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魚塘賠了個底朝天,我走投無路,只能含淚清塘。
村里人都笑話我,說我連祖墳的風水都敗光了。
可他們不知道,我竟從塘底的淤泥里,挖出了爺爺當年埋下的三大木箱!
打開一看,里面全是封存了五十年的特供茅臺!
專家估價,一瓶就能換一套房!
我以為天降橫財,人生即將翻盤,
卻沒想到,這潑天的富貴,也引來了豺狼。
還沒等我把酒賣出去,一封舉報信就送到了公家,
說我盜墓挖寶,罪大惡極,要把牢底坐穿!
我叫陳默,今年三十五,一事無成。
三年前,我厭倦了城里給老板當牛做馬的日子,帶著全部積蓄,回到了生我養我的小山村。
都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我把爺爺留下來的那口老魚塘重新拾掇起來,一門心思搞起了生態養殖。
我以為這是我人生的新開始,沒想到,卻是噩夢的序幕。
一場突如其來的白斑病,就像是老天爺給我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塘里幾萬尾魚苗,在短短一個星期內,死得干干凈凈。
水面上白花花的一片,散發著讓人作嘔的腥臭,那味道,至今都還鉆在我的鼻子里。
我的心,也跟著那些死魚,一起沉到了塘底。
不僅積蓄賠了個精光,我還欠了村里龍哥一屁股高利貸。
今天,就是還款的最后期限。
龍哥帶著兩個黃毛小子,一腳踹開我家的院門。
他嘴里叼著煙,用夾著煙的手指,幾乎戳到了我的腦門上。
「陳默,錢呢?」
我低著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沒錢?」
龍哥冷笑一聲,吐掉煙頭,用腳尖碾了碾。
「行啊,三天,我再給你三天時間。」
「三天后我要是還見不到錢,我就叫推土機來,把你爺爺這口破塘給填了!」
「到時候,我在這上面蓋豬圈,也比你養魚強!」
說完,他帶著人,揚長而去。
我呆呆地站在院子里,看著那口死氣沉沉的魚塘,心也跟著死了。
這是爺爺留給我爹,我爹又留給我的唯一念想。
爺爺在世的時候,總說這口塘是咱們家的聚寶盆。
可現在,它成了我的催命符。
我蹲在塘邊,看著水里自己那張憔悴的臉,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眼淚就這么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我恨自己沒用,恨自己癡心妄想。
那一刻,我真的覺得,人生這盤棋,我好像已經走到死局了。
與其讓龍哥那樣的惡霸糟蹋了這片地方,不如,我自己親手了結了它。
我做了一個決定。
抽干魚塘,把地賣了,還債。
第二天,我借來一臺老舊的抽水泵,轟隆隆地響了一天一夜。
渾濁的塘水順著水管排進溝渠,魚塘漸漸露出了它淤黑的底部。
我卷起褲腿,拿著鐵鍬,跳進了齊膝深的淤泥里,開始清理最后的積水和爛泥。
我要把它清得干干凈凈,賣個好價錢,然后離開這個傷心地,再也不回來。
淤泥又濕又沉,每一鍬下去,都耗盡了我全身的力氣。
汗水混著泥水,從我額頭淌下,流進眼睛里,又澀又疼。
就在我快要筋疲力盡的時候。
“當!”
一聲沉悶的金屬撞擊聲,從鐵鍬頭上傳來,震得我虎口發麻。
我心里一咯噔,這塘底全是軟泥,哪來的硬東西?
難道是塊大石頭?
我換了個位置,用鐵鍬使勁往下探。
觸感不對,不是石頭那種不規則的硬,而是一片平整的、像是木板的感覺。
我心里涌起一股說不清的預感,扔掉鐵鍬,直接用手刨了起來。
黑色的淤泥被我一把把地掏開,一個輪廓慢慢顯現出來。
那不是木板。
那是一個箱子的邊角!
