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把我當什么？保姆還是累贅？"王慧敏的聲音在客廳里顫抖著。

"媽，您別這樣說話。"劉浩然皺著眉頭，顯然不耐煩。

"我辛苦一輩子養大你，現在連個安身之處都沒有。"

"您有退休金，又不是活不下去。"

"月入五萬的兒子，居然跟我談錢。"

"現在什么都漲價，房貸車貸孩子教育，我壓力也很大。"

"壓力大？我一個人帶你的時候怎么沒說過壓力大？"

客廳里的爭吵聲越來越激烈，5歲的劉欣悅躲在房間里不敢出來，李靜怡站在廚房門口，臉色鐵青。這場爭吵，注定要改變這個家庭的命運。

01

王慧敏搬到兒子家已經三個月了。起因是她住了三十年的老房子突然要拆遷，雖然有補償款，但新房子還在建設中，她只能暫時借住在劉浩然這里。

"媽，您先住客房，等新房子建好就搬過去。"劉浩然當時是這樣說的，但王慧敏從他的眼神里看不到一絲溫暖。

李靜怡更是從一開始就表現出明顯的不歡迎。第一天晚上，王慧敏主動提出要幫忙做飯。

"阿姨，您別忙活了，我們習慣吃外賣。"李靜怡客氣地說著，但語氣里的疏離感很明顯。

"外賣哪有家里做的健康？我來做吧，浩然從小就愛吃我做的紅燒肉。"

"現在的人講究營養搭配，不能老是吃那些油膩的東西。"李靜怡的話讓王慧敏愣了一下。

劉浩然在一旁看著手機，完全沒有參與對話的意思。王慧敏知道，這個家里，她是多余的。

第二天早上，王慧敏六點就起床了，想著給一家人準備早餐。她在廚房里忙活了一個小時，做了小籠包、白粥和咸菜。

"媽，您起這么早干什么？"劉浩然打著哈欠走出來。

"給你們做早餐啊，你上班要吃飽。"

"我們平時都不吃早餐的，直接喝咖啡。"李靜怡抱著劉欣悅走出來，"欣悅也是，幼兒園有營養餐。"

"孩子正長身體，早上必須吃點熱乎的。"王慧敏著急地說。

"奶奶，我不想吃這個，我要吃面包。"劉欣悅奶聲奶氣地說。

"孩子從小就要養成良好的飲食習慣。"王慧敏堅持著。

"媽，您看孩子都不愛吃，算了吧。"劉浩然草草喝了兩口粥就放下了。

一頓精心準備的早餐，最后只有王慧敏一個人在吃。她看著滿桌子的飯菜，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類似的情況每天都在上演。王慧敏想要融入這個家庭，但處處碰壁。她想幫忙打掃衛生，李靜怡說有鐘點工。她想輔導孫女功課，李靜怡說有專門的家教老師。她想看電視，李靜怡說影響孩子學習。

"媽，您在家沒事可以去公園走走，跟其他老人聊聊天。"劉浩然有一天這樣建議。

"我不是想出去玩，我是想幫你們分擔一些家務。"

"我們不需要幫忙，您好好休息就行。"

王慧敏明白了，她在這個家里就是個擺設。

最讓她難受的是孫女的態度。劉欣悅從來不主動跟她說話，每次王慧敏想要跟她親近，小姑娘總是躲到媽媽身后。

"欣悅，奶奶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我不要聽，我要看動畫片。"

"奶奶小時候有很多有趣的故事。"

"媽媽說了，看太多電視對眼睛不好，但是奶奶的故事很老土。"

聽到這話，王慧敏的心像被針扎了一樣。她看向李靜怡，發現對方正在低頭玩手機，仿佛什么都沒聽到。

晚上，王慧敏忍不住跟劉浩然提起這件事。

"浩然，欣悅好像不太喜歡我。"

"媽，孩子還小，您別在意。"

"可是她連奶奶都不愿意叫。"

"現在的孩子都這樣，比較內向。"

"她不是內向，是你們沒教她尊敬長輩。"王慧敏終于忍不住了，"我是她奶奶，不是外人。"

劉浩然的臉色沉了下來："媽，您這話就過分了。"

"過分？我在這個家里住了三個月，有哪一天感受到過家的溫暖？"

"您這樣說太傷人了。"

"傷人？我每天小心翼翼，生怕惹你們不高興。我做飯沒人吃，我說話沒人聽，我想抱抱孫女還要看別人臉色。"

李靜怡這時候從房間里走出來："阿姨，您是不是對我們有什么不滿？"

