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基于真實社會事件改編,人物姓名已化名處理,情節有藝術加工。
"你還不走?等死嗎!"
李建國沖進院子,一把拽住陳志遠。
"我憑什么走?"
陳志遠掙脫開,"這是我花三千買的家!"
"家?你看看網上都在說什么!"
李建國舉起手機,屏幕上全是恐慌留言。
"不就是梅樹開花嗎?有什么大不了的!"
"梅樹開花?"
李建國的臉瞬間白了,"你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話音未落,院外傳來敲門聲。
01
陳志遠從沒想過,一個看房的決定會徹底改變他的人生軌跡。
那是九月中旬的一個下午,秋高氣爽。陳志遠坐在公司的格子間里,盯著電腦屏幕發呆。四十二歲的他已經在這家互聯網公司干了十五年,從程序員一路升到技術總監。錢賺夠了,卻感覺生活越來越沒勁。
"又在想什么呢?"同事小王湊過來。
"想換個環境。"陳志遠揉了揉太陽穴,"每天對著這些高樓大廈,感覺快憋死了。"
"那你搬家啊,去住別墅。"
"別墅有什么意思,都是新房子,沒有歷史感。"陳志遠搖搖頭,"我想找個有故事的地方。"
下班后,陳志遠漫無目的地在網上瀏覽房產信息。正準備關電腦時,一條信息跳了出來:「東城區老宅出售,三進院落,保存完好,急售!」
點開一看,照片里的老宅古樸典雅,青磚灰瓦,雕梁畫棟。最吸引陳志遠的是后院那棵粗壯的梅樹,雖然還是深秋,但樹形優美,想象中開花時一定美不勝收。
"多少錢?"陳志遠給中介發了微信。
"陳先生您好,這套房子標價三千。"中介小趙很快回復。
陳志遠愣了一下。三千?這個價格對于東城區的老宅來說,簡直是白菜價。他查了查周邊同類房源,最便宜的都要六千萬起步。
"價格沒寫錯吧?"
"沒錯,房主急售,您要是有意向,明天可以看房。"
第二天上午,陳志遠請了半天假,直奔東城區。老宅位于一條安靜的胡同里,門牌號是四十七號。小趙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陳先生,您來了。"小趙笑著迎上來,但陳志遠敏銳地發現,這個笑容有些勉強。
"房主呢?"
"他...有事來不了,委托我全權代理。"小趙避開陳志遠的目光,"走,咱們進去看看。"
推開朱紅色的大門,一個寬敞的前院映入眼簾。青石板路面整潔干凈,兩側種著一些花草。往里走是正房,五間北房寬敞明亮,裝修雖然不算豪華,但很有味道。
"這房子真不錯。"陳志遠滿意地點點頭。
"是的,保存得很完整。"小趙的聲音有些發顫,"我們快點看完吧。"
走到后院時,陳志遠徹底被震撼了。那棵梅樹比照片上看起來更加壯觀,樹干需要兩個人才能合抱,雖然還沒到開花季節,但光是這棵樹的存在就讓整個院子充滿了詩意。
"這棵樹有多少年了?"
"具體不清楚,應該有幾十年了吧。"小趙心不在焉地回答,眼神不斷往梅樹方向飄。
陳志遠圍著梅樹轉了一圈,發現樹根周圍的土有些松軟,好像最近有人翻動過。
"小趙,這土怎么回事?"
"啊?"小趙嚇了一跳,"可能是...園藝工人松土施肥吧。陳先生,要不我們先回去?"
"不急,我再看看。"陳志遠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泥土。土質很新鮮,而且有一股淡淡的異味。
就在這時,隔壁院子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又有人來看房了?"
小趙臉色一變,趕緊拉著陳志遠往外走:"陳先生,今天就看到這里吧,您考慮考慮。"
"等等,我還想問問鄰居情況。"
"不用問了,都是老鄰居,很好相處的。"小趙幾乎是推著陳志遠出了院門。
回到中介門店,陳志遠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小趙,這房子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沒有沒有,房子很好,就是..."小趙支支吾吾,"就是房主比較著急出手。"
"為什么著急?"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具體原因。"
陳志遠盯著小趙看了一會兒,發現這個年輕人明顯在隱瞞什么。但房子確實不錯,價格又這么便宜,錯過了就太可惜了。
"我要這房子。"陳志遠做出了決定。
"真的?"小趙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您...您確定?"