我精神一振,也顧不上累了,手腳并用,瘋狂地刨著。
大概半個多小時后,一個巨大的、用厚重油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木箱,終于完整地暴露在我面前。
這還沒完。
我順著箱子邊上繼續往下挖,沒挖多深,鐵鍬又磕到了東西。
是第二個!
緊接著,是第三個!
三個一模一樣、大小相仿的神秘木箱,呈品字形,靜靜地躺在這口荒廢魚塘的最深處。
它們像是沉睡了半個世紀的巨獸,被我這個走投無路的后生,無意中驚醒了。
我癱坐在泥地里,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死死地盯著這三個箱子。
腦子里一片空白。
這里面,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把那三個沉得像鐵疙瘩一樣的箱子,連拖帶拽地弄回了家。
關上院門,我的心還在“怦怦”直跳。
我找來一把斧子,對著其中一個箱子的鎖扣,狠狠地砸了下去。
鎖是老式的銅鎖,早就銹死了。
幾下之后,鎖應聲而斷。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地掀開了箱蓋。
一股難以形容的、醇厚濃郁的香氣,瞬間從箱子里鉆了出來,一下子充滿了整個屋子。
這味道,不是什么發霉的陳腐味,而是一股勾人魂魄的醬香。
我湊近一看,整個人都愣住了。
箱子里沒有金銀財寶,也沒有古董字畫。
而是一瓶瓶用泛黃的棉紙包裹著的酒瓶,碼放得整整齊齊,像是在接受檢閱的士兵。
我小心翼翼地拿出一瓶,剝開外層的棉紙。
瓶身是乳白色的,上面貼著一張同樣泛黃的標簽,三個遒勁有力的大字映入眼簾——貴州茅臺酒。
我腦袋“嗡”的一聲。
茅臺!竟然是茅臺酒!
我趕緊打開另外兩個箱子,里面無一例外,全都是這種老茅臺。
粗略一數,每個箱子有二十四瓶,三個箱子就是七十二瓶!
我雖然不懂酒,但也知道這玩意兒金貴。
更何況,看這包裝的陳舊程度,年份肯定不短了。
難道,這就是爺爺說的“聚寶盆”?
我不敢聲張,這事要是傳出去,天知道會惹來什么麻煩。
第二天一早,我包了其中一瓶,騎著摩托車去了縣城。
我得找個懂行的人問問,這酒到底值多少錢。
縣城里有個退休的王師傅,好酒,也懂酒,開了個小煙酒店。
我把他拉到里屋,神神秘秘地把酒拿了出來。
「王師傅,您給瞧瞧,這酒……能值幾個錢?」
王師傅起初還一臉不屑,以為我拿了什么假酒來糊弄他。
可當他的目光落在酒瓶上時,表情就變了。
他戴上老花鏡,拿起酒瓶,翻來覆去地看,看得比看他親孫子還仔細。
他用手指輕輕摩挲著瓶身上的標簽,嘴里念念有詞。
「這棉紙……這油墨……錯不了,是當年的東西。」
突然,他像是發現了什么新大陸,把酒瓶倒了過來。
他的目光死死地鎖定在瓶底,嘴唇開始哆嗦,捏著酒瓶的手也抖了起來。
「小……小陳,你……你這酒,從哪兒弄來的?」
我心里一緊,含糊地說是家里老人留下來的。
王師傅沒再追問,他指著瓶底那一行燒制上去的微小凸起,聲音都變了調。
「你自己看!‘特供’!這上面有‘特供’兩個字!」
他頓了頓,又指著旁邊一串更小的數字。
「再看這日期,1972!我的天爺啊!這是國宴上用的東西,孤品!市面上根本見不到!」
王師傅激動得滿臉通紅,差點把酒瓶給摔了。
「值多少錢?」我急切地問。
「錢?」
王師傅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像是看一個傻子。
「這玩意兒能用錢來衡量嗎?非要說的話……一瓶,至少換你城里一套房!」
一瓶……一套房?
