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根據真實社會事件改編，人物姓名均為化名，細節有藝術加工。

"38萬，一分都不能少。"

小雅站在婚車門口，聲音冷得像冰。

"小雅，咱們都商量好了的......"李明的聲音有些顫抖。

"那是之前，現在情況變了。"小雅的父親從屋里走出來，手里拿著一張紙，"這是欠條，你們家欠我們的。"

車隊后面，賓客們開始竊竊私語。

李明的臉色瞬間煞白："我現在去哪里找這么多錢？"

"那是你的事。"

沒人想到，這句話竟成了他們最后一次對話。

01

三個月前，李明第一次見到小雅的時候，絕對想不到會有今天這樣的場面。

那是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廳，介紹人是李明的表姐。小雅穿著一件白色連衣裙，長發披肩，笑起來很甜。兩人聊得很投機，從工作聊到愛好，從電影聊到旅行。

"你覺得我怎么樣？"小雅主動問道。

李明有些緊張："很好，你很漂亮，也很有趣。"

"那我們試著交往看看吧。"

就這樣，29歲的李明有了人生第一個正式女朋友。

李明在縣城的一家物流公司做調度員，月薪4500元。父母都是農民，家里種著十幾畝地，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小雅比他小三歲，在市里的一家美容院做美容師，月薪3000多。

"我家就我一個女兒。"第二次約會時，小雅說，"我爸媽對我期望很高。"

"我會好好對你的。"李明認真地說。

交往兩個月后，小雅帶李明回家見父母。小雅家在縣城邊上，是一棟三層的自建房，裝修得很不錯。小雅的父親老楊是做建材生意的，母親在家照顧孩子。

"小李啊，來來來，坐這里。"老楊很熱情，"聽小雅說你們處得不錯？"

"是的，叔叔。我很喜歡小雅。"

"那就好，那就好。"老楊笑著點頭，"年輕人嘛，要多了解了解。"

晚飯后，老楊把李明叫到一邊："小李，你對小雅是什么想法？"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和她結婚。"

"結婚是大事，你們家什么情況？"

李明老實地說了家里的情況。老楊聽完，臉色微微變了變："你父母同意嗎？"

"我還沒和他們說，但我覺得他們會同意的。"

"那你們先回去商量商量吧。"

回家的路上，小雅有些沉默。

"怎么了？"李明問。

"沒什么，就是覺得我爸好像有什么話想說。"

果然，三天后，老楊給李明打了電話："小李，有時間到家里來一趟，我們詳細聊聊。"

這次，氣氛明顯不同了。

"小李，結婚不是小事。"老楊開門見山，"我們家就小雅一個女兒，將來都是要給她的。但你們結婚，總得有個說法吧？"

"您說的是彩禮？"

"不單是彩禮。"老楊掰著手指頭算，"房子得有吧？車子得有吧？彩禮得有吧？還有酒席錢，你們打算怎么辦？"

李明的心沉了下去："叔叔，您能給個具體數字嗎？"

"房子你們家出，我們不管。但彩禮不能少于15萬，車子10萬以上，酒席錢5萬。"老楊頓了頓，"這已經是最少的了。"

30萬。李明在心里算了算，這幾乎是他十年的工資。

"我需要回去和父母商量。"

"當然，這么大的事，得商量。"

回到家，李明把情況告訴了父母。

"30萬？"李明的母親王霞瞪大了眼睛，"咱家哪來這么多錢？"

"現在結婚都是這樣。"李明有些無奈，"如果我不結婚，這些錢我們永遠也不需要。但如果要結婚......"

