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女兒就是欠管教，我兒子打她是為她好！小兩口吵吵鬧鬧很正常！"

"打人還有理了？我現在就報警！"

"報什么警？家務事輪得到你個外人插手？哪家不打老婆的，你這是大驚小怪！"

林秀華死死盯著眼前這個滿臉不屑的男人，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冷笑。

"好，鄧建華，這話是你說的。"

鄧建華忽然打了個寒顫，這個女人的眼神怎么突然變得如此可怕...

01

三天前的下午，林秀華提著剛燉好的雞湯，滿心歡喜地按響了女兒家的門鈴。秋風瑟瑟，她特意給女兒蘇曉雯燉了湯補身子。

"媽，您怎么來了？"蘇曉雯開門的瞬間，下意識地用手遮住了左臉頰。

林秀華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女兒手指縫隙間露出的青紫色痕跡。她心頭一緊，立刻推門而入。

"曉雯，你臉上這是怎么回事？"

"沒事沒事，昨天晚上起夜的時候撞到柜子了。"蘇曉雯慌忙轉過身，不敢讓母親看清。

林秀華是退休老教師，教了一輩子書，什么樣的謊話沒聽過？她上前一步，輕輕抬起女兒的下巴。

眼前的景象讓她倒吸一口涼氣。女兒左臉頰有一個清晰的巴掌印，眼角還有淤青，嘴角也有破皮的痕跡。

"這是撞的？"林秀華聲音發顫，"曉雯，你老實告訴媽，到底怎么回事？"

蘇曉雯終于忍不住了，撲到母親懷里放聲大哭。

"媽，我不敢說，我真的不敢說..."

"說什么不敢說？是不是張志強打的你？"林秀華一把抱住女兒，心疼得直掉眼淚。

"媽，您別問了，我求您了..."

"不行！你必須告訴我！"林秀華聲音嚴厲起來，"我女兒從小到大，我連手指頭都沒碰過，憑什么讓他打？"

在母親的堅持下，蘇曉雯終于說出了真相。

原來，張志強結婚后就經常對她動手。一開始只是推搡，后來越來越嚴重。上周因為炒菜放鹽多了，張志強直接給了她一巴掌。前天晚上，三歲的兒子小寶哭鬧不止，張志強嫌吵，推了蘇曉雯一把，她撞到了茶幾角上。

"媽，我真的沒辦法，我一說話他就煩，一煩就動手。"蘇曉雯哭得撕心裂肺，"可是為了孩子，我也不能離婚啊。"

林秀華聽完整個人都在發抖。她想起女兒小時候，那個愛笑愛鬧的小丫頭，想起女兒考上大學時的興奮，想起女兒結婚時的幸福模樣。

"曉雯，咱們現在就去報案！"

"不行！媽，您別鬧了！"蘇曉雯趕緊拉住母親，"萬一他知道了，會打得更狠的。而且...而且我們還有孩子，離了婚讓小寶怎么辦？"

母女倆正說著，門鎖響了。張志強下班回來了。

看到林秀華在家，張志強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媽，您怎么在這？"

林秀華冷冷地看著這個女婿，想起剛才女兒臉上的傷痕，恨不得立刻沖上去給他幾巴掌。

"我來看看我女兒，不行嗎？"

"當然行，就是..."張志強的目光瞥向蘇曉雯，意思很明顯。

蘇曉雯趕緊說："媽，您先回去吧，我這里沒事。"

林秀華心如刀絞，但也知道現在不是鬧的時候。她收拾好東西，臨走時對女兒說："曉雯，記住媽的話，有事一定要告訴我。"

02

當天晚上十點多，林秀華正準備睡覺，突然接到了鄰居王大媽的電話。

"秀華，你快來吧，你女兒家好像又吵起來了，動靜很大。"

林秀華心頭一緊，趕緊穿上衣服往女兒家趕。還沒到樓下，就聽到樓上傳來爭吵聲和小寶的哭聲。

她三步并作兩步沖上樓，用力拍門："開門！開門！"

張志強打開門，臉色鐵青："媽，這么晚了，您來干什么？"

"我來看看我女兒！"林秀華推開他，沖進客廳。

只見蘇曉雯坐在沙發上，頭發凌亂，衣服上還有茶水的痕跡。小寶躲在媽媽懷里，嚇得直哭。

"曉雯，他又打你了？"

