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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返鄉(xiāng)發(fā)現(xiàn)祖墳被改雜物間,我忍6天,鄰居拆房梁跪地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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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楚云飛,你終于舍得回來了!"

剛踏下火車,行李還沒放穩(wěn),鄰居宋德昌就氣勢洶洶地沖過來,手里攥著一張泛黃的紙。

"三十萬!你爸欠我的錢,現(xiàn)在該你還了!"

我愣住了。三十萬?我爸什么時候欠過這么一大筆錢?

"宋叔,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誤會?"他冷笑著把那張紙拍到我胸前,"白紙黑字,還是你爸親筆寫的!"

我接過一看,確實是父親的字跡。可這怎么可能?父親為人清廉,從不欠債,怎么會突然欠下這么大一筆錢?

村民們圍成一圈,竊竊私語。有人搖頭,有人嘆息,還有人用一種復(fù)雜的眼神看著我。

這氣氛不對勁。

我感覺整個村子都在瞞著我什么,而這張欠條,只是一個開始。



01

元宵節(jié)前三天,我從省城趕回老家,準(zhǔn)備處理父母去世后留下的老房子。半年多沒回來,村子里的變化讓我有些意外,但更讓我意外的是宋德昌突如其來的債務(wù)追討。

"宋叔,您先別激動,咱們坐下來慢慢說。"我努力保持冷靜,看著圍觀的村民們,"我爸什么時候向您借過錢?為什么我從來沒聽他提起過?"

宋德昌的臉漲得通紅,手里攥著那張欠條,指著上面的日期說:"你看清楚!去年三月十五號!你爸親自來我家,跪著求我借錢!"

"跪著?"我不敢置信,聲音都有些顫抖,"宋叔,您沒搞錯吧?我爸楚志遠是個極其要強的人,一輩子沒有向任何人低過頭,怎么可能跪著借錢?"

"對!就是跪著!"宋德昌的聲音有些哽咽,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他說家里急需用錢,只要我肯借,什么條件都答應(yīng)!我當(dāng)時都愣住了,勸他起來,可他就是不起!"

圍觀的村民越來越多,大家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我注意到他們看我的眼神很復(fù)雜,有同情,有無奈,還有一種說不清的愧疚。

村頭的老劉太太小聲嘀咕:"唉,這事兒當(dāng)時我們都看見了,志遠那么要強的一個人,能跪下求人,肯定是遇到天大的難處了。"

旁邊的李大爺也搖頭嘆息:"是啊,志遠是個好人,從來不欠人情,這次肯定是沒辦法了。"

"那他借錢干什么用?"我追問道,看著周圍村民們的表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讓我爸急成那樣?"

宋德昌猶豫了一下,眼神閃爍,最后只說了四個字:"救人要緊。"

"救誰?什么人值得我爸跪下求您?"我的聲音有些急迫。

"這個...這個你就別問了。"宋德昌避開我的眼神,"總之,現(xiàn)在人沒了,債還在,你作為兒子,理應(yīng)償還。"

我仔細(xì)研究著那張欠條,紙張確實有些發(fā)黃,像是放了很久。上面除了金額和日期,還有父親的簽名和手印。父親的字跡我從小看到大,那種略微右傾的筆法絕對做不了假。

可是,父親為什么要瞞著我借這么大一筆錢?按照我對父親的了解,如果真的遇到這么大的困難,他應(yīng)該會跟我商量才對。

"楚云飛,你別想著賴賬!"宋德昌突然提高聲音,情緒有些激動,"你父親是個好人,我也不想為難你。但是錢確實借了,現(xiàn)在我這邊也急需用錢,你必須想辦法還!"

"我沒說不還錢。"我有些惱火,"但總得讓我搞清楚情況吧?您說救人要緊,到底救的是誰?錢用到哪里去了?我總不能糊里糊涂地還錢吧?"

"你問那么多干什么?"宋德昌變得有些暴躁,聲音都有些顫抖,"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你在城里工作,月薪過萬,還不起三十萬?"

這話說得很難聽,圍觀的村民們臉色也不太好看。有人小聲議論:"德昌這話說得有點過了,人家云飛問清楚情況也是應(yīng)該的。"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住情緒:"宋叔,不是錢的問題。三十萬對我來說確實不是小數(shù)目,但如果確實是我父親欠的,我肯定會還。只是這件事太突然了,我需要時間了解情況。"

"了解什么情況?難道我還能騙你不成?"宋德昌的表情有些扭曲,"你是不是覺得我偽造了這張欠條?"

