老二為了給她買房子，借了好多高利貸。"

"真的假的？"

"千真萬確。我有個親戚在銀行工作，說曉輝的征信都快爆了。"

"那他還能還得起嗎？"

"難說，小賣部能賺幾個錢？"

慧娟聽得心如刀絞。她決定找曉輝問個明白。

"曉輝，你過來一下。"

"媽，什么事？"曉輝放下手中的活計。

"買房子的錢，你到底是怎么來的？"慧娟直接問道。

曉輝愣了一下："媽，您問這個干什么？"

"我聽鄰居說，你借了高利貸？"

曉輝臉色變了："媽，您別聽他們胡說。"

"到底有沒有？"慧娟緊緊盯著兒子。

曉輝沉默了很久，最終點了點頭："有...有一些。"

"多少？"

"不多，我能還得起。"

"到底多少？"慧娟的聲音在顫抖。

"十萬。"曉輝小聲說道。

慧娟差點昏倒："十萬？你瘋了嗎？"

"媽，我沒瘋。"曉輝握住母親的手，"我就是想讓您住好點的房子。"

"可是高利貸的利息很高啊！"

"我知道，但我算過，能還得起。"

慧娟眼淚流了下來："曉輝，你這是何苦呢？"

"媽，您別哭。"曉輝也紅了眼眶，"我不后悔。"

慧娟抱住兒子，心中痛如刀絞。她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05

幾天后，慧娟看著兒子為高利貸發愁的樣子，心中不忍。她思考了很久，最終決定動用自己的積蓄。

"取這么多錢干什么？"銀行工作人員關心地問。

"家里有急事。"慧娟沒有多解釋。

回到家里，慧娟把錢分成兩份。一份給了曉輝："這些錢你先拿著應急。"

"媽，我不能要這么多。"曉輝看著信封里的十萬塊錢，堅決搖頭。

"你借了高利貸，我不能不管。"慧娟說道。

另一份錢，她留著準備給曉峰："這是給你哥的，讓他也別有壓力。"

曉輝含著眼淚："媽，您對我們都這么好。"

"你們都是我的孩子。"慧娟擦干眼淚，"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但是當曉峰知道這件事后，他的反應讓慧娟始料未及。

"什么？媽您又給曉輝錢了？"李雅在電話里語氣激動。

"我也準備給你們一些。"慧娟解釋道。

"可是您已經給了曉輝，現在說給我們，這算什么？"

慧娟心中一沉，她沒想到自己的好意會被這樣理解。

當天晚上，曉峰來到母親家，但態度明顯冷淡了許多。

"媽，我們不需要您的錢。"曉峰直接說道。

"我只是想幫你們..."

"幫我們？還是心疼曉輝？"曉峰的話讓慧娟啞口無言。

從那以后，兩個兒子之間的關系變得更加微妙，慧娟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從那以后，家庭氛圍變得復雜起來。曉峰很少來看母親，即使來了也顯得疏遠。

慧娟看在眼里，心情沉重。她原本想一碗水端平，卻沒想到事情變得更加復雜。

一天，慧娟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年紀大了，必須把身后事安排好。

一段時間后，慧娟開始思考一些重要的問題。她想起了丈夫生前的話，想起了兩個兒子小時候的模樣，想起了這些年的點點滴滴。

她知道自己必須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

"蘇梅，你陪我去一趟律師事務所。"

"律師事務所？媽，您去那里干什么？"蘇梅有些疑惑。

"我想立個遺囑。"慧娟平靜地說。

"遺囑？"蘇梅吃了一驚，"媽，您身體好好的，立什么遺囑？"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慧娟拍拍兒媳的手，"我想趁著頭腦清醒，把身后事安排好。"

來到律師事務所，慧娟向律師詳細說明了自己的家庭情況和想法。

"陳女士，您考慮得很周全。"律師認真地記錄，"遺囑需要慎重起草。"

"我明白。"慧娟點頭，"我需要時間好好想想。"

一周后，經過反復考慮，遺囑正式生效。慧娟把遺囑鎖在保險柜里，暫時沒有告訴任何人。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年底。曉峰和李雅帶著小寶來給慧娟拜年。

"奶奶新年好！"小寶抱著慧娟的脖子撒嬌。

"小寶新年好，奶奶給你準備了壓歲錢。"慧娟疼愛地摸著孫子的頭。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年夜飯，表面和諧，但暗流涌動。

"曉輝，你的小賣部生意怎么樣？"曉峰問道。

"還行，能維持生活。"曉輝謙虛地回答。

"房貸壓力大嗎？"

"還能承受。"曉輝不想多談這個話題。

李雅忍不住了："你們每個月還要還多少房貸？"

蘇梅有些尷尬："也...也不算多。"

"到底多少？"李雅窮追不舍。

"六千。"曉輝無奈地回答。

"六千？"李雅驚呼，"你們一個月能賺多少錢？"

"夠用就行。"曉輝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但李雅不依不饒："你們小賣部一個月能賺八千嗎？除去房貸六千，生活費兩千，那你們拿什么給媽生活費？"