"沒有沒有，就是...就是不小心打翻了茶杯。"蘇曉雯不敢看母親的眼睛。

張志強在旁邊冷笑："就是嘛，媽您想多了。我們小兩口有點小矛盾，很正常的。"

"小矛盾？"林秀華指著女兒身上的茶漬，"這叫小矛盾？"

"我說了是不小心的，您老人家就別瞎操心了。"張志強語氣越來越不耐煩。

林秀華看著女兒痛苦的樣子，再也忍不住了："張志強，你給我聽好了，曉雯是我的女兒，你要是敢再動她一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您這話說得，我怎么會動她呢？"張志強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您這是哪里聽來的風言風語？"

"風言風語？那她臉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我都說了是撞的，您怎么就不信呢？"

兩人爭執不下，小寶哭得更厲害了。蘇曉雯趕緊勸母親："媽，您別說了，孩子都嚇著了。"

林秀華看著女兒委曲求全的樣子，心都要碎了。但她也知道，在張志強面前鬧下去，受苦的還是女兒。

"好，我今天不說了。但是張志強，你給我記住，我林秀華的女兒不是好欺負的！"

說完，她轉身離開。走到樓下，聽到樓上又傳來爭吵聲，她的心都要碎了。

第二天一早，林秀華就去找女兒最好的朋友陳小麗打聽情況。

"秀華姐，您問這個干什么？"陳小麗有些猶豫。

"小麗，你就告訴我實話吧，曉雯現在到底怎么樣？"

陳小麗嘆了口氣："姐，我也不瞞您了。曉雯確實過得不好，張志強那個人...脾氣特別暴躁，經常對她動手。"

"那你怎么不早告訴我？"

"曉雯不讓說啊，她怕您擔心，也怕您去找張志強的麻煩。她說為了孩子，忍忍就過去了。"

林秀華聽完，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她的女兒，從小乖巧懂事，學習優秀，工作能力強，怎么就攤上了這樣的男人？

03

下午，林秀華正在家里坐立不安，忽然聽到有人敲門。開門一看，是張志強的父親鄧建華。

鄧建華五十多歲，在社區里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在單位當了多年的科長，說話做事都帶著一股官腔。

"親家母，我是來和您商量點事的。"鄧建華進門就開門見山。

"什么事？"林秀華語氣冷淡。

"就是關于志強和曉雯的事。聽說您昨天晚上去他們家了？"

"是的，我去看我女兒，有什么問題嗎？"

鄧建華擺擺手："沒問題沒問題，就是覺得有些事情咱們得好好談談。"

"談什么？"

"親家母，您說小兩口過日子，哪有不磕磕絆絆的？男人嘛，脾氣大點很正常，女人就得多包容。"

林秀華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你兒子打我女兒是對的？"

"打？這話說得太嚴重了吧？"鄧建華哈哈一笑，"小兩口鬧鬧別扭，推推搡搡的，這很正常啊。您這樣追根究底的，是不是有點大驚小怪了？"

林秀華徹底憤怒了："大驚小怪？你看看你兒子把我女兒打成什么樣子了，你還說大驚小怪？"

"親家母，您這就不對了。"鄧建華臉色也沉了下來，"我們那個年代，哪個男人不打老婆？女人不打不聽話，這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

"你說什么？"林秀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的是實話！"鄧建華理直氣壯地說，"你看現在的女人，一個個都被慣壞了，不服管教。男人適當教訓教訓，這是應該的！"

林秀華氣得渾身發抖："你...你簡直是混蛋！"

"親家母，您這話就過分了。"鄧建華站起身來，"我今天來是和您商量的，不是來受氣的。我的意思很簡單，小兩口的事，您就別摻和了。"

"我不摻和？那是我女兒！"

"就因為是您女兒，您才更應該教育她要賢良淑德，要聽老公的話！"鄧建華越說越激動，"您要是再這樣護短，我就讓志強和曉雯離婚！到時候您女兒什么都得不到，孩子也跟我們姓張！"

林秀華氣得說不出話來。她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把家暴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行，我記住你的話了。"林秀華強壓著怒火，"你說打女人是老規矩，是應該的，是不是？"

"對！就是這個道理！"鄧建華得意洋洋地說，"女人就是要管，不管不行！"

"好，鄧建華，這話是你說的。"林秀華死死盯著他，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鄧建華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但還是硬著頭皮說："是我說的，怎么了？"

"沒什么，我記住了。"林秀華轉身給他倒了杯茶，"您慢走。"

鄧建華走后，林秀華坐在沙發上，腦子里反復回想著他剛才說的話。

"女人不打不聽話"、"這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男人適當教訓教訓是應該的"...