就在這時,村主任高建軍急匆匆地趕了過來。他五十來歲,人很和氣,在村里威望很高。看到現(xiàn)場的情況,他連忙擠進人群。

"德昌,云飛剛回來,有什么事咱們坐下來慢慢談。"高建軍勸道,看了看圍觀的村民,"大過年的,這樣吵吵鬧鬧像什么樣子?大家都散了吧,別圍觀了。"

村民們陸續(xù)散去,但還是有不少人遠遠地觀望著。

"建軍,這事你也知道?"我轉(zhuǎn)頭問道。

高建軍尷尬地笑了笑,表情有些復(fù)雜:"知道一些,去年春天的時候,確實有這么回事。不過具體的細(xì)節(jié),還是讓德昌跟你說吧。"

"我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宋德昌情緒激動,"錢借了就是借了,還有什么好說的?"

我仔細(xì)觀察著高建軍的表情,發(fā)現(xiàn)他想說什么,但又有所顧慮。他的眼神在我和宋德昌之間游移,似乎在糾結(jié)要不要說出什么。

"高叔,您是村主任,這么大的事情您應(yīng)該了解詳情吧?"我直接問道,"我父親為什么要借這么多錢?"

高建軍嘆了口氣,看了宋德昌一眼:"云飛,這事兒...這事兒確實復(fù)雜。你爸當(dāng)時找到德昌的時候,確實很著急,說是有急用。"

"什么急用?"

"這個..."高建軍又看了看宋德昌,"還是德昌自己跟你說吧。"

我看出高建軍明顯在顧慮什么,這讓我更加確定,這件事絕對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這樣吧,宋叔,您給我三天時間,讓我回去整理一下父親的遺物,看看能不能找到相關(guān)的記錄。如果確實欠您的錢,我一分不少地還您。"

宋德昌沉默了一會兒,眼神有些復(fù)雜,最后點點頭:"三天就三天,但是不能再拖了!我這邊也有急用!"

"什么急用?"我敏銳地捕捉到這個細(xì)節(jié)。

"這個...這個你就別管了!"宋德昌明顯不想多說,"總之三天后你必須給我答復(fù)!"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了。我注意到他走路的時候步子有些急促,像是在逃避什么。

高建軍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云飛,你爸確實...確實有些事情沒跟你說。你回去好好想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就來找我。"

"高叔,您能不能給我透露一點?我爸為什么要借這么多錢?這錢到底用到哪里去了?"

高建軍環(huán)顧四周,確認(rèn)沒有其他人后,壓低聲音說:"云飛,有些事情很復(fù)雜,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我只能告訴你,你爸是個好人,做什么事都有他的道理。"

"那這筆錢確實是我爸借的?"

"是的,我當(dāng)時也在場。"高建軍點點頭,"你爸確實很著急,說是有人需要救命錢。德昌當(dāng)時也猶豫了很久,最后還是借了。"

"什么人需要救命錢?"

高建軍又是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這個...你還是自己去了解吧。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說太多。"

看著高建軍離去的背影,我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父親到底隱瞞了什么?這筆錢真的是借給他的嗎?如果是,他又拿去做什么了?

我拖著行李回到老房子,推開門的那一刻,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父母去世半年多了,房子里還保持著他們生前的樣子。母親的針線籃還放在茶幾上,父親的老花鏡還擱在書桌旁。

看著這些熟悉的物品,我心中涌起一陣酸楚。如果父母還在,或許就不會有這些煩惱了。

我放下行李,開始翻找父親可能留下的資料。先是檢查了書桌的抽屜,里面有一些村里的文件,還有一些生活賬單,但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

直到我打開最底層的抽屜,才找到了父親的私人賬本。這是一個棕色的小本子,封面已經(jīng)有些破舊。翻開一看,里面詳細(xì)記錄著家里的收支情況。

父親記賬很仔細(xì),每一筆收入和支出都有詳細(xì)說明。我一頁一頁地翻著,想要找到去年三月份的記錄。

終于,在去年三月十五號那一頁,我看到了那筆三十萬的支出記錄。金額、日期都和欠條上的一致,但讓我更加困惑的是備注欄里寫的內(nèi)容:"為了她。"

她?指的是誰?