"我只想知道，在這個家里，我到底算什么？"

"您是浩然的媽媽，當然是家人。"李靜怡的話聽起來很客氣，但王慧敏聽得出其中的敷衍。

"既然如此，為什么處處要跟我劃清界限？"

"阿姨，您想多了，我們沒有這個意思。"

王慧敏看著兒子和兒媳，突然覺得很陌生。這個她一手養大的兒子，什么時候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02

真正的爆發是在一個周五的晚上。劉浩然的公司要舉辦慶祝會，他剛剛升職成為部門經理，同事們要來家里聚餐。

"媽，明天晚上我們要請客，您能不能出去住一晚？"劉浩然開門見山地說。

王慧敏愣住了："我不能在自己兒子家待著嗎？"

"同事們要來，您在的話不太方便。"

"我是你媽，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媽，您就配合一下，就一個晚上。"

"我需要回避你的同事？這是什么道理？"

李靜怡在一旁補充："阿姨，主要是怕您不習慣，我們年輕人聚在一起比較吵。"

"我又不是沒見過世面，怕什么吵？"

"不是這個意思，主要是..."李靜怡欲言又止。

"說清楚，到底什么意思？"王慧敏的火氣上來了。

劉浩然不耐煩地說："媽，您能不能別較真？我們說了就是說了。"

"浩然，你再說一遍，我為什么要回避？"

"行了，您這樣吵下去永遠沒完。"

"我吵？我是你媽，在你家里住幾天，連你請客都要回避？"

"這不是您的家，這是我們的家。"劉浩然的話像一把刀子，直接插進了王慧敏的心里。

王慧敏呆呆地看著兒子，半天說不出話來。李靜怡趕緊上前圓場："浩然，你怎么這么說話？"

"我說的是實話。媽，您有自己的房子，有退休金，我們也沒義務一直照顧您。"

"浩然..."王慧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的很清楚。您現在住在這里是暫時的，等您的新房子建好就搬走。"

"浩然，我是你媽。"

"我知道您是我媽，但是我也有我的生活。"

王慧敏的眼淚流了下來："我養了你三十多年，就是為了聽你說這些話？"

"媽，您別老拿養育之恩說事。我現在每個月給您錢，已經盡到責任了。"

"你每個月給我一千塊錢，就叫盡責任了？"

"一千塊錢還不夠嗎？您又沒什么大開銷。"

"你月入五萬，給你媽一千塊錢，你覺得合理嗎？"

"媽，別總盯著我的收入。我的錢要還房貸，要養孩子，要為將來做打算。"

"那我呢？我為這個家付出了什么，得到了什么？"

劉浩然煩躁地說："您還要怎樣？您有房子住，有退休金拿，還不滿足嗎？"

"我要的不是錢，我要的是一個家。"

"您有自己的地方住。"

王慧敏徹底絕望了："浩然，你真的變了。"

"我沒變，是您的要求太高了。"

李靜怡看氣氛太緊張，試圖緩解："阿姨，浩然不是那個意思..."

"他是什么意思我很清楚。"王慧敏擦著眼淚，"我在這個家里是多余的，是負擔。"

"媽，您別這樣說。"

"我不這樣說，難道還要感謝你們的收留？"

劉浩然終于失去了耐心："媽，您要是覺得委屈，可以搬出去。我沒有逼您住在這里。"

"好，我搬出去。"王慧敏轉身就往房間走。

"媽，您別生氣，我們好好談談。"李靜怡追了過去。

"沒什么好談的。"王慧敏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劉浩然，"我就想問你一句話，你月入五萬，真的養不起我嗎？"

劉浩然沉默了幾秒鐘，然后說："媽，不是錢的問題。"

"那是什么？"

"是我不想養。"

這句話像雷聲一樣在客廳里炸響。王慧敏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是從自己兒子嘴里說出來的話。

李靜怡急忙拉著劉浩然的袖子："你別說了。"

但劉浩然像是要把心里話全部說出來："媽，我說實話吧。我有我的生活，有我的計劃。我不想因為您的存在而改變我們家的生活方式。"

"所以我的存在影響了你們？"

"是的，確實有影響。"

王慧敏點了點頭，眼淚已經流干了："我明白了。"

她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劉浩然和李靜怡都沒有追上去。客廳里安靜得可怕，只有墻上時鐘的滴答聲。

過了一會兒，李靜怡小聲對劉浩然說："你是不是說得太重了？"

"該說的總要說清楚。"劉浩然面無表情，"這樣拖下去對誰都不好。"

