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聲明:本文根據(jù)真實社會事件改編,為保護當事人隱私,文中人物均為化名。
"你瘋了嗎?又給他匯錢?"小梅拿著銀行回執(zhí)單,聲音在顫抖。
"梅兒,你不懂..."老王無力地坐在沙發(fā)上。
"我不懂什么?哥哥十年不回家,你把所有錢都給他!現(xiàn)在連你的救命錢都沒了!"
老王緊緊抓住女兒的手:"梅兒,等你收拾老屋的時候,你就明白爸的苦衷了。"
小梅愣住了,父親從未說過這樣的話。
01
2013年的春天,小剛拿到澳洲移民簽證的那天,老王在廚房里燉了一鍋排骨湯。
"爸,我可能很久都不會回來了。"小剛抱著行李箱站在門口。
老王從廚房探出頭,圍裙上還沾著油漬:"沒事,爸等你。你在外面好好的,缺錢就說話。"
小梅當時還在上大學,看著哥哥即將遠行,心情五味雜陳。
她知道這個家為了小剛的留學和移民已經(jīng)花光了所有積蓄,甚至連母親生病時的治療費都是東拼西湊來的。
"哥,你要照顧好自己。"
小梅遞給小剛一個保溫盒,"媽最愛做的紅燒肉,帶著路上吃。"
小剛接過保溫盒,眼眶有些濕潤。
三年前母親去世時,他正在澳洲讀研究生,因為簽證問題沒能趕回來見最后一面。這成了他心中永遠的痛。
"我會好好的,等我在那邊站穩(wěn)腳跟,就把你們都接過去。"小剛的聲音有些哽咽。
老王走出廚房,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好兒子,爸相信你。"
機場送別時,老王一直站在安檢口外揮手,直到小剛的身影完全消失。
回家路上,老人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緊緊握著方向盤。
小梅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父親眼角的淚痕,心里涌起一陣酸楚。
她知道,這個家從此就只剩下她和父親相依為命了。
小剛到達墨爾本的第三天,給家里打了第一個電話。
"爸,我到了,一切都好。住的地方還算干凈,室友也挺友善的。"
老王握著話筒,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好好好,那就好。吃得怎么樣?習慣嗎?"
"還行,就是有點想家。對了爸,我可能需要先找個兼職工作,生活費有點緊張。"
"你別著急打工,先把語言關(guān)過了,適應(yīng)一下環(huán)境。爸這里還有點錢,過幾天給你匯過去。"
掛了電話,老王立刻去銀行匯了三萬塊錢。
這幾乎是他兩個月的退休金。
小梅知道后很不理解:"爸,哥哥都研究生畢業(yè)了,應(yīng)該能養(yǎng)活自己了吧?"
"你懂什么?你哥哥在國外人生地不熟的,剛開始肯定困難。等他適應(yīng)了就好了。"老王有些不高興。
小梅想說什么,但看到父親堅決的表情,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接下來的幾個月,小剛每隔兩周就會打電話回家,每次都會提到錢的問題。
有時是房租漲了,有時是課程費用增加了,有時是找工作需要添置正裝。
老王從來不問詳細原因,每次都是第二天就去銀行匯款。
小梅眼看著父親的存款越來越少,終于忍不住了:"爸,你這樣下去不行啊。你的退休金本來就不多,還要給我交學費。"
"梅兒,你別操心這些。爸有分寸。"
"什么分寸?你看看你現(xiàn)在,為了省錢連肉都不舍得買了。哥哥在國外過得好不好我們根本不知道,萬一他..."
"住口!"老王突然發(fā)火了,"你哥哥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嗎?他不會騙我的!"
這是小梅第一次看到父親為了小剛對她發(fā)這么大的火。
她委屈地跑回房間,在枕頭上哭了一夜。
02
2014年底,小梅大學畢業(yè)開始工作。她以為父親給小剛匯錢的情況會有所改善,但事實并非如此。
那年春節(jié),小剛沒有回來。
電話里他說機票太貴,而且剛找到一份工作,不能請假。
"爸,我今年真的回不去了。等明年情況好一點,我一定回來看你們。"
老王坐在電話旁,看著滿桌子的年夜飯,眼神黯淡下來:"沒事兒子,工作要緊。爸理解。"
"爸,你要照顧好身體。還有小梅,讓她別總是那么倔強。"
"好好好,你放心。對了,你那邊過年有什么習俗嗎?需不需要爸給你寄點什么?"