"那就借吧。"李明的父親李國強沉默了很久，"我和你媽年紀大了，總不能讓你打一輩子光棍。"

就這樣，李明家開始了艱難的籌錢過程。

先是找親戚借。李明的二叔在市里開了個小飯店，借了5萬。三叔家里也不寬裕，借了2萬。表哥在工廠上班，借了1萬。七拼八湊，借了12萬。

還差18萬。

"要不我們把地賣了？"王霞提議。

"地賣了我們吃什么？"李國強搖頭，"而且現在地不值錢。"

最后，李國強決定把房子抵押給銀行貸款。那是一套90年代建的老房子，評估價只有8萬，銀行最多貸6萬。

還差12萬。

"要不算了吧。"王霞有些動搖，"這么多錢，我們這輩子都還不清。"

"不行。"李國強很堅決，"明子都29了，再拖下去更難找。"

最后，李國強找了民間借貸，以月息2分的高利貸借了12萬。

"明子，你可得想清楚。"簽合同的時候，李國強的手在抖，"這錢要是還不上，咱家就完了。"

"爸，我知道。我會好好工作，會還上的。"

籌到錢后，兩家人重新坐到一起商量婚事。

"彩禮的事解決了？"老楊問。

"解決了。"李明點頭。

"那就好。我們看個日子，早點把事辦了。"

日子定在了陽歷12月8日，農歷十一月十五，宜嫁娶。

李明開始忙碌地準備婚禮。租車隊，訂酒店，買三金，置辦新房。每一樣都要花錢，每一筆賬都讓他心疼。

小雅也在準備，買婚紗，拍婚紗照，訂回門宴。兩人雖然忙碌，但心情是愉快的。

"等我們結婚了，我就辭職在家，專門照顧你。"小雅甜甜地說。

"好，我會努力賺錢養家的。"

距離婚禮還有一周的時候，李明接到了老楊的電話。

"小李，明天有時間嗎？到家里來一趟。"

"好的，叔叔。"

第二天，李明來到小雅家。這次，連小雅都不在。

"小李，坐。"老楊的表情很嚴肅，"有件事我得和你說清楚。"

"您說。"

"彩禮的事，我們重新算了算，覺得不太合適。"

李明的心提了起來："怎么不合適？"

"15萬太少了。現在物價漲得厲害，小雅嫁過去，總得有個保障。"老楊拿出一張紙，"我們重新列了個單子。"

李明接過紙，越看臉色越難看。

彩禮：28萬 車子：15萬 酒席：8萬 三金：3萬 其他：6萬

總計：60萬。

"叔叔，這......"李明的聲音都有些發抖，"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嗎？"

"那是之前，現在情況不一樣了。"老楊點燃一支煙，"小雅她媽最近身體不好，需要錢治病。小雅以后嫁了人，我們老兩口怎么辦？"

"可是我真的拿不出這么多錢。"

"那就想辦法。"老楊的態度很堅決，"男人嘛，總得有擔當。"

"如果我拿不出怎么辦？"

老楊沉默了一會兒："那就只能算了。"

李明感覺天塌了。60萬，他就算賣房賣地也湊不出來。

回到家，李明把情況告訴了父母。

"60萬？他們搶錢啊！"王霞氣得直哭，"我們家哪里來這么多錢？"

"要不算了吧。"李國強也有些絕望，"這錢我們就算借到了，這輩子也還不清。"

"不行。"李明紅著眼睛，"都到這份上了，不能算了。酒店都訂了，車隊都聯系了，親戚朋友都通知了。"

"那你說怎么辦？"

李明想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去找了小雅。

"小雅，你家里的意思你知道嗎？"

小雅點點頭："我爸和我說了。"

"你覺得呢？"

"我也沒辦法。"小雅的眼圈紅了，"我爸說了，如果彩禮不夠，就不讓我嫁。"

"那我們私奔吧。"李明握住小雅的手，"我們去外地，重新開始。"

"不行。"小雅搖頭，"我不能讓我爸媽傷心。"

"那你讓我怎么辦？60萬我真的拿不出來。"

"你再想想辦法，實在不行就先借著，以后慢慢還。"

李明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籌錢。這次更難了，該借的都借過了，該抵押的都抵押了。

最后，李明決定鋌而走險，找了更多的高利貸。

"小伙子，你確定嗎？"放貸的老板看著李明，"月息3分，逾期5分。"

"我確定。"

就這樣，李明又借了30萬高利貸。加上之前的錢，勉強湊夠了60萬。

婚禮前一天，李明把錢交給了老楊。

"小李，不錯。"老楊數著錢，滿意地點頭，"明天好好辦事。"

李明回到家，整個人都虛脫了。這一個月，他瘦了十多斤，頭發都白了幾根。

"明子，你這樣值得嗎？"王霞心疼地看著兒子。

"值得。"李明笑了笑，"明天我就要結婚了。"