我繼續(xù)往下翻,發(fā)現(xiàn)在這筆支出之后,還陸續(xù)有一些小額支出,備注都是"醫(yī)院"、"藥費"之類的。看來父親不僅借了三十萬,還自己墊付了不少錢。

這更加證實了宋德昌說的"救人"說法。可是,到底救的是誰?為什么父親要為了一個陌生人付出這么多?

02

第二天一早,我決定去找父親生前的好友楚嬸打聽情況。楚嬸是父親的表妹,兩家關(guān)系一直很好,如果父親有什么事情,楚嬸應(yīng)該知道一些內(nèi)情。

昨晚我一夜沒睡好,滿腦子都在想那個神秘的"她"。翻遍了父親的所有遺物,除了賬本上的記錄,再也找不到任何線索。

楚嬸住在村東頭,距離我家大概十分鐘路程。一大早,我就拎著禮品敲響了她家的門。開門的是楚嬸的兒子小強,看到我有些驚訝。

"云飛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小強熱情地招呼我進屋,"我媽正在院子里喂雞呢,我去叫她。"

"不用,我自己去找她。"我走進院子,看到楚嬸正在撒雞食。

"嬸子,新年好!"我主動打招呼。

楚嬸抬起頭,看到我時臉上閃過一絲復(fù)雜的表情。她今年五十五歲,保養(yǎng)得不錯,但眼神中有種說不出的憂慮。

"云飛?你怎么回來了?快進屋坐!"楚嬸慌忙放下手中的雞食,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怎么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準(zhǔn)備點菜。"

"嬸子,您別忙了。"我跟著她進屋,"我這次回來,主要是想問您一件事。"

楚嬸給我倒了杯熱茶,坐在我對面:"什么事?你說。"

"我爸生前是不是向宋德昌借過三十萬?"我開門見山地問道。

楚嬸手中的茶杯差點掉在地上,茶水濺了一些在桌子上。她慌張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頭,聲音有些顫抖:"這個...這個我不太清楚。"

"您真的不知道?"我仔細(xì)觀察著楚嬸的表情,"昨天宋德昌拿著欠條來找我,說是我爸親自去他家借的錢。您和我爸關(guān)系那么好,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跟您說。"



楚嬸沉默了很久,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化,像是在做什么艱難的決定。最后,她嘆了口氣:"云飛,有些事情很復(fù)雜,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

"那您就慢慢說,我有時間聽。"我認(rèn)真地說,"嬸子,我現(xiàn)在真的很困惑。我爸一輩子為人正直,從來不欠人錢財。這次突然借這么大一筆錢,肯定有特殊原因。"

楚嬸站起身,走到窗邊,背對著我說話:"你爸...你爸確實借過錢,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這錢不是為了他自己。"楚嬸轉(zhuǎn)過身,眼圈有些紅,"你爸一輩子清清白白,從來不欠人錢。這次借錢,是為了救人。"

"救誰?"我急切地問道,"什么人值得我爸付出這么多?"

楚嬸又陷入了沉默,走回來坐下,用手絹擦了擦眼角:"是個女孩子,很年輕,出了車禍,需要大筆的醫(yī)療費。"

"什么女孩子?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她和我們家有什么關(guān)系?"

"這個..."楚嬸顯然在猶豫,"我也不能說太多。你爸當(dāng)時跟我說,這是他應(yīng)該做的,讓我們都不要多問。"

"應(yīng)該做的?"我更加困惑了,"嬸子,您這話是什么意思?我爸為什么覺得救一個陌生女孩是應(yīng)該做的?"

楚嬸看著我,眼中滿含復(fù)雜的情感:"云飛,有些事情...有些事情說出來對大家都沒好處。你爸當(dāng)時再三叮囑,不要讓你知道這件事。"

"為什么不能讓我知道?"我的聲音有些激動,"這么大一筆錢,現(xiàn)在債主找上門來,我總有權(quán)知道真相吧?"

就在這時,小強從外面跑進來:"媽,村里傳說宋德昌昨天找云飛哥要債,是真的嗎?"

楚嬸瞪了兒子一眼:"小孩子家別瞎打聽!"

"媽,這事全村人都知道了。"小強看了我一眼,"大家都在議論呢,說云飛哥爸媽剛?cè)ナ溃蔚虏痛邆悬c不厚道。"

"村民們都怎么說?"我問道。

小強坐下來,壓低聲音說:"有人說宋德昌最近確實缺錢,聽說欠了外面的債。還有人說,這筆錢確實是志遠叔借的,當(dāng)時好多人都看見了。"

"看見什么了?"

