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們這些外來人，憑什么不相信我？" 柳桂花大娘漲紅了臉，緊緊抱著手中的藥罐。

"大娘，不是不相信您，只是..." 衛(wèi)生員王明軒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我在這村里救了多少人，你們心里沒數嗎？這藥湯我熬了整整三天三夜！"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氣味，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個冒著熱氣的藥罐上。

病床上的小劉已經燒得不省人事，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

就在這時，王明軒瞳孔猛然收縮，手中的勺子"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01

三天前的黃昏，夕陽西下，炊煙裊裊。

華北平原上這個叫做柳家莊的小村莊，平日里安靜得只能聽見雞鳴狗吠聲。可這一天，村子里卻格外熱鬧。

"快！快把擔架抬進去！"

王明軒滿頭大汗地指揮著幾個村民，將剛剛搭建好的臨時醫(yī)療救治點收拾妥當。這個救治點設在村里最大的一間屋子里，原本是村長家的正房，現在被臨時征用來救治傷病員。

屋子里擺放著七八張簡易木板床，床上躺著的都是急需救治的傷兵。其中病情最重的是一個叫小劉的年輕士兵，才十九歲，臉頰消瘦，高燒已經持續(xù)了兩天兩夜。

"王大夫，這小伙子的燒還沒退，您看..." 村長李大叔焦急地湊過來，額頭上都是汗珠。

王明軒蹲在小劉床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滾燙得嚇人。他從醫(yī)藥箱里翻找著，臉色越來越難看。

"退燒的藥已經用完了，普通的草藥根本壓不住這么高的燒。" 王明軒無奈地搖搖頭，"再這樣下去，怕是..."

話還沒說完，外面?zhèn)鱽砹四_步聲。一個身穿粗布衣裳的中年婦女走了進來，她大約五十歲上下，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雖然衣服樸素，但整個人看起來干凈利落。

"聽說這里有傷兵需要救治？" 她的聲音清脆，帶著一絲城里人的腔調。

"桂花嬸！" 李大叔趕忙迎上去，"您怎么來了？"

柳桂花掃了一眼屋里的情況，目光最后停在了小劉身上。她走近幾步，仔細觀察著小劉的臉色和呼吸。

真正的醫(yī)者，從不會袖手旁觀。

"這孩子燒得厲害，普通的退燒藥怕是不管用。" 柳桂花皺著眉頭說道。

王明軒抬頭看了她一眼，心里有些詫異。這個村婦說話的語氣和用詞，不太像普通農村婦女。

"您是？" 王明軒客氣地詢問。

"我是柳桂花，就住在村東頭。" 她簡單地自我介紹，然后轉向李大叔，"大叔，我想幫幫這些孩子。"

李大叔眼睛一亮："桂花嬸，您要是肯出手，那真是太好了！王大夫，您可不知道，我們桂花嬸的醫(yī)術那是遠近聞名的！村里人有個頭痛腦熱的，都找她看，藥到病除！"

王明軒心里泛起嘀咕。他見過太多所謂的"民間神醫(yī)"，大多都是些江湖騙子，靠著幾個偏方蒙人。但眼下情況緊急，小劉的命懸一線，也顧不得太多了。

危急時刻，任何希望都不能放棄。

"大娘，您有什么辦法嗎？" 王明軒試探性地問道。

柳桂花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小劉床邊，輕輕掀開他的眼皮看了看，又把手放在他的脈搏上感受了一會兒。

"這孩子不是普通的感冒發(fā)燒，是熱毒攻心。" 柳桂花嚴肅地說道，"普通的退燒藥確實不管用，需要用特殊的藥方才行。"

王明軒愣了一下。"熱毒攻心" 這個診斷用詞，不是普通村婦能說出來的。

"您說的特殊藥方是？" 王明軒追問道。

柳桂花遲疑了一下，似乎在考慮什么。過了片刻，她才開口："是我家祖?zhèn)鞯囊粋€秘方，專門治療這種高熱不退的癥狀。只是..."