房間里，王慧敏坐在床邊，回想著剛才的對話。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兒子會說出那樣的話。她以為血濃于水，以為養育之恩，以為母子情深，但現實給了她當頭一棒。

原來，在兒子眼里，她真的是一個負擔。

03

那天晚上，王慧敏一夜沒睡。她坐在床邊，回想著這些年的點點滴滴。

1995年，劉浩然的父親因為車禍去世，那時候劉浩然才8歲。王慧敏一個人既要工作，又要照顧兒子，生活異常艱難。

"媽媽，為什么爸爸不回來了？"8歲的劉浩然扯著她的衣角問。

"爸爸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以后媽媽陪著你。"王慧敏抱著兒子，眼淚止不住地流。

從那以后，王慧敏就是這個家的頂梁柱。她白天在會計事務所工作，晚上回家給兒子做飯、輔導功課、洗衣服。周末的時候，別人都在休息，她還要帶著兒子去上各種補習班。

"媽，我想要那個玩具機器人。"

"好，媽媽下個月發工資就給你買。"

為了給兒子買那個機器人，王慧敏連續一個月只吃泡面。當時她的工資只有800塊錢，而那個機器人要200塊。

劉浩然高考的時候，王慧敏比他還緊張。她每天給兒子燉湯，買最好的補品，陪他熬夜復習。

"媽，您別太累了。"

"不累，看到你這么用功，媽就高興。"

劉浩然考上大學那天，王慧敏高興得哭了。她知道兒子有出息了，她的苦沒有白吃。

大學四年，每個月的生活費、學費、書本費，都是王慧敏咬牙從微薄的工資里擠出來的。有時候實在拿不出錢，她就去找朋友借。

"慧敏，你這樣下去身體受不了。"

"沒關系，只要浩然能好好讀書就行。"

劉浩然畢業后找到了好工作，工資一年比一年高。王慧敏以為好日子來了，兒子終于可以反過來照顧她了。

但是事情并沒有按照她想象的方向發展。劉浩然忙著工作，忙著談戀愛，忙著買房買車，對她的關心越來越少。

結婚的時候，王慧敏把自己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給兒子買婚房。

"媽，這錢我以后還您。"

"傻孩子，媽的錢就是你的錢，還什么還？"

但是這筆錢，劉浩然從來沒有提過要還。

孫女出生后，王慧敏以為可以含飴弄孫，享受天倫之樂。但是李靜怡總是找各種理由不讓她多接觸孩子。

"阿姨，您的觀念比較老舊，現在育兒講究科學。"

"我把浩然養得好好的，怎么就老舊了？"

"時代不同了，方法也要跟上時代。"

王慧敏漸漸發現，她在這個家庭里的地位越來越邊緣化。

她想起剛才兒子說的那些話，心如刀絞。月入五萬，卻說養不起她這個老母親。不是養不起，是不想養。

王慧敏站起身，走到衣柜前，開始默默地收拾行李。她的東西不多，一個舊箱子就裝下了。

她把自己這些年的照片、證件、一些紀念品，還有幾件換洗的衣服，全部整理好。她動作很輕，生怕驚動了隔壁房間的人。

收拾完行李，王慧敏坐在床邊，給兒子寫了一張紙條：

"浩然，媽走了。你說得對，這不是我的家。我不想再給你們添麻煩。媽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把你慣壞了，讓你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但是我不后悔，因為你是我的兒子。媽祝你們一家幸福。別找我。"

寫完這張紙條，王慧敏又哭了。她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她會因為自己的兒子而流淚。

天亮了，王慧敏聽到客廳里有動靜，知道劉浩然要上班了。她靜靜地等著，等到聽不到任何聲音，確定家里沒人了，才拖著行李箱走出房間。

她把紙條放在餐桌上，最后看了一眼這個住了三個月的地方，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走出小區的時候，王慧敏回頭看了一眼那棟樓，眼淚又流了下來。

她想起劉浩然小時候的模樣，想起他第一次叫媽媽時的奶聲奶氣，想起他考上大學時的興奮，想起他結婚時的幸福笑容。

那個曾經依偎在她懷里撒嬌的小男孩，什么時候變成了現在這個冷漠的陌生人？

04

劉浩然下班回家的時候，發現家里異常安靜。往常這個時間，母親總是在廚房里忙活，今天卻什么聲音都沒有。

"媽？"他喊了一聲，沒有回應。

李靜怡從廚房里走出來："你媽好像出去了，一天都沒見人。"

"出去了？去哪兒了？"

"不知道，可能是去公園了吧。"