"看見志遠叔去宋德昌家,在院子里跪了好久。"小強回憶著,"當(dāng)時我正好路過,看到志遠叔跪在地上,宋德昌在勸他起來。后來宋德昌進屋拿了錢給他。"

楚嬸連忙制止兒子:"小強,別胡說八道!"

"媽,我沒胡說啊,當(dāng)時王大爺他們也看見了。"小強辯解道。

我感覺楚嬸還在隱瞞什么,但她明顯不愿意多說。我換了個角度問:"嬸子,那您知道這個女孩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嗎?"

楚嬸的眼圈紅了,聲音哽咽:"還在醫(yī)院里,情況不太好。聽說...聽說希望很渺茫。"

"哪家醫(yī)院?我想去看看。"

"不行!"楚嬸突然激動起來,"云飛,你千萬不要去!"

"為什么?"

"因為...因為這對大家都沒好處。"楚嬸的表情很痛苦,"你爸臨走前特別交代,不要讓你卷入這件事。"

我越來越覺得這件事不簡單。一個普通的車禍病人,為什么要這么保密?為什么不能讓我知道?

"嬸子,我爸去世前有沒有說過什么?比如關(guān)于這筆債務(wù)的處理?"

楚嬸想了想,擦了擦眼淚說:"他說過,如果他有什么不測,就讓你...讓你自己決定怎么辦。他還說,你是個懂事的孩子,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正確的選擇?"我苦笑,"我連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不知道,怎么做選擇?嬸子,您就不能告訴我那個女孩子是誰嗎?"

楚嬸搖搖頭:"云飛,我真的不能說。這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而是說了對大家都沒好處。"

就在這時,院子里傳來腳步聲。小強跑出去看了看,回來說:"媽,宋德昌來了,在門口呢。"

楚嬸臉色一變,連忙對我說:"云飛,要不你先從后門走?"

"為什么要走?我又沒做虧心事。"我站起身來,心中反而有些期待,"讓他進來吧,我正好有話要問他。"

宋德昌走進屋子,看到我在這里,臉上的表情更加陰沉了。他今天看起來很憔悴,眼圈發(fā)黑,像是一夜沒睡好。

"楚云飛,我就知道你會來這里打聽消息。"宋德昌冷冷地說,"我勸你別白費力氣了,該還的錢一分都不能少。"

"宋叔,我沒說不還錢。"我平靜地回答,"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況,這也不過分吧?"

"了解什么情況?"宋德昌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情緒明顯很激動,"你爸欠我的錢,你還我,就這么簡單!"

"可是我爸為什么要借這筆錢?用到哪里去了?這些我總有權(quán)利知道吧?"我看著他的眼睛,"您昨天說是救人,到底救的是誰?"

宋德昌和楚嬸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有種說不出的復(fù)雜情緒,像是在進行某種無聲的交流。

"德昌,要不你就跟云飛說清楚吧。"楚嬸小聲勸道,"孩子有權(quán)知道真相。"

"說什么說?"宋德昌斷然拒絕,揮了揮手,"有些事情說了對誰都沒好處!"

他的反應(yīng)讓我更加懷疑。如果真的只是簡單的借貸關(guān)系,為什么他們都不愿意說清楚?

"宋叔,您這樣遮遮掩掩的,讓我怎么相信您?"我直言不諱,"如果您不說清楚借款的具體用途,我怎么知道這筆債務(wù)是不是合理的?"

"你什么意思?"宋德昌怒了,臉漲得通紅,"你是說我偽造欠條?你是說我騙你?"

"我沒有這么說,但是您的態(tài)度確實讓我懷疑。"我保持著冷靜,"一筆三十萬的借款,總得有個明確的用途說明吧?"

宋德昌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我說:"好!很好!你不信是吧?那我告訴你,三天后你要是還不了錢,我就用我的方法解決!"

"什么方法?"我追問。

"你別管什么方法!"宋德昌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總之,這筆錢你必須還!"

說完,他憤怒地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走到門口時,他又回頭說了一句:"楚云飛,別以為你在城里工作就了不起!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楚嬸擔(dān)心地看著我:"云飛,你不要和德昌鬧得太僵。他這個人...他這個人最近心情不好,做事可能會比較沖動。"

"他心情為什么不好?是因為那個女孩子嗎?"