"只是什么？" 李大叔急忙問道。

"只是這個藥方的藥材比較特殊，需要我親自去采集和熬制。" 柳桂花的表情有些復雜，"而且，熬藥的過程不能有人旁觀。"

王明軒皺起了眉頭。這個要求聽起來就很可疑，哪有治病救人還要保密的？

醫(yī)者的直覺，往往比理論更加敏銳。

"大娘，藥方的成分能不能告訴我一下？我也算是學過醫(yī)的，可以幫您參考參考。" 王明軒盡量用委婉的語氣說道。

柳桂花搖了搖頭："這是祖訓，藥方不能外傳。"

屋里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王明軒心里的疑慮更深了，但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小劉，他又不敢輕易拒絕任何可能的救治機會。

李大叔見狀，趕忙打圓場："王大夫，您就相信桂花嬸一回吧！她在我們村里治好的病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從來沒有出過差錯！"

其他村民也紛紛點頭附和：

"是啊，桂花嬸的醫(yī)術那是沒得說的！"

"我家老頭子當年得了癆病，就是桂花嬸給治好的！"

"桂花嬸人好心善，絕對不會害人的！"

面對眾人的勸說，王明軒陷入了兩難。理智告訴他，對于來路不明的藥物，應該保持謹慎。但情感上，他又不忍心看著小劉就這樣死去。

正在猶豫間，小劉突然呻吟了一聲，身體開始微微抽搐。王明軒趕忙上前查看，小劉的體溫又升高了，情況更加危急。

生命面前，一切懷疑都顯得微不足道。

"王大夫，您快做決定吧！這孩子等不起了！" 李大叔急得團團轉。

王明軒看著小劉痛苦的模樣，內心掙扎了一番，最終還是妥協了："好吧，大娘，就按您說的辦。但是，我希望您能告訴我大概的治療原理。"

柳桂花點了點頭："這個方子主要是清熱解毒，引火下行。具體的配方我不能說，但請您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害這個孩子。"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非常真誠，王明軒從中看不出任何虛假的成分。

"那您什么時候開始？" 王明軒問道。

"現在就去準備藥材，今晚開始熬藥。" 柳桂花說完，轉身向外走去。

"桂花嬸，需要我們幫忙嗎？" 李大叔追上去問道。

"不用，我一個人就行。" 柳桂花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你們照顧好這些孩子就行了。"

02

夜幕降臨，柳家莊陷入了沉寂。

王明軒在醫(yī)療點里守著這些傷兵，時不時地起身查看他們的情況。小劉的高燒依然沒有退，偶爾會說些胡話，讓人心情沉重。

"明軒哥，你說那個柳大娘靠譜嗎？" 小張是王明軒的助手，也是剛從醫(yī)學院畢業(yè)的年輕人。

王明軒嘆了口氣："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了。不過，我總覺得那個柳大娘不簡單。"

"怎么說？"

"你沒注意到她的用詞嗎？'熱毒攻心'、'清熱解毒'、'引火下行'，這些都是中醫(yī)的專業(yè)術語，不是一般村婦能說出來的。" 王明軒若有所思地說道。

正說著話，外面?zhèn)鱽砹溯p微的腳步聲。王明軒起身走到窗邊往外看，月光下，一個身影正朝著村外的方向走去，背著一個竹簍，手里還提著一盞燈籠。

"是柳大娘！" 小張也湊到窗邊，"她這是要去哪兒？"

"應該是去采藥。" 王明軒說道，"這么晚了還要出門，看來她說的藥材確實不一般。"

兩人目送著柳桂花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真正的秘密，往往隱藏在最深的夜里。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王明軒在屋里來回踱步，心情越來越焦慮。外面夜深人靜，只有蟲鳴聲陣陣。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外面又傳來了腳步聲。王明軒趕忙跑到窗邊，看見柳桂花提著燈籠回來了，竹簍里似乎裝著不少東西。

更奇怪的是，她的衣服上沾著泥土和露水，頭發(fā)也有些凌亂，看起來像是去了很遠的地方。

"她不會是去山里采藥了吧？" 小張疑惑地說道，"這大晚上的，一個婦道人家，也太危險了。"

王明軒沒有說話，但心里的疑問更多了。什么樣的藥材需要大半夜跑到山里去采？而且，柳桂花一個看似柔弱的中年婦女，居然敢獨自在夜里進山，這本身就很不尋常。

第二天一早，王明軒去查看小劉的情況，發(fā)現他的高燒依然沒有退，甚至比昨晚更嚴重了。小劉的嘴唇干裂，呼吸急促，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

