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爸，您就別跟著去了，山路顛簸，您年紀大了受不了。"我端著茶杯，盡量讓語氣聽起來關切。

"我身體好著呢，怎么就受不了了？七十多歲怎么了，我還能爬山呢！"父親陳建華瞪著眼睛，聲音里帶著不服氣。

"您看您走路都不穩，萬一在山上出什么事怎么辦？我們也照顧不過來啊。"我繼續勸說著。

"志遠，你爸要是真想去，就讓他去吧。"妻子李婉清在一旁假意勸解，但我聽得出她語氣里的勉強。

"媽媽，車里坐不下，您看我們還有小涵和浩然，還有姑姑姑父。"12歲的兒子陳浩然抬起頭說道。

"行了行了，你們去吧，我一個人在家清靜。"父親最終擺擺手，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01

我叫陳志遠，今年42歲，在一家貿易公司做銷售主管。說起我這個家庭，表面上看起來挺和睦的——妻子李婉清是小學老師，溫柔賢惠；

兩個孩子學習都不錯，12歲的陳浩然活潑好動，8歲的陳思涵乖巧懂事。還有我74歲的父親陳建華，退休工人，身體還算硬朗。

但說實話，我并不想帶父親去郊游。

"志遠，你到底怎么想的？"妻子李婉清關上廚房門，壓低聲音問我，"你爸如果去了，我們還能玩得開心嗎？"

"我也不想帶他去啊。"我無奈地說，"但是直接說不行，顯得我們太不孝順了。"

"你不知道上次帶他去公園，他一路上指揮這個指揮那個，'慢點開車'、'小心路滑'、'別讓孩子亂跑'，搞得我們心情全沒了。"李婉清翻著白眼。

"我知道，我知道。"我點點頭，"而且他腿腳不便，走幾步就要休息，我們還得一直等他。孩子們想玩什么都不能盡興。"

"還有啊，他那個脾氣，看什么都不順眼。上次在餐廳吃飯，嫌菜太咸太淡的，弄得服務員都不知道怎么辦。"

"別說了，我心里有數。"我嘆了口氣，"這次郊游本來就是為了放松心情，如果帶著他，我們一家人都得圍著他轉，哪還有什么樂趣？"

李婉清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你也別有心理負擔，我們不是不孝順，是為了大家好。你想想，山路那么顛簸，萬一他身體出問題怎么辦？到時候郊游變成了送醫院，多掃興啊。"

"對，我們是為了他的安全著想。"我自我安慰道。

其實心里明白，我們就是嫌他麻煩。父親這個人，從小到大就是個話多的人，什么事都要管，什么都要操心。小時候還能忍受，現在我都四十多歲了，還要聽他的嘮叨，確實讓人煩躁。

"爸爸，爺爺真的不去嗎？"小女兒陳思涵跑過來問。

"爺爺年紀大了，山路不好走，我們是為了爺爺好。"我摸摸她的頭。

"可是爺爺看起來很想去的樣子。"思涵眨著大眼睛。

"小孩子不懂大人的事。"李婉清蹲下來，"思涵，你想想，如果爺爺去了，你們就不能隨便跑著玩了，要一直照顧爺爺，多累啊。"

"那好吧。"思涵點點頭。

看著女兒離開，我心里五味雜陳。說不愧疚是假的，但更多的是一種解脫感。這次郊游，我妹妹陳志梅一家也要去，算上我們就是6個人，一輛車正好坐滿。如果再加上父親，就顯得擁擠了。

"你在想什么？"李婉清問我。

"沒什么，就是覺得這樣對父親有點......"