楚嬸又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總之,你小心點。德昌這個人平時還是不錯的,但是最近...最近確實有些反常。"

"什么地方反常?"

"他經(jīng)常半夜出門,白天也心不在焉的。還有人看到他在村外的小路上來回走動,像是在等什么人。"小強插嘴道。

楚嬸瞪了兒子一眼,但沒有否認(rèn)他的話。

離開楚嬸家,我心中的疑慮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加濃重了。所有人都在隱瞞什么,而這個秘密似乎關(guān)系到一個神秘的女孩子,還讓宋德昌變得反常。

我決定去縣醫(yī)院看看,也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03

縣醫(yī)院距離村子有二十多公里,我坐著班車趕到那里時已經(jīng)是下午了。根據(jù)父親賬本上的時間推算,如果真的有人需要緊急醫(yī)療費用,應(yīng)該是在去年三月份住院的。

醫(yī)院很大,分為門診部和住院部兩個區(qū)域。我先去了住院部,那里是車禍病人最可能被送到的地方。住院部的大廳里人來人往,有醫(yī)生護士,也有焦急等待的家屬。

我找到護士站,向值班護士打聽去年三月份的住院記錄。值班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護士,看起來很專業(yè)。

"您好,我想查一下去年三月份的住院記錄,患者是個年輕女孩,車禍病人。"

護士抬起頭看了我一眼,表情有些謹(jǐn)慎:"您是患者家屬嗎?按照規(guī)定,我們不能隨便透露病人信息。"

"算是吧,我是代為支付醫(yī)療費的家屬。"我撒了個小謊,"當(dāng)時情況緊急,現(xiàn)在想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護士翻了翻厚厚的記錄本,一頁一頁地查找:"去年三月份的車禍病人...讓我看看,確實有幾個,您知道具體姓名嗎?"

"不知道,但是醫(yī)療費用比較高,大概三十萬左右。而且當(dāng)時有個中年男子代為支付費用。"

"哦,您說的是那個女孩子啊!"護士恍然大悟,臉上露出印象深刻的表情,"我記得那個案例,當(dāng)時情況確實很嚴(yán)重,家人都急壞了。"

"您能詳細(xì)說說嗎?當(dāng)時是什么情況?"

護士看了看周圍,確認(rèn)沒有其他人注意后,壓低聲音說:"那女孩傷得很重,送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昏迷了。家屬說是車禍,顱腦外傷很嚴(yán)重。"

"那后來呢?"

"在我們這里治療了幾天,但是我們醫(yī)院的條件有限,醫(yī)生建議轉(zhuǎn)到省城的大醫(yī)院。轉(zhuǎn)院手續(xù)辦得很快,感覺家屬很著急。"

"您還記得那個代為支付費用的中年男子嗎?"

護士想了想:"記得,人看起來很老實,穿著樸素,像個農(nóng)民。他當(dāng)時很著急,一直在問醫(yī)生女孩的情況。說是女孩的長輩,但具體什么關(guān)系我們也沒細(xì)問。"

這個描述和我父親很相符,但"長輩"這個說法讓我困惑。我父親和這個女孩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那您知道女孩子轉(zhuǎn)到哪家醫(yī)院了嗎?"

"應(yīng)該是省人民醫(yī)院,那里的神經(jīng)外科比較強。當(dāng)時醫(yī)生說女孩的傷主要是顱腦外傷,需要更專業(yè)的治療。"

"您還記得其他細(xì)節(jié)嗎?比如女孩的年齡,或者家屬的情況?"

護士又想了想:"女孩很年輕,看起來就二十出頭。家屬...家屬情況有點復(fù)雜,來了好幾撥人,有些還爭吵過。"

"爭吵什么?"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好像是關(guān)于治療方案的問題。有人主張轉(zhuǎn)院,有人想在我們這里治療。最后還是那個中年男子做的決定,說要轉(zhuǎn)到最好的醫(yī)院。"

我謝過護士,準(zhǔn)備離開。走到醫(yī)院門口時,突然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楚云飛?"

我回頭一看,是村里的年輕人小王。他今年二十五歲,在縣城的工廠打工,平時很少回村。

"小王?你怎么在這里?"我有些驚訝。

"我來看病,胃疼得厲害。"小王走過來,看起來確實不太舒服,"你怎么也在醫(yī)院?身體不舒服?"