"不用了吧,這邊什么都能買到。就是...就是有點想你們。"
小梅在一旁聽著,心里五味雜陳。
她理解哥哥的不容易,但也心疼父親的孤獨。
大年初三,小剛又打來電話,這次是要錢。
"爸,我遇到點麻煩。房東突然說要漲房租,還要我一次性交三個月的。我手頭有點緊,你能幫幫我嗎?"
老王二話不說就同意了:"多少錢?"
"八千澳幣吧,按現(xiàn)在匯率差不多四萬人民幣。"
小梅在旁邊聽得眼睛都瞪大了。四萬塊錢,這是父親大半年的退休金。
"好,爸明天就給你匯過去。你別著急。"
掛了電話,小梅再也忍不住了:"爸,你瘋了嗎?四萬塊錢說匯就匯?"
"梅兒,你哥哥遇到困難了,我們做家人的不幫他誰幫他?"
"可是爸,你想過沒有,哥哥為什么總是遇到這種事?正常人工作了還會缺這么多錢嗎?"
老王的臉色沉了下來:"你什么意思?"
"我懷疑哥哥在國外是不是..."小梅咬了咬牙,"是不是沾上了什么不好的東西?"
"胡說八道!"老王猛地站起來,"你哥哥從小就懂事,怎么可能做那種事?"
"那他為什么十年了還要家里接濟?為什么連個女朋友都沒有?為什么從來不主動給家里打電話?"小梅一口氣說出了心中所有的疑問。
老王愣了一下,然后堅決地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哥哥不是那種人。"
但小梅注意到,父親的聲音有些顫抖。
第二天,老王還是去銀行匯了錢。但從那以后,他變得更加沉默了。
03
2016年,小梅談了男朋友,準備結(jié)婚。按照當?shù)亓曀祝蟹揭o女方家里一定的彩禮。
"爸,志強家給了十萬彩禮。你看我們家..."小梅有些猶豫。
老王皺著眉頭算了算:"爸手頭緊,只能拿出五萬給你辦婚禮。剩下的錢..."
"給哥哥了對吧?"小梅苦笑。
"梅兒,你要理解爸。你哥哥在外面真的不容易。"
"不容易?爸,你知道志強跟我說什么嗎?他說從來沒見過哪個家庭是這樣的,兒子在外面十幾年,家里的錢全部貼給他,女兒結(jié)婚都拿不出像樣的嫁妝。"
老王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家要是嫌棄咱們家窮,那這婚不結(jié)也罷。"
"爸!"小梅急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哥哥都三十多歲了,是不是應(yīng)該獨立一點?"
"你不懂。"老王搖了搖頭,"你哥哥的情況...很復雜。"
小梅敏銳地察覺到父親話里有話:"什么復雜?爸,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老王看了看女兒,欲言又止:"沒什么,就是...就是在國外生活確實不容易。"
最終,小梅的婚禮辦得很簡單。她心里對哥哥的怨氣更重了。
新婚之夜,小梅躺在床上問丈夫:"志強,你說我哥哥到底怎么了?為什么這么多年都要家里接濟?"
志強想了想說:"要么就是在國外混得確實不好,要么就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不過看你爸的反應(yīng),我覺得他應(yīng)該知道一些什么。"
"難言之隱?"小梅坐了起來,"你是說...身體有問題?"
"有可能。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總之你爸肯定知道內(nèi)情,否則不會這么無條件地支持。"
志強的話讓小梅陷入了沉思。
她開始重新審視這些年哥哥和父親的表現(xiàn),越想越覺得其中有蹊蹺。
04
2018年,老王因為高血壓住院了。
小梅在醫(yī)院照顧他時,無意中看到了他的銀行卡余額,只有不到兩千塊錢。
"爸,你怎么只剩這么點錢了?"
老王虛弱地擺擺手:"夠了,夠了。"
"不夠!醫(yī)藥費都不夠!"小梅急得眼淚都出來了,"你把所有錢都給哥哥了嗎?"
"梅兒,別哭。爸有辦法。"
"什么辦法?"
老王猶豫了一下:"把老房子賣了。"
小梅徹底崩潰了:"爸!那是我們的家!你賣了房子我們住哪里?"