"你別多想了。"她打斷我的話，"我們又不是不管他，家里什么都給他準備好了，電視、零食、水果。他一個人在家多自由，想看什么看什么，想睡覺就睡覺。"

"也是。"我點點頭，"而且我們晚上就回來了，就一天時間。"

"對啊，就一天。我們難得有個放松的機會，你妹妹他們也很期待。"

我走到父親房間門口，聽見里面傳來電視的聲音。敲了敲門："爸，您在看電視呢？"

"嗯。"父親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沉。

"那我們明天早上就出發了，您一個人在家注意安全啊。"

"知道了。"

"冰箱里有您愛吃的醬菜，還有小菜，您餓了就熱熱。"

"好。"

我想再說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說什么好。最終只是說了句："那您早點休息，我們明天晚上就回來。"

房間里沒有回應。

回到客廳，孩子們正在興奮地討論明天的郊游計劃。

"媽媽，我們可以在山上野餐嗎？"思涵問。

"當然可以，媽媽已經準備了好多好吃的。"李婉清笑著說。

"太好了！我要拍好多照片！"浩然舉著手機比劃著。

看著孩子們開心的樣子，我心里的愧疚感稍微減輕了一些。至少孩子們是快樂的，這次郊游對他們來說很重要。

02

第二天一早，我就開始為說服父親不去做最后的準備。其實昨晚我和李婉清商量了很久，決定要讓父親"主動"放棄，這樣我們就不會顯得那么不孝順。

"爸，您真的確定不去嗎？"我走進父親的房間，假裝再次征求他的意見。

"我昨天不是說了嗎，你們去吧。"父親坐在床邊，正在整理他的一些老照片。

"其實，我是擔心山路太顛簸。您也知道，現在去的那個景區，路況不太好，要走兩個小時的山路。"我坐在他旁邊，"而且山上風大，天氣變化快，萬一您受涼了怎么辦？"

父親抬起頭看著我："我身體沒那么嬌氣，年輕時候什么苦沒吃過？"

"我知道您身體好，但是您想想，咱們一車七個人，太擠了。您坐著肯定不舒服。"我繼續勸說，"而且孩子們活潑，路上肯定吵吵鬧鬧的，您不是最怕吵了嗎？"

"志遠說得對，爸。"李婉清端著牛奶走進來，"您看，山上沒有您常去的那個公園方便，連個像樣的廁所都沒有。您平時不是說山上的廁所不干凈嗎？"

父親沉默了一會兒，我看出他有些動搖了。

"而且啊，"我趁熱打鐵，"您去了我們還得處處小心，不能讓孩子們放開玩。您也知道，浩然那孩子好動，思涵也愛跑，我們得看著他們，再照顧您，真的是分身乏術。"

"志遠！"李婉清假裝責怪我，"你怎么能這么說呢？照顧爸是應該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裝作有些尷尬，"我是說，爸年紀大了，我們照顧不周到，萬一出點什么意外，那不是害了爸嗎？"

這時候，妹妹陳志梅帶著她的丈夫王建國來了。

"哥，準備好了嗎？"志梅一進門就問，"咱們爭取八點出發，這樣能趕上山上的日出。"

"差不多了。"我回答，"就是我爸......"

"叔叔不去嗎？"王建國問。

"我爸說他不想去，我們也勸了半天。"我故意嘆氣。

"叔叔，您不去多可惜啊，山上空氣好，正適合您這個年紀的人。"王建國熱情地說。

"建國，你不了解。"李婉清搖搖頭，"山路太顛簸了，我們也是為了爸的身體考慮。"

"對啊，而且車里確實坐不下。"志梅也附和道，"七個人太擠了，叔叔坐著肯定不舒服。"

父親聽著我們你一言我一語，臉色越來越沉。

"行了，你們別說了。"父親突然開口，"我說了不去就不去，我一個老頭子去了也是拖累你們。"

"爸，您別這么說。"我假裝著急，"我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你們什么意思。"父親站起身，"你們去玩吧，我在家看電視挺好的。"

"那......"我故作猶豫，"要不然我們就不去了？"

"去！必須去！"父親的聲音有些激動，"孩子們都期待了這么久了，不能因為我一個老頭子掃了大家的興。"