劉浩然點點頭，沒有在意。他換了衣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晚飯時間到了，王慧敏還是沒有回來。李靜怡有點擔心："會不會出什么事了？"

"能出什么事？她一個大人，還能走丟了？"劉浩然毫不在意。

"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

"算了，她估計是在朋友家吃飯，一會兒就回來了。"

但是王慧敏一整晚都沒有回來。

第二天早上，劉浩然起床后發現母親的房門緊閉。他推開門一看，床鋪整理得很整齊，但是沒有人。

他走到客廳，看到餐桌上有一張紙條。他拿起來一看，臉色瞬間變了。

"靜怡，你過來看看這個。"他把紙條遞給妻子。

李靜怡看完后，表情也變得嚴肅："她真的走了？"

"看起來是的。"劉浩然重新讀了一遍紙條，語氣很平靜。

"那怎么辦？要不要去找她？"

劉浩然沉思了片刻："她既然選擇走，說明她有地方去。我們不用擔心。"

"可是她畢竟是你媽..."

"她是成年人，有自己的判斷能力。既然她覺得住在這里不舒服，走了也好。"

李靜怡看著丈夫的表情，有些吃驚。她沒想到劉浩然會這么冷靜，甚至可以說是冷漠。

"你真的不擔心嗎？"

"擔心什么？她有退休金，有朋友，不會有事的。"

"但是..."

"沒有但是。我們的生活可以回歸正常了。"

接下來的幾天，劉浩然的生活確實回歸了正常。他不用再聽母親的嘮叨，不用再為家庭矛盾而煩惱，李靜怡也明顯輕松了很多。

"爸爸，奶奶呢？"劉欣悅問。

"奶奶回自己家了。"

"她還會來嗎？"

"不知道。"

劉浩然的回答很簡潔，沒有任何情感色彩。他似乎完全不在意母親的去向，也不擔心她的安危。

周末的時候，劉浩然甚至心情很好地帶著妻女去游樂園玩。

"今天天氣真好。"他對李靜怡說。

"是啊，好久沒有這么輕松過了。"

"以后我們的生活就是這樣，簡單、安靜、和諧。"

李靜怡點點頭，但心里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雖然她確實不喜歡婆婆住在家里，但看到丈夫對母親的離開如此無動于衷，還是感到震驚。

一周過去了，劉浩然沒有主動聯系過母親，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想念或擔心的情緒。他的生活井井有條：上班、下班、陪妻女、看電視、睡覺。

李靜怡偶爾會問："要不要給阿姨打個電話？"

"沒必要，她想通了自然會聯系我們。"

"萬一她有什么事呢？"

"她能有什么事？別杞人憂天了。"

劉浩然的態度讓李靜怡開始重新審視這個男人。她以前覺得丈夫理性、務實，但現在看來，這種理性中透著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漠。

同事們問起他母親的近況，劉浩然也是云淡風輕地回答："她搬出去了，有自己的生活安排。"

"搬出去了？為什么？"

"她覺得跟我們住在一起不方便。"

"那你們平時有聯系嗎？"

"偶爾有。"

實際上，他們根本沒有任何聯系。王慧敏的手機也一直關機，但劉浩然似乎并不著急。

朋友們都覺得有些奇怪："浩然，你媽一個人住會不會有問題？"

"她住了幾十年了，有什么問題？"

"人老了，總是需要人照顧的。"

"她才59歲，身體很好，不需要人照顧。"

劉浩然的回答滴水不漏，但朋友們都能感覺到他的冷漠。有人私下里議論："這個人對自己媽媽都這么冷淡，真是讓人看不懂。"

但劉浩然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在他看來，他已經盡到了應有的責任。每個月給母親一千塊錢生活費，逢年過節買點禮品，這就足夠了。至于情感上的關懷，他覺得那是奢侈品。

李靜怡有時候會想，如果有一天她老了，劉浩然會不會也用同樣的方式對待她？這個想法讓她感到害怕。

一周的時間很快過去了，家里的生活秩序井然。沒有人提起王慧敏，仿佛她從來沒有在這個家里住過。

王慧敏離開后整整一周，劉浩然的生活風平浪靜。

然而第八天的早上，這個平時對母親冷漠至極的兒子，突然開始瘋狂撥打母親的電話。一個接一個，從早到晚，整整162個電話。

每一個都是忙音，每一個都讓他更加焦躁。鄰居們都聽到了他在房間里的怒吼聲，看到他紅著眼睛在樓下來回踱步。

然而，就在第162個電話撥出的那一刻，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讓劉浩然徹底癱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