我當場就懵了,手里仿佛捧著的不是一瓶酒,而是一座金山。
從王師傅那里回來,我整個人都還是飄的。
腦子里反復回想著那句話:一瓶,一套房。
七十二瓶,那就是……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可我沒想到,麻煩來得比財富更快。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不知道是王師傅說漏了嘴,還是被哪個有心人看到了。
當天晚上,我正對著那三箱酒發呆,院門被人“砰砰砰”地敲響了。
來的人,是我二叔。
他是我爹的親弟弟,自從我爹去世后,一年到頭也見不上一面。
我創業缺錢的時候找他借過,他哭窮,說他兒子要買房,一分錢都拿不出來,還勸我別瞎折騰。
可今天,他不僅來了,手里還破天荒地提著一網兜蘋果,臉上堆滿了菊花似的笑容。
「小默啊,在家呢?」
他一進門,就拉住我的手,那叫一個親熱。
「我聽說你挖到寶貝了?我就說嘛,你爺爺在天有靈,肯定會保佑我們陳家出頭!」
我心里一陣反感,但還是勉強擠出個笑。
二叔的眼睛在屋里滴溜溜地轉,最后落在了那三個木箱上,眼里直放光。
他坐下來,先是長吁短嘆地回憶我爺爺和我爹的好,說得眼眶都紅了。
然后,話鋒一轉。
「小默啊,你堂弟,就我那兒子,最近談了個對象。」
「女方家里條件好,開口就要五十萬彩禮,還得在城里有套全款的房。」
「你看,二叔這也是沒辦法了,之前你困難,二叔幫不上忙,心里一直過意不去。」
他頓了頓,拍了拍我的手,語氣沉重地說:
「現在,你有出息了,可不能忘了自家人啊。」
「你先……‘贊助’我兩百萬,讓你弟弟把婚事定下來。咱們可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啊!」
我聽著他這番話,心一點點地冷了下去。
那張笑臉背后,我看到的不是親情,而是一張貪婪的、幾乎要將我生吞活剝的嘴。
我看著二叔那張寫滿“理所當然”的臉,心里的那點火氣,“噌”地一下就上來了。
我抽回手,聲音冷得像塘底的冰。
「二叔,這酒還沒賣,一分錢都還沒見著呢。」
「再說了,我欠著一屁股債,哪來的兩百萬給堂弟買房?」
二叔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沒想到,我這個一向在他面前唯唯諾諾的侄子,今天敢頂嘴了。
「你……你這是什么意思?不想認我這個二叔了?」
「當初你爹走的時候,可是拉著我的手,讓我多照顧你。現在你發財了,就翻臉不認人了?」
他又想拿我爹來壓我。
要是以前,我或許就心軟了。
但現在,我只覺得惡心。
「我爹要是還在,看到你這樣,只怕會更寒心。」
我站起身,指了指門口。
「二叔,天不早了,你請回吧。這蘋果,你也帶走。」
二叔的臉,瞬間從白轉紅,又從紅轉青。
他猛地一拍大腿,站了起來,指著我的鼻子罵。
「好啊你個陳默!你個白眼狼!」
「有了幾個臭錢,就忘了根了!你等著,我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時候!」
他罵罵咧咧地走了,那網兜蘋果被他狠狠地摔在院子里,滾了一地。
我看著那些摔爛的蘋果,心里沒有半點波瀾。
我知道,這只是個開始。
果不其然,第二天上午,又一撥“貴客”登門了。
是龍哥。
但他今天的樣子,和前幾天判若兩人。
他不再是那副兇神惡煞的模樣,而是滿臉堆笑,手里還提著兩條我叫不上名字的高檔香煙。
他身后的兩個黃毛,也跟哈巴狗似的,點頭哈腰。
「陳老板!哎呀,陳老板!」
龍哥一進門,就抱拳作揖。
「以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您可千萬別往心里去啊!」
我冷眼看著他表演。
這世道,真是變得比翻書還快。
「龍哥,有事說事。」
龍哥搓著手,一臉諂媚。
「你看,你那十萬塊錢,我不急,利息我也給你免了!」
「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談個合作。」
他湊近了些,壓低聲音說:
「你這批酒,是寶貝,可也是禍害。沒個有頭有臉的哥哥幫你鎮著,你怕是端不穩啊。」
「這樣,你那十萬塊的債,就算我入股了。這批酒,我幫你聯系買家,保證賣個好價錢。到時候,咱們二一添作五,有錢大家賺,你看怎么樣?」
