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清音，你下班回來了？"

婆婆方玉蘭從我的奔馳車里鉆出來，手里還提著購物袋。

我看了看油表，指針的位置明顯不對："媽，您今天開我的車出去了？"

"哦，是啊，一家人嘛，用一下怎么了。"

她說的自然，于是我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幾天后，我無意中路過她們的房間。

"媽，你說這樣真的可以嗎？"小姑子方雅琴的聲音有些忐忑。

"有什么不可以的？車子放在誰名下不是放？反正都是一家人的。"

"可是嫂子那邊..."

"清音那邊不用擔心，她是個懂事的孩子，不會計較這些的。"

我站在門外，終于明白了什么。那輛銀灰色的奔馳，不只是她們想"用一下"那么簡單。

一周后，當她們信心滿滿地走進車管所時，工作人員的話讓她們徹底傻眼...

正文01：

沈清音第一次見到婆婆方玉蘭的時候，正是去年十月的一個下午。

梧桐葉子黃了一地，她開著那輛銀灰色的奔馳C300停在陳家門口。

車門開啟的瞬間，她看見方玉蘭的眼睛亮了一下。

"哎呀，小音啊，這車真漂亮。志明說你家條件不錯，沒想到這么不錯。"

方玉蘭圍著車轉了一圈，手在車身上輕撫著。

沈清音笑笑，沒有接話。她覺得婆婆的話里有什么別的意思，但又說不清楚是什么。

陳志明從屋里走出來，摟住她的肩膀說："媽，清音她爸是做生意的，這車是陪嫁。"

"陪嫁好，陪嫁好。"方玉蘭點頭，眼睛還是離不開那輛車，"以后我們一家人，什么都是一家人的了。"

那天晚上，沈清音聽見隔壁房間里方玉蘭在和小姑子方雅琴說話。

"三十多萬的車啊，琴琴，你哥娶了個金娃娃。"

"媽，那車真的好看，我今天都拍照發朋友圈了。"

"發什么朋友圈，那是你嫂子的車。"

"反正都是一家人嘛。"

沈清音躺在床上，聽著這些對話，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此時，陳志明在身邊翻了個身，嘴里嘟囔著什么，她沒有聽清楚。

結婚后的日子，起初是平靜的。沈清音在市里的律師事務所工作，每天開車上下班。

方玉蘭總是很殷勤地幫她洗車，擦得锃亮。

有時候沈清音下班回來，會發現車的位置變了，或者油表指針的位置不太對。

"媽，您開車出門了？"她試探著問。

"哦，是啊，去買菜，菜市場那邊不好停車，我就開你的車去了。"方玉蘭很自然地說，"一家人嘛，用一下怎么了。"

沈清音想說什么，但也便不再計較。

方雅琴是個愛打扮的姑娘，二十八歲了還沒結婚，在商場做銷售。

她經常向朋友們炫耀家里的奔馳車，發朋友圈的時候總是說"我家的車"。

有時候沈清音在樓下看見她，會發現方雅琴正靠在車邊自拍，或者和男朋友站在車旁合影。

"清音，小琴她年輕，愛美，你別跟她計較。"陳志明這樣勸她。

沈清音點點頭，確實沒什么好計較的。她想起自己剛畢業那會兒，也喜歡在朋友面前顯擺一些東西。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但是慢慢地，她發現這輛車幾乎成了家里的公共財產。

方玉蘭要去醫院看病，開她的車；方雅琴要去見男朋友，也開她的車；甚至陳志明的同事聚會，他也會開著這輛車去撐場面。

有一天，沈清音下班回來，發現車不在樓下。她給陳志明打電話。

"車呢？"

"我媽開去接琴琴了，琴琴今天加班。"

"為什么不跟我說一聲？"

"清音，你怎么了？不就是用一下車嗎？"陳志明的聲音里有些不耐煩，"你這樣斤斤計較的，讓我媽和琴琴怎么想？"

沈清音掛了電話，站在樓下等。晚上九點多，方玉蘭和方雅琴才回來。

"哎呀，清音，大晚上的，你怎么在這兒？"方玉蘭從車里下來，手里還提著購物袋。

"我在等車。"沈清音說。

"你看你，我們又不是不還你。"方雅琴也下了車，"嫂子，你太小氣了吧。"

沈清音沒有回答，接過車鑰匙，默默地上了樓。

那天晚上，她和陳志明吵了一架。準確地說，是她在說，陳志明在聽。

"志明，這樣不行。"她說，"車是我的，我有權決定誰來用。"

"清音，你變了。"陳志明坐在床邊，"以前你不是這樣的人。結婚后怎么變得這么小家子氣？"

"我小家子氣？"沈清音看著丈夫，"那輛車是我爸給我的陪嫁，我從來沒有說過不讓你們用，但至少應該提前跟我說一聲吧？"

"你要這么說，那我們分家算了。"陳志明躺下，背對著她，"反正你什么都是你的，什么都要分得清清楚楚。"

