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天龍寺后山竹林深處，一位青衣公子跪坐在枯榮大師面前，眉宇間滿含困惑。段譽自幼熟讀詩書，卻在踏入江湖后屢遭世情紛擾，心中佛理與現實之間的沖突愈發激烈。

"大師，弟子心中有疑。"段譽恭敬合十，"佛法教人慈悲，世情卻多殘酷；佛法講求清凈，世事偏生煩惱。這佛法與世情，究竟該如何調和？"

枯榮大師閉目不語，身后那株半榮半枯的菩提古樹在微風中輕擺。良久，老僧睜眼，一句話脫口而出...

這個困惑在段譽心中已存在多時。自從那日在無量山洞中拜讀《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接觸到逍遙派的武學精要，段譽便對天下武功心法產生了濃厚興趣。然而越是深入，他越發現江湖中的種種矛盾。

段譽生性善良，自幼受父王段正明教導，熟讀儒家經典，后又在天龍寺中接觸佛法，對慈悲為懷、普度眾生的理念深信不疑。可踏入江湖后，他見到的卻是另一番景象。

那日在松鶴樓，他親眼目睹了丐幫眾人圍攻阿紫的場面。按佛法所言，應當慈悲為懷，救苦救難。可阿紫行事詭異，手段毒辣，若救她豈不是縱容惡行？段譽心中糾結不已，最終還是出手相助，卻被阿紫利用，險些喪命。

"佛法教人慈悲，可這慈悲若被惡人利用，豈不是害了好人？"段譽那夜在客棧中輾轉反側，心中疑慮重重。

更讓他困惑的是在聚賢莊的經歷。蕭峰被誣為契丹人，群雄圍攻，段譽見蕭峰俠肝義膽，便出手相助。可眾人皆說蕭峰是大宋叛徒，殺害無辜百姓。按佛法，殺生即是造業，可若不殺生護己，豈不是坐以待斃？

"佛說不殺生，可江湖中若不懂武功，便任人宰割。這武功本就是殺人技，學了便是違背佛法，不學又如何在亂世中自保？"段譽越想越是矛盾。

最讓他痛苦的是對王語嫣的情感。佛法講求六根清凈，斷除情欲。可他對王語嫣的愛意如潮水般洶涌，無論如何也無法割舍。每當想起王語嫣溫婉的笑容，他便心如鹿撞，哪里還有半點清凈心？

"佛說情欲是苦，可這世間若無情無愛，又與木石何異？人若真能六根清凈，還算是人嗎？"段譽常常自問，卻始終找不到答案。

這種矛盾在慕容復挑戰天下群雄時達到了頂點。慕容復為了復國大業，不惜手段，甚至想要投靠遼國。段譽見王語嫣為此痛苦，心中憤懣，恨不得與慕容復決一死戰。可這憤恨之心一起，他又覺得違背了佛法中的慈悲教導。

"佛說嗔恚如火，燒毀善根。可見到心愛之人受苦，如何能不憤怒？這人心本就有七情六欲，佛法要人斷除一切，豈不是要人變成無情無義之輩？"

帶著這些疑惑，段譽輾轉來到天龍寺，求見枯榮大師。枯榮大師乃是大理國佛法第一人，曾經是大理國皇帝，后來出家為僧，在佛法修為上已達到了極高境界。若有人能解答他心中疑惑，必是這位大師無疑。

枯榮大師居住在天龍寺后山的一處清幽竹林中。竹林深處有一間簡陋的茅屋，屋前栽著一株古老的菩提樹。這株菩提樹甚是奇特，樹身一半枝繁葉茂，一半卻是枯枝敗葉，仿佛生死并存，榮枯相伴。

段譽初見此樹，便覺得甚是奇特，從未見過如此形狀的菩提樹，心中暗想這位枯榮大師必定有著非凡的來歷。

"弟子段譽，拜見枯榮大師。"段譽在茅屋前恭敬跪下，三叩九拜。

茅屋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進來吧。"