"先租房子住。等你哥哥情況好了,再想辦法。"
"哥哥情況好了?爸,都快六年了,他什么時候好過?"
小梅越說越激動,"你告訴我,他到底怎么了?為什么需要這么多錢?"
老王閉上眼睛,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梅兒,有些事情...爸不能說。"
"為什么不能說?"
"說了你會擔心的。"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夠擔心的了!爸,你要是再這樣下去,這個家就真的完了!"
小梅的話讓老王陷入了沉默。過了很久,他才艱難地開口:"梅兒,爸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的親人遇到了困難,你會不會幫助他?"
"會,但是要看什么困難。"
老王緊緊握住了女兒的手。
從那天開始,小梅對哥哥的怨恨開始轉(zhuǎn)化為擔憂。
她開始主動給小剛打電話,但每次通話,小剛都顯得很疲憊,話也不多。
"哥,你身體怎么樣?"
"還行,就是工作比較累。"
"你要照顧好自己,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訴我們。"
"我知道,你也要照顧好爸。"
雖然小剛的語氣依然溫和,但小梅能聽出他聲音里的勉強。
每次掛了電話,她心里都沉甸甸的。
05
2020年,新冠疫情爆發(fā)。小剛被困在澳洲,更加不可能回國了。
這一年,老王的身體明顯不如從前。
他經(jīng)常咳嗽,走路也不如以前穩(wěn)健。
但只要小剛打電話來,他就強打精神,聲音洪亮地跟兒子聊天。
"爸,那邊疫情嚴重嗎?你要注意保護好自己。"
"沒事沒事,爸身體好著呢。倒是你,在國外要小心。聽說那邊疫情挺嚴重的。"
"我很小心,基本不出門。就是...就是最近有點焦慮。"
老王立刻緊張起來:"怎么了兒子?是不是又遇到什么困難了?"
"沒什么大事,就是疫情影響,有些開支增加了。"
老王想都沒想就說:"需要多少錢?爸給你匯過去。"
"三萬塊錢就夠了。"
小梅在旁邊聽著,心里很不是滋味。
疫情期間她的工資都減了,家里的開支又增加了,父親還要給哥哥匯錢。
掛了電話后,她忍不住說:"爸,我們現(xiàn)在也很困難,你能不能少給哥哥一點?"
"梅兒,你哥哥在國外沒有家人照顧,我們不幫他誰幫他?"
"可是他都三十五歲了!"
"年齡不是問題。"老王的聲音很堅決,"只要爸還有一口氣,就不會讓你哥哥受委屈。"
小梅看著父親堅決的表情,心里涌起一陣無力感。
她開始懷疑,也許哥哥真的有什么嚴重的問題,否則父親不會這么執(zhí)著。
那年年底,小梅生了孩子。
坐月子期間,她希望哥哥能夠回來看看,但小剛在電話里說實在走不開。
"梅兒,恭喜你當媽媽了。我真想回去看看小侄子。"
"哥,你什么時候能回來?孩子很快就會走路了。"
電話里沉默了很久,小剛才說:"我...我也想回去。但是現(xiàn)在真的不方便。"
"為什么不方便?"
"很多原因。等以后有機會吧。"
小梅聽出了哥哥話里的無奈和痛苦,心里的怨恨又變成了心疼。
06
2021年,老王的身體越來越差。醫(yī)生說他的心臟有問題,需要手術(shù)。
手術(shù)費要十幾萬,家里根本拿不出來。小梅和丈夫商量著要不要貸款,老王卻說要再次賣房子。
"爸,你已經(jīng)把房子抵押給銀行了,哪里還能賣?"
"那就...那就把你媽留下的那些首飾賣了。"
小梅聽了心如刀絞。那些首飾是母親留給她的唯一紀念,父親竟然要為了自己的醫(yī)藥費把它們賣掉。
"爸,你別這樣。我想辦法。"
"梅兒,你已經(jīng)夠辛苦的了。"
就在這時,小剛主動打來了電話。
"爸,我聽小梅說你要做手術(shù)?"
"沒事兒子,小毛病。"
"爸,你別瞞我。手術(shù)費多少錢?"