蘇梅臉紅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慧娟看不下去了："行了，吃飯就好好吃飯，問那么多干什么？"

飯桌上瞬間安靜下來，氣氛變得很尷尬。

06

又過了一個月，慧娟突然感到身體不適，被送到了醫院。

"媽！"曉輝接到電話，第一時間趕到醫院。

"媽，您怎么樣？"蘇梅也跟著來了。

"沒事，就是有點頭暈。"慧娟虛弱地說。

醫生檢查后說："血壓有點高，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曉輝和蘇梅輪流照顧，寸步不離。

第二天，曉峰姍姍來遲。

"媽，您感覺怎么樣？"曉峰看起來很疲憊。

"好多了。"慧娟淡淡地回應。

"我昨天太忙了，沒能及時趕來。"曉峰解釋道。

"沒關系，曉輝和蘇梅在這呢。"

曉峰看著弟弟憔悴的樣子，心中有些愧疚。

"哥，你來了。"曉輝主動打招呼。

"辛苦你了。"曉峰難得地表達了感謝。

"應該的。"曉輝笑了笑。

李雅也來了，但她的態度很冷淡。

"媽，醫生說什么了？"她例行公事地詢問。

"說要住院觀察。"

"那要住多久？"

"三五天吧。"

李雅皺了皺眉："那誰來照顧？"

"我們來。"蘇梅主動說道。

"你們不是還要看店嗎？"

"店可以暫時關幾天。"曉輝毫不猶豫地說。

李雅撇撇嘴，沒再說什么。

住院期間，慧娟靜靜地觀察著身邊的一切。曉輝和蘇梅確實關了店，全天候陪護。曉峰偶爾來看看，但總是匆匆來去。李雅更是借口工作忙，很少露面。

"媽，您想吃什么？我去給您買。"蘇梅細心地照顧。

"不用了，醫院的飯菜就行。"

"醫院的飯菜沒營養，我去外面給您買點好的。"

看著蘇梅忙碌的身影，慧娟心中復雜。她在心里默默地記錄著每一個細節。

出院那天，曉輝親自開車來接母親。

"媽，以后您要注意身體，不要太勞累。"

"知道了。"慧娟看著兒子，"曉輝，媽有個事想跟你說。"

"什么事？"

"我已經立了遺囑。"

曉輝吃了一驚："媽，您身體好好的，立什么遺囑？"

"人總有那一天，趁著頭腦清醒，把事情安排好。"慧娟認真地說，"我在考慮很多事情。"

"媽，您別想這些。"曉輝有些不安，"我們不在乎什么遺產。"

"我知道你們的心思。"慧娟拍拍兒子的手，"但我作為母親，總得有個考慮。"

"媽..."

"不過有一點我希望你記住。"慧娟繼續說，"不管將來發生什么，你們兄弟倆都要相互幫助。畢竟血濃于水。"

曉輝點點頭："媽，我知道。"

慧娟欣慰地笑了，但沒有透露具體的分配方案。

又過了一個月，慧娟突然決定公開遺囑。她打電話給兩個兒子，約他們到律師事務所。

"媽，您叫我們來干什么？"曉峰疑惑地問。

"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慧娟神秘地說。

來到律師事務所，律師已經準備好了相關文件。

"今天請大家來，是要宣布陳女士的遺囑內容。"律師開門見山地說。

曉峰和李雅對視一眼，心中忐忑不安。曉輝也緊張地握住了蘇梅的手。

"在宣布之前，我想問問你們，覺得我會怎樣分配財產？"慧娟看著兩個兒子。

曉峰猶豫了一下："媽，我覺得應該平分。"

"平分？"慧娟冷笑一聲，"你覺得這樣公平嗎？"

"我..."曉峰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李雅忍不住了："媽，曉峰是您的大兒子，按照傳統，應該多分一些。"

"傳統？"慧娟氣笑了，"那按照傳統，大兒子也應該多承擔一些贍養義務。你們做到了嗎？"

李雅被說得啞口無言。

這時，律師打開了那份厚重的遺囑，會議室里的氣氛瞬間凝重起來。

"根據陳慧娟女士的遺囑，現在宣讀財產分配方案。"律師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格外清晰。

曉峰和李雅屏住呼吸，眼神緊緊盯著律師。曉輝也緊張地握住了蘇梅的手。

"陳慧娟女士名下的所有財產，包括桃源市中心的房產、銀行存款以及其他資產，總價值約320萬元..."

李雅緊張得握緊了拳頭，曉峰的后背也挺得筆直。所有人都在等待那個關鍵的答案。

律師翻開遺囑的下一頁，眉頭微微皺起。他看了看慧娟，又看了看在座的兩個兒子，神情變得十分復雜。

"這份遺囑...確實很特別。"律師停頓了一下，"陳女士的分配方案是..."

就在這時，律師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臉色越來越凝重。

當律師掛斷電話重新看向遺囑時，他說出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徹底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