"確定。什么時候能簽合同?"
"我...我馬上聯系房主。"小趙顫抖著拿起手機。
當天晚上,陳志遠興奮地給好友李建國打電話。
"建國,我買房子了!"
"又買房?你不是已經有兩套了嗎?"李建國在電話里笑道。作為房地產商,他對朋友的投資眼光還是很佩服的。
"這次不一樣,我買了個老宅。"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
"老宅?在哪?"
"東城區,胡同四十七號。"
又是一陣沉默。
"志遠,你說的是哪條胡同?"李建國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
"就是...等等,我查查地址。"陳志遠翻出購房合同,"永安胡同四十七號。"
電話里傳來李建國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
"你瘋了?那房子你也敢買?"
"什么意思?"
"你趕緊把合同退了,我明天去找你。"
"建國,你到底什么意思?"
"電話里說不清楚,明天見面再說。志遠,我勸你一句,那房子真的不能要。"
李建國掛了電話,留下陳志遠一臉困惑。他想不明白,好好一套房子,為什么李建國反應這么大?
第二天,李建國風塵仆仆地趕來了。一見面就問:"合同簽了嗎?"
"簽了,昨天晚上就簽了。"陳志遠有些不高興,"建國,你能不能先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
李建國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點了根煙,深深吸了一口:"志遠,你知道永安胡同嗎?"
"不太了解,怎么了?"
"那條胡同以前叫鬼門胡同。"
"鬼門?"陳志遠皺眉,"現在都什么年代了,你還信這些?"
"我不是信不信的問題。"李建國彈了彈煙灰,"我在房地產行業干了這么多年,這條胡同的房子我見過太多次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這些房子總是在換主人。買了住不長,然后又急著出手。"李建國看著陳志遠,"特別是四十七號。"
陳志遠心里一沉:"四十七號怎么了?"
"這套房子我見過至少五次交易記錄,最短的一次,房主只住了三個月就搬走了。"
"可能是其他原因呢?"
"什么其他原因能讓人連續五次都住不長?"李建國掐滅煙頭,"志遠,我跟你交個底。前年有個老板花四千萬買了那套房子,住了半年,人就瘋了。"
"瘋了?"
"神神叨叨的,見人就說院子里的梅樹會說話。最后家里人把他送去精神病院了。"
陳志遠聽得頭皮發麻,但還是強裝鎮定:"這些都是傳言吧?"
"傳言?"李建國冷笑一聲,"那個老板是我認識的,我親眼見過他發病的樣子。"
屋里陷入了沉默。過了好一會兒,陳志遠才開口:"建國,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但我已經簽合同了,違約金就要一千萬。"
"一千萬就一千萬,總比命重要。"
"我不相信這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陳志遠站起身,"再說了,我都四十多歲了,什么風浪沒見過?"
李建國看著固執的朋友,嘆了口氣:"行,你既然決定了,我也不勸了。但我警告你,如果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立刻搬出來。"
02
十月一號,國慶長假第一天,陳志遠正式搬進了永安胡同四十七號。
搬家公司的貨車剛在胡同口停下,就引來了鄰居們的圍觀。陳志遠注意到,當人們看到四十七號的門牌時,臉上的表情都變了。
"師傅,麻煩搬快點。"搬家師傅小劉催促著工人們。
"怎么了?很急嗎?"陳志遠問。
"不是急,是..."小劉看了看門牌號,"這房子我們搬過好幾次了。"
"好幾次?"
"對,每次住戶都搬得很匆忙。"小劉一邊指揮工人,一邊小聲說,"上一家住戶搬走的時候,連家具都不要了,就拿了些衣服和重要物品。"
陳志遠心里咯噔一下:"為什么這么急?"