她越想越憤怒，但同時心里也開始盤算著什么。

04

接下來的幾天，林秀華表面上看起來平靜了很多，實際上她在暗中行動。

作為退休教師，林秀華在社區里人脈很廣。她開始四處打聽張志強一家的情況。

首先，她找到了和張家住在同一個小區的老同事李老師。

"秀華，你問張志強家的事干什么？"李老師有些好奇。

"那是我女婿，我想了解了解。"

"哦，那你可要小心了。"李老師壓低聲音，"這個張志強從小就不是好東西，在學校的時候就愛打架，脾氣特別暴躁。我記得他上初中的時候，就因為和同學打架被學校記過。"

"那他父親鄧建華呢？"

"鄧建華？"李老師撇撇嘴，"那個人表面上道貌岸然的，實際上滿肚子壞水。在單位里裝得像個圣人似的，但回到家里對老婆孩子可兇了。"

林秀華心里有了數，繼續追問："他對家里人很兇？"

"何止是兇，簡直就是暴君！"李老師左右看看，確定沒人后繼續說，"他老婆周美麗，那真是個可憐的女人。結婚這么多年，臉上的傷從來沒斷過。有一次我在樓梯間碰到她，那臉腫得都不成樣子了。"

"那她為什么不離婚？"

"離什么婚？鄧建華在外面名聲好，有工作有地位，誰會相信他家暴？而且周美麗也沒什么文化，全靠鄧建華養活。"李老師嘆了口氣，"最可憐的就是張志強，從小看著爸爸打媽媽長大，能學到什么好？"

接著，林秀華又去找了社區的幾個老鄰居，了解到更多讓她震驚的情況。

王大媽告訴她："秀華啊，你是不知道，鄧建華那一家子，就沒有正常的。他經常在樓下和人聊天，張口就是'女人不能慣著'、'男人就是要有權威'這些話。"

"他還說過什么？"

"多了去了！"王大媽憤憤不平地說，"上次在小區門口，有個年輕媳婦被老公推了一下，鄧建華居然在旁邊說'這才對嘛，女人就得管'。我當時就想罵他，被老伴拉住了。"

住在張家樓上的劉大爺也說："秀華，我勸你啊，趁早讓你女兒離開那個家。鄧建華家的墻隔音不好，我經常聽到樓下有摔東西的聲音，還有女人的哭聲。"

"您確定是他們家？"

"錯不了！"劉大爺肯定地說，"有好幾次我都想下去看看，但想想人家家務事，也不好管。現在想想，我真是糊涂啊。"

更讓林秀華憤怒的是，她發現鄧建華不僅在家里暴力，在外面也經常大放厥詞。

社區的清潔工小張偷偷告訴她："林老師，那個鄧科長經常在我們面前說，女人就是欠收拾，不打不聽話。我們這些打工的也不敢頂嘴，只能聽著。"

"他還說過什么更過分的話嗎？"

"說過啊！"小張壓低聲音，"他說現在的女人都被法律慣壞了，以前哪有什么家暴這個概念，男人打老婆天經地義。他還說，要是他當官，第一件事就是廢除那些保護女人的法律。"

聽完這些話，林秀華氣得渾身發抖。她沒想到，鄧建華不僅自己家暴，還到處宣揚這種思想。

更可怕的是，真的有人被他影響。小區里有幾個大男人，也開始附和他的觀點。

林秀華決定要更深入地了解這個家庭。她找到了蘇曉雯的大學同學小美。

"秀華阿姨，您問曉雯的事？"小美有些驚訝。

"是的，我想知道她結婚后的真實情況。"

小美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了實話："阿姨，曉雯過得真的很不好。她經常跟我哭訴，說張志強脾氣越來越壞，動不動就發火。"

"她有沒有說過具體的事？"

"說過。"小美眼圈紅了，"她說有一次張志強喝了酒回家，嫌飯菜不合口味，直接把盤子砸在她臉上，差點傷到眼睛。還有一次，她多說了幾句話，張志強就用衣架抽她的胳膊，青紫了好幾天。"

林秀華聽得心如刀絞："那她為什么不告訴我？"