我心里冷笑。
十萬塊,就像分走一半的金山?這算盤打得,我在北京都聽得見響。
我沒有說話,轉身走進里屋。
再出來時,手里多了一沓用報紙包著的現金。
我把錢“啪”的一聲,扔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龍哥,這里是十萬塊,本金。你當初說好的利息,我一分也不會少你的,改天取了錢給你送去。」
「現在,錢貨兩清。」
我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拿著你的錢,滾。」
龍哥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他眼里的諂媚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陰狠。
他緩緩地收起桌上的錢,站起身,皮笑肉不笑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好……陳默,你有種。」
「路還長著呢,你好自為之吧。」
他帶著人走了,那句威脅,像根刺一樣留在了屋里。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里清楚,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村里沒有秘密。
我挖出寶貝,二叔上門要錢被我懟走,龍哥想占便宜被我用錢砸走的事,一天之內就傳遍了全村。
有人羨慕,有人嫉妒,但更多的人,是在等著看我的笑話。
其中,最不爽的,就是村長的兒子張強。
他家和我家就隔著一條巷子,從小到大,他都仗著他爹是村長,處處壓我一頭。
我上學時成績比他好,他就在背后撕我的作業本。
我回家創業,他就在村里說風涼話,說我是在城里混不下去才回來的。
現在,看我一夜翻身,他比誰都難受。
這天下午,我看到他鬼鬼祟祟地在我家院墻外轉悠,手里還拿著個手機,對著我屋里那幾個木箱的方向偷偷拍照。
我心里一沉,知道這個小人肯定憋著壞。
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我再次聯系了王師傅,向他請教該怎么辦。
王師傅在電話里沉默了很久,最后給了我一個建議:“小陳,你這東西太扎眼了,留在手里就是個禍害。想安全出手,只能找最正規、最頂級的路子。”
他給了我一個電話號碼。
「這是省城最大的拍賣行,‘瀚海閣’的首席鑒定師,蘇晴。你就說是我介紹的,她信得過。」
我握著那張寫著電話號碼的紙條,手心全是汗。
我知道,這可能是我唯一的出路了。
我捏著那張寫著電話的紙條,猶豫了一整夜。
天一亮,我還是撥通了那個號碼。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干練,也很客氣。
我提了王師傅的名字,電話里的女人立刻就明白了。
她就是蘇晴。
聽我簡單描述了酒的情況后,她只說了一句話。
「陳先生,請您務必保管好食物,我們的人明天一早就到。」
第二天,一輛黑色的轎車,小心翼翼地開進了我們村的土路,停在了我的院門口。
車上下來三個人,為首的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女人。
她穿著一身得體的職業裝,頭發盤在腦后,顯得精明又干練。
正是蘇晴。
她沒有城里人那種高高在上的架子,很客氣地和我握了握手。
「陳先生,冒昧打擾了。」
我把他們請進屋。
當蘇晴和她帶來的兩位鑒定師看到那三個木箱,尤其是看到箱子里那些保存完好的茅臺時,他們的眼睛都亮了。
那兩位老鑒定師,戴著白手套,拿著放大鏡和手電筒,對著一瓶酒仔仔細細地研究了半天。
他們的表情,從嚴肅,到驚訝,最后變成了難以掩飾的激動。
其中一位老師傅扶了扶眼鏡,對蘇晴說:
「蘇總,沒錯了。」
「葵花牌,土陶瓶,背標完整,封膜是當年的油紙,瓶底的‘特供’款識和燒制年份,都對得上!」
「這是真品!而且是品相極佳的真品!」
蘇晴的臉上,也露出了職業性的微笑,但眼神里的興奮是藏不住的。
她轉向我,語氣誠懇。
「陳先生,恕我直言,您這批藏品,是我們‘瀚海閣’成立以來,見過的數量最大、品相最好的一批‘特供’茅臺。」