"具體我也不知道,反正挺邪門的。"小劉搖搖頭,"不過您別多想,可能就是巧合。"
搬家進行到一半時,一個六十多歲的中年婦女走了過來。她手里拎著個布袋,里面裝著香燭和一些祭品。
"您是新住戶吧?"女人的聲音很輕。
"是的,我是陳志遠。"
女人打量了陳志遠一番,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點點頭:"您多保重。"
說完,她竟然在陳志遠的院門口放下香燭,點燃后拜了拜,嘴里還嘟囔著什么。
"大姐,您這是..."陳志遠完全搞不懂狀況。
"沒什么,就是...希望您平平安安。"女人拜完就匆匆離開了。
小劉在旁邊看得直搖頭:"陳先生,這胡同的鄰居都挺迷信的。"
"看起來是。"陳志遠苦笑一聲。
下午三點,家具基本搬完了。陳志遠給小劉他們發了紅包,送走了搬家隊伍。偌大的老宅里只剩下他一個人。
站在后院的梅樹下,陳志遠深深吸了一口氣。秋日的陽光斜射下來,在青磚地面上投下斑駁的樹影。雖然鄰居們的反應讓他有些不安,但這里確實很美,很安靜。
"這就是我的新家了。"他自言自語道。
傍晚時分,陳志遠到胡同口的小餐廳吃飯。餐廳老板是個五十多歲的北京大爺,聽說陳志遠住在四十七號,臉色立刻變了。
"您住那兒?"
"有什么問題嗎?"
"沒...沒什么問題。"老板勉強笑了笑,"就是..."
"就是什么?"
"算了,不說了。"老板擺擺手,"您吃什么?"
整個用餐過程中,陳志遠能感覺到老板在偷偷觀察自己,那種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即將赴死的人。
晚上回到院子里,陳志遠洗了澡,躺在床上看書。老宅的隔音效果很好,外面的車聲人聲都聽不太清楚,只有偶爾傳來的鳥叫聲。
大概十一點左右,陳志遠正準備睡覺,忽然聽到后院傳來一些響動。
"沙沙...沙沙..."
聲音很輕,像是有人在掃地,或者在翻動什么東西。陳志遠豎起耳朵仔細聽,聲音確實是從后院傳來的。
他穿上拖鞋,輕手輕腳地走到后院。月光下,梅樹的影子在地上搖擺,但沒有看到任何人。
"奇怪。"陳志遠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異常。
回到房間后,他剛躺下,那個聲音又響起了。這次更清楚,像是有人在梅樹下挖土。
陳志遠再次來到后院,還是什么都沒看到。但他發現,梅樹根部的土確實比白天看起來更松軟了。
第二天早上,陳志遠在胡同口的早餐店吃包子。老板娘是個四十多歲的婦女,看起來很老實。
"老板娘,我想問個事兒。"
"您說。"
"我住在四十七號,昨天晚上院子里有些聲響,會不會是有小偷?"
老板娘正在包包子的手停了下來,抬頭看了陳志遠一眼:"您住四十七號?"
"對,有什么問題嗎?"
老板娘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那個院子...您最好小心點。"
"小心什么?"
"我也說不清楚,反正住那兒的人都待不長。"老板娘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聽到,繼續說,"有人說那院子不干凈。"
"不干凈?"
"以前住過一個小伙子,大半夜總說聽到有人在院子里走來走去。還有個老太太,住了兩個月就搬走了,走的時候臉都白了。"
陳志遠心里一沉:"她們為什么搬走?"
"說是院子里的梅樹有問題。"
"梅樹?梅樹能有什么問題?"