段譽推門而入，只見屋內極為簡陋，除了一張蒲團、一張木桌、幾本經書之外，別無他物。枯榮大師盤坐在蒲團上，須發皆白，面容慈祥，雙目微閉，仿佛在入定中。

"大師，弟子心中有疑，特來請教。"段譽再次跪下，將心中困惑一一道出。

枯榮大師靜靜聽著，沒有打斷，直到段譽說完，才緩緩睜開雙眼。那雙眼中既有慈悲，又有智慧，仿佛能看透人心深處的一切煩惱。

"施主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深的感悟，實屬難得。"枯榮大師聲音平和，"不過你所說的這些困惑，并非你一人獨有。自古以來，多少修行人都曾為此苦惱。"

段譽聞言，心中稍安："弟子以為只有自己愚鈍，原來前人也有此惑。"

"修行之路從來不易，若無疑惑，便無進步。"枯榮大師緩緩說道，"你能提出這些問題，說明你對佛法和世情都有了一定的思考。"

"可弟子越想越糊涂，越修越迷茫。"段譽苦笑道，"有時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根本不適合修行。"

枯榮大師搖頭："切莫如此想。世間眾生皆有佛性，皆可成佛。只是方法不對，便如南轅北轍，越走越遠。"

"那請大師指點，弟子該如何是好？"段譽懇切地問。

枯榮大師沉思片刻，說道："你既然問到佛法與世情如何調和，老僧便問你，你認為什么是佛法？什么是世情？"

段譽想了想，答道："佛法是教人超脫生死、離苦得樂的法門；世情是世間的人情冷暖、愛恨情仇。"

"既然如此，佛法與世情為何不能調和？"

"因為佛法要人清凈無為，世情卻充滿煩惱；佛法要人慈悲忍辱，世情卻多爭斗殺伐；佛法要人六根清凈，世情卻有七情六欲。"段譽一口氣說出心中困惑。

枯榮大師點點頭："你說得不錯，這些確實是表面上的矛盾。可老僧要問你，這些矛盾真的不可調和嗎？"

段譽遲疑道："弟子正是為此而來，請大師開示。"

"這個問題說難也難，說易也易。"枯榮大師目光深邃，"關鍵在于你如何理解佛法的本意。"

段譽凝神靜聽，等待大師繼續開示。

"修行不是一日之功，悟道更非易事。"枯榮大師看著段譽，"你今日既然誠心求法，老僧便收你為弟子，慢慢教導。不過在此之前，你需要靜心思考一個問題。"

段譽大喜，立即叩首："弟子愿意拜師！"

"先別急著拜師。"枯榮大師擺手，"你且先思考一個問題：這世間的一切，包括你的喜怒哀樂、愛恨情仇，乃至佛法本身，究竟從何而來？"

段譽愣住了，這個問題他從未深入思考過。

"你今夜在寺中掛單，好好想想自己為何而來，為何要修行。明日再來，若能靜下心來，老僧便正式傳你佛法要義。"

第二天一早，段譽便來到枯榮大師的茅屋前。枯榮大師已經在等他了，見他神情比昨日平靜了許多，便知道這一夜沒有白費。

"想了一夜，心境如何？"

段譽老實回答："弟子昨夜靜心思考，雖然困惑依在，但心境卻平靜了不少。"

"很好，修行首要便是靜心。"枯榮大師欣慰地點頭，"既然如此，老僧便正式傳你法門。"

段譽立即跪下，恭敬地叩了三個頭。

"起來吧。"枯榮大師示意段譽坐下，"你既已拜師，便是老僧的弟子。今日老僧便為你解答心中困惑。"

段譽正襟危坐，準備聆聽大師的教誨。

枯榮大師沉思片刻，然后緩緩開口："你問佛法與世情如何調和，這個問題的答案，就在一句話中。這句話若能參透，你一生的修行便有了方向。"

段譽屏息凝神，等待著那句能夠解答他所有困惑的話。

枯榮大師看著段譽，眼中閃過一種深邃的光芒。他知道，這個年輕人已經到了可以接受真正教誨的時候了。

段譽聽罷枯榮大師這句話，整個人如遭雷擊，呆立當場。那句話雖只寥寥數字，卻仿佛醍醐灌頂，瞬間化解了他心中多年的執念與困惑。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段譽喃喃自語，眼中漸漸有了明悟的光芒。

枯榮大師見他神情變化，微微頷首，隨即緩緩開口："你既已有所悟，且聽老僧為你詳解這其中玄機。此理不僅關乎修行，更關乎人生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