沈清音坐在那里，看著丈夫的背影，心里一陣陣發涼。

她想起父親當初給她這輛車時說的話："女兒，這車給你，不是為了炫耀，是為了讓你在任何時候都能有自己的路。"

第二天，沈清音決定不再計較這些事情。既然大家都覺得她小氣，那就隨他們去吧。反正都是一家人，車子能讓家人方便一些，也算是好事。

她開始配合家里人使用車子的安排。方玉蘭要出門，她主動把鑰匙遞過去；方雅琴要見朋友，她也不再過問。甚至有時候，她主動提出開車送他們去想去的地方。

"清音真的懂事了。"她聽見方玉蘭對鄰居這樣說，"一開始還以為這丫頭小心眼呢。"

"是啊，現在像個一家人的樣子了。"方雅琴也這樣評價她。

沈清音聽著這些話，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她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么，只是覺得有些東西在慢慢地變化著。

02

春天來了的時候，沈清音發現家里的氛圍有了微妙的變化。

方玉蘭和方雅琴經常在一起竊竊私語，看見她來了就停止談話。

有時候她們會拿著一些文件在看，見她過來就趕緊收起來。

"媽，您們在看什么？"沈清音問。

"沒什么，就是一些保險的資料。"方玉蘭含糊地說。

有一天，沈清音無意中聽到她們在房間里的對話。

"媽，你說咱們這樣真的可以嗎？"方雅琴的聲音有些忐忑。

"笨，這有啥不可以的？車子放在誰名下不是放？反正都是一家人的。"方玉蘭的聲音很堅定，"再說了，琴琴你馬上要結婚了，女人有輛車在手里，底氣也足一些。"

"可是嫂子那邊..."

"清音那邊不用擔心，她是咱家的人了，不會計較這些的。"

"那志明哥那邊呢？"

"志明是我兒子，他會聽我的。"

沈清音站在門外，覺得血液在慢慢地凝固。

她終于明白了這段時間家里的異常，也明白了她們一直在看的那些文件是什么。

她輕手輕腳地回到自己房間，坐在窗邊想了很久。這是她的車，父親給她的陪嫁，但現在有人想要把它轉到別人名下。她想起父親買車時特意叮囑她的話："清音，這車的所有手續都是你的名字，記住了。"

當時她覺得父親有些多余，現在才明白父親的深意。

那天晚上，沈清音失眠了。她躺在床上，聽著陳志明均勻的呼吸聲，腦子里卻像放電影一樣，一遍遍回放著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事情。

從最初的車鑰匙"借用"，到后來的習以為常，再到現在的密謀過戶，每一個細節都像針一樣刺著她的心。

她想起剛結婚時的美好時光。那時候陳志明對她很體貼，方玉蘭也表現得很和藹，方雅琴雖然有些任性，但也算是可愛。

她以為自己嫁給了一個溫暖的家庭，以為自己可以在這里找到歸屬感。

但是現在，她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的判斷。也許，他們對她的好，只是因為她帶來了價值。

那輛奔馳車，那個裝修精美的婚房，還有她父親給的那筆不小的彩禮，這些東西在他們眼中，可能比她這個人更重要。

第二天早上，沈清音起得很早。她在廚房里煮粥，方玉蘭也起來了。

"清音，這么早就起來了？"方玉蘭圍著圍裙走進廚房。

"嗯，睡不著。"沈清音淡淡地說。

"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壓力？"方玉蘭關心地問，但眼神卻有些閃爍。

"沒有，就是想早點起來做早飯。"

方玉蘭在廚房里忙碌著，不時地偷看沈清音。

沈清音察覺到了這種目光，但是裝作沒有注意到。

"清音啊，"方玉蘭突然開口，"我昨天看電視，說現在很多年輕人都喜歡把車子過戶給家里人，這樣保險什么的比較方便處理。"

沈清音的手頓了一下，但很快恢復正常。"是嗎？"

"是啊，你看咱們家的車，雖然是你的名字，但實際上咱們一家人都在用。如果哪天出了什么事故，處理起來可能會比較麻煩。"

"媽，您是想說什么？"沈清音直接問。

方玉蘭有些尷尬，"我就是隨便說說，你別多想。"

沈清音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但是她知道，方玉蘭這是在試探她的態度，為接下來的正式提議做鋪墊。

隔天下午回到家，沈清音發現方玉蘭和方雅琴正坐在客廳里，桌上攤著一些資料?？匆娝貋?，兩人趕緊把資料收了起來。

"清音回來了？"方雅琴有些不自然地笑著。

"嗯。"沈清音點頭，"你們在看什么？"

"沒什么，就是一些保險的資料。"方玉蘭說。

沈清音知道她們在撒謊，但是沒有揭穿。她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拿出手機給父親打了個電話。

"爸，我想問您一件事。"

"什么事，清音？"

"您當初給我買車的時候，為什么特意強調所有手續都要用我的名字？"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父親嘆了口氣。"清音，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問題了？"

"沒有大問題，我只是想知道您當時的想法。"