老板娘搖搖頭:"具體我也不知道,反正挺邪門的。您要是聽到什么動靜,千萬別大意。"
回到院子里,陳志遠站在梅樹下仔細觀察。這棵樹看起來很正常,樹干粗壯,枝葉茂盛,除了季節不對沒有開花外,一切都很正常。
但老板娘的話讓他心里不安。他掏出手機,搜索了一下永安胡同的歷史。結果讓他吃了一驚。
這條胡同在清朝時期確實叫鬼門胡同,因為胡同里死過很多人。民國時期改名為永安胡同,寓意永遠平安。但即使改了名字,這里的房子仍然不太好租。
"難怪這么便宜。"陳志遠放下手機,看著梅樹陷入沉思。
這天晚上,陳志遠特意把窗戶打開,豎著耳朵聽院子里的動靜。果然,大概十一點半的時候,那個聲音又響起了。
這次陳志遠沒有立刻出去查看,而是躲在窗戶后面偷偷觀察。月光下,他看到梅樹的影子在輕微搖擺,但周圍明明沒有風。
更奇怪的是,他似乎看到梅樹下有個人影在晃動。
陳志遠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什么都沒有。
"是我眼花了嗎?"他嘟囔著。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他徹底確信,院子里確實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03
十月中旬的一個夜晚,陳志遠被一陣濃郁的花香驚醒。
這香味甜膩醇厚,帶著一種讓人迷醉的味道。陳志遠迷迷糊糊地坐起身,發現整個房間都彌漫著這種香氣。
"這是什么味道?"他一邊嘟囔著一邊看向窗外。
月光下,后院的梅樹竟然開滿了花!
密密麻麻的白色花朵掛滿枝頭,在夜風中輕輕搖擺。花瓣偶爾飄落,像雪花一樣灑在地面上。整棵樹仿佛披上了一件雪白的嫁衣,美得讓人屏息。
但陳志遠卻感到一陣寒意從脊背升起。
現在是十月中旬,距離梅花的正常花期還有幾個月。梅花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開放?
他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在做夢。但花香依然濃郁,梅花依然盛開。
陳志遠穿上衣服,踏著拖鞋來到后院。走近梅樹時,花香更加濃烈,幾乎讓人窒息。他伸手摸了摸花瓣,真實的觸感告訴他這不是幻覺。
"這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語。
站在花樹下,陳志遠忽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四周的景物開始變得模糊,耳邊似乎傳來了一些細微的聲響,像是有人在輕聲說話。
"快走...快走..."
"不能留在這里..."
"她回來了..."
這些聲音若有若無,讓陳志遠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幻覺。他用力搖了搖頭,聲音消失了,但花香依然存在。
回到房間后,陳志遠失眠了。他翻來覆去,腦子里全是盛開的梅花和那些奇怪的聲音。
第二天一早,陳志遠迫不及待地跑到后院。讓他更加困惑的是,梅樹又恢復了正常,沒有一朵花,就像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場夢。
但地面上散落的花瓣證明昨晚確實發生過什么。
陳志遠拍了幾張照片,發到了朋友圈:「我家的梅樹昨晚開花了,雖然現在花都落了,但香味還在。有懂植物的朋友能解釋一下為什么會反季節開花嗎?」
照片一發出去,立刻引來了朋友們的關注。但評論的內容讓陳志遠始料不及。
李建國第一個回復:"志遠,你趕緊搬出來!這不正常!"
緊接著是其他朋友的留言:
"老陳,梅花反季節開放不是好兆頭。"
"這樹肯定有問題,你要小心。"
"我聽我奶奶說過,梅花在秋天開放是不祥之兆。"
"兄弟,快搬家吧,這太邪門了。"
越來越多的人勸陳志遠搬家,甚至還有不認識的網友私信他,說永安胡同四十七號的房子有問題,讓他趕緊離開。
陳志遠被這些留言搞得心煩意亂。他刪掉了朋友圈,但心里的不安卻越來越強烈。
下午,陳志遠在胡同里散步時,遇到了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大爺。老人姓周,在這條胡同住了五十多年。
"小伙子,你是四十七號的新住戶吧?"周大爺主動搭話。
"對,周大爺,您在這住多久了?"
"五十多年了。"周大爺看了看四十七號的院門,"這房子我見過很多住戶。"
"是嗎?都是什么樣的人?"