02

12月8日，天剛蒙蒙亮，李明就起床了。

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但他怎么也高興不起來。想到那些債務，想到每個月要還的利息，他就感到喘不過氣來。

"明子，快點，該出發了。"伴郎們已經到了。

接親的車隊很壯觀，八輛紅色轎車，車頭都綁著紅綢花。李明坐在頭車的副駕駛位上，看著窗外飛過的景色，心情復雜。

"明哥，今天是好日子，高興點。"開車的是李明的發小張偉。

"嗯。"李明勉強笑了笑。

車隊浩浩蕩蕩地開向小雅家。按照習俗，要在上午10點之前接到新娘。

9點15分，車隊到達小雅家門口。

整條街都熱鬧起來了，鄰居們紛紛出來看熱鬧。

"哎呀，這排場真不錯。"

"聽說光彩禮就給了幾十萬。"

"現在結個婚真不容易。"

李明下了車，深吸一口氣，走向小雅家的大門。

門是關著的，這是習俗，新郎要給"開門錢"才能進去。

"開門，開門！"伴郎們開始敲門喊話。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一條縫，小雅的表妹探出頭來："開門錢呢？"

"給給給。"張偉趕緊掏出紅包。

門開了，李明和伴郎們涌了進去。

客廳里坐滿了人，小雅的親戚朋友都來了。大家都在笑著看李明，氣氛很熱烈。

"新郎官來了！"

"快去樓上找新娘！"

李明上了樓，小雅的房間門又是緊閉的。伴娘們在里面嘻嘻哈哈地出著難題。

"新郎官，先做十個俯臥撐！"

"背誦《詩經》！"

"唱首歌！"

李明一一照做，房間里傳出陣陣笑聲。

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房門終于開了。小雅穿著潔白的婚紗，美得像天使一樣。

"老婆，我來接你了。"李明走過去，牽起小雅的手。

"嗯。"小雅甜甜地笑著。

李明背起小雅下樓，客廳里響起熱烈的掌聲。

"好好好，新郎新娘都很棒！"

出了門，李明把小雅放進婚車。就在他要上車的時候，老楊突然走了過來。

"等等。"

"爸，怎么了？"小雅從車里探出頭來。

"小李，還有個事忘了和你說。"老楊的表情有些不太對，"下車錢。"

李明愣了一下："什么下車錢？"

"就是新娘下車的時候，要給的錢。"老楊理所當然地說，"這是我們這里的規矩。"

"多少錢？"李明有種不祥的預感。

"不多，38萬。"

李明覺得腦袋嗡的一聲。

"爸，您說什么？"小雅也驚呆了。

"38萬下車錢。"老楊重復了一遍，"不給錢，小雅就不能下車。"

圍觀的人群開始議論紛紛。

"38萬？這也太多了吧？"

"現在結個婚怎么這么貴？"

"這是要人命啊。"

李明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叔叔，我們之前沒說過下車錢的事啊。"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老楊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這是欠條，你們家還欠我們38萬。"

李明接過紙看了看，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賬目：

小雅上學期間的生活費：15萬 小雅工作期間的補貼：8萬 小雅生病治療費：5萬 小雅買衣服化妝品費：6萬 其他雜費：4萬

"這...這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李明的聲音在顫抖。

"小雅是我女兒，我花錢養她天經地義。但她要嫁人了，這些錢總得有人還吧？"老楊振振有詞。

"可是...可是我真的沒有這么多錢了。"李明幾乎要哭了。

"那是你的事。"老楊冷冷地說，"總之不給錢，小雅就不能下車。"

車里的小雅也傻眼了："爸，您怎么能這樣？"

"怎么不能？我養你這么多年，花了多少錢？現在你要嫁人了，這些錢不應該你老公還嗎？"

"可是明子已經給了60萬彩禮了。"

"那是彩禮，這是養育費，不一樣。"

李明站在那里，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100萬，加起來一共100萬。他就是賣了命也還不起這么多錢。

"叔叔，能不能商量一下？我現在真的拿不出這么多錢。"李明幾乎是在哀求。

"沒什么好商量的。"老楊態度堅決，"要么給錢，要么別結婚。"