"王大夫，這孩子不會有事吧？" 李大叔憂心忡忡地問道。

王明軒搖了搖頭，實話實說："再拖下去，怕是真的很危險。"

就在這時，柳桂花走了進來。她看起來有些疲憊，但精神狀態(tài)還不錯。

"藥材已經準備好了，現在開始熬藥。" 她簡單地說道，然后又補充了一句，"熬藥需要三天時間，這三天里，誰都不能打擾我。"

"三天？" 王明軒吃了一驚，"為什么需要這么長時間？"

真正的良藥，從來不會一蹴而就。

"這個藥方比較復雜，需要分三次熬制，每次都要掌握好火候和時間。" 柳桂花解釋道，但她的解釋聽起來很模糊。

王明軒想要追問更多細節(jié)，但柳桂花已經轉身離開了。

"桂花嬸，您在哪兒熬藥？萬一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李大叔追上去問道。

"就在我家里，不用幫忙，也不要來打擾。" 柳桂花的語氣很堅決，"記住，無論聽到什么聲音，都不要過來。"

這話說得更加神秘了，王明軒和小張對視了一眼，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03

接下來的三天，整個柳家莊都彌漫著一種奇怪的氣氛。

從柳桂花家的方向，時不時會飄來陣陣藥香，但這種香味很特別，和平時常見的中藥味道完全不同。有時候是清香，有時候是苦味，還有時候會有一種說不出的異味。

"這味道怎么這么奇怪？" 小張捂著鼻子說道。

"確實不太正常。" 王明軒也皺起了眉頭，"我學過中藥學，但這種配方確實很復雜。"

更奇怪的是，這三天里，柳桂花幾乎沒有出過門。她家的門窗緊閉，連買菜都不出來，完全不知道她在里面做什么。

村里的一些好奇的村民想要過去看看，但都被李大叔勸阻了。

"桂花嬸說了不能打擾，咱們就別去添亂了。" 李大叔說道，但連他自己也顯得有些不安。

第二天晚上，王明軒被一陣奇怪的聲音驚醒。那聲音很微弱，似乎是從柳桂花家的方向傳來的，像是在敲擊什么東西。

王明軒悄悄起身，走到窗邊往外看。柳桂花家里透出微弱的燈光，但看不清里面的情況。那敲擊聲持續(xù)了很久，直到后半夜才停止。

第三天，藥香味變得更加濃郁，但同時也夾雜著一種讓人不安的氣味。村民們開始議論紛紛：

"這味道怎么越來越怪了？"

"會不會出了什么問題？"

"要不咱們去看看吧？"

但李大叔依然堅持不讓任何人去打擾柳桂花。

疑惑如霧，真相如山，只有時間能證明一切。

王明軒的心情越來越焦慮。小劉的病情一天比一天嚴重，已經進入了昏迷狀態(tài)。如果柳桂花的藥不管用，小劉恐怕真的撐不了幾天了。

到了第三天晚上，那種奇怪的敲擊聲又響起了，而且比前一天更加頻繁。王明軒實在忍不住了，決定出去看看究竟。

他輕手輕腳地走出醫(yī)療點，朝著柳桂花家的方向走去。月光下，柳桂花家的院子里靜悄悄的，但房間里確實有燈光。

王明軒悄悄走到窗邊，想要偷看一眼里面的情況。但窗戶被厚厚的紙糊著，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在移動。

那敲擊聲就是從屋里傳出來的，很有節(jié)奏，像是在搗什么東西。除此之外，還能聽到柳桂花的喃喃自語聲，但聽不清她在說什么。

正當王明軒想要再靠近一些的時候，敲擊聲突然停止了。屋里陷入了詭異的安靜，連柳桂花的聲音也沒有了。

王明軒不敢繼續(xù)停留，趕忙悄悄回到了醫(yī)療點。但這一夜，他幾乎沒有合眼，腦子里全是各種猜測和疑問。

04

第四天一早，柳桂花終于出現了。

她看起來比三天前憔悴了不少，眼圈有些發(fā)黑，但精神狀態(tài)卻很亢奮。她手里提著一個陶罐，罐子里裝著什么液體，還在微微冒著熱氣。

"藥熬好了。" 柳桂花簡單地說道，然后徑直走向了小劉的床邊。

屋里的所有人都圍了過來，包括王明軒、小張、李大叔，還有幾個村民。大家都緊張地看著柳桂花，等待著這個關鍵時刻。

柳桂花先是查看了一下小劉的情況，皺著眉頭搖了搖頭："這孩子的情況更嚴重了，必須馬上服藥。"