老王猶豫了一下:"十五萬。"
"我馬上給你匯錢。"
小梅在旁邊聽著,眼淚止不住地流。
這些年她一直怨恨哥哥只知道要錢,沒想到關(guān)鍵時刻他還是想著這個家的。
但讓她意外的是,小剛匯過來的錢竟然有二十萬。
"哥,你哪來這么多錢?"小梅打電話問。
"我...我這些年也攢了一點。爸的身體要緊,多匯一點給他調(diào)養(yǎng)身體。"
小梅能聽出哥哥聲音里的顫抖,她突然意識到,也許哥哥這些年也在承受著什么痛苦。
老王的手術(shù)很成功,恢復得也不錯。
出院那天,他握著小梅的手說:"梅兒,你哥哥是個好孩子。"
"我知道,爸。"
"他...他有時候也很不容易。"
"爸,你到底知道什么?能不能告訴我?"
老王看了看女兒,眼中閃過復雜的神色:"等以后吧,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小梅沒有再追問,但她心里的疑問越來越重。
07
2022年,小剛的電話越來越少了。
有時候一兩個月才打一次,而且每次通話時間都很短。
"爸,我最近比較忙,可能不能經(jīng)常打電話了。"
"沒關(guān)系兒子,你忙你的。有事就給爸打電話。"
"嗯。對了爸,我可能需要一筆錢。"
"多少?"
"五萬。"
老王毫不猶豫就答應(yīng)了,但小梅注意到父親掛了電話后臉色很不好看。
"爸,你怎么了?"
"沒什么。"老王搖搖頭,"就是擔心你哥哥。"
"擔心什么?"
"他的聲音...聽起來不太對勁。"
小梅也有同樣的感覺。
最近幾次通話,哥哥的聲音都很疲憊,而且經(jīng)常走神。
她開始在網(wǎng)上查找相關(guān)信息,想要了解在國外生活可能遇到的各種問題。
看了很多文章后,她開始懷疑哥哥是不是患了抑郁癥或者其他心理疾病。
這個想法讓她很害怕。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些年父親的堅持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她試著跟丈夫討論這個可能性。
"志強,你說我哥哥會不會是心理出了問題?"
"很有可能。在國外獨自生活十年,語言文化差異,工作壓力,孤獨感...這些都可能導致心理問題。"
"那我應(yīng)該怎么辦?"
"你可以試著跟他多聊聊,或者建議他尋求專業(yè)幫助。"
但每次小梅主動給哥哥打電話,他都說自己很好,不需要擔心。
08
2023年春天,老王突然暈倒在家里。
送到醫(yī)院后,醫(yī)生說是心梗,雖然搶救及時,但身體已經(jīng)大不如前。
小梅守在病床邊,看著父親蒼白的臉,心里充滿了恐懼。
"爸,你一定要好好的。我還指望你幫我?guī)Ш⒆幽亍?
老王虛弱地笑了笑:"梅兒,爸可能不行了。"
"別說這種話!醫(yī)生說你恢復得挺好的。"
"梅兒,爸想跟你說一些事情。"
"什么事?"
老王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算了,等你哥哥回來再說。"
"哥哥什么時候回來?"
"他說...他說很快就回來了。"
但小剛并沒有回來。電話里他哭著說:"爸,我真的走不開。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我就回去陪你們。"
老王聽著兒子的哭聲,眼淚也流了下來:"兒子,爸理解你。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掛了電話后,老王對小梅說:"梅兒,你哥哥比我們想象的更困難。"
"什么困難?爸,你就告訴我吧。"
"不能說,說了...說了對他不好。"
小梅看著父親痛苦的表情,心里既著急又無奈。
她感覺自己像是被排除在一個重要秘密之外,而這個秘密關(guān)系到整個家庭的命運。
09
老王出院后,身體一直很虛弱。他經(jīng)常坐在陽臺上看遠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梅每天都要去照顧他,她發(fā)現(xiàn)父親的桌子上多了一個小本子,里面密密麻麻記錄著什么。她想看,但老王總是很快收起來。
"爸,你在記什么?"