"爸，您真的不去？"我再次確認。

"不去。"父親擺擺手，"你們玩得開心點，晚上回來給我講講山上的風景。"

李婉清拉拉我的袖子，示意我不要再說了。

"那好吧，爸，您一個人在家注意安全。"我起身準備離開，"冰箱里的飯菜您記得熱一下，別吃涼的。"

"知道了。"

走出房間，我心里五味雜陳。一方面是達到了目的的輕松，另一方面是對父親的愧疚。但更多的是一種解脫感——終于可以沒有負擔地享受這次郊游了。

"爸爸，爺爺真的不去嗎？"浩然問我。

"爺爺年紀大了，不適合長途跋涉。"我摸摸他的頭，"我們替爺爺多拍點照片回來給他看。"

"好的！"浩然點點頭。

李婉清在廚房忙活著準備野餐的食物。"志遠，你過來幫忙。"

我走進廚房，李婉清正在往保溫盒里裝各種食物。

"你看，三明治、水果、飲料，還有孩子們愛吃的零食。"她一邊裝一邊說，"沒有你爸在，我們可以隨意一點，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是啊。"我點點頭，"而且不用擔心他嫌這個嫌那個的。"

"對，你爸那個人，吃什么都有意見。太甜了不行，太咸了不行，太油了也不行。"李婉清翻著白眼，"搞得我每次準備食物都要考慮半天。"

"這次我們可以放開了。"我笑了笑，"孩子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用處處小心。"

志梅走過來："嫂子，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差不多都準備好了。"李婉清合上保溫盒，"咱們準備出發吧。"

孩子們已經迫不及待了，浩然背著小背包，思涵拿著她心愛的相機，兩個人興奮得直蹦。

"爸，我們走了啊！"我朝父親的房間喊了一聲。

"去吧，路上小心。"父親的聲音從房間里傳出來。

我們一家六口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往車里裝。志梅和王建國也準備了不少東西，看起來這次郊游的物資很充足。

"叔叔，我們走了！"王建國也朝房間里喊了一聲。

"好，玩得開心。"

車子發動了，我透過后視鏡看了看家里的窗戶，父親站在窗前，正看著我們離開。我揮了揮手，但不知道他是否看見了。

03

"終于出發了！"李婉清坐在副駕駛位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沒有老人在，感覺輕松了好多。"

"是啊，我們可以隨心所欲地玩了。"志梅坐在后排，"不用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

"媽媽，我們真的可以在山上野餐嗎？"思涵興奮地問。

"當然可以！"李婉清回頭笑著說，"我們找個風景好的地方，鋪上野餐墊，大家坐在草地上吃東西，多浪漫?。?

"如果爺爺在的話，他肯定會說草地上有蟲子，不衛生。"浩然模仿著爺爺的語氣。

車里的人都笑了起來。

"你這孩子，怎么能這樣說爺爺呢？"我假裝嚴肅地說，但語氣里明顯帶著笑意。

"爸爸，我只是實話實說嘛。"浩然嘻嘻笑著，"上次我們去公園野餐，爺爺不是一直說草地臟嗎？"

"好了好了，不說爺爺了。"李婉清打圓場，"我們說說今天的計劃吧。"

王建國掏出手機："我查了路線，大概兩個小時就能到。那里有山有水，還有一個小瀑布，特別適合拍照。"

"太好了！我要拍很多很多照片！"思涵舉著她的小相機。

"我也要拍！"浩然也不甘示弱。

看著孩子們興奮的樣子，我心情也變得輕松起來。說實話，沒有父親的約束，我們確實可以玩得更加隨意。不用擔心他走得慢，不用擔心他嫌這嫌那，也不用處處照顧他的情緒。

"志遠，你說我們應該早點帶孩子們出來玩。"李婉清轉頭對我說，"平時總是被各種事情絆住手腳，難得有這樣的機會。"

"是啊，工作太忙了，陪孩子的時間太少。"我點點頭，"今天就好好放松一下。"