"她怕您擔心，也怕您去找張志強的麻煩。"小美哭著說，"曉雯說，她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忍著。"

"沒有退路？"

"張志強威脅她，說要是敢離婚，就讓她凈身出戶，孩子也帶不走。而且鄧建華在當地有關系，她怕真的斗不過他們。"

了解了這么多情況后，林秀華夜不能寐。她想起女兒小時候的種種往事。

曉雯三歲的時候，第一次摔倒磕破了膝蓋，哭著跑回家找媽媽。林秀華心疼得不得了，抱著她哄了半天。

曉雯七歲上小學，有一次被同桌欺負，回家哭著告訴媽媽。林秀華第二天就去學校找老師，堅決不允許任何人欺負自己的女兒。

曉雯考大學那年，因為壓力大經常失眠。林秀華每天晚上都陪她聊天，給她按摩，直到她睡著。

曉雯大學畢業找工作遇到挫折，林秀華鼓勵她說："女兒，媽媽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

可是現在，她的女兒在受苦，她這個當媽的卻束手無策。

林秀華越想越憤怒，也越想越內疚。如果當初結婚的時候，她再仔細考察一下張志強的人品，是不是就不會有今天的悲劇？

但是后悔已經來不及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救女兒出苦海。

鄧建華的那些話一直在她耳邊回響："女人不打不聽話"、"這是老祖宗的規矩"、"男人教訓女人是應該的"...

05

第二天下午，林秀華正在家里整理思緒，突然聽到了一陣敲門聲。開門一看，是鄰居陳大媽，臉色很難看。

"秀華，你快去看看吧，你女兒家又出事了！"

林秀華心頭一緊："怎么了？"

"剛才我經過他們樓下，聽到樓上有很大的爭吵聲，還有小孩的哭聲。我擔心..."陳大媽欲言又止。

林秀華二話不說，抓起外套就往外沖。

還沒到樓下，她就聽到了小寶撕心裂肺的哭聲，還有張志強憤怒的吼叫聲："都是你這個女人多嘴！回娘家告什么狀！"

林秀華三步并作兩步沖上樓，用力拍門："開門！馬上開門！"

門終于開了，張志強站在門口，臉色鐵青："媽，您又來干什么？"

"我來看我女兒！"林秀華推開他，沖進客廳。

眼前的景象讓她心如刀絞。蘇曉雯蜷縮在沙發角落里，小寶緊緊抱著媽媽，嚇得直哭。地上散落著摔碎的茶杯碎片，墻上還有茶水的痕跡。

"曉雯，你怎么了？"林秀華上前扶起女兒。

蘇曉雯的衣服被撕破了一個口子，手臂上有明顯的抓痕，看起來剛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爭斗。

"媽...我沒事。"蘇曉雯聲音顫抖，顯然在強撐著。

"沒事？"林秀華指著滿屋的狼藉，"這叫沒事？"

張志強在旁邊冷笑："媽，您別聽她胡說。她自己不小心摔的，和我有什么關系？"

"摔的？"林秀華憤怒地轉向他，"那這滿地的茶杯碎片怎么解釋？"

"她自己打翻的茶杯，然后摔倒了。"張志強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就在這時，鄧建華也趕到了。看到屋里的情況，他不但沒有責怪兒子，反而對林秀華說："親家母，您看您，又來添亂了。"

"我添亂？"林秀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兒子把我女兒打成這樣，我來看看就是添亂？"

"什么打不打的，您說話太難聽了。"鄧建華擺擺手，"小兩口有點矛盾很正常，您這樣小題大做，是不是不太合適？"

林秀華氣得渾身發抖："鄧建華，我女兒被你兒子打得遍體鱗傷，你還說是小題大做？"

"親家母，您這話說得太嚴重了。"鄧建華一臉不屑，"男人管教管教老婆，這很正常。您這樣護短，是在害曉雯。"

"管教？"林秀華冷笑，"你的意思是，打女人是管教？"

"當然了！"鄧建華理直氣壯地說，"自古以來就是這樣，女人不聽話就得打。我們那個年代，哪家不打老婆的？"

聽到這話，圍觀的鄰居們都倒吸一口涼氣。大家都知道鄧建華思想落后，但沒想到他能說出這么露骨的話。

林秀華環視了一圈圍觀的鄰居，然后冷冷地看著鄧建華："你再說一遍，什么叫女人不聽話就得打？"