"沒什么,就是一些生活瑣事。"
有一次,小梅趁父親睡著了偷偷看了一眼那個本子,發(fā)現(xiàn)里面記錄的都是給小剛匯款的日期和金額,還有一些她看不懂的術(shù)語。
她的心跳開始加速,她拍下了幾頁內(nèi)容,準備回家后查詢這些名詞的含義。
但當她真正查到這些詞的意思時,整個人都驚呆了。
她終于明白了父親這些年的堅持,也明白了哥哥為什么不愿意回家。
但她不敢確定,也不敢問父親,更不敢直接問哥哥。她只能默默承受著這個可能的真相。
從那以后,她對哥哥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很大變化。
10
2023年底,老王的身體越來越差。他經(jīng)常半夜咳嗽,白天也沒有精神。
醫(yī)生建議住院觀察,但老王拒絕了:"我要在家里。萬一你哥哥打電話來,我要能接到。"
小梅知道勸不動父親,只能每天守在他身邊。
那段時間,小剛的電話更少了。有時候一個月才打一次,而且通話時間越來越短。
"爸,我最近狀態(tài)不太好,可能不能經(jīng)常打電話了。"
"沒關(guān)系兒子,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就給爸說。"
"我知道。爸,你也要照顧好身體。"
"爸身體好著呢,你別擔心。"
掛了電話后,老王坐在沙發(fā)上發(fā)了很久的呆。小梅看到父親眼中有淚水在打轉(zhuǎn)。
"爸,你是不是很想哥哥?"
"想。"老王點點頭,"但是...但是他現(xiàn)在不能回來。"
"為什么不能回來?"
老王看了看女兒,欲言又止:"梅兒,如果有一天爸不在了,你要答應(yīng)爸一件事。"
"爸,你別說這種話。"
"你聽爸說完。如果爸不在了,你要照顧好你哥哥。不管他變成什么樣子,他都是你的親哥哥。"
小梅聽了心里一沉:"爸,哥哥到底怎么了?"
"他...他很痛苦。比我們想象的都要痛苦。"
那天晚上,小梅失眠了。她反復思考著父親的話,越想越害怕。
她開始在網(wǎng)上查找關(guān)于心理疾病的信息,想要了解如何幫助患者。
看了很多資料后,她意識到如果哥哥真的患有嚴重的心理疾病,那這些年的治療費用確實是一筆巨大的開支。
這也解釋了為什么父親會毫不猶豫地給哥哥匯錢,為什么哥哥不愿意回家,為什么他們之間有那么多不能說的秘密。
想到這里,小梅對這些年誤解哥哥的事情感到深深的愧疚。
2024年1月,老王的病情突然惡化。醫(yī)生說他的心臟功能嚴重衰竭,隨時都有危險。
小梅急忙給哥哥打電話:"哥,爸的情況很不好,你能回來嗎?"
電話里傳來小剛的哽咽聲:"我...我想回去,但是現(xiàn)在真的不能。小梅,你替我照顧好爸,告訴他我愛他。"
"哥,爸最大的心愿就是再見你一面。"
"我知道,我也想見他。但是...但是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見面對誰都不好。"
小梅聽出了哥哥話里的絕望,心里更加難過:"哥,你到底怎么了?你告訴我,我們一家人一起面對。"
"小梅,有些事情...等以后吧。你先照顧好爸,等爸的身體好一點,我會想辦法回去的。"
但老王的身體并沒有好轉(zhuǎn)的跡象。
11
2024年3月,老王在睡夢中平靜地離開了。
小梅守在病床邊,握著父親冰冷的手,淚流滿面。
她給哥哥打電話,但電話一直沒人接。連續(xù)打了十幾個,才終于接通。
"哥,爸...爸走了。"
電話里傳來小剛撕心裂肺的哭聲。他哭了很久,久到小梅都擔心他會出事。
"我要回去,我一定要回去給爸送行。"小剛哽咽著說。
"好,我等你。"
但一連等了一個星期,小剛都沒有出現(xiàn)。電話也打不通了。
小梅只能獨自料理父親的后事。
鄰居們都在議論,說這個家的兒子太不孝順,父親去世都不回來。
小梅心里很難過,但她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她只能默默承受著這些議論,心里卻在為哥哥擔心。
辦完喪事后,小梅開始收拾父親的遺物。
她希望能從中找到一些線索,了解哥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老王的房間里東西不多,大部分都是一些日常用品。
小梅一件一件地整理著,心情沉重。
當她打開床頭那個陳舊的木箱時,里面的東西讓她徹底愣住了。
窗外忽然刮起一陣風,吹得窗簾獵獵作響,小梅手中的信紙如秋葉般顫抖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