"爸爸，您看那邊的山好高??！"思涵指著窗外。

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遠山如黛，云霧繚繞，確實很美。

"等會兒我們就到山里了，空氣肯定比城里好很多。"志梅說。

"對，我已經開始期待了。"王建國也很興奮。

車子在高速公路上平穩地行駛著，車里播放著輕松的音樂，大家有說有笑，氣氛非常和諧。我透過后視鏡看著后排的家人們，心里涌起一種滿足感。

"如果每次出游都能這樣輕松就好了。"我心里暗想。

"志遠，你在想什么？"李婉清注意到我的表情。

"沒什么，就是覺得這樣的家庭時光很難得。"我笑了笑。

"是啊，我們應該經常組織這樣的活動。"志梅附和道，"等天氣再暖和一點，我們可以去海邊。"

"好主意！"孩子們異口同聲地說。

聊著聊著，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駛離了高速公路，進入了山區道路。路兩邊的景色開始變得原始而美麗，綠樹成蔭，空氣清新。

"哇，好美啊！"思涵趴在車窗上看著外面。

"確實很漂亮。"我也被窗外的景色吸引了。

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了父親。如果他在這里，看到這么美的景色，應該也會很開心吧？但轉念一想，如果他在車里，肯定會一路上不停地說話，指指點點，那我們還能這樣靜靜地欣賞風景嗎？

"爸爸，您怎么了？"浩然注意到我表情的變化。

"沒事，爸爸在想工作上的事。"我隨口撒了個謊。

"今天不許想工作！"李婉清拍了拍我的手臂，"今天我們就是來放松的。"

"對，媽媽說得對！"思涵也附和。

我笑了笑，努力把對父親的愧疚感拋在腦后。今天是屬于我們的日子，我應該專心享受。

車子繼續前行，山路開始變得蜿蜒起來。

"這路還真是有點顛簸。"王建國說。

"是啊，幸好我爸沒來，他肯定受不了這種顛簸。"我說，心里又產生了一絲自我安慰的感覺。

"叔叔年紀大了，確實不適合這種路況。"志梅也說。

"我們的決定是對的。"李婉清肯定地說，"這樣對大家都好。"

聽到妻子的話，我心里的愧疚感再次減輕了一些。是啊，我們是為了大家好，包括父親。

"快到了！"王建國看著手機導航，"還有十分鐘就到目的地了。"

"太好了！"孩子們歡呼起來。

我加快了車速，心情也越來越興奮。今天將是美好的一天，沒有任何負擔，沒有任何約束，就是純粹的家庭快樂時光。

04

目的地到了！

山間的景色比我想象的還要美，青山綠水，鳥語花香，空氣中都帶著清甜的味道。我們找了一個視野開闊的平地，鋪上野餐墊，把帶來的食物都擺了出來。

"這里真是太美了！"李婉清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

"是啊，城市里哪有這么好的空氣。"志梅也很享受。

孩子們已經迫不及待地跑到小溪邊玩水了，他們的笑聲在山谷里回蕩，聽起來格外清脆。

"浩然，小心點，別把鞋弄濕了！"我朝他喊道。

"知道了，爸爸！"浩然頭也不回地答應著。

王建國拿著相機到處拍照："這個角度不錯，來，大家一起拍個合影！"

我們圍坐在野餐墊上，笑容滿面地面對鏡頭。"茄子！"

"拍得怎么樣？"李婉清湊過去看照片。

"很好，大家看起來都很開心。"王建國把相機遞給我們看。

確實，照片里的每個人都笑得很燦爛，沒有絲毫的拘束感。我想，如果父親在這里，我們還能這樣放松地拍照嗎？他肯定會說"拍那么多照片干什么"、"浪費時間"之類的話。

"爸爸，您看我拍的照片！"思涵跑過來，舉著她的小相機。

"哇，拍得真好！"我看著她拍的花朵和蝴蝶，"思涵真是越來越有攝影天賦了。"