"女兒，爸爸在生意場上見過太多的事情。有些時候，最親近的人反而最容易傷害你。我給你這輛車，不是為了炫耀，是為了讓你在任何時候都能有自己的依靠。"

沈清音的眼眶有些濕潤。"爸，我明白了。"

"如果你遇到了什么困難，隨時可以告訴爸爸。"

"好的，謝謝爸爸。"

掛了電話，沈清音在房間里坐了很久。窗外的陽光漸漸西斜，她聽見樓下傳來說話的聲音。陳志明回來了，正在和方玉蘭、方雅琴說著什么。

她下樓的時候，三個人的對話戛然而止。

"志明回來了？"她對丈夫笑笑。

"嗯，今天下班早一點。"陳志明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清音，你今天去哪兒了？中午沒回來吃飯。"

"在外面和同事吃的。"沈清音說，"有個案子需要討論。"

那天晚上，沈清音又聽到了隔壁房間的竊竊私語。這次她沒有偷聽，而是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坐在陽臺上看夜景。

城市的燈火闌珊，車水馬龍，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生活奔波著。她想到自己的處境，想到即將要面對的選擇，心里既憤怒又悲哀。

憤怒的是她們的欺騙和算計，悲哀的是她一直以為的家庭溫暖原來只是一個假象。

03

第二天是周六，沈清音早早地起床，說要去車管所辦一些手續。

"辦什么手續？"陳志明皺著眉，立馬追問。

"年檢相關的，聽說現在流程有些變化，我去咨詢一下。"

"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開車去車管所的路上，沈清音的心情很復雜。

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家人斗智斗勇，但是現在的情況讓她不得不為自己做一些準備。

等辦理好東西后，在回家的路上，她接到了方雅琴的電話。

"嫂子，你在哪兒？"

"在路上，怎么了？"

"我媽說想跟你商量點事情。"

沈清音的心跳得很快。"什么事情？"

"回來再說吧，反正是好事。"

回到家，沈清音發現方玉蘭和方雅琴都在客廳里等她，桌上放著一摞文件。

"清音，來來來，坐下。"方玉蘭很熱情地招呼她，"媽跟你商量個事。"

沈清音坐下，看著桌上的文件，心里已經猜到了要發生什么。

"是這樣的，清音。"方玉蘭開始說，"媽覺得咱們家的車子應該統一管理一下。"

"統一管理？"

"對，你看，車子現在雖然在你名下，但實際上咱們一家人都在用。這樣不太方便，萬一有什么保險理賠的事情，或者違章什么的，都不太好處理。"

沈清音看著婆婆，等她繼續說下去。

"所以媽想，不如把車子過戶到琴琴名下。琴琴年輕，而且她平時用車的頻率也高。這樣管理起來比較方便。"

方雅琴在一旁補充道："嫂子，你放心，車子過戶到我名下，也還是我們家的車，你想用的時候隨時都可以用。"

沈清音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問："志明知道這件事嗎？"

"知道的，志明覺得這個想法很好。"方玉蘭說，"他說你肯定也會同意的。"

正說著，陳志明從外面回來了。看見客廳里的情況，他有些尷尬地站在門口。

"志明，你回來得正好。"方玉蘭招呼兒子，"我正在跟清音說車子過戶的事情。"

陳志明走過來，在沈清音身邊坐下。

"清音，媽說得有道理。琴琴馬上要結婚了，有輛車在手里，以后談對象什么也方便一些。"

沈清音看著丈夫，"這是你的想法？"

"我...我覺得都可以。反正車子還是在家里，誰的名字不是一樣？"

"那好。"沈清音點頭，"我同意。"

方玉蘭和方雅琴交換了一個眼神，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那太好了，清音，媽就知道你是個明事理的孩子。"方玉蘭高興地說，"那我們明天就去辦手續。"

"需要我做什么？"沈清音問。

"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就是拿著你的身份證和行駛證，陪我們去一趟車管所就行了。"

沈清音點頭，"好的。"

那天晚上，沈清音躺在床上沒有睡著，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上午，方玉蘭、方雅琴和陳志明準備出門辦過戶手續。

沈清音說她上午有個案子要處理，讓他們先去，她下午有時間了再過去。

"那行，我們先去排隊取號什么的。"方玉蘭說，"你下午過來就行。"

沈清音目送他們離開，然后也出了門。

她想看看，這出戲會怎么演下去。

04

方玉蘭拿著文件袋，跟在陳志明和方雅琴身后走進。

大廳里人很多，他們取了號，等了大概半個小時才輪到。

"我們要辦理車輛過戶。"方玉蘭把文件遞給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接過材料，開始在電腦上輸入車牌號查詢信息。

方雅琴緊張地盯著電腦屏幕，陳志明在一旁整理著其他需要的證件。

過了一會兒，工作人員皺起了眉頭，又重新查詢了一遍。

"這個..."工作人員抬起頭看著他們，"有個問題。"

"什么問題？我還有什么材料沒齊嗎？"方玉蘭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可誰知，工作人員接下來的一句話，令三人徹底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