"什么樣的都有,商人、教授、藝術家...但沒有一個住得長久。"周大爺嘆了口氣,"最長的也就住了一年。"
陳志遠心里一動:"周大爺,您知道為什么嗎?"
周大爺四處看了看,確定沒有其他人,才小聲說:"小伙子,你信不信有些東西科學解釋不了?"
"您是說...鬼神之類的?"
"我不知道是什么,但那個院子確實有些邪門。"周大爺的聲音更低了,"特別是那棵梅樹。"
"梅樹怎么了?"
"那棵樹會在不該開花的時候開花。每次開花,住戶就會出事。"
陳志遠的心臟猛地跳了一下:"出什么事?"
"有的人生病,有的人破產,還有的人..."周大爺頓了頓,"還有的人消失了。"
"消失了?"
"對,人就這么沒了,警察也找不到。"周大爺看著陳志遠,"小伙子,你昨晚是不是看到梅花開了?"
陳志遠渾身一震:"您怎么知道?"
"因為我昨晚也聞到了花香。每次那棵樹開花,整條胡同都能聞到。"周大爺拍了拍陳志遠的肩膀,"勸你一句,趁早搬走吧。"
說完,周大爺匆匆離開了,留下陳志遠一個人站在胡同里發呆。
當天晚上,李建國又打來電話。
"志遠,你朋友圈的照片我看到了。"
"那些花瓣確實是真的。"陳志遠躺在床上,聲音有些疲憊。
"我托人查了一下四十七號的歷史。"李建國的聲音很嚴肅,"這房子的問題比我想象的嚴重。"
"什么問題?"
"過去十年里,這套房子換了八個主人。其中有三個人在住進去后不到半年就死了。"
陳志遠猛地坐起身:"死了?"
"一個是心臟病突發,一個是意外墜樓,還有一個是失蹤后發現尸體。"李建國頓了頓,"志遠,這絕對不是巧合。"
"可能是..."
"沒有可能!"李建國打斷了他,"我已經訂了明天的機票,后天一早就到北京。你什么都別做,等我來了再說。"
掛掉電話后,陳志遠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開始回想這些天發生的種種奇怪事情:中介的異常反應、鄰居們的恐慌表情、夜里的神秘聲響、反季節開放的梅花...
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一個結論:這個院子確實有問題。
但陳志遠是個理性的人,他不相信世界上有解釋不了的事情。
"一定有合理的解釋。"他對自己說,"我要查個水落石出。"
04
第二天,陳志遠開始了自己的調查。
他首先去了街道辦事處,想查閱四十七號的歷史檔案。但工作人員告訴他,關于這個地址的檔案被列為保密文件,普通市民無法查閱。
"為什么保密?"陳志遠問。
"這個...我也不清楚具體原因,反正就是不對外開放。"工作人員避開陳志遠的目光。
接著,陳志遠又去了區圖書館,查找關于永安胡同的歷史資料。他翻遍了能找到的所有資料,發現關于四十七號的記錄少得可憐。只有寥寥幾行字提到這里曾經發生過一些"不幸的事件",但具體內容語焉不詳。
"真奇怪。"陳志遠喃喃自語。一個存在了幾百年的院子,歷史記錄竟然這么少。
下午,他去找小區物業,想了解一下房子的維修記錄和以前住戶的情況。物業經理聽說他要查四十七號的資料,臉色立刻變了。
"陳先生,這些資料我們不能隨便提供。"
"為什么?我是現在的房主。"
"是這樣的,之前有過一些糾紛,所以相關資料都封存了。"物業經理顯得很不自在,"您如果有什么問題,可以直接問我。"
"那您能告訴我,以前的住戶為什么都搬走了嗎?"
"這個...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陳志遠發現,無論他問誰,得到的回答都是模糊不清的。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阻止他了解真相。
傍晚時分,陳志遠正準備回家,忽然聽到隔壁院子傳來說話聲。
"他還在查那些事情。"一個女人的聲音。
"查又能怎么樣?那些檔案早就被封了。"一個男人回答。
"萬一他查到了什么..."