"嘻嘻，我還要拍更多的！"她又跑開了。

午餐時間，我們坐在草地上，享受著美食和美景。三明治、水果、飲料，還有孩子們愛吃的零食，一切都那么美好。

"這種感覺真好。"我忍不住感慨，"沒有城市的喧囂，沒有工作的壓力，就是純粹的享受。"

"對啊，我們應該經常這樣。"李婉清靠在我肩膀上，"工作再忙也要給自己留出時間。"

"下次我們帶帳篷來，在山里住一晚。"志梅提議。

"好主意！"王建國贊同，"在山里看星星一定很浪漫。"

我們聊著未來的計劃，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這時候，我幾乎忘記了家里還有一個父親獨自守著空房子。

下午的時光過得很快，我們沿著山間小徑走走停停，欣賞著各種美景。孩子們像小鳥一樣到處跑，大人們也放下了平時的拘謹，盡情地享受著大自然的饋贈。

"媽媽，我們什么時候回家？"思涵有些累了，坐在一塊石頭上休息。

"還早呢，我們再玩一會兒。"李婉清看看時間，"現在才三點多。"

"對，難得出來一次，要玩個夠。"我也不想這么早結束。

但是天公不作美，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烏云密布，看樣子要下雨了。

"不好，要下雨了。"王建國看著天空，"我們快收拾東西吧。"

大家趕緊收拾野餐用具，往車子跑去。剛跑到車邊，雨就開始下了，而且越下越大。

"這雨來得真突然。"李婉清抱怨道。

"山里的天氣就是這樣，變化很快。"我發動車子，"我們回家吧。"

雨越下越大，山路變得濕滑起來。我小心翼翼地開著車，速度比來時慢了很多。

"這雨什么時候能停??？"志梅有些擔心地看著窗外。

"應該快了，山里的雨一般下不了太久。"王建國安慰她。

但是雨并沒有停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我們在山路上緩慢地行駛著，車窗外的雨水模糊了視線。

"爸爸，我有點想爺爺了。"思涵突然說道。

聽到女兒的話，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說不出的感覺。是啊，我們在這里快樂地玩了一整天，父親一個人在家里做什么呢？他會不會覺得孤單？

"爺爺在家看電視呢，不用擔心。"我安慰女兒，也是在安慰自己。

"可是下這么大的雨，爺爺會不會害怕？"思涵繼續問。

"不會的，爺爺很勇敢的。"我說，但心里開始有些不安。

雨水打在車窗上發出"啪啪"的聲響，就像敲擊著我的心。我開始擔心父親一個人在家的情況，這么大的雨，萬一停電了怎么辦？萬一他有什么需要怎么辦？

"志遠，你怎么了？"李婉清注意到我的表情變化。

"沒事，就是路不好開。"我繼續專心開車，但心里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

終于，我們離開了山區，進入了市區道路。雨還在下，但沒有山里那么大了。我加快了車速，想要早點到家。

"快到家了。"我說。

"今天玩得真開心。"志梅伸了個懶腰，"就是回來的路上下雨了，有點掃興。"

"沒關系，我們拍了很多美麗的照片。"王建國翻看著相機里的照片。

孩子們在后排昏昏欲睡，玩了一天確實累了。

車子駛進了我們居住的小區，雨已經小了很多。我把車停在樓下，大家開始收拾東西。

"爸爸，我要把照片給爺爺看！"思涵拿著她的小相機說。

"好的，爺爺一定會很高興的。"我摸摸她的頭。

我們一家人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上樓，志梅和王建國也跟著來看看叔叔。

站在家門口，我掏出鑰匙準備開門，心里還在想著要把今天拍的照片給父親看。

"爸，我們回來了！"我邊開門邊大聲喊道，想要分享今天郊游的快樂。

鑰匙在鎖孔里輕松轉動，門"咔嚓"一聲打開了。我滿臉笑容地推開門，準備迎接父親的詢問和我們的匯報。

然而，當我踏進門檻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卻讓我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