她打開陶罐的蓋子，頓時一股濃郁的藥香飄了出來。但這種香味很復雜，既有清香，也有苦味，還夾雜著一種說不出的異味。

王明軒皺起了眉頭。作為一個受過專業(yè)訓練的醫(yī)生，他對各種藥物的氣味都很敏感。但眼前這種藥湯的味道，確實很奇特，不像是常見的中藥。

"大娘，這藥湯..." 王明軒試探性地開口。

"怎么了？" 柳桂花抬頭看著他，眼神中帶著一絲緊張。

"沒什么，我只是覺得這味道有點特別。" 王明軒沒有把話說得太直白。

柳桂花的表情放松了一些："這個藥方本來就比較特殊，用的藥材也不常見，味道當然和普通的中藥不一樣。"

她說著，用勺子舀了一勺藥湯，準備喂給小劉。

"等等！" 王明軒突然開口阻止。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柳桂花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王大夫，怎么了？" 李大叔疑惑地問道。

王明軒猶豫了一下，然后說道："我想先檢查一下這個藥湯。"

柳桂花的臉色變了："你什么意思？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只是出于職業(yè)習慣，我需要確認一下藥物的安全性。" 王明軒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說道。

柳桂花站了起來，緊緊抱著陶罐："你們這些外來人，憑什么不相信我？我在這村里救了多少人，你們心里沒數嗎？"

"大娘，不是不相信您，只是..." 王明軒想要解釋。

"沒有只是！" 柳桂花打斷了他的話，情緒變得激動起來，"這藥湯我熬了整整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你們現在來質疑我，是什么意思？"

屋里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村民們開始議論紛紛，有人支持柳桂花，也有人覺得王明軒的要求是合理的。

真理往往誕生在爭執(zhí)的烈火中。

就在這時，小劉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身體抽搐得更加厲害。

"快！快給他服藥！" 李大叔急喊道。

柳桂花趁著混亂，端著藥湯走向小劉。王明軒想要阻止，但被幾個村民攔住了。

"王大夫，您就別添亂了！"

"桂花嬸的醫(yī)術我們都信得過！"

"這孩子都這樣了，還有什么好猶豫的？"

空氣中彌漫著那股復雜的藥香，所有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小劉在床上痛苦地呻吟著，高燒讓他的臉色變得通紅。

柳桂花端著陶罐走到床邊，她的手微微顫抖，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緊張。

王明軒站在一旁，內心充滿了矛盾，理智告訴他應該阻止，但看著小劉痛苦的樣子，他又不忍心。

"孩子，馬上就好了。" 柳桂花輕聲安慰著昏迷中的小劉，然后舀起一勺藥湯。

就在這時，王明軒突然上前一步："等一下，讓我先聞聞這藥湯。"

柳桂花停下了動作，有些不情愿地把陶罐遞給了王明軒。

王明軒接過陶罐，小心翼翼地湊近鼻子。一開始，他聞到的是濃郁的藥香，但很快，一股異樣的氣味鉆入了他的鼻腔。

這種氣味很微弱，幾乎被藥香掩蓋了，但王明軒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這是一種他從來沒有聞過的復雜味道，讓他感到深深的不安。

王明軒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死死盯著藥湯的表面，手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這藥湯..." 他的聲音顫抖著，話只說了一半就停住了。

"怎么了？快給孩子喂藥啊！" 李大叔在一旁催促道。

"是啊，王大夫，您倒是說話啊！" 其他村民也紛紛開口。

但王明軒卻一動不動，他的目光從藥湯轉向了柳桂花。在那一瞬間，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不敢置信。

“這藥味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