"查到又怎么樣?反正也沒人敢說實話。"
陳志遠悄悄走近院墻,想聽清楚他們在說什么。
"你說他能堅持多久?"女人問。
"看他的樣子,估計比前幾個住戶要頑固一些。"男人冷笑道,"不過沒關系,總有辦法讓他走的。"
"萬一他不走呢?"
"不走?"男人的聲音變得陰森,"那就讓他見識見識厲害。"
聽到這里,陳志遠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這些鄰居顯然知道四十七號的秘密,而且他們似乎在密謀什么。
正當陳志遠想繼續偷聽時,院子里的狗突然叫了起來。
"有人在外面!"女人緊張地說。
陳志遠趕緊離開,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回自己的院子。
當天晚上,陳志遠躺在床上思考白天的發現。檔案被封存、鄰居的密謀、所有人的諱莫如深...這一切都表明,四十七號確實隱藏著一個重大的秘密。
"到底是什么秘密?"他自問。
就在這時,院子里又傳來了那熟悉的聲響。
這次陳志遠沒有猶豫,他輕手輕腳地走到后院,躲在門后偷偷觀察。
月光下,梅樹的影子在地面上搖擺。陳志遠仔細觀察著樹根周圍的泥土,發現確實有被翻動的痕跡。
"到底是誰在挖土?"他想。
忽然,一個念頭閃過他的腦海:會不會是有人在梅樹下埋了什么東西?
這個想法一出現,就像根深蒂固一樣盤踞在他心里。如果梅樹下確實埋著什么,那就能解釋很多奇怪的現象了。
第二天一大早,陳志遠就收到了一條匿名短信:"不要再查了,離開那里,不然后果自負。"
這條短信讓陳志遠更加確信,四十七號確實有人不想讓他知道的秘密。
"越是阻止,越說明有問題。"他握緊手機,"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秘密。"
但理智告訴他,這樣貿然行動可能會有危險。他決定等李建國來了之后再做打算。
05
李建國如約而至。一見面,他就發現陳志遠憔悴了很多。
"志遠,你這幾天沒睡好吧?"
"確實睡得不太好。"陳志遠苦笑,"這個院子太邪門了。"
"我已經聯系了違約方面的律師,你準備一下,咱們把合同解除了。"
"建國,你先別急著讓我搬家。"陳志遠拉住朋友,"我有重要發現。"
陳志遠把這幾天的調查經過詳細講給李建國聽,包括檔案被封存、鄰居的密謀、匿名威脅短信等等。
"你的意思是,梅樹下可能埋著什么東西?"李建國皺眉。
"很有可能。"陳志遠點點頭,"所有的線索都指向那棵梅樹。"
"可是...如果真的埋著什么,為什么不報警?"
"報警有什么用?連檔案都被封存了,說明這件事牽涉很深。"陳志遠分析道,"而且沒有確鑿證據,警察也不會相信。"
李建國沉思了一會兒:"你想怎么辦?"
"我想挖開看看。"
"挖開?"李建國嚇了一跳,"萬一真的挖出什么不該挖的東西怎么辦?"
"那也比稀里糊涂地被蒙在鼓里強。"陳志遠的眼中閃著堅決的光芒,"我必須知道真相。"
當天晚上,兩人做好了準備。陳志遠找來鐵鍬和手電筒,李建國負責望風。
"你確定要這么做?"李建國最后確認了一遍。
"確定。"陳志遠握緊鐵鍬,"我們小心一點,應該不會有問題。"
夜里十一點,院子里安靜得只能聽到兩人的心跳聲。陳志遠在梅樹根部選了一個土質最松軟的地方,開始小心翼翼地挖掘。
一鍬、兩鍬、三鍬...
"有東西。" 陳志遠的聲音在顫抖。
李建國趕緊用手電筒照過去,看到土坑里露出了一個白色的東西。
"是什么?" 李建國的聲音也在發抖。
陳志遠放下鐵鍬,用手小心清理著泥土。隨著越來越多的泥土被清除,那個白色的東西逐漸露出了全貌。
兩人都愣住了。"我的天..." 李建國差點叫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