"沒有,我來打聽點事情。"我猶豫了一下,決定向他打聽,"小王,你知道我們村有沒有哪家的女孩子出過車禍?就是去年三月份左右。"

小王的臉色突然變得很奇怪,眼神閃爍:"你問這個干什么?"

"就是隨便問問,聽說有個女孩出了車禍,我爸還幫忙墊付了醫(yī)療費。"

小王左右看了看,確認(rèn)周圍沒有其他村民后,壓低聲音說:"云飛哥,你是不是聽說了什么?"

"聽說什么?"我心中一動,"你知道什么內(nèi)情嗎?"

"關(guān)于...關(guān)于宋家的事情。"小王顯得很緊張,"不過這事兒我們都不敢亂說。村里都在傳,但沒人敢當(dāng)面提起。"

我心中一動:"宋家怎么了?"

小王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擺手:"沒什么,沒什么。你別問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匆匆離開了,但我從他的話里捕捉到了關(guān)鍵信息:這個神秘的女孩子確實和宋家有關(guān)系,而且村里人都知道一些什么,但都不敢說!

回到村里已經(jīng)是晚上了,我經(jīng)過宋德昌家門口時,發(fā)現(xiàn)他家燈火通明,院子里停著一輛外地牌照的黑色轎車。透過窗戶,我看到屋子里有幾個陌生人在和宋德昌說話。

我遠遠地躲在一棵大樹后面觀察。那幾個陌生人看起來不像善茬,穿著黑色西裝,說話時手勢很多,顯然情緒激動。宋德昌的表情很緊張,不時地點頭哈腰,像是在道歉或者求情。

我屏住呼吸,努力想聽清他們在說什么。

"宋德昌,我們已經(jīng)等得夠久了!"其中一個人拍桌子,聲音很大,"錢什么時候到位?"

宋德昌連聲道歉:"快了,快了,就這幾天。我已經(jīng)在催了。"

"你已經(jīng)拖了半年了!"另一個人顯得更加憤怒,"我們的耐心是有限的!再不還錢,你知道后果!"

"我知道,我知道。"宋德昌的聲音都在顫抖,"楚志遠的兒子回來了,他會還錢的。那三十萬,我馬上就能拿到。"

聽到父親的名字,我的心跳加速。看來宋德昌確實急需這三十萬,而且似乎還欠著其他人更多的錢。

"你最好別耍花樣!"第三個人威脅道,"我們不是善茬,你應(yīng)該知道得罪我們的下場!"

"不敢,不敢!"宋德昌連連擺手,"我絕對不敢耍花樣。"

"那就好。記住,三天時間!三天拿不出錢,后果自負(fù)!"

那幾個人說完就開車離開了。我等他們走遠后,看到宋德昌還站在院子里,整個人像虛脫了一樣。王秀蘭從屋里跑出來扶住丈夫,兩人的表情都很絕望。

回到家里,我把今天了解到的情況梳理了一遍:

1. 父親確實借給宋德昌三十萬,用于救治一個車禍女孩

2. 這個女孩和宋家有關(guān)系,村里人都知道但不敢說

3. 宋德昌還欠著其他人的債,急需這三十萬

4. 那些債主明顯不是善類,給了三天期限

第三天,我決定再次找宋德昌談話,希望能了解更多真相。但這次,我要更加小心。



04

第四天一早,我主動來到宋德昌家。昨晚的偷聽讓我了解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我決定采取更直接的方式。院子里很安靜,只有宋德昌一個人在修理農(nóng)具。看到我來,他停下手中的活,臉上的表情有些復(fù)雜。

"云飛,你想好了?"宋德昌直接問道,但我注意到他的眼神有些躲閃,顯然昨晚的事情讓他很緊張。

"宋叔,我想跟您好好談?wù)劇?我在他對面坐下,觀察著他的表情,"我昨天去醫(yī)院了,了解了一些情況。"

宋德昌的手明顯顫抖了一下,手中的錘子差點掉在地上:"你去醫(yī)院干什么?"