"就是這個意思！"鄧建華越說越起勁，"現在的女人都被慣壞了，不知道什么叫三從四德。男人適當教訓教訓，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鄰居們竊竊私語，顯然對鄧建華的話很反感。但鄧建華渾然不覺，繼續說："親家母，您要是真為曉雯好，就應該教育她要聽話，要順從。這樣家庭才能和睦。"

林秀華聽完，突然笑了，笑得很冷。

"好，鄧建華，這話是你當著這么多鄰居的面說的，對吧？"

"對，我說的！"鄧建華昂著頭，"怎么了？難道我說錯了嗎？"

"沒錯，一點都沒錯。"林秀華點點頭，"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們就按你說的辦。"

說完，她轉身對女兒說："曉雯，你跟我回家。"

"媽，我..."蘇曉雯猶豫著。

"沒有什么我不我的，現在就跟我走！"林秀華的語氣不容置疑。

張志強見狀，立刻上前阻攔："她不能走！她是我老婆，得聽我的！"

"聽你的？"林秀華冷笑，"剛才你爸爸說了，要按老規矩辦事。那好，我們就按老規矩來。"

"什么老規矩？"張志強有些發懵。

"你很快就會知道的。"林秀華攙著女兒往外走，"曉雯，我們回家。"

鄧建華看著林秀華離去的背影，心里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個女人的眼神怎么變得如此可怕？

06

回到家后，林秀華先給女兒處理了傷口，然后坐下來認真地看著她。

"曉雯，媽媽問你一句話，你一定要說實話。"

"媽，您說。"

"這些年，張志強到底對你做過什么？"林秀華的聲音很輕，但蘇曉雯能感受到母親內心的憤怒。

蘇曉雯沉默了很久，眼淚一滴滴往下掉。

"媽，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說。"

"慢慢說，媽媽有的是時間。"

在母親的耐心引導下，蘇曉雯終于說出了這些年的痛苦經歷。

原來，張志強的暴力行為從新婚第三個月就開始了。一開始只是偶爾推搡，后來越來越嚴重。懷孕期間，他甚至因為蘇曉雯吃東西發出聲音而動手。

"那次我差點流產，醫生都說很危險。"蘇曉雯哭著說，"但他一點都不后悔，還說都是我自己不小心。"

林秀華聽得心都要碎了。她的女兒，從小到大都是她的心頭肉，怎么能忍受這樣的痛苦？

"為什么不早告訴我？"

"我怕您擔心，也怕您和他們起沖突。"蘇曉雯抹著眼淚，"而且鄧叔叔總是說，女人就該忍耐，這是美德。我...我以為自己真的做錯了什么。"

聽到這話，林秀華的怒火再次被點燃。

"什么美德？挨打是美德嗎？"林秀華站起身來，在房間里來回踱步，"鄧建華這個老畜生，不僅自己家暴，還要洗腦別人！"

"媽，您別生氣了。"蘇曉雯拉住母親的手，"我已經認命了，為了小寶，我會忍下去的。"

"認命？"林秀華猛地轉身，"我林秀華的女兒，什么時候需要認這種命了？"

看著母親憤怒的樣子，蘇曉雯有些害怕："媽，您想做什么？"

"我要讓鄧建華付出代價！"林秀華咬牙切齒地說，"他不是說要按老規矩辦事嗎？那我就讓他見識見識什么叫真正的老規矩！"

當天晚上，林秀華獨自一人坐在書房里，仔細回想著白天發生的一切。鄧建華的那些話，如同針扎一樣刺痛著她的心。

"女人不聽話就得打"、"這是天經地義的事"、"要按老規矩辦事"...

林秀華越想越憤怒。作為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女性，她絕對不能容忍這種封建糟粕在新時代還大行其道。

更重要的是，她的女兒正在受苦，她這個當媽的不能袖手旁觀。

林秀華走到書柜前，拿出了一個塵封已久的鐵盒子。這個盒子里裝著她多年來收集的各種資料和照片，有些是工作時留下的，有些是生活中的記錄。

她慢慢翻找著，尋找著什么特殊的東西。

07

三天后的上午，林秀華接到了蘇曉雯的電話，電話里女兒的聲音帶著哭腔。

"媽，我...我又被打了。"

林秀華心頭一緊："打哪了？嚴重嗎？"

"背上...用掃把打的，說我回娘家告狀。"蘇曉雯哽咽著說，"媽，我現在該怎么辦？"

