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姑姑站在我面前,眼神里帶著熟悉的貪婪。"小雯,姑姑養你這么多年,現在就幫幫我吧。"她伸出手,仿佛那是她應得的。
我握緊咖啡杯,指關節發白,十八年的委屈瞬間涌上心頭。"五百萬對你來說不算什么,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可是把你當女兒養大的。"她的話刺痛我的耳膜。我冷笑一聲,輕輕放下杯子,四個字從齒縫中擠出:"你不配。"
01:
我五歲那年,一場車禍帶走了父母,也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爺爺奶奶年事已高,無力撫養我,其他親戚推諉不前,最終我被寄養在了姑姑家。"我們家已經很困難了,還要多養一個孩子。"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姑姑對姑父說的話,當時我躲在門后,緊緊抱著唯一的行李——一個裝滿父母照片的小包。
姑姑家并不富裕,但也算小康。姑父是一家小工廠的工人,姑姑在菜市場賣菜。他們有一個比我大三歲的女兒,小君。從我住進去的那天起,差別待遇就明顯得不能再明顯。小君有新衣服,我穿她的舊衣服;小君有零花錢,我連學費都要靠政府補助;小君放學有人接,而我無論刮風下雨都要自己走路回家。
"小雯,你要懂事,你要知道感恩。"這是姑姑最常對我說的話。每當我因為不公平待遇而委屈時,這句話就會像魔咒一樣出現。久而久之,我學會了沉默,學會了忍耐,學會了把所有的不甘心都咽下去。
十歲那年冬天,我發高燒到四十度,姑姑卻只是給我吃了兩片藥,讓我自己挺著。"小孩子發燒很正常,睡一覺就好了。"而就在一個月前,小君感冒,姑姑和姑父連夜送她去了最好的醫院。那晚,我躺在床上,渾身滾燙,聽著隔壁小君房間里姑姑溫柔的關心聲,淚水無聲地滑落。
我漸漸明白,在這個家里,我永遠是局外人。于是我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學習上,因為我知道,只有這樣,我才能有出路。初中時,我的成績始終保持在年級前三,這讓姑姑家的態度有了微妙的變化。
"小雯真是爭氣,以后考上好大學,可以幫襯家里了。"姑父有一次這樣對來做客的親戚說。那一刻,我心里既苦澀又有一絲悲哀的快意——原來,我的價值只在于未來能給他們帶來什么。
高中時,我拼命參加各種競賽,不僅為了豐富簡歷,更是為了獲得獎金補貼自己的生活。每當我拿著獎狀和獎金回家,姑姑總會笑瞇瞇地說:"小雯真棒,這錢就交給姑姑保管吧,等你需要的時候再給你。"然而那些錢,我再也沒見過。
02:
十八歲那年,我憑借優異的成績和競賽獲獎經歷,獲得了常春藤名校的全額獎學金。收到錄取通知的那天,我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這是我逃離的機會,是我新生活的開始。
"你要出國?這么遠?"姑姑臉上的笑容凝固了,"那學費怎么辦?生活費怎么辦?"
"我申請了全額獎學金,包括生活費。"我平靜地回答。
"那也不行,"姑姑突然激動起來,"我們養你這么多年,你剛有出息就想一走了之?"
姑父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我們供你讀書不容易,你現在應該考慮回報家庭了。"
我低著頭,心如刀割。原來在他們眼里,我只是一項投資,一個可以在未來獲取回報的籌碼。
"我會感恩的,"我輕聲說,"但我必須走這一步。"
臨行前一晚,小君來到我的房間。多年來,我們之間的關系一直若即若離。她坐在我的床邊,難得地流露出一絲歉意:"小雯,我知道這些年你過得不容易。"
我沒有回答,只是繼續收拾行李。
"媽媽其實不是故意的,"小君猶豫了一下,"她只是...怕你搶走了屬于我的東西。"
我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著她:"我從來沒想過搶走任何東西,我只想要一點點愛。"
那一刻,我們之間似乎有什么東西松動了。小君嘆了口氣:"媽媽讓我來問你,你以后會不會忘記這個家。"
我苦笑,姑姑到最后還是放不下對我未來收入的覬覦。"我不會忘記這里的一切,"我說,"無論好的,還是不好的。"
第二天一早,我獨自一人拖著行李去了機場。沒有人送我,仿佛這是一場無人知曉的出逃。坐在飛機上,看著漸漸遠去的城市,我第一次感到了解脫,也第一次為自己的未來感到期待。
國外的生活開始并不容易。語言障礙、文化差異、經濟壓力,所有這些都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但我咬牙堅持,因為我知道,這是我唯一的機會。為了維持生活,我一邊上學一邊打三份工:圖書館管理員、餐廳服務員、家教。有時候累得幾乎站不住,但想到不用再忍受姑姑家的冷眼,我就有了繼續的力量。
03:
四年大學,我專攻計算機科學,畢業時以優異的成績被一家知名科技公司錄用。起初薪水并不高,但我勤奮工作,不斷學習,兩年后晉升為項目經理,年薪達到了一百萬。我從未向姑姑家透露過我的真實收入,只是偶爾匯一點錢回去,聊表心意。
再后來,我創立了自己的科技公司,專注于人工智能領域。公司迅速發展,我的年薪也水漲船高,達到了五百萬。成功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快傳回了國內。姑姑開始頻繁地聯系我,微信、電話輪番轟炸,話里話外都是對我的"思念"。
"小雯啊,姑姑真為你驕傲,你看你現在多出息。"姑姑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甜得發膩。
我冷笑不已,心想當年不知道這位姑姑怎么千方百計阻撓我出國,如今見我賺錢了,立馬變臉。
一個月前,姑姑突然打來電話,說小君要結婚了,希望我能回去參加婚禮。出于禮貌,我答應了。誰知這竟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
婚禮當天,我帶著準備好的紅包和禮物,獨自一人回到了闊別多年的故鄉。一進門,姑姑就熱情地拉著我的手,向所有親戚介紹:"這是我侄女小雯,在國外做大老板呢,年薪五百萬!"
我皺了皺眉,沒想到姑姑會如此高調地宣揚我的收入。隨后的宴會上,我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各種恭維和試探接踵而至。姑姑一直在我耳邊絮叨著小君夫妻買房的壓力,暗示我應該"支持一下"。
"小雯,姑姑養你十八年不容易啊,"酒過三巡,姑姑終于亮出了真實意圖,"小君結婚需要買房,首付差一點,你能不能..."
"差多少?"我直截了當地問。
姑姑眼睛一亮:"也不多,就五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