"我想知道那個女孩子的情況。醫(yī)生說,我父親不僅借給您三十萬,還自己墊付了不少醫(yī)療費。而且..."我故意停頓了一下,"醫(yī)生說那女孩被轉(zhuǎn)到省人民醫(yī)院了。"

宋德昌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放下手中的工具,沉默了很久。院子里的雞在咯咯叫著,但氣氛卻異常壓抑。

"宋叔,那個女孩子到底是誰?為什么我父親要為她花這么多錢?"我追問道。

"有些事情...有些事情說了對大家都沒好處。"宋德昌避開我的眼神,聲音有些顫抖。

"可是現(xiàn)在您又欠著外面的債,那些人昨晚來找您,我都看到了。"我決定攤牌,"他們威脅您,還提到您的女兒。"

宋德昌猛地抬起頭,眼中滿含恐懼:"你...你偷聽?"

"我沒有偷聽,是路過時聽到的。"我平靜地說,"宋叔,那個車禍的女孩是您女兒,對不對?"

宋德昌的身體開始顫抖,眼淚慢慢流了下來。過了很久,他才點了點頭:"是...是我女兒。"

"您女兒叫什么名字?她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

"曉萌...宋曉萌。"宋德昌的聲音很低,充滿了痛苦,"她...她現(xiàn)在還在昏迷中,情況很不好。"

我心中一震。宋德昌確實有個女兒,但我從小在村里長大,從來沒見過這個女孩。

"她為什么不在村里?我怎么從來沒見過她?"

"她...她從小就體弱多病,我們把她送到城里親戚家養(yǎng)著,在那邊上學(xué)。"宋德昌擦了擦眼淚,"去年三月份,她想回來看看,結(jié)果在路上出了車禍。"

這個解釋聽起來合理一些,農(nóng)村確實有把身體不好的孩子送到城里養(yǎng)的情況。

"宋叔,既然是您女兒出車禍,為什么要我父親借錢?您自己不是有錢嗎?而且,我父親和這件事有什么關(guān)系?"

宋德昌的表情變得更加痛苦,他抱著頭說:"云飛,有些事情我真的不能說。你爸是個好人,他愿意幫忙,我已經(jīng)很感激了。"

"那為什么找我父親?您和我父親平時交往也不算很深,為什么這么大的事情要找他幫忙?"

"因為...因為你爸覺得他有責(zé)任。"宋德昌說得很含糊。

"什么責(zé)任?"我追問。

宋德昌又陷入沉默,過了很久才說:"算了,這些都過去了。總之,你爸是個好人,他愿意幫忙。現(xiàn)在人沒了,這筆債你看著辦吧。"

就在這時,宋德昌的妻子王秀蘭從屋里走了出來。她看起來更加憔悴了,眼睛哭得紅腫,整個人瘦了一圈。

"云飛,你來了。"王秀蘭的聲音很哀傷,"你們在談什么?"

"嬸子,我想了解一下曉萌的情況。"我說道。

王秀蘭看了丈夫一眼,眼中有種復(fù)雜的情感:"云飛,你爸確實幫了我們大忙。如果不是他,我們女兒早就撐不下去了。"

"你別說了!"宋德昌突然打斷妻子的話,聲音很嚴(yán)厲。

"為什么不能說?"王秀蘭流著眼淚反駁,"人家云飛有權(quán)知道真相!我們一家人都虧欠志遠,現(xiàn)在還要瞞著他兒子,這樣對嗎?"

"說了對大家都沒好處!"宋德昌瞪著妻子,"有些事情永遠不能說出來!"

王秀蘭看著我,眼中滿含愧疚和痛苦。她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忍住了,只是說了一句:"云飛,你爸是個好人,我們?nèi)叶几兄x他。"

我感覺王秀蘭想說更多,但被丈夫阻止了。這一家人都在隱瞞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且這個秘密關(guān)系到我父親。

"嬸子,能告訴我曉萌現(xiàn)在在哪里嗎?我想去看看她。"

王秀蘭剛要開口,宋德昌就搶著說:"她還在省城醫(yī)院里,情況很不穩(wěn)定,醫(yī)生不讓探視。"

"不讓探視?那您們怎么照顧她?"

"我們...我們輪流去照顧。"王秀蘭小聲說,"醫(yī)生說她隨時可能醒來,也可能...也可能再也醒不來了。"

我注意到王秀蘭說話時眼神有些閃爍,似乎在隱瞞什么。但這個解釋聽起來比之前說"在家里"要合理一些。

"那醫(yī)療費用現(xiàn)在怎么解決?您們還需要花很多錢嗎?"