"你現在在哪？"

"在醫院，小美陪我來的。醫生說背上有幾道很深的痕跡，讓我住院觀察。"

林秀華氣得直發抖："曉雯，你等著，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林秀華抓起包就往醫院趕。路上，她給小美打了個電話，了解具體情況。

"秀華阿姨，您一定要為曉雯做主啊！"小美在電話里哭著說，"張志強這次下手特別狠，背上都破皮了。"

"怎么回事？你詳細說說。"

"今天早上，張志強聽說曉雯前天回了娘家，就發瘋了。他說曉雯在您面前告他的狀，讓他在鄰居面前丟臉了。然后就拿起掃把打曉雯的背部，連打了十幾下。"

林秀華聽得心如刀絞："那鄧建華呢？他在場嗎？"

"在的！"小美憤怒地說，"更可氣的是，鄧建華不但不阻止，還在旁邊說什么'打得好'、'就是要讓她長記性'這種話！"

聽到這里，林秀華徹底憤怒了。她原本還想著也許可以通過協商解決，但現在看來，鄧建華一家根本不可能改變。

到了醫院，看著女兒背上觸目驚心的傷痕，林秀華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

"媽，我沒事的，過幾天就好了。"蘇曉雯虛弱地安慰著母親。

"沒事？"林秀華輕撫著女兒的頭發，"我的女兒，這些年你受了多少苦啊。"

"媽，我們就別鬧了好嗎？我怕他們真的會對小寶不利。"

林秀華擦干眼淚，堅定地說："曉雯，你聽媽的話，這件事媽來處理。從今天開始，誰都不能再欺負你了！"

當天下午，林秀華直接找到了張家。這次，她要徹底解決這個問題。

到了張家樓下，林秀華就聽到樓上傳來張志強和鄧建華的談笑聲。她徑直上樓，用力拍門。

開門的是鄧建華，看到林秀華，他的臉色很不好看。

"親家母，您又來了？"

"我來找你們算賬！"林秀華推開他走進客廳。

只見張志強正在客廳里看電視，看到林秀華進來，他連起身都懶得起身。

"媽，您又來干什么？"張志強語氣很沖。

"我來看看你們這對父子有多無恥！"林秀華直接了當地說。

"您這話說得太難聽了吧？"鄧建華不滿地說，"我們哪里無恥了？"

"無恥？"林秀華冷笑，"你兒子把我女兒打得住院，你還在旁邊叫好，這不叫無恥叫什么？"

"住院？"張志強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她怎么住院了？"

"你自己做的事，你會不知道？"林秀華憤怒地指著他，"用掃把打她的背部，連打十幾下！"

"我...我那是教育她！"張志強理直氣壯地說，"她不聽話，我當然要管教！"

鄧建華在旁邊幫腔："就是嘛，親家母，您這樣護短是不對的。女人就得管，不管不行！"

聽到這話，林秀華突然笑了，笑得很可怕。

"管？好啊，你們不是喜歡按老規矩辦事嗎？那我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么叫真正的老規矩！"

說著，她從包里慢慢掏出了一個東西。

林秀華的動作很慢，仿佛在享受這個過程。鄧建華看著她的動作，心里莫名其妙地開始發慌。

"鄧建華，你既然說要按老規矩辦事，那我們就好好聊聊什么叫老規矩。"林秀華緩緩地將一個信封遞向他。

鄧建華下意識地接過信封，感覺到里面有什么東西。

"這是什么？"他有些疑惑地問。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林秀華的聲音很平靜，但眼中閃爍著一種奇異的光芒。

鄧建華猶豫了一下，慢慢打開信封，從里面抽出了一樣東西。

當他看清楚手中東西的瞬間，整個人如遭雷擊。

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手開始劇烈顫抖，差點把東西掉在地上。

"你...你怎么會有這個？"鄧建華的聲音在顫抖，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下來。

林秀華看著他驚慌失措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鄧建華，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什么叫老規矩了。"

張志強和蘇曉雯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弄懵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他們從來沒見過鄧建華露出如此驚恐的表情。

鄧建華癱坐在椅子上，整個人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氣，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鄧建華顫抖著手，從信封里完全抽出了那樣東西。那是一張已經發黃的老照片，還有幾張復印的文件。

當他看清楚照片上的內容時，整個人仿佛被雷擊中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