「它的價值,已經遠遠超出了單純的飲用價值,而是具有極高的歷史和收藏價值。」
我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問出了我最關心的問題。
「蘇總監,那……它們大概值多少錢?」
蘇晴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
「保守估計,按現在的市場行情,一瓶,至少是這個數。」
我愣住了,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旁邊一位鑒定師笑著解釋道:
「我們蘇總的意思是,一瓶至少能換一套二線城市的房子。」
我的腦子,又一次“嗡”的一聲,徹底空白了。
之前王師傅說一套房,我還半信半疑,現在從省城大拍賣行總監的嘴里說出來,那就不一樣了。
這意味著,我之前所有的屈辱、貧窮、絕望,都將成為過去。
我的人生,真的要翻盤了。
蘇晴看出了我的激動,她遞過來一份文件。
「陳先生,這是我們的意向合同。如果您愿意委托我們進行拍賣,我們可以先支付您一筆可觀的預付款,幫您解決眼前的困難。」
我看著那份合同,手都在抖。
預付款!
這簡直是雪中送炭!
我拿起筆,感覺手里的筆有千斤重。
我仿佛看到了龍哥那張錯愕的臉,看到了二叔那張懊悔的臉,看到了村里人羨慕的眼神。
我這三十多年來所有的憋屈,似乎都要在這一筆之下,煙消云散。
然而,就在我的筆尖,即將要碰到紙面的那一瞬間——
“嗚——嗚——”
一陣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猛地在我家門口停下。
緊接著,院門被人“砰”的一聲,粗暴地推開。
幾名穿著制服的警察,和幾個身穿干部服的人,快步沖了進來,一下子就把我小小的院子塞滿了。
為首的是一個四十多歲、國字臉的中年干部。
他掃視了一圈屋里的人,目光最后定格在我身上,表情無比嚴肅。
「你就是陳默?」
我被這陣仗嚇傻了,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他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在我面前展開。
「我們是縣文物局的。」
「我們接到群眾實名舉報,你在此處私自挖掘古墓,并藏匿了大量疑似國家級文物,準備進行非法倒賣!」
古墓?文物?倒賣?
這一個個罪名,像一塊塊巨石,狠狠地砸在我的頭上,砸得我眼冒金星。
那干部指著屋里的三個木箱,語氣不容置疑。
「根據《文物保護法》,這些物品,我們現在要依法進行查封,帶回調查!」
「在調查結果出來之前,任何人不得轉移、損壞、或進行交易!」
蘇晴立刻站了出來。
「同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這些只是陳年老酒……」
那干部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是不是老酒,我們會請專家鑒定。但現在,我們是依法辦事,請你們配合!」
兩個警察走上前,拿出封條,交叉著貼在了那三個承載著我所有希望的木箱上。
那白色的封條,像一道道刺眼的閃電,劈碎了我剛剛升起的所有幻想。
我瞬間從天堂,墜入了地獄。
我沖了過去,想要阻止。
「這不是文物!這是我爺爺留下的東西!」
「你們不能把它帶走!」
一名警察攔住了我,語氣嚴厲。
「請你冷靜!妨礙公務,罪加一等!」
我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干了,癱軟在地。
蘇-晴愛莫能助地看著我,低聲說了一句“陳先生,我們只能暫停合作了”,便帶著人匆匆離去。
透過院門,我看到了人群中,村長兒子張強那張幸災樂禍、充滿得意的臉。
我明白了。
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他得不到,就要毀掉。他這一招,不是簡單的使壞,而是要把我往死里整!
私藏倒賣文物,這罪名一旦坐實,我這輩子就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