宋德昌和王秀蘭對視了一眼,都沒有立即回答。過了一會兒,宋德昌才說:"現(xiàn)在主要是維持治療,每個月也要不少錢。我們...我們實在承擔(dān)不起了。"

"宋叔,您剛才說那些催債的人威脅到曉萌,如果她在醫(yī)院里,為什么還會有危險?"

宋德昌臉色一變:"你聽錯了!"

"我沒有聽錯。他們明確提到您女兒的事情,說如果您不還錢,您女兒就..."

"夠了!"宋德昌突然站起來,情緒激動,"你別再問了!錢你到底還不還?"

"我可以還錢,但是您總得讓我搞清楚情況吧?"我也站起來,"這么大一筆錢,我父親為什么要借給您?您女兒的車禍和我父親有什么關(guān)系?"

"沒有關(guān)系!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宋德昌幾乎是在吼叫,"你爸就是好心幫忙,就這么簡單!"

"如果真的這么簡單,為什么所有人都不愿意說清楚?"我冷靜地反問。

王秀蘭終于忍不住了,哭著說:"云飛,不是我們不想說,是真的不能說啊!這件事關(guān)系到太多人,說出來對誰都沒好處!"

"什么事情這么嚴(yán)重?"

"我...我不能說。"王秀蘭搖著頭,"求你了,你就別問了。你就當(dāng)可憐可憐我們,幫幫忙吧。"

我看著這對夫妻痛苦的樣子,心中既同情又困惑。他們顯然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但又不敢說出真相。

"那我給您們一個晚上考慮的時間。明天我再來,希望您們能告訴我實話。"

宋德昌點點頭:"行,但是不能再拖了。那些人只給了三天時間。"

離開宋德昌家,我心中更加困惑。這一家人明顯在隱瞞什么重要事情,而且事關(guān)我父親的名譽。

傍晚時分,我在村里閑逛,想要尋找更多線索。不知不覺走到了村后山,這里是我小時候經(jīng)常玩耍的地方。夕陽西下,山林中很安靜,只有鳥兒偶爾的叫聲。

我沿著熟悉的小路慢慢走著,想要回憶一下童年的美好時光,也許能幫我理清頭緒。走著走著,我發(fā)現(xiàn)有一條岔路,以前好像沒有注意過。

出于好奇,我沿著這條岔路走了一段。路很窄,兩邊都是茂密的樹林,看起來平時很少有人走。

大約走了十多分鐘,我在半山腰的一個隱蔽地方,發(fā)現(xiàn)了一間小房子。房子建得很簡陋,周圍被樹木遮擋,如果不是走這條小路,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更奇怪的是,門口掛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雜物間。

一個普通的雜物間為什么要建在這么偏僻隱蔽的地方?而且看建筑材料和風(fēng)格,這房子應(yīng)該是最近才建的。

我圍繞著房子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窗戶都被厚厚的窗簾遮住了,看不到里面的情況。但是,我隱約能聽到里面有輕微的聲響,像是什么在里面。

這更加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一個普通的雜物間,為什么會有聲響?

正當(dāng)我想仔細(xì)觀察時,遠處傳來腳步聲。我連忙躲到一棵大樹后面,看到一個人影從山下走上來。

距離太遠,我看不清是誰,但那人徑直朝雜物間走去。我心中一動,決定等那人離開后再仔細(xì)調(diào)查這個神秘的地方。



第五天深夜,我悄悄跟蹤宋德昌來到后山。

月光下,我看到一間破舊的小屋孤零零地立在山坡上,門口掛著一塊木牌:雜物間。宋德昌躡手躡腳地推開門,里面?zhèn)鞒銎婀值臋C器運轉(zhuǎn)聲和女人的低泣聲。

我屏住呼吸,慢慢靠近窗戶。透過縫隙,我看到雜物間里竟然擺放著各種醫(yī)療設(shè)備,還有一張病床。宋德昌正跪在床邊,握著一只蒼白的手,嘴里念念有詞:

"曉萌,爸爸對不起你...也對不起楚家..."

楚家?我的心跳瞬間加速。這個雜物間和我家有什么關(guān)系?里面躺著的人又是誰?

正當(dāng)我想看得更清楚時,腳下的枯葉發(fā)出細(xì)微的響聲。宋德昌猛地轉(zhuǎn)頭,眼神驚恐地看向窗戶。

我急忙蹲下身子,但當(dāng)我再次抬起頭朝里面望去時,看到的畫面讓我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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