"那我現在去借錢，您看行嗎？"

"可以，但有時限。今天下午6點之前，錢不到位，婚禮就取消。"

李明看了看表，現在是上午10點30分，只有7個半小時。

"好，我去籌錢。"李明咬著牙說。

"明子！"王霞從后面的車上下來，"你瘋了嗎？38萬，我們家傾家蕩產也拿不出來。"

"媽，您別說了。"李明紅著眼睛，"都到這份上了，不能半途而廢。"

"那你說怎么辦？"

"我去想辦法。"李明轉身對張偉說，"你開車送我去銀行。"

"明哥，你真的要去借嗎？"

"廢話，不借難道真的不結婚了？"

李明上了車，車子飛快地駛離了現場。

留在原地的人們議論紛紛，小雅坐在婚車里，眼淚止不住地流。

"爸，您怎么能這樣對明子？"

"我這是為了你好。"老楊說，"男人沒有擔當，以后怎么養家？"

"可是38萬太多了。"

"多什么多？別人家娶媳婦花一百多萬的多得是。"

李明坐在車上，拼命地打電話。

"二叔，是我，明子。我急需用錢，您能再借我一些嗎？"

"明子，不是二叔不幫你，實在是借不出來了。上次借你的5萬，我到現在還沒緩過勁來。"

"三叔，我是明子......"

"表哥......"

"老同學......"

打了十幾個電話，要么是借不出來，要么是不接電話。

"明哥，要不算了吧？"張偉看著李明，"這樣下去真的會出事的。"

"不行，絕對不能算了。"李明的眼睛通紅，"開車，去市里。"

李明先去了銀行，想再申請貸款。

"先生，您的征信已經顯示有很多貸款了，我們不能再放貸給您。"信貸員搖頭。

李明又去了幾家小額貸款公司。

"兄弟，你這情況太危險了，我們不敢借給你。"

"求求你們，我真的急需用錢。"

"不是我們不想賺這個錢，是你的風險太高了。萬一還不上，我們也倒霉。"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李明越來越絕望。

下午3點，李明最后找到了……

外面，天漸漸黑了。

小雅一直再給李明發消息和打電話，可是他的一直沒接，發短信也不回。

小雅心里很著急，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媽，我要去李明家。"小雅對母親說。

"去干什么？事情都這樣了，你們還是算了吧。"

"不行，我要和他說清楚。"

小雅打車來到李明家，一路上心情忐忑不安。

到了李明家門口，小雅發現院子里很安靜，沒有人聲。

她推開虛掩的大門，走進院子。

客廳的門是開著的，她可以看到里面坐著幾個人。

"阿姨？"小雅叫了一聲。

王霞抬起頭，看到小雅，臉色很復雜。

"小雅，你來了。"

"阿姨，明子呢？"

王霞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小雅，眼中滿含淚水。

小雅走進客廳，發現除了王霞，還有李明的幾個叔叔伯伯，大家的表情都很凝重。

"明子去哪里了？"小雅又問了一遍。

這時，李國強從里屋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張紙。

"小雅，你來得正好。"李國強的聲音很沉重，"有件事我們必須告訴你。"

"什么事？"小雅的心開始慌了。

"明子他......"李國強頓了頓，"明子他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小雅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我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他留下這張紙條，就離開了家。"

李國強把紙條遞給小雅。

小雅顫抖著手接過紙條，看到上面寫著的內容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小雅感覺天旋地轉，身體開始搖擺。

眼淚奪眶而出。

"什么時候的事？"她的聲音在顫抖。

"昨天晚上11點多，我們起來的時候，發現他已經不在了。"王霞哽咽著說。

"你們報警了嗎？"

"報了，但警察說成年人失蹤不夠24小時，不予立案。而且明子是留下紙條主動離開的，不算失蹤。"

"他的手機呢？"

"關機了，打不通。"

"他會去哪里？"

"我們也在想，他所有的朋友我們都問過了，都說沒見過他。"

小雅突然想到了什么,顫抖著聲音道："他是不是因為......"

還沒說完，小